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想過從壹號公館開始入手調查,但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連傅晉淮都對付不了,更別說是躲在壹號公館的幕後大佬了。 “要不要我給建軍打一個電話,說不定他還能想起來什麽。”錢偉看閆剛愁眉苦臉,就猜到了閆剛沒找到暗門在哪。 “不用,我心裏有數。如果暗門真的那麽好找,那就不叫暗門了。也不知道楊建軍那小子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喝得爛醉還能找到暗門。” “哎,不過你還真別說,那小子的運氣一向很好,和別的富二代還真有點區別。你要不要試試看,假如你喝醉了,然後從浴室裏出來撞到衣櫃,說不定還真能找到暗門的位置。” “好,我試試。” 閆剛將自己帶入到醉酒的狀態,然後跌跌撞撞的從廁所裏跑出來,然後一頭撞到了衣櫃上。 他這一撞,動靜可不小。雖然腦瓜子撞得很疼,但是卻讓他發現了這個衣櫃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衣櫃有問題!”閆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觸碰著剛才撞擊的位置。很快就發現衣櫃紋理有一處斷裂的痕跡。他用指尖用力一按,就聽咣當一聲,衣櫃的內壁竟然緩緩地向著左側移動。 “找到了!” 閆剛欣喜若狂,從口袋裏拿出了執法記錄儀別在領口,然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手機後置燈鑽進了衣櫃。 暗門的空間麵積不大,目測下來最多3平方米。但是裏麵的東西可不少,全是一些折磨人的道具。 “我的天,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這些東西也趕放在酒店裏,就不怕掃黃大隊突擊檢查嗎?”錢偉鑽了進來,捂著嘴巴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太惡心了,我先出去了。”錢偉向來潔身自好,看到這些道具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他們敢把這些東西放在酒店,就說明他們猖狂到無視法律了。就算是丟了這份工作,我也要把此事曝光出去。” “叮咚——” 閆剛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門鈴的聲音。兩人心道不好,快速的離開衣櫃後,然後將暗門關上。 錢偉將儀器都塞進箱子裏,然後又把箱子藏到了主臥中。 “他們不會察覺到了什麽,來找我們麻煩吧?”錢偉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叮咚——” 門鈴聲再次響起,閆剛眼神一變,隨後將衣服脫光,然後在錢偉驚訝的目光下,抱著錢偉將他壓在了身下。 “忍耐一下,我現在脫你衣服。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說話。” 錢偉點了點頭,隨後就聽門外一陣騷動,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了。 閆剛眼睛一閉,隨後捏著錢偉的下巴,吻在了錢偉的嘴巴上。與此同時,保潔阿姨推著車子走進了主臥的門口,然後就看到了閆剛正在強吻錢偉的場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滾出去。”閆剛將錢偉壓在身下,迴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保潔阿姨道。 “抱歉,可能是係統出問題了,這個房間顯示需要清潔,我才進來的。我剛才按了門鈴,以為房間裏沒人!” “再不出去我要報警了!”閆剛將被子蓋在了錢偉的身上,然後光著身子下了床,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保潔阿姨見閆剛沒穿衣服,立刻跑出了套房。 “門外還有人,一會兒我出去和他們交涉,你快點把東西收拾好。”閆剛穿好了衣服,然後將錢偉的衣服丟在了床上。 “好。”錢偉點了點頭,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老閆…….剛才吻他了? 錢偉耳根子頓時就紅了,他在心中不斷地說服自己這是在演戲給別人看。冷靜下來後,他就開始穿衣服收拾東西了。 收拾好東西,錢偉走了出來,就見套房的門口站著兩名酒店的員工, “西拉雅在本市算是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酒店,未經客人允許擅自闖進屋內,這是想幹什麽?偷東西嗎!” “這位客人十分抱歉,是我們係統出了問題。您看這樣吧,我們贈送您兩張費用全免的體驗券,兩位在入住期間,可以享受本店所有的服務。”酒店經理道。 “誰要你們的體驗券,這個酒店我是住不下去了。真他 媽 掃興,我跟你說這事沒完。我現在要報警,我懷疑這個保潔想進來偷東西。” 酒店經理一聽閆剛要報警,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 “非常抱歉,都是我們酒店員工的疏忽。先生,我們給您換一間房間,費用全免,您想住多少天都可以。” “糙,嚇得老子都硬不起來了。什麽玩意,我現在要辦退房手續,這酒店我們不住了!” 錢偉躲在門後捂著嘴偷樂,沒想到閆剛還有演戲的天賦,不當演員可惜了。 鬧到最後,閆剛與錢偉辦理了退房手續離開了酒店。 他們剛一走,那名被閆剛罵的狗血淋頭的酒店經理,陰沉著一張臉走到了前台,對著其中一名員工使了個眼色。 員工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身邊的前台小姐道: “麗麗,經理找你有事。” “找我?” “對的,這裏有我頂著,你先過去吧。” 那名叫麗麗的員工疑惑地點了點頭,隨後跟著酒店經理離開了酒店。第54章 〔 抓捕 五 〕 畫麵一轉,江鈴大廈。 此時的傅晉淮,正坐在辦公椅上聽著下屬的匯報。 早在半年前,傅晉淮就花錢打通了關係,不再去清北大學上課。現在江鈴集團起死迴生,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卻不曾想會被條子盯上。 警車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停在江鈴大廈的門口,很顯然是已經查到了他的頭上。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清北市剝皮案的兇手就是陸清雅,也知道陸清雅這麽做就是為了報複自己。他和陸清雅一樣,都是為了利益將自己的魂魄出賣給了主人。 隻要他的契約還沒有到期,他就是主人的一條狗。