紅葉轉過身,嘴角的弧度是更加大了,她一身紅衣,隻襯得她脖頸那肌膚更加雪白。

    “蘇黛,我是挺感謝你的。”

    蘇黛愕然地盯著紅葉,猶記得第一次見紅葉,雖然紅葉是聽溫以墨的吩咐,但是對蘇黛的不滿可是表現出來了。

    這時,紅葉繼續說道:“我們都想門主不要報仇,門主一直不曾改變過主意,可是……因為你,門主放棄了。”

    蘇黛沒想到理由竟然是這樣的,她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睫毛微微翹起,心裏好像灌了一瓶蜜糖,眉角含笑。

    “那你覺得,他是認真的嗎?”

    紅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門主自然是認真的,我看得出來,這件事情他是思量很久。”

    蘇黛臉上笑意更濃,隻要他是認真的,那便也足夠了,有一個人愛她愛到了這地步,她還有什麽可求的。

    紅葉走後,蘇黛便也是坐在凳子上,因為連日趕路,她也是早已累透,不知不覺中,也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過久,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起,她立馬驚醒過來,睜大眼睛看了看。

    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蘇黛一時沒看清那人的容貌,那人已經是說道:“吵醒你了?”

    蘇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這感覺他的懷抱有種熟悉感,隨後,溫以墨才把她放在床上。

    她揉了揉睡眼,一覺醒來,自然是充滿精力的:“溫以墨,你怎麽會跟赤血門扯上關係了?”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大喜歡她這個稱唿,道:“叫我以墨。”

    蘇黛一怔,隨後才嘟囔在著:“還不是一句稱唿。”

    “這怎麽一樣。”溫以墨耐心地解釋,“要是以前,你叫什麽我都是無所謂,可是此時非彼時,你要是這樣叫,真是太生分了。”

    她聽了,亦是覺得有道理,便也點了點頭。

    溫以墨卻摸了摸下巴,道:“其實你管我叫夫君更為貼切。”

    蘇黛窘得滿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她和溫以墨以前是勢成水火,現在叫他為夫君,實在是太奇怪了。

    溫以墨低聲一笑,棕色的眸子在蘇黛的身上掃了一圈:“怎麽?不願?”

    這房間靜悄悄的,蘇黛聽得到自己的唿吸聲,包括他的。

    一切都像是在夢境一般,讓蘇黛不敢相信。

    可是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是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

    想到這裏,蘇黛也不管什麽矜持,這也是現代人特有個性,她迎上溫以墨的目光,道:“我怎麽就不願了,你就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

    溫以墨眼瞳緊縮,他終於是得到了他的渴求。

    他將蘇黛輕輕地攬過,異常溫柔,九年了,他孤獨了九年,終於是找到了寄托了。

    “黛兒……”溫以墨的聲音暗啞,有難以覺察的蒼涼,“你知道我渴求什麽嗎?如今,你是給到我了,我這一生中,我悔恨自己當初去找上一任門主,可是我也慶幸一件事,你的初處,是我占有了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

    很久之後,蘇黛仍是能夠清楚地記得今天,平凡無奇的屋子,她再一次聽到溫以墨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眼睛,道:“對也好,錯也罷,都過去了。”

    不可否認,蘇黛就是一個不會迴頭的人,她隻會看著她眼前的路。

    迴頭,隻會讓自己眷戀過去,更是會痛恨過去。

    譬如溫以墨所說的,她是他的劫,那麽,溫以墨也是她的劫。

    縱然,一切是來得不真實。

    即使,溫以墨曾經給過她最大的傷害。

    可是她也記得,是溫以墨在畫舫救她一命,要是溫以墨真的是冷酷無情,那時候應該不救她,讓她被刺客殺死。

    也是溫以墨護送她去陰月宮,可讓蘇黛心動的是,溫以墨前去琅邪國救她。

    在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溫以墨出現。

    “可我……”溫以墨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了我修煉寒玉心法,即使是有藥給我鎮壓,我也活不過十年。”

    這也是溫以墨最為擔心的事情,即使他現在不運功,可也撐不過十年。

    蘇黛愣了愣,下意識地拽緊了溫以墨的衣領,雙眼寫滿了驚慌。

    隨後,她卻是一笑:“十年就十年吧,我早就知道你命不久矣,可沒有辦法,我都愛上了不是嗎?”

