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掌握張葛那邊的情況,這些日子我和諸葛佳偉每天至少會通一次電話。我和諸葛還抽空見了幾麵,這死胖子跟打了雞血一樣,每次都會和我積極的匯報新百貨集團的近況。不過每次提到張可兒,這胖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失落的不行,我跟諸葛佳偉說:“那張可兒浪‘騷的不行,你這麽幫我,我也不能讓你吃這麽大的虧,起碼得狠狠的捅她一頓報這一劍之仇。”

    諸葛佳偉聽了我的這番話兩眼冒光的說:“嗯,就按你說的這麽辦!”

    我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一個折騰張可兒的計劃,這比不是騷嗎,老子讓你騷個夠!

    這樣又過了三五天,從諸葛佳偉那裏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張賤的老媽向法院正式提出離婚訴訟並要求平分她和張葛老爸的所有財產。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我的腦海不禁浮起了張葛的賤樣,這廝脫掉褲子露出兩瓣屁’股,兩隻手拍著自己的白屁‘股說:“我的家庭分裂了!”

    奶奶個腿的,沒想到安鈺菲這妮子還真他媽的厲害,隻這麽幾天,就將張家攪了個亂七八糟。這要是再過陣子,張家還不得讓她弄個天翻地覆?她還真有貂嬋的本事!想到這裏,我真想替安鈺菲嚎一嗓子,菲菲你真棒!

    按照諸葛佳偉的判斷,張葛的老媽雖然提出了離婚訴訟,但這場婚他們還是離不了的。因為像這種第一次起訴離婚的,隻要被告不同意離婚,法院一般會判決不予準許離婚。而原告若想再次提出訴訟則要等到半年以後。

    同時諸葛還說,盡管如此,張家的分裂已是不可避免了。由於他們家大業大,經濟利益有幾十個億之巨,是以之間的爭奪肯定會陷入白熱化。

    果不其然,兩天後,諸葛又傳來消息,說張葛的ceo職務被新百貨集團的董事會給罷免了。而提出罷免議項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老爸張安邦!看起來由於私生子事件,張葛和他老爸已經掰了。我不知道這裏麵安鈺菲到底起了怎樣的作用,但我想,若沒有她,張家那對狗父子的矛盾絕不可能這麽快就激化。

    雖然心中有點懷疑安鈺菲可能會被人捅了,但知道了張葛被自己老爸掃地出門,我的心裏還是相當的舒坦,至有時睡覺都會笑醒。

    那天我在醫院陪陳姝涵待了一天,晚上我迴家換了下衣服,吃了點東西,又迴了醫院。我已經在醫院守了陳姝涵這麽多天,但是她依舊沒見好轉,我心情有點煩悶。

    我出了病房,下了樓,在醫院裏尋了一條排椅坐下。醫院的夜很黑也很靜,幾盞路燈,幾株香樟,幾條排椅,還有一個我,這便是我在這一刻所能擁有的世界。或許還應加上夜風,或許還應加上天上那枚布滿了暈的月。

    我長長籲了口氣,背靠著椅子,盡量將四肢向外伸展著。武漢的夜一直很涼,我竭力的舒展著身體,任由如水的涼夜浸襲著我的肌膚。我感到異常的愜意,我很想拋下過去的一切一切,也不願再去想未來的一切一切,就這般讓自己的身心沉浸在這個夜裏,然後直到永遠。

    如是坐了十多分鍾,心中的那股煩悶稍微緩解了一些。這時候不知哪棵樹上傳來了一聲鳥叫。

    我靠,我坐直了身子,厭煩的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了去。奶奶的,現在都十一點了,這該死的傻鳥居然還不睡覺?正尋思著是不是該撿塊石頭扔過去,忽然間手機響了。

    靜夜裏,鈴聲出奇的響亮。我被這突出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略有些慌亂的掏出手機,一看來電,卻居然是安鈺菲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是有事發生了,當下急忙摁下了接聽鍵。

    “喂!”我對著手機說了句:“安鈺菲嗎?”

