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異常複雜,不知道如何應對。

    他猶記得,在陰月宮之時,蘇黛怕他寒氣攻體,也是這樣抱著他,他貪戀她的體溫,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夠沉淪,在他的心目中,隻能容下報仇一事而已。

    053、她是棄妃

    蘇黛縱然是腦袋發暈,可她知道溫以墨就在自己的隔壁,他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般,她抱緊了他,全然是靠自己心底最深處隻配著。

    當她看到那一本奏折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兩人無法挽迴了。

    即使她不想承認,可是蘇黛那一刻,真的是心碎了。

    以往的種種,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蘇黛的腦海裏閃過。

    她摸索著,吻上了溫以墨那涼涼的臉頰,這時,溫以墨才發覺到她早已是落淚了。

    帶著涼涼的水澤,就這樣貼上了他的皮膚。

    溫以墨從未見她哭過,即使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還是咬咬牙挺過去,可是現在……她竟然在無意識之中哭了。

    “鬆開。”溫以墨無聲地歎息了一聲,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錯了。

    蘇黛卻全然不管,隻憑著自己心中的欲望,用自己的唇瓣探索著溫以墨的一切,他始終是冰涼的,她認得,她能感受得到,他在自己的身邊呢。

    “蘇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溫以墨閉上眼睛,拳頭卻緊握著,他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可是蘇黛根本就不是清醒著的,迴答溫以墨的,是一片靜謐,還有她低低的喘氣聲。

    她就這樣一直挑戰著他的忍耐力,就算是他冰涼的體溫,此時也逐漸升溫。

    “今日,是你挑逗我。”溫以墨低下頭去,像尋找著珍寶一樣找到她香唇,痛吻起來。

    他的唇瓣涼涼的,可是卻也逐漸溫熱了起來。

    他吻著她,她卻也迎合著他。

    溫以墨對她有強烈的渴望,此時更像火苗一般撩撥著他,她這迷糊的迎合,簡直是火上加油,將火苗徹底點燃,變成一團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他的唇開始往下移,他開始啃噬他頸脖,還有那突出的鎖骨。

    這本來是蘇黛主動的,可是此時已讓溫以墨主導著了,他微涼的手指順著她那領口探了進去,一隻手靈敏地覆上了她的前胸。

    這已經那個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了,他的手在她嫩滑的肌膚上摩擦著,直至到兩

    人赤.裸相對之時,溫以墨才霎時迴過神來,他的雙臂狠狠地將她攬入懷中,似乎恨不得融為一體。

    繾綣羅帳,春光旖旎。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無休無止的長吻,糾纏纏綿不已,不斷蔓延。

    在疼痛中,她感覺到他灼熱的唿吸掠過脖頸,帶來一陣陣令人戰粟的觸覺。

    不知道她明日是否還會記得今晚的纏綿,可是溫以墨卻想著給她留下最後的印記。

    清晨醒來,她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幹幹淨淨的臉,他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微微翹起。

    金色的晨光從他的身後投射進來,半邊臉頰沾染上淺淺的金色,看上去異常溫暖。

    她稍微一動身子,便感覺到很酸很酸,她扶著昏沉的腦袋,她昨天明明是在酒樓的,怎麽會到了這兒。

    她閉上眼睛,昨晚的一幕幕重新映在眼前,她臉色一紅,雖然是不大清楚了,可是怎麽也記得起一點兒,她居然就如此主動了。

    蘇黛隻感覺到難為情,想要趁著溫以墨還未醒來,便悄悄離開,但是再次睜開眼睛,便也看見一雙棕色眸子盯著自己。

    她不知道怎樣的,居然連忙往後挪了一點兒,說道:“你……你……”

    溫以墨一眼掃過她麵前的春光,卻依然鎮定地說道:“我什麽了?”

    “我怎麽會這兒?”在酒樓發生的事情,她可是什麽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突然雙眼一黑,便也失去了意識。

    “你真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昨晚之事嗎?”溫以墨輕聲說道,語言裏帶著曖昧的氣息。

    蘇黛雙頰更加紅了,她拉著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連忙搖了搖頭,以為這樣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溫以墨難得低聲一笑,看見蘇黛這模樣,肯定她是記得的了。

    而後,他又正了正臉色:“以後別再與魏唐澤來往。”

    蘇黛隻當溫以墨隻吃醋,她臉色一沉:“我們都快和離了,你還管得上我嗎?”

    溫以墨神色一頓,她說的沒錯,兩人就快和離了,昨晚之事已是錯誤,可是他真的看不過眼,要不然也不會讓紅葉暗中跟蹤蘇黛了。

    他沉吟了一下,才緩聲說道:“那好,照你自己喜歡的去做吧。”

    溫以墨神色淡淡的,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蘇黛,這淳親王府,往後你都不要踏進一步。”

    蘇黛靜坐如

    石,就這樣坐在那裏,痛苦地閉上眼睛,她怎麽就感覺到,心底下一陣陣抽痛。

    當日,蘇黛也收拾了東西,看見溫以墨送給自己的琴,有那麽一瞬間的晃神,還是沒有拿走,隻要是與他有沾染的東西,她全都不要。

    可是這就能斷了嗎?這就能夠斷了嗎?!

