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躥上來,自然又撲了個空,然後他似乎想起還有那麽根相思鎖,就使勁將我拖了迴來,不顧我的踢打,將我按在身下,抓住我的脈搏,號了一會兒,臉上流出汗來,“原來你中了貞烈水,你怎麽會有苗疆皇室才有的貞烈水……”他想了一會兒,猙獰著厲聲問道:“原青江其實是故意命你留下假扮原非煙,來勾引我與你交合,好令我散功,對不對?”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可是我的心情卻如三月春風,我仰天狂笑一陣,然後鄙視道:“你錯了,這不是原侯爺之命,而是你多行不義的下場。”


    原非白苦心讓我服下生生不離是為了防原非玨,卻不想機緣巧合廢了段月容的武功。宋二哥,你在天之靈可曾見到?你和那些慘死的兄弟可曾欣慰一笑?


    段月容舉劍欲砍我,卻被我狠狠地踢了出去。這時的段月容不過是個會一點武功的普通少年,但他畢竟是個孔武有力的男孩,我們打著打著,我的體力開始不支了,段月容的紫瞳越來越陰狠,一副要置我於死地的樣子。


    於是我使出了婦女打架的名招,忽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發髻,使勁按在地上,不想他的反應也十分快,也反手抓住了我的頭發。


    我們抓著各自的頭發,怒瞪彼此,他咬牙切齒道:“放手,你這潑婦。”


    我也恨恨道:“你先放,你這妖孽。”


    “你先放。”


    “不行,你先放,我再放。”


    “你先放。”


    “你先放。”


    最後我建議道:“我們數到三,同時放手,可好?”


    段月容陰陰地說道:“好。”


    當我們一起喊到三時,段月容的劣根性再一次體現無疑,我放了,他卻剛剛鬆了我的頭發,又猛地抓了迴去,我痛叫著。


    他在那裏冷笑,強迫我仰頭看他,“賤人,你以為我如今身無一卒,又被你散了功,便奈何不了你嗎?我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主子,誰才是爺。”


    我趁他得意之際,使了一招女子必殺技中的秘功——斷子絕孫腳。要知以前同碧瑩兩個弱女子躲在德馨居,總也有些防身才是,而且原非玨小時候跟我鬧著玩,有時不知輕重,我也是用這招喝退他的。有一次不小心真踢著了,他哭著跑迴去被果爾仁發現了,當然這也變成了果爾仁不怎麽喜歡我的一個理由。


    此招果然百試不爽,段月容鬆開了我的發,麵容奇怪地扭曲著,雙手緊緊捂著胯部,嘴巴裏低喃著幾句我聽不懂的家鄉髒話。我又狠狠補上一腳,段月容同學的男兒淚終於流了下來,勉強開口道:“你這個下流的賤人……”


    我仰天狂笑,“現在誰才是主子,誰才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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