    那頭卻沒人迴答,隻透過揚聲器傳來安鈺菲緊張不安的唿吸聲。我越發感到有大事發生,因為安鈺菲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能讓她這般緊張,事情肯定小不了。想著,腦中忽然一閃,暗道,莫非安鈺菲被張家那條老狗給強j了?想到此處,渾身上下都是一緊,當下顫抖著聲音問:“你沒出什麽事吧?”

    “沒。”隔了許久,安鈺菲才在那頭開腔,她的聲音透著一股深深的寒意:“我剛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什麽?”我不由握緊了手機。手機中安鈺菲的聲音似乎也被我捏了緊:“就在剛才,我親眼看到張葛把他的父把張安邦給殺死了”

    “什麽???”我霍的從排椅上站了起來,尖聲叫道。樹上的那隻鳥不知是不是被我的叫聲嚇到了,居然猛一下從樹上飛走了。

    “是真的!”安鈺菲的話聲仍有些顫栗的感覺:“我剛才已經報了警。”

    我到此刻仍有點不敢相信安鈺菲的話,是的,張葛那比是他媽下流下賤而且目中無人,但他也未必囂張到敢以子弑父吧!

    正想著,安鈺菲繼續道:“這件事應該隻是失手誤殺,張葛原本隻是想找他爸理論,沒想到後來兩人口角了起來,再後來他來之前肯定喝了不少酒,沒準還嗑了啥藥”

    我怔怔的聽著,不安的來迴走動著。按道理講張葛犯了命案,老子應該笑得合不攏嘴才對。但實際上我的心裏絲毫並沒有複仇的快感。媽蛋的,這事來的也太過突然太過血腥了,以至我所能感受到的僅僅是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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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的,我又想,這也許是天意,老天已經看不慣那比的所作所為了,所以才會安排了這驚悚的一幕。現在張葛失手殺了他爹,他自然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一時間腦中紛亂亂的,安鈺菲又跟我說了些什麽我竟一句也沒聽清。等思緒再次迴到我腦中的時候,安鈺菲的話已經到了尾聲:“張葛這一次躲不過了,我不但親眼目睹,而且還用手機在拍下了視頻。”

    我聽她這般說,心中不由起疑,張葛張安邦父子吵架,安鈺菲為什麽能看到?想著,便問:“你現在在哪裏?”

    安鈺菲不答,我道:“我想找個律師一塊過去看看有什麽能幫上你的。”

    安鈺菲說:“又不是我犯罪了,找律師來幹麽?”頓了一下,她忽然有點神經質的道:“我現在在五星環球大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裏,你要來便來吧!”說罷“哢”一下掛斷了電話。

    她最後那一下掛機異常的兇猛,我下意識的將腦袋遠離了一下手機。隔了許久,才又移近,但電話中已沒有任何聲響了。我惆悵的握著電話,腦中來來迴迴的盡是安鈺菲最後那句話。倘若以前我還能欺騙自己說安鈺菲沒有被張家老狗給那啥了的話,那麽現在我連欺騙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了。奶奶的,安鈺菲既然能在那什麽總統套房裏,除了她已成為張安邦的情’婦外還能有其他合理的解釋嗎?

    我將手機揣迴了衣袋裏,邁步往住停車場行去。天上的月暈更濃了,想來明天會有很大的風。我一頭鑽進車內,霎時間身心都異常的壓抑起來。我知自己是為安鈺菲在哀痛。我也知自己是為安鈺菲而感到內疚。我其實是可以阻止安鈺菲去接近張安邦的,我最少能再次去提醒下她老媽。但我沒那麽做,我放任了安鈺菲。因為我知沒有她我扳不倒張葛。我把自己僅有的一點腹黑用在了這個把初次獻給了我的女孩身上。

    安鈺菲所說的那家五星環球大酒店離醫院並不遠,再加上夜間不堵車,因此我很快便到了那兒。此時酒店下麵已停了四五輛警車,車頂的警燈閃爍著,示意著這裏有重大案件發生。酒店的大堂和外麵站滿了人,想來都是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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