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兜被打的滿臉出血,痛苦不堪,大吼大叫,怒斥阿載沒有正義與道德,自己都投降了,居然還進行毆打攻擊,這不是仁義者的行為。


    但是妘載則是表示.....好像沒有什麽法律法規和道德,說過投降了自己就不能打人的吧?


    你投降了頂多不殺你,打不打你不是取決於我?至於打的重不重,那就取決於你自己的投降態度端正不端正,而不是我的道德了。


    “我的拳頭打的你又不是我的嘴巴打的你,我的嘴巴答應不打你和我拳頭打不打你沒有必然關係。”


    “快樂兜之前是個體麵人,大家來吐口痰....”


    阿載抓住了歡兜,五花大綁,並且刷了兩個太元,歡兜頓時衰弱下去,然後又被煉氣士們下了咒,赤鬆子在給其他首領下咒,所以這裏就由妘載的師兄鄧離子來幫忙。


    “師弟你放心,中了我的咒,保證他隻要一逃跑,你就一定能在茅房裏見到他。”


    鄧離子拍著胸脯告訴妘載,自己的咒術好使的很,一發入魂,肚子劇疼,不弱於姚重華。


    歡兜披頭散發,狀如惡鬼,然後被拘押起來,此時戰場上的大戰也進行到末尾,在洪州的兩度驚嚇,以及猛烈攻擊的勢頭下,三苗的戰士軍團很快開始大麵積的潰敗,那些大首領也都被洪州的戰士們所擒拿,甚至有人主動丟棄武器,開始求饒。


    而這一事態,隨著白苗帝和歡兜都被捉住,而達到了失控的地步。


    “歡兜已經被活捉,白苗帝已經被我們迎下!諸位,還不投降,留個體麵.....!”


    然後,在三苗那些還在戰鬥的戰士們,驚恐而悲憤的目光中,洪州人開始了傳統藝能。


    自洪州打仗以來,官方都有一個傳統,那就是戰敗部落的首領會被綁在十字架上.......


    白苗帝也被綁上去了,歡兜也是一樣,他們發出驚人的嚎叫,有些瘋癲的樣子,下麵妘載則是破口大罵:


    “讓你們發表一點感想不是讓你們怪叫!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最高規格的待遇,一般人想要被十字架綁起來,還沒有這個資格呢!”


    歡兜齜牙咧嘴,嚎啕痛哭。


    這個資格,他寧願白菜價甩賣出去,誰願意誰來!


    你阿母的,狗阿載,真是謝謝你看得起我們啊!


    洪州的戰士們開始分割那些三苗的軍團,終於無數的戰士丟下了武器,三苗的主力軍團徹底降服,至於那些在外麵正在趕來匯合的軍團,他們零零散散,已經不能對洪州的大部隊造成威脅。


    “阿載,沒看到水猴子啊。”


    鴻超告訴妘載,這次俘虜的這些首領之中,居然沒有看到奔雲,妘載微微皺眉。


    我的愛將水猴子居然不在?


    此時諸首領中,大禾部的首領開口迴應:“奔雲首領在守巴陵城,白苗帝不信任他,故而以他部落民眾為要挾,使他鎮守巴陵......”


    “巴陵還有多少可戰之民?”


    大禾部的首領麵色淒然,此時抬頭看了眼妘載,沉默了一會,還是終於硬氣一把,說道:“我三苗的民眾,上至老翁,下至幼兒,無不是猛士,皆可戰。”


    妘載嗬嗬一笑:


    “如果一個部落或者邦國,連自己老弱的子民都要派上戰場,這隻能說他們已經走到了末路....是時候改變這一切了,身為真正的成年戰士,不能為自己的子民而猛戰,這其實是可悲的。”


    “不過,麵對我們而失去戰意,是因為你們還是認為,洪州不會趕緊殺絕....看來,要謝謝你們信任我們的品德與仁義,怕死是很正常的情況,人不走到絕路是不會拚命的。”


    大禾部的首領低下了頭,歎著氣。


    妘載說的確實是對的。


    他們知道自己投降,洪州必不會下殺手,從仁義道德的層次來說,雖然洪州人均騷話+煩人體質,但是他們說出去的話,那是肯定有保證的。


    妘載:“我希望你們能去勸降巴陵城中的民眾,我們不是為了殺人而來,我們是為了清剿歡兜這種野心家而來,三苗的民眾和中原、東夷、洪州、百越的...又有什麽不同呢,我們都有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甚至說著相似的語言,有著某些方麵共通的習慣。”


    “這天下就是一個大家庭,都是兄弟之族,所以我們很克製,我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情況下不會殺人。”


    妘載點評道:“你們學習洪州的社會政策與生產方式,過上了美好的生活,那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合作生產,而是要聽從歡兜的慫恿,想要瓜分我們的土地,殘害我們的人民呢?”


    “我擊敗弱小的部落,不會殺死他們的領袖,也不會斷絕他們的祭祀,更不會侮辱他們的子民,我有強大的力量,但我仍舊選擇給你一個機會,這才是真正的仁義。”


    “當然,你們身為部落的首領,對於歡兜的提議,你們都是受益者,是既得利益的團體,你們自然會擁護他,那麽,戰鬥失敗了,也要做好被捉住與懲戒的思想準備。”


    “我是你們的十年老粉絲了,不請自來,你們內部什麽樣子,我其實都知道....”


    諸位被擒拿的三苗首領,都是神色驚慌,不敢去看妘載,至於歡兜,在三苗戰士大規模投降之後,被帶到了帝放勳的麵前。


    兩位老熟人見麵,歡兜看到帝放勳出現在這裏,滿臉都寫著愕然兩個字。


    “難道那狗阿載說的....說什麽奉天帝命討伐我,這都是真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


    帝放勳摸了摸歡兜的腦袋,看著背著一個十字架搞行為藝術的歡兜,歎了口氣:“你這是什麽造型啊?這就是阿載說過的負荊請罪嗎?”


    你這戰鬥力也不行,看你一身肌肉,結果還是個零乘以二的平方。


    周圍的諸侯們都過來了,歡兜定睛一看,頓時臉色漲的通紅,這些諸侯之中不乏他認識的人,此時一起過來嘲笑他,紛紛伸出了他們罪惡的手,開始摸著歡兜的腦門。


    “這不是歡兜大人嗎,怎麽搞的披頭散發的,這是要裝扮什麽神靈去祭祀上蒼啊?”


    “歡兜大人多年不見,頭發變得粗糙了啊,這些年沒少受苦。”


    “您這造型真夠招搖的.....招、搖、過、世。”


    諸侯們使用新學到不久的各種新詞匯,對歡兜狂轟濫炸,平時說這些話有損自己的諸侯風範,而且說不定哪個詞用錯了還會得罪人,現在正好拿歡兜練手。


    歡兜氣的麵色從漲紅變得鐵青,幾度要背過氣去,正是此時,阿載攔住了諸侯們:


    “各位諸侯,這快樂兜可不興摸啊!”


    “披頭散發帶點血,現代手工業(指毆打)的殘次品,摸多了不長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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