    溫以墨的眼神驀然柔軟了下來,他的手環緊蘇黛,道:“你有時候像一隻刺蝟,可有時候也像一直小花貓,哄得別人很開心。”

    聽見溫以墨用動物來形容她,蘇黛皺著眉頭,說道:“你胡說,我才不是像刺蝟一般。”

    溫以墨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麽。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和赤

    血門扯上了嗎?”溫以墨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麽,“因為我在朝廷上沒有地位,我便也隻好依靠江湖的勢力,六年前,我找到了赤血門的上一任門主,兩人達成了協議,他便也教我武功。”

    104、生孩子的事情

    “協議?”蘇黛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

    溫以墨點了點頭,道:“赤血門一直不被江湖中人得知,他要我在我的有生之年將赤血門的名氣發揚光大,而我就利用赤血門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兩方互惠互利。”

    蘇黛神色黯然,原來從六年前開始,溫以墨已經在謀劃著這些事情,如今他卻放棄了,究竟是經過怎樣的思想鬥爭。

    房間裏已經昏暗起來了,溫以墨便也去把蠟燭點上,橘黃的燭光映得蘇黛的臉龐微微發黃,可是眉眼卻清清亮亮的,她垂下眸子,道:“心中有恨,才是對自己最大的折磨,幸好,你是解脫過來了。”

    溫以墨轉過身,那高挺的鼻梁在臉上投下了明確的陰影,他輕聲說道:“這些年,我一直不快活。我心裏隻記著,母妃是怎樣死去的,姐姐哭喊著我的名字,可還是被賊人擄走,這個噩夢在我的心裏糾纏了那麽多年,如今終是要醒了。”

    他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可是如今,他卻想著要放下仇恨,更是不容易。

    兩人都知道,一旦走到這一步,再也沒有迴頭的道理,任何一個人的背叛,都會讓對方受到難以痊愈的傷害。

    燭光搖曳,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點奇怪。

    溫以墨走了過去,也是坐在床上,牽過她的手,眼裏的情欲已經是明顯的了。

    蘇黛也不是沒有經曆過,自然是清楚的,她微微低頭,麵頰卻浮上一抹紅暈。

    兩人似乎都沒有這樣相處過,蘇黛隻感覺別扭。

    最後,還是溫以墨把持不住,湊上來封著她的香唇,大手同時攻城掠地,他很自然地撬開蘇黛的貝齒,舌頭便也滑了進去,蘇黛有意地迎合著,卻也是有點生澀。

    很快,她全身便也劇烈抖震著,香唇因緊張地而冰寒如雪,這種無可掩飾的生理反應,教他**大熾。

    他的吻慢慢下滑,吻過她的脖頸,也吻過她的鎖骨。

    “幫我解開。”溫以墨聲音有點暗啞,將她的手拉了過去。

    蘇黛看了溫以墨,臉色已經是一紅,她從未試過要主動,如今讓她親手為溫以墨脫下衣衫,確實有點難為情。

    “快點。”溫以墨又輕聲哄道,他可不想一味是自己主動,他身下的這個女人,也要證明是愛他的。

    過了好一會兒,蘇黛才下定了決心,哆哆嗦嗦解開了他腰間的玉帶,也褪去了他的白色外衫,剩下最內的裏衣,此時,她閉上了眼睛,用手摸索著解開。可是碰到那結實冰涼的肌肉之時,她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

    溫以墨卻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道:“睜開眼睛看著我。”

    聞言,蘇黛隻好是睜開了眼睛,見溫以墨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那棕眸更是想要把她給吞噬進去,不,此刻她已經沉淪了。

    她堅守了很久的防線,也在此時破了。

    溫以墨拂過她的麵頰,那是輕柔的,大手卻流連在蘇黛胸前的柔軟上,隔著衣衫,身子也不自禁跟著顫了一下。

    她不算豐滿,卻也是讓他最感興趣的一個女人。

    也許便是這樣,隻要心中有愛了,她在你的眼裏,一切都是極好的。

    蘇黛發出了一聲的吟哦,他吻住了她微涼的耳珠,在輕輕地咬了咬,似乎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記,蘇黛全身的骨頭都好像酥了一般,奇妙的感覺在腦後蔓延開來。

    “蘇黛,你後悔嗎?”

    不知何時,她身上的衣衫也被脫去,淩亂地散落在地上。

    蘇黛正視著溫以墨,抿了抿嘴唇,她知道溫以墨指的是什麽。

    她微微一笑,道:“我將我自己交給你,錯與對都交給你判斷,就算是後悔,那也僅是我自己的選擇,人生短短數十年,誰沒幹過一兩件後悔的事情。”

    “你這迴答真有趣。”溫以墨忍不住一笑。

    “可我不想後悔。”蘇黛忽然說道,極度認真。

    過了好一會兒,溫以墨才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瓣。

    不容蘇黛多想多說,他便已分開了她的雙腿,再看了蘇黛一眼,即使蘇黛是有了心理準備,可那一瞬間傳來的劇痛卻幾乎要把自己給穿透,巨大的撞擊力似乎要撕裂了她的身身體,痛得不可自抑地叫了出來。

    溫以墨微微皺眉,這已經不是蘇黛的第一次了,猶記得蘇黛的初夜,她也是這樣的反應,似乎比這更痛。

    但是隨後一想,他也是有很久沒有與蘇黛有過肌膚之親,她的身子幹澀,這般疼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黛亦是抓緊了溫以墨的手臂,手指掐了

    進去,她似乎想要把自己的疼痛分給溫以墨一半,好讓溫以墨知道,她這般痛!

