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抗衡,以前隻認為他是風流王爺,可他卻隱藏著實力。

    “你懷疑我的話?”鬼眼心裏很清楚,蘇黛雖然是晚入門,可是她是服用了仙露丸,體內早已是隱含著氣息,蘇黛隻是需要練習怎樣操縱自己的內力,還有防身招式,他那句話,絕對不是空話!

    蘇黛連忙搖搖頭,鬼眼就是無形給了她壓力,她歎了一聲:“不過溫以墨很奇怪,他居然是全身發冷的,昨晚還差點凍死了。”

    鬼眼聽了,神色難得凝重起來。

    “師傅,你知道是為什麽嗎?”蘇黛隻覺得奇怪,這世間還有這麽奇怪的事情,在這大熱天裏麵,溫以墨居然是全身發冷。

    “如果他真的是全身發冷,那麽他應該是修煉了寒氣強勁的內功。”鬼眼神色有些奇怪,可是這種功夫並不多見,據他了解,也就隻有寒玉心法這種武功,在江湖上,會這種功夫隻有一人,那便是赤血門的門主。

    鬼眼眼眸一眯,要真是這樣,這個溫以墨的身份可真不簡單。

    “可是……他卻會發冷差點死掉,他為什麽要修煉這種武功?”蘇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溫以墨心裏麵想的到底是什麽?

    “這種功夫極為厲害,也算是一種毒辣的內功心法,溫以墨修煉這種武功,是急於求成,但是再過些日子,他肯定是熬不住的。”鬼眼淡淡地說道,“寒氣會襲至他的全身,最後慢慢侵蝕他的心髒,修煉這武功的人,最後隻有一個結局,那便是必死無疑。”

    蘇黛聽到最後的那四個字,臉色頓時蒼白,必死無疑?!既然如此,恐怕溫以墨是早已知道的了!難道他練著武功,就是為了複仇嗎?!難道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看見蘇黛的臉色突變,鬼眼繼續說道:“既然他最後的結局是這樣,那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忍耐。”

    “難道他真的是必死無疑嗎?”蘇黛喃喃地開口,不知怎的,當自己知道的時候,心裏卻有種難受的感覺。

    鬼眼麵不改色,點了點頭,道:“如果他真的是修煉了寒玉心法,那就一定是的了。”

    蘇黛沉默不語,那她要不要相問呢?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鬼眼又是說道:“蘇黛,我帶你出去一趟,我教你一套劍法。”

    蘇黛一怔,抬頭看了看,看見屋頂處的一處瓦片被鬼眼掀起了,剛才鬼眼就是從那兒進來房間的。

    蘇黛看了鬼眼一眼,她記

    得,燕玲曾經向她抱怨過,鬼眼雖然對燕玲也不錯,但是鬼眼在這短時間內明顯是教蘇黛更多的東西,蘇黛自然是感覺到奇怪。

    “師傅,為什麽?”蘇黛有些猶豫地問道,“為什麽教我那麽東西?”

    鬼眼轉過頭,盯著她的容顏,神情依舊是淡淡:“蘇黛,要是你再問,我不會再教你。”

    蘇黛愣了愣,她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把心底下的疑惑給壓了下去。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更好。

    太子府。

    溫俊馳一身絳紅的袍子,看上去一樣文雅,他看了看坐在右邊的人,嘴角微微勾起,說道:“慕容公子,此次來到京都,本太子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不如就在太子府住下吧。”

    慕容光臉上是客套的笑容,他並沒有答應:“多謝太子的好意了,此次前來京都,是有些生意的事情處理,明日就走了。”

    溫俊馳臉上浮上一抹遺憾,說道:“原本還想與慕容公子把酒談歡,看來是不成的了,不過本太子卻是有一事想要拜托慕容公子。”

    “太子請說,要是草民能夠辦到,絕對會幫助太子的。”

