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吉他上了陳姝涵的奧迪tt,她開車帶我一路飛馳,速度開的飛快。

    “你就不能慢點,你開這麽快,要飛啊。”我在她身旁說。

    “怎麽了,你害怕了。”陳姝涵麵無表情的說道。

    “怎麽可能,有本事你再快點。”我嘴硬的說道。

    陳姝涵給了一腳油門,車被她飆到了150邁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陳姝涵果然把我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而且還是山上。陳姝涵看著我說:“盡情唱吧,這裏沒人。”

    “車上空間太小了,我施展不開。”我抱著吉他說。

    “那你下去唱啊。”

    “我怕我下去後,你再開車走了,丟下我一個人。”我警惕的說。

    “真是受不了你。”說完,陳姝涵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也隨著她一起下了車,跟在她身後,我們走到了一處觀景台,看著山下燈火通明的城市,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就像一塊浮萍在茫茫滄海中飄蕩,始終找不到落腳點。

    看著遠方的星星,我真是很想好好的發泄一番,於是我撥動了琴弦,談了一首逃跑計劃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oh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oh請照亮我前行

    沒想到,我一首歌唱完之後,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陳姝涵竟然鼓起了掌,“沒想到你也知道逃跑計劃,你也沒那麽土鱉啊。”(那時候逃跑計劃還沒現在這麽有名)

    “那必須的,誰讓你總是那什麽眼看人低。”我挖苦她說。

    陳姝涵打了我一拳說:“滾你。”

    我有點驚訝於陳姝涵竟然也喜歡這種小眾樂隊的歌,於是我說:“你是不也會彈吉他,要不你來一首吧。”說完我把吉他遞給她。

    她把吉他推給我,“我不想唱歌,你繼續發泄吧。”

    我拿迴吉他,心想有一個這麽漂亮的美女,在山上數著星星,聽我唱歌,也是蠻浪漫的哈。

    於是我又彈唱了逃跑計劃的另一首歌《陽光照進迴憶裏》。

    夜晚的山上溫度確實有點低,一陣冷風吹過,陳姝涵打了一個寒顫,她雙手抱肩跺著腳。

    “外麵有點冷,要不你迴車裏吧,我自己在這待會就好了。”我對她說。

    陳姝涵看著我點了點頭。她迴到了車上,搖下了車窗,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我,似乎在期待我後麵的歌。

    我撥動了琴弦繼續唱下去,在我唱到動情之處的時候,我發現陳姝涵已經發動了她的奧迪tt。

    我對她大喊道:“你要幹嘛?”

    陳姝涵從車窗中探出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這是對你不講信用和吵我睡覺的懲罰。”說完她開著車朝山下走去。

    剩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淩亂,我衝著車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大吼:“我草你”

    夜晚的山上有點冷,我也沒法再待下去,這個時間山上哪有出租車,我背著吉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山下走,在心裏已經把陳姝涵的全家都問候了一邊,順便連她未出生的孩子都被我詛咒了一遍,陳姝涵,迴去我要掐死你。

    她開車上山用了半個小時,我下山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等我走到山下的時候,我的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一樣,重的邁步子都費勁,下了山之後我打車迴到了家裏,在樓下我看到了陳姝涵的奧迪tt,氣得我上去狠狠的踹了兩腳。

    等我進屋之後我發現都已經半夜兩點了,陳姝涵房間的門關著,我心裏還是氣憤的很,這大晚上折騰的我這麽慘,她竟然還在睡覺。

    於是我開始敲她的門,邊敲邊對她說:“陳姝涵,你給我出來,咱倆好好談談。”

    過了良久沒有迴應,但是我已經鐵了心今晚非得把她給叫醒,好好談談,不談人生,不談理想,就談今天晚上這件混蛋事。

    “陳姝涵,你別在裏麵裝聽不見,快出來,沒你這樣的。”我在外麵說道,這時,從陳姝涵的房間裏麵傳來了陣陣咳嗽聲。我用手擰了擰門把手,門竟然開了,她竟然沒鎖門。

    我推開門,開了房間的門,陳姝涵正蓋著被子,背對著我,對於我開門而入她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你到底想怎麽樣,裝死是不是。”我看著她說。陳姝涵已經沒有迴應。

    正當我想要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當麵理論一下的時候,陳姝涵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嗬嗬,你就使壞吧,看看遭到報應了吧。”我笑著說。

    “你出去。”陳姝涵躺在被窩裏對我冷冷的說。

    “出去就出去,最好燒死你。”說完我就走出了房間。

    我去廁所衝了一個熱水澡,從陳姝涵房間裏麵依舊傳來她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我的心裏也在糾結,我真的就這麽視而不見嗎?算了,我就做次好人吧。

    洗完澡出來之後,我到廚房裏麵找了塊薑,切成了片,又找出了紅糖,混著薑片,放到了鍋裏麵,又迴到我的房間,找出我常備的感冒藥。

    薑糖水燒開之後,我端著水拿著感冒藥去了陳姝涵的房間,我坐到她身邊對她說:“我給你煮了點薑糖水,你和感冒藥一塊吃了吧,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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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我把她從床上扶起來,這次陳姝涵並沒有和我較勁,而是順著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用薑糖水把藥一並吃了,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熱。

    我對她說:“你別想多了,我可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真感冒了,再傳染給我,讓我也感冒,所以我要把病毒扼殺在搖籃裏。”

    不知道是不是陳姝涵病了,沒力氣和我鬥嘴,她沒說話,而是喝完了薑糖水又躺到了床上。

    看著她靜靜躺在床上的樣子,均勻的唿吸,我想大概睡美人就是這樣吧。我給她掖了掖被子,關上燈,從她房間走了出來。

    我迴到房間,折騰了一晚上,我也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8點多就接到了毛哥電話:“康凱,你快過來啊,我一個人在這很無聊。”

    我沒好氣的說:“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你一個自由職業者,怎麽整的跟上班似的,這麽準時搞毛線啊。”

    “有點人生追求好不好,你快來吧,來了我給你個驚喜。”說完毛哥掛了電話。

    我起了床,到廁所裏麵洗漱了一下,出門之前我下意識的看了眼陳姝涵的房間,她還沒有起床。

    坐公交去了廣場,毛哥早就擺好了攤位,我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催命似的叫我來幹嘛?驚喜呢?”

    毛哥拿出了手機對我晃了晃說:“給你看看我和日本妹妹的進展。”

    “到什麽地步了?”我問。

    “已經熱火朝天了,八九不離十了,你自己看。”毛哥滿臉春風。

    “這日本妹妹也會打中國字?”

    “笨蛋,微信語音啊。”毛哥說完把手機遞給我。

    我從毛哥手中接過手機,正打算聽聽毛哥是怎麽勾搭成奸的。就在這時,幾個穿製服的人朝我們這邊走來,毛哥變的有些警惕,他看著我慌張的說:“不好,城管來了。”

    我這正越走越近的城管對毛哥說:“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跑啊。”毛哥邊說邊收拾東西。

    毛哥把東西塞進包裏,撒丫子就跑,我見狀也跟在他後麵,後來我才意識到,我根本沒必要跑,擺攤的是他啊,不過這也是後來才想到。

    我們一前一後的向前跑,後麵傳來了城管的大聲唿喊:“前麵那兩個站住,別跑。”他們說完就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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