    離開之時,雲碧清嘴角含笑,輕聲說道:“我早就說過了,總有一天將你趕出王府。”

    蘇黛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她的心已經涼了半截,縱使她昨晚與溫以墨纏綿,可是這都代表不了什麽。

    這樣一來,魏唐澤是知道了昨天擄走蘇黛的,是溫以墨的人。

    這讓魏唐澤更加不甘,他心裏想著,是必須要快點帶著蘇黛迴琅邪國了。

    新帝登基不過一個月,就已經誅殺異己,在朝廷中,一下子也人心惶惶,一些識相的大臣,便已去投靠蘇家和盛家,而那些氣節高尚的大臣,卻紛紛人頭落地。

    礙於蘇盛兩家的勢力,其他的大臣更是敢怒不敢言,京都在一夜之間似乎成了人間煉獄。

    蘇黛和溫以墨已是和離,她一直居住宮中,縱然她身份特殊,可是礙於蘇婉兒是太後,也不敢胡言亂語。

    她自然是感覺得到別人那異樣的目光,古代並不一樣,女子和離了,大約是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那日她在廊下走過,正巧聽到幾個聲音。

    “真想不到那蘇黛居然也會被休了,淳親王真的不把太後娘娘放在眼裏啊。”

    “哎呀,她一開始是側妃,最後成了棄妃,可真是夠倒黴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一看呀,蘇黛的命就是不好。”

    054、糾纏萬分

    “看吧,女子長得漂亮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那琅邪國大殿下不是常來找她嗎?她這才和離了,怎麽又勾搭上琅邪國大殿下了?”

    “她不是不見琅邪過大殿下嗎?估計人家對她有情,而她無意呀。”

    “哎呀,你沒聽過欲擒故縱嗎?”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看來那幾個宮娥是走遠了。

    蘇黛神色黯然,拳頭慢慢握緊,她靜靜地站在廊下,腦海裏一直反複迴閃著那些話,過了很久,她的手指又慢慢鬆開,她深深地唿了一口氣,心情已經平靜下來。

    她縱然是棄妃,但是自己已經自由了。

    想到這兒,她的心自然也舒服了一點。

    鳳蓮宮。

    新後冊封,鳳蓮宮中一切物件全都換過新的,金碧輝煌,異常耀目。

    而盛菲菲正任由宮娥給自己梳理頭發,她神情淡然,看著銅鏡裏的自己,似乎已經是不熟悉了。

    “皇後娘娘,今晚皇上是不過來了。”一宮娥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盛菲菲生怒,“公公說了,皇上今晚在禦書房。”

    盛菲菲隨手捋了捋發絲,淡淡地說道:“也罷,皇上剛剛登基,自然是多事物處理的。”

    可是盛菲菲心底下卻有一絲的慶幸,溫俊馳並沒有納妾,但是他最近朝政繁忙,便也少了來鳳蓮宮,這正是盛菲菲心裏所期盼的。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她就提出選秀,到時候溫俊馳迷戀新寵,自然是不會多來找她的。

    想到這兒,盛菲菲抿嘴一笑。

    但是盛菲菲卻非常了解現在的情形,如今溫俊馳已經開始誅殺異己了,那麽很快就輪到溫以墨了。

    她的臉色又是沉了下去,自己的父親甚來不待見溫以墨,自然也不會幫她的。難道就要這樣嗎?她可不能讓溫以墨出事。

    她沉吟了一下,自己如今深處宮中,難以對外傳信,而且這裏裏外外都是溫俊馳和蘇婉兒的耳目,她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按道理說,溫以墨應該會在宮中安插人的,隻要她找到那些人,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是不久,盛菲菲便也見到了溫以墨。

    那是在一個家宴上,溫俊馳設宴款待魏唐澤,一眾大臣和王爺也受邀請。

    盛菲菲穿著大紅朝服,頭戴鳳冠,天姿國色,秀色可餐。

    她坐在主位之上,偶爾看了一眼溫以墨,見他依舊是一身白衣,舉止有禮,看見雲碧清再他的耳邊輕語一句,她的心便會揪痛。

    縱使她有多想,可是坐在他身旁的,始終不是自己。

    “大殿下,那麽兩國以後就和好交往了。”溫俊馳嘴角含笑,意氣風發地說道。

    魏唐澤連忙拿起一杯清酒,眾人也一起舉杯,祝賀兩國和睦交往。

    可是溫以墨的眼底卻帶著一絲的不屑,仰頭飲下這一杯酒。

    溫俊馳與魏唐澤相視一笑,緊接著,便是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宴席到了一半,溫以墨便也走開了,隻

    留下雲碧清一人在那兒。

    盛菲菲眼見如此,便也對溫俊馳說道:“皇上,臣妾身子有點兒不適,就先迴去了。”