    “如今國庫空虛,父皇一直擔憂著民生,所以本太子便打算與慕容家合作。”溫俊馳停了下來,想要看看慕容光的反應。

    慕容光卻是輕聲說道:“慕容家一直與朝廷沒有合作,恐怕是難了。”

    這話是實話,慕容家的生意遍布青霄國,可是朝廷一直不待見慕容家,多處打壓,久而久之,慕容家便也對朝廷諸多怨言了,但是如今慕容家壯大了起來,朝廷也不敢隨意對付慕容家了,要是慕容家垮了,青霄國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聽見慕容光的拒絕,溫俊馳心裏雖然有些惱怒,可是也不表現在臉上,他繼續勸說道:“如今慕容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要是與朝廷合作,肯定是能上一個台階。”

    “太子的好意草民心領了,但是草民身為慕容家的當家人,這個大餅,慕容家吃不下。”慕容光堅定地說道。

    溫俊馳臉色訕訕的,他歎了一聲,要是能夠有慕容家的幫助,那麽他的權力肯定會更大了,但是慕容光現在推辭,看來是真的不想與朝廷合作了。

    時候也不早了,慕容光便也告辭,出去的時候,碰巧就遇上了盛菲菲,盛菲菲一身華麗,剛剛新婚,她也是容光煥發,看見慕容光,便是微微一怔。

    慕容光見她這裝扮,

    自然也知道了盛菲菲的身份,便也行了一禮才離開。

    盛菲菲有些疑惑,走了進去,看到臉色陰沉的溫俊馳,問道:“太子,那是誰?臉色怎麽就突然難看起來了?”

    溫俊馳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反而是歎了一聲,如今溫以墨已經不容忽視了,蘇黛也沒有消息,偏偏他多次想要拉攏慕容光,卻仍是被慕容光拒絕。

    盛菲菲看見如此,便也不好問下去,她轉念一想,便說道:“太子,眼見就是皇上的壽辰,太子想送什麽壽禮?”

    “是啊,父皇的壽辰快到了。”溫俊馳這才反應了過來,最近因為公務繁忙,他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幸好有盛菲菲在旁提醒他。說起來,盛菲菲仍是挺善解人意的,比那些服侍了他多年的嬤嬤還要細心,他確實是覺得這女子挺好。

    盛菲菲笑了笑,異常溫柔:“不如這樣吧,壽禮就由妾身準備,太子盡管忙著公務就好了。”

    溫俊馳確實是不想理這些閑事,便也點了點頭,將這些事情都交給盛菲菲。

    待溫俊馳也離開太子府之後,盛菲菲臉上的笑容才卸了下來,她臉色陰沉,直到一個丫鬟端著一碗湯藥進來,還冒著熱氣。

    “小姐,藥好了。”丫鬟把湯藥放在盛菲菲的前麵,她有些猶豫,這已經是盛菲菲第三次喝這種藥了,要是再喝下去,恐怕就難以懷孕了。

    盛菲菲沒有遲疑,便端起瓷碗,把藥給喝了下去,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懷上溫俊馳的孩子,絕對不允許!

    023、沉重的壓抑

    最近淳親王府的人都覺察到了,溫以墨如今大多不在邀月樓留宿,這本是好事,可是雲碧清卻更加惱怒,因為溫以墨大多都去蘇黛的晴雨閣那兒。

    正值夏季,那院子裏的花紛紛盛開爭豔,蘇黛坐在廊下,微微側頭瞥了一眼溫以墨。

    此時,溫以墨正低著頭看著一卷書,在他們的中間,正是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麵放在兩杯茶水還有一些茶點。

    蘇黛已經不知道坐了多久,雖然她手裏也拿著書,可是卻一個字兒也看不進去,最近溫以墨多了來晴雨閣走動,她隻感覺到溫以墨是要監視她。

    她這一瞥,正好溫以墨也抬起頭來,他的眸子淡然,看了蘇黛一眼,便是說道:“你就沒點別的事幹嗎?”