陸清雅就算想要殺他,也要掂量一下有沒有這個能力。同樣他也不能對陸清雅出手,因為陸清雅也是主人養的狗。 “董事長,初步排查是係統出了問題。由於楊麗麗是實習生,她不知道那間房間的用途,就擅自開給了顧客。” “說重點。”傅晉淮不耐煩地看向了眼鏡男道。 眼鏡男是傅晉淮的下屬,名叫李鑫。傅晉淮做的那些事缺德事,都是李瑞鑫一手去善後的。 李鑫是他舅舅的私生子,同時也是他的親表哥。因為私生子這個身份不光彩,李鑫被李家人欺負得差點跳樓。後來李鑫想要走一條活路,於是就跟在了他的後麵做事情。 他原本他以為李鑫是個非常懦弱的人,誰知道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李鑫善於偽裝十足的狡猾。 “那對情侶已經退房了。”李鑫推了推眼睛,無意間看到了傅晉淮手腕,有一道深深地疤痕。 “確認是情侶關係嗎?”傅晉淮道。 “恩,保潔進去的時候,這對情侶正在辦事,衣服都脫光了。後來因為這件事,那位顧客很不樂意,吵著鬧著要報警。最後酒店經理將房錢全款退了,又贈送了vip客戶白銀卡,才把那兩位給送走。” 傅晉淮聽後鬆了一口氣,然後握著鋼筆敲擊著辦公桌道: “同樣的錯誤,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讓楊麗麗領工資滾蛋,最近警察已經盯上江鈴集團了,俱樂部的一切活動先暫停一段時間。” “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董依然的家屬擺平了嗎?”傅晉淮抬頭望向李鑫道。 “擺平了,對方拿到錢後以及離開清北市了。” “辛苦你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辦點事,再有警車停到公司門口直接給我打電話。” 傅晉淮將手裏握著的鋼筆隨意的丟在了桌子上,然後起身徑直地走到了李鑫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鑫聽話地點了點頭,隨後目送著傅晉淮離開了辦公室。李鑫確認傅晉淮已經離開後,迅速的掏出了手機,輸入了一個陌生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李鑫臉色蒼白,低聲道: “陸小姐,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了,現在你能把我體內的蟲子取出來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現在不好出麵,警察已經盯上我了。” “那怎麽辦,你答應我的!如果讓傅先生察覺到,我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哈哈,這樣吧,今晚你去夜色酒吧等我。我會履行承諾,將你體內的蠱蟲取出來。” 李鑫掛了電話,眼神又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李鑫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監控的位置,隨後將手機收好徑直地走出了傅晉淮的辦公室。 傅晉淮早就知道了李鑫的體內有蠱蟲,李鑫沒有直說他在為陸清雅做事,而且故意在監控的地方故意把手機開了免提。 李鑫與陸清雅的對話,全都通過辦公室的監控,傳到了傅晉淮的手機裏。傅晉淮心中冷笑,他果然沒有選錯人,李鑫雖然狡猾,但是卻懂得知恩圖報。 這樣的人,值得深交。 傅晉淮駕駛著跑車來到了壹號公館,壹號公館門口的保安一看是傅晉淮的車,便立刻打開了鐵門放行。 “這麽早過來交貨,該不會是你那邊出什麽問題了吧?”傅晉淮剛進入壹號公館,就見崇梅緩緩地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大人,這個是上周采集到的一魂二魄。”傅晉淮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錦囊,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崇梅的手上。 崇梅接過了傅晉淮手中的錦囊,冷笑道: “說吧,是不是陸清雅對你出手了?” “前段時間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警察好像懷疑到我的頭上了。” “所以你懷疑是她做的,想要借我的手,除掉陸清雅?”崇梅道。 “您說笑了,我和陸清雅都是主人簽訂的契約者,隻要簽訂的期限沒有過期,我們就不能向對方出手。我這次來就想通過大人轉告主人,這周一魂二魄的收集可能要暫停了。因為警察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一年前,陸清雅真正的死因。” “你們人類真是可笑,明明是恨不得對方魂飛魄散的仇人,卻被綁在了一條船上,還不能拿對方怎麽辦,隻能屠害對方周邊相關的人。” 崇梅眼中流露出鄙夷與嘲諷,傅晉淮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對崇梅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了壹號公館。 外人可能很難理解,傅晉淮是怎麽在短時間內讓傅家起死迴生的。因為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傅晉淮之所以會成功,就是因為他將自己的魂魄出賣給了紂絕陰。 紂絕陰身為地府天宮之首,想要操控人類的魂魄簡直輕而易舉。甚至有些人類根本不需要他操控,為了利益與欲望,就會乖乖的將自己的魂魄交給紂絕陰。 對於這類人,紂絕陰不屑一顧,但是又不得不和改命之人簽訂契約。然後讓這些改命之人,幫他收集一魂二魄。 傅晉淮原本的命運可不是這樣的,他的母親是公司法人被警方帶走,他的父親因為被列為失信人名單而跳樓自殺。而他自己則是被討債公司逼的走投無路,然後又被父親的仇家偽造自殺的現場。 就是這樣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卻在最後死亡的危急關頭,憑借著殘存的意誌,撥打了急救電話。 傅晉淮意外地活了下來,生死簿上有關他的信息漸漸地變淡了。同樣本該溺水身亡的陸清雅,因為前肉身被孤魂野鬼霸占,死後迴到了本體,有關她在生死簿上的信息,同樣也變淡了許多。 改命之人所收集的魂魄,可以躲開地府的追查,這就是為什麽紂絕陰會選擇和這兩個人類簽訂契約的原因。 …… 小小的清北市,看來是要變天了。 周雲澤在得知沈辭失蹤以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動用人際關係四處尋人,而是獨自一人駕車離開了清北大學,來到了沈辭公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