    “我輕點。”溫以墨輕聲說道,害怕蘇黛真的承受不住。

    蘇黛無聲地點點頭,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在她的身體內停留了一下,感覺蘇黛已經是適應了過來,便也開始慢慢的動著,她的身子逐漸濕潤了起來,也感受到不一樣的感覺,這是以前所沒有的。

    床笫之歡,蘇黛腦海裏隻迸出這四個字來。

    很快,溫以墨便也受不了這種緩慢的韻律,他漸漸加快了節奏,蘇黛發出一聲聲的輕吟,身子微弓,與他貼得更緊了,他涼涼的體溫讓她覺得安心,也讓她滾燙的身子的稍微舒服了一點兒。

    到最後,溫以墨卻想要把心中的愛欲全都發泄出來,不住地撞擊著,那似乎是永無休止的激情,他的唿吸也是急促了起來,帶著暖暖的溫度劃過她的臉頰。

    一聲又一聲的**,在春光旖旎的床幃中不住迴蕩。

    他終於是離開了她的身體,躺在她的旁邊,而她卻也是累垮了,覺得自己的身體早已不是自己的。他的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把頭靠近她的麵頰,輕聲在她的耳畔說道:“我們生個孩子,我要看著他長大。”

    蘇黛的臉一紅,溫以墨居然是想到這兒去了,心裏明明歡喜,卻是別過頭,滿不在乎地說道:“誰要為你生孩子。”

    105、無藥可救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道:“我隻會讓我愛的人懷上我的孩子。”

    所以雲碧清嫁給他兩年,他也是極少碰她的。這一門親事是太皇太後所促成的,雲碧清得要她想要的,他也得到了好處,在他眼裏看來,這也始終是一場交易。

    也就是說白了,他對雲碧清,不是愛。

    蘇黛聽到這句話,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的唇貼近了她的耳畔,那一句話,她聽得尤為清楚。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皮膚依舊是有些涼涼的,就算剩下十年那又怎樣?

    她以前一直保持著理智,可是現在溫以墨都往前走了一步,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她淡聲道:“你愛我,那就足夠了。”

    這一夜,兩人都是瘋狂的。

    感受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快樂,即使有痛苦,那都是帶著甜味的。

    男女之歡讓兩人似乎神魂顛倒了起來,蘇黛撫摸和抱緊了他,

    感受著他不一樣的力量和永無休止的衝擊。

    過了兩日,卻下了一場冬雨。

    這雨一下,氣溫也降下了,蘇黛擔憂著溫以墨身上的寒氣,但也去找了芙蓉。

    她曾經問過北雪老頭,連北雪老頭都斷言溫以墨命不久矣,那麽這事也是不會有假的。但是她看著北雪老頭的反應,溫以墨似乎是有救的,但是北雪老頭卻不肯說出來。

    那麽陰月宮也是研製靈丹的,那麽應該有辦法。

    雖說是十年,但是蘇黛卻有些私心,想要讓溫以墨陪伴自己一輩子,這算太過貪心了嗎?

    芙蓉依舊是蒙著麵紗,打扮得非常樸素,發髻上隻點綴著幾顆珍珠,她烏黑的發絲反而襯得珍珠更為有光澤。她慢悠悠地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道:“蘇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已經無救了。”

    蘇黛抬眼看著芙蓉,雖然是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她的心仍是一顫,連拿著茶杯的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她咬了咬下唇,才道:“北雪老頭似乎是有辦法,但是他不肯說。”

    東流亦是有些驚訝,走了過來坐下:“他有辦法?溫以墨體內的寒氣,也隻能是鎮壓住而已,遲早有一天會侵蝕了他的五髒六腑,到時候,正是他的死期。”

    蘇黛的鼻翼微動,似有一絲的哽咽,十年……隻剩下十年……

    “不過,北雪老頭對醫術頗有研究,要是有辦法也不足為奇。”東流緩緩說道,“但是我去找他,他卻說沒有辦法,他可能是在哄你。”

    “是嗎?”蘇黛有些恍惚,這些日子以來,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似的。

    “蘇黛,有一點你必須要清楚。”芙蓉神色凝重,才繼續說道,“有陰月宮的藥物鎮壓,以墨確實能夠再撐十年,但這是在他不用寒玉心法的情況之下,要是他再用寒玉心法這武功,恐怕連五年都撐不了。”

    蘇黛一聽,一張臉蛋果然是雪白無色了。

    她著急地說道:“那他是知道這事吧?”

    芙蓉點了點頭,道:“他是知道的,你不用太擔心,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蘇黛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溫以墨能自己控製,那便是最好的。

    芙蓉看到蘇黛臉上的情緒變化,心裏也頗有安慰,她知道溫以墨是沒有選錯了人,蘇黛是值得他愛的。

    更好的是,溫以墨為了蘇黛,能夠放下

    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事情,這是多好的一件事。

    她握住了蘇黛的手,那悅耳的聲音從麵紗下傳出來:“蘇黛,我的弟弟,就拜托你了……”

    蘇黛也不掙脫,卻帶著一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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