    蘇黛皺了皺眉頭,心裏想著,在他的旁邊,自己什麽事也不想幹了。

    “沒心情。”蘇黛嘴

    裏吐出三個字,便背靠椅子,看著不遠處的花兒。

    溫以墨臉色淡淡的,將手裏的書放下,問道:“不如我們來下盤棋吧?”

    蘇黛看了他一眼,她現在可是什麽都沒興趣幹,之前她的古琴被那個叫紅葉的女子給弄壞了,自己還是記著這個仇的。再加上溫以墨如今來監視自己,讓自己沒有半點兒自由,她更是不想跟他說話。

    溫以墨看見她並不作答,臉色也就沉了下去,如今夏天酷熱,他的身體也沒有那麽冰涼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貪戀她的暖意。

    “蘇黛,你為什麽學武功。”溫以墨漫不經心地問道。

    蘇黛盯著他,毫不掩飾地說道:“為了擺脫你,我要保護自己。”

    溫以墨早就料到是這樣的一個答案,他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你想的,終有一天會如願。”

    蘇黛還未琢磨透他話裏的意思,可是卻看見一抹紅色身影走進了晴雨閣,蘇黛立即站了起來,她可是認得這個女子,不就是那個用鞭子打爛她的古琴的紅葉嗎?

    紅葉依舊冷豔,明明是穿著鮮紅的衣衫,在她身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她懷裏還抱著一把古琴,蘇黛正在詫異間,紅葉已經走到他們麵前,說道:“主子,完成任務了。”

    “嗯,放下吧。”溫以墨點了點頭,沒有看紅葉一眼。

    紅葉似乎也習慣了溫以墨這麽冷淡,她看了看蘇黛,便是將琴放下,自己便又轉身離開。

    蘇黛仍未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但是溫以墨看見她並不上前,便說道:“賠你的。”

    這個時候,蘇黛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她上前一步,摸了摸那把古琴,那確實是一把好琴,她的纖指撥了撥琴弦,便發出清脆的琴聲來,她嘴角微微上揚,就好像得到一樣至寶一般。

    溫以墨看到她嘴角的笑意,臉色便也有些不自然了,他別過頭,讓自己別看著她那笑臉。可是下一刻,蘇黛的笑意便消失不見,她冷冷地說道:“可這不是我原本的琴了。”

    溫以墨一怔,迴過頭來,微微凝眉:“這琴更好。”

    “或許你認為這琴更好,可是在我的心目中,我卻已覺得,我原本的琴是最好的。”蘇黛說道,她慢慢握緊拳頭,要不是他,她的琴會壞了嗎?!

    溫以墨聽了她這一句話,神情有點難以捉摸,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道:“那麽本王命人去造一把一樣的給你吧。”

    “不一樣!就算款式一樣,可也不是原來的琴了,你究竟明不明白?!”蘇黛有些氣憤,溫以墨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愛琴的人,這是多麽痛心的一件事!

    說罷,蘇黛便不管溫以墨,自己往屋子裏走去,溫以墨依舊是坐在那兒,他還拿著書,可是手指的關節早已泛白,可想而知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棕色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情愫,隻是呆呆地盯著那把琴,偶爾有熱風吹過,拂過他的臉龐,他慢慢地閉上眼睛,喃喃地說道:“我自然明白,誰沒失去過自己喜愛的東西,可是你沒有力量,你又怎麽能夠保護到自己在乎的東西。”

    那日過後,溫以墨便沒有再來晴雨閣,但是那把琴卻擺在她的房間裏,蘇黛偶然會看一眼,卻也是從來都不彈奏。雖然她也不可以踏出晴雨閣一步,但是好歹也沒有了侍衛跟著自己,這倒方便了她練習劍法。