    “要不要傳禦醫?”溫俊馳隨口問道。

    “可能是喝酒多了,等會兒也就沒事了。”盛菲菲推辭道。

    溫俊馳便也點點頭,讓盛菲菲先行迴去。

    迴鳳蓮宮的路上,盛菲菲走到一半,便也讓其他的奴才先行迴去,隻留下自己的心腹素兒。

    “娘娘,我們要上哪兒去?”素兒提著宮燈,有些疑惑地問道。

    盛菲菲咬咬牙,已經是下定了決心,道:“本宮要迴去找人。”

    盛菲菲腳步匆匆,走得甚快,素兒要小跑才能跟上。

    眼見又迴到了宴會的地方,盛菲菲喘著氣,裏衣已經被汗水黏膩在衣衫上,她知道溫以墨一向不喜歡來這種宴會,此刻她便往最近的小院走去。

    果然,溫以墨正站在一顆樹下,因為陰暗,盛菲菲覺得他的後背有些模糊。

    已經許久不見溫以墨了,盛菲菲此刻的心竟然在劇烈地跳動著。

    大約是聽到了腳步聲,溫以墨便警惕地轉過頭,看見一身華衣的盛菲菲走來,那英眉不禁蹙了一下,但是也按規矩行了一禮:“皇後娘娘金福萬安。”

    盛菲菲看見他對自己行君臣之禮,心中似被冰棱重重地刺了一下,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許久,她才顫聲說道:“王爺,好久不見。”

    溫以墨的神色始終是淡淡的,道:“娘娘是萬金之軀,長居宮中,自然是少見的。”

    看見他眼底的疏離,盛菲菲雖然痛心,但是也堅持說道:“有一事,我是一定要與王爺一說的。”

    盛菲菲對著溫以墨並沒有自稱本宮,隻要她自稱本宮了,那和溫以墨之間的距離,便是大大的拉遠了。

    溫以墨沒有說話,周圍都靜悄悄的,廊上的燈籠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擺了兩下。

    “前些日子王爺離京,但是卻遇到賊人刺殺,那是皇上做的。”盛菲菲壓低聲音說道。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他心裏早已是想到是溫俊馳了,但是經盛菲菲一說,他心裏有點不安。

    “你怎麽知道的?”按道理說,溫俊馳處事小心,不會輕易讓人知道的。

    “那還是在太子府的時候,我經過門外之時,他正與別人談話,就聽到了一點。”盛菲菲抿了抿嘴

    唇,全都如實相告,“我當時很害怕,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通知王爺。”

    溫以墨點了點頭,他緊盯著盛菲菲,他怎麽會並不知道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情意,可是她是皇後,她這樣做,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看來皇後娘娘是特意來此跟臣說這些的,但是這樣做,隻會害了皇後娘娘。”溫以墨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便是拒絕盛菲菲繼續這樣幫助自己。

    “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盛菲菲一時情急,聲音也提高了點兒,“如今他是皇上,他肯定會對付你的,我不想……我不想你出事……”

    說到這兒,盛菲菲的聲音邊也有些哽咽。

    055、難以迴頭的選擇

    風,無聲無息地吹著。

    盛菲菲鳳冠上的金珠正在微微晃動著,她目中猶有淚光,可是她卻死死地緊握著拳頭,她一生既無選擇,可是如今她連愛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是她的選擇,她不會後悔,就算前路是荊棘,她也要繼續走下去。

    “王爺,這是我的選擇。”盛菲菲顫聲說道。

    “你是盛家的人。”溫以墨僅以這一句,便把兩人的關係給分得清清楚楚。

    “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姓盛的,你就不願相信我嗎?”盛菲菲有些痛心,目光灼灼地盯著溫以墨。

    過了好一會兒,溫以墨才瞥了她一眼,可是下一刻,溫以墨便也繞過盛菲菲離開。

    盛菲菲隻感覺到心底下一片荒蕪,她靜靜地站在那兒,為什麽溫以墨就這樣絕情地拒絕自己?

    為什麽?!

    這夜,好不平靜。

    盛菲菲滿心地難過,卻也不能爆發出來,隻能是隱藏在心底下。

    可也就在溫以墨準備離開小院之時,盛菲菲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轉頭大喊:“王爺!”

    不遠處有絲竹聲傳來,差點將盛菲菲的聲音蓋了過去。

    溫以墨並沒有迴頭,以為盛菲菲還想要說下去。

    “先帝……”盛菲菲的聲音停住。

    溫以墨的腳步也在此時停住,他轉過身快步地走了過去,一張臉上寫滿了驚疑:“父皇……父皇怎麽了?”

    “想必王爺也知道先帝死得蹊蹺,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皇上和太後所暗中操控的!”

    “我知道。”溫以墨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這些,“父皇

    究竟是因何事暴斃的,居然連皇祖奶奶也查不出來。”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先帝病中那幾日,是太後一直陪伴在先帝身邊,但是有一事……侍奉的先帝的宮娥,前幾日我碰過麵,那居然是琅邪國的公主。”盛菲菲迴憶地說道,所以她才敢肯定,這是溫俊馳和蘇婉兒所做的好事。

    “琅邪國?”溫以墨有些疑惑,想不到這事也與琅邪國扯上關係了,既然如此,這肯定是與魏唐澤脫不了幹係了。

    那麽,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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