    那日剛好被蘇婉兒召進宮裏,蘇婉兒賞了她一大把的東西,對於蘇黛的軟禁也是別無他法,但是緊接著便是皇帝的壽宴,蘇婉兒自然也是忙碌了起來,並沒有與蘇黛談及太多,蘇黛迴到王府中,卻已經是傍晚時分。

    天邊依舊有紅霞,美麗至極,恰在此時,她又看見了那把琴,目光閃爍。

    燕玲可是看出了她的心意,便打趣道:“小姐就彈彈吧,聽說久了不練習會手生,再過些日子小姐的琴藝恐怕就退步了。”

    蘇黛沒有說話,她仍是想起當日,溫以墨多麽無情地下令將她的琴給打爛,但是……溫以墨卻在事後給了她這一把琴。

    她點了點頭:“好,確實很久沒彈了。”燕玲笑了笑,便是麻利地將一切都準備好。

    蘇黛坐了下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古琴上,伸手撫摸了一下,發現上麵並沒有一絲的灰塵,她笑了笑:“謝謝你,燕玲。”

    燕玲有點靦腆地一笑,說道:“小姐本就愛琴,隻是這把琴是王爺送的,小姐才這樣,那我隻好替小姐好好對待這琴了。”

    蘇黛聽了,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酸的辣的難受得很。她心裏一個高興,便是撥動了琴弦,琴聲揚起,帶著歡樂的氣息。

    也是很自然的,她的手指像是著了魔一般,那琴聲嫋嫋,讓她都驚異起來,沒錯,殘留在蘇黛身體裏東西,仍未消除,而這些東西,卻慢慢地演變成了她自己的一般,她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在現代她並沒有任何的愛好,日子也是渾渾噩噩地過,可是現在

    ,她確實是高興。

    燕玲從未聽過蘇黛彈奏這樣的曲子,確切來說,這曲子是不存在的,確實卻也是那麽地好聽,感覺像是自己處在高山流水的美景,周圍一片欣榮的景色,更有鳥兒蝴蝶飛過。

    待一曲完後,燕玲便忍不住說道:“這是小姐新編的曲子嗎?”

    蘇黛一怔,她剛才隻是很即興地撥動了琴弦,現在一迴想,才發現自己是彈奏了現代的曲子,和古琴的琴弦融合起來,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也算是吧。”蘇黛笑著,又是摸了摸這把琴,這確實是好琴,也不知道溫以墨是從哪兒弄來的。

    她正想著站起來,卻聽見有一把暗啞的聲音傳來:“再彈一首吧。”

    她驚愕地抬起頭,卻看見溫以墨正站在門口處,神色淡然,身上依舊是白衣,可能是因為斜陽的緣故,他的五官有點模糊,她看著他,便是被他那清澈的棕眸給吸引了過去。

    溫以墨見她愣住了,便走了過來,再一次說道:“彈得不錯,再彈一首吧。”

    蘇黛這才迴過神來,她連忙移開了目光,低頭看了看古琴,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有點快了,她的臉微微發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事,便說道:“我不想彈了。”

    “小姐。”燕玲皺了皺眉頭,這樣很可能會惹怒了溫以墨,到時候就又嚐到苦果了。

    溫以墨似乎沒有發怒,但是蘇黛隨後又說道:“這琴你拿走吧,雖然是好琴,但是我並不想要你的東西。”

    燕玲臉上的擔憂更加重了,她正想勸說,溫以墨卻淡淡地說道:“那是本王姐姐的琴。”聽到這句話,蘇黛霍然抬起頭盯著他,這把琴……是他姐姐的?

    溫以墨看見她的錯愕,便在她的旁邊坐下,摸了摸琴弦,像是在迴憶一般,輕聲說道:“她亦是喜歡彈琴,她那時候小小的年紀,被已得到太傅的稱讚,說她有天賦,要是努力練習,必定能成為天下第一。”

    蘇黛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的胞姐,她仍未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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