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喪著眉眼:“果然所有知道這件事的靈都被下了禁製。” 江綿沒見識道:“啥禁製?” 阿靈神秘兮兮:“還能是什麽,當初逼人家走的也是他們,現在人沒了,不準提那個字的也是他們,唉,這群白袍大人真難伺候。” 江綿沉思了一下,脫口就道:“難道是不能說那個小玄師死掉了?” 阿靈:“嗯嗯嗯。” …… 空氣安靜了兩秒。 阿靈:“啊啊啊!”“為什麽你可以說出來啊!” 江綿撓了撓頭:“啊這,死就死了唄,有什麽不能說的。” 阿靈炸毛:“就是這個‘嗶’字不能說!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位小祖宗人小輩分大,底下一串大他很多歲的師弟,誰見了他都得先彎腰問一聲小師兄好,偏偏在一眾沉悶氣氛中是個機靈討喜的,可謂是玄師界白月光,現在人被逼沒了,那些人近二十年都沒再出來活動,聽說是心態崩了一大片。” 江綿皺眉,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阿靈:“也許隻是想著吃個苦給個教訓,誰知道那位小祖宗真的穿山越嶺找神明去了,神明沒找到,自己反倒折了進去,唉。” 江綿聽這些東西就像是在聽上一輩的故事,很快對這個自己找死的玄師祖宗沒了興趣。 他看著這簇無盡夏發呆。 怎麽偏偏這一束開花了呢? 人家長得好看都是閉月羞花,到了陸昀修這裏,好像恨不得開給他看邀功一樣。 他倒是猜的沒錯,這人氣運好了連撫摸一朵花都能把花摸開了。 江綿蹲在原地沉思了一番,突然用拳頭敲擊了一下掌心。 “阿靈!” 阿靈還沉浸在美強慘的be世界中,恨不得掉兩顆水晶之淚以示哀歎, 江綿一把將他夾了起來,阿靈突然懸空在胳膊間,不知所措的蹬了蹬小腿兒。 “阿飄你幹嘛呢?” 江綿故意道:“好啊你,有事好哥哥沒事江小飄,我告訴你,咱倆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今晚你就跟我去幹一件事兒,幹不幹?” 阿靈驚悚道:“……幹嘛?你這樣寶寶很慌。” 江綿:“你都多少歲了還寶寶,你不是最崇拜陸昀修了嗎,既然陸昀修有開花的特殊能力,我又有開花的緊急需求,咱們不如……” 阿靈:“救命!你該不會是” 江綿打了個響指:“隱個身,去摸一個陸昀修的貼身物品,到這花園裏轉一圈,有效果皆大歡喜,沒效果就當接近偶像,你看怎麽著?” 阿靈憤然:“變-態!” 江綿:“去不去?” 阿靈震聲:“我-去!” 江綿摸了一把守宅靈的頭毛:“這才乖,你配合我辦妥事兒,等有時間我讓你認陸昀修當個幹爹哈!” 阿靈轉了轉眼睛:“阿靈不要幹爹,阿靈想要真爹。” 江綿一眼看穿:“你想的還挺美,想抱大腿啊?不然你先叫我一聲爸爸,我還能在陸昀修麵前為你美言兩句。” 阿靈奶聲奶氣臉皮厚如城牆:“小孩子才做選擇,阿靈都要!” “那不行,有我沒他,有他沒我,走走走先辦事!” 阿靈撇著嘴,低聲嘀咕:“你倆睡一張床搞個對象四舍五入阿靈不就有兩個爹了嘛,笨蛋阿飄。” 江綿一心牽掛開花想求個痛快,這次帶著胖崽直接走的窗戶,深更半夜萬籟俱寂,他把小胖墩放在一邊窗台上,自己穿著個白色睡衣飄來飄去。 阿靈樂的嘿嘿笑:“色鬼,先生睡姿好不好看?” 江綿嘶了一聲:“其實我還有一個隱藏技能,胖子你要不要知道?” 阿靈怒:“你人參公雞” 話還沒說完,江綿就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啪一聲清脆的拍了一把手掌,語氣涼颼颼道:“禁言。” 阿靈睜大眼睛,嘴巴怎麽都張不開。 江綿得意一笑:“謔,隨便說說,還真奏效了,你就先閉一會嘴巴,等咱們辦完事我再給你解開。” 說完他也沒看阿靈驚悚中帶著懷疑人生的表情,拽著他的小揪揪就飄了進去。 陸昀修的臥室十分安靜,男人睡覺的時候沒發出一點聲音,要不是江綿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拂動,還以為行刑者也和他一樣涼透了呢。 “貼身之物貼身之物……” 阿靈氣悶的跟在後麵,看著江綿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 他倒是個講素質的好飄,不怎麽碰東西,大多都是先看一看。 阿靈在陸昀修的豪華大床上蹦了兩下,江綿被吸引了注意力。 阿靈眼神瘋狂示意:貼身之物不得是貼身的最有效果? 江綿:ohhhh! 他興衝衝上前,剛要伸手卻犯了難。 陸昀修的睡姿雖然沒他那麽安詳,但倒也周正,一想到陸昀修還有個行刑者的身份和莫名其妙的超能力在,他就有些遲疑。 難受啊。 隻要靠近就能感受到那份燒灼。 陸昀修上輩子莫不是個燒水壺變的。 阿靈:膽小鬼! 江綿哪能忍得了這個嘲笑,心一橫就將魔爪伸向了陸昀修微敞的領口。 淡淡的酒香味混著檸草薄荷,形成了一種刺激多巴胺的神奇功效,江綿感覺頭腦有些發暈,他鬼使神差的擦過男人的喉結,在微灼中將手指放在了睡衣領口的貝母紐扣上。 阿靈:你給我衝! 江綿:在衝了在衝了! 他咬了咬牙,明明沒有心跳,腦仁卻因為過度緊張而陣陣發蒙。 阿靈一雙大眼睛從自家主人完美的胸口輪廓,掃到江綿瘦白細長的手指,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害羞。 這、這是小朋友能看的東西嗎! 脫、脫衣服多少都有些澀澀的…… 周圍空氣中的躁動不知何時都沉寂了下來,外麵花園中的蟲鳴也聽不到了,江綿數到了第三顆扣子,正準備想辦法扯袖口,餘光就見那性感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 江綿:“!!!”我的媽! 他倏的抬起眼睛,黑夜中,陸昀修不知何時眼眸半掀,正深不見底的對著他。 江綿:啊啊啊啊啊! 阿靈:ohhhhhhhhh! 江綿為了不與陸昀修發生觸碰,都是隔著被子騎在他身上,此時姿勢十分微妙,他的手還放在人家的胸口上。 啊啊啊再死一遍算了! 陸昀修手指微動,緩緩的唿吸了一下,江綿預感不好,果不其然清瘦的脊背後麵驀的按上來了一隻大手。 微微灼熱滲透到冰冷的皮膚上,江綿正準備說話,那手就用力一動,將他啪一下拍了下來,一點也不似平日溫柔。 阿靈:ohhhhhhhhh! 江綿:你oh個p啊!還不趕緊救爸爸! “……江綿?你怎麽在這裏。” 陸昀修一開口,江綿才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他仔細看過去,發現行刑者的眼神黑是黑,但卻好似蒙著一層灰霧。 江綿咕咚吞咽了一下喉嚨:“陸昀修?” 陸昀修:“嗯。” 江綿試探:“我從窗上飄進來的。” 陸昀修:“怎麽不走門?磕到頭了沒有。” 江綿軍心大定:蒼天保佑,紅混白三大杯,神仙也得被放倒! “你現在正在做夢,夢到我在爬你的床……陸總,咱能商量一件事兒嗎?” 陸昀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說。” 江綿艱難的動了動身子,“你可以先放開我嗎?你身上燙的慌。” 陸昀修皺眉:“我的腦子在說放,我的手它不允許。” 江綿停止扭動:“大哥,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不知道。什麽是喜歡?” 行刑者不放人,旁邊還有個逆子上躥下跳,江綿沒辦法,一狠心直接將雙手按在了陸昀修臉側的枕頭上,準備辦完事兒就撤。 兩人鼻尖隻相差十幾厘米,氣氛交纏曖昧。 “陸總!借一件衣服急用!”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江綿:“……”行刑者怎麽還是個戀愛腦! “你真想知道?”江綿突然道。 陸昀修眼眸微眯,灰蒙蒙的瞳孔突然閃過一線金芒,他“嗯”了一聲。 也許這是唯一一次機會,江綿想。他腦仁蒙過頭,一股子“絕地反殺”的勇氣又襲了上來。 陸昀修給他的感覺太過微妙,偶爾是飛蛾撲火的誘惑,偶爾是遠在天邊的距離。 不過此刻,是誘惑和距離共同作用。 他突然想嚐試著接近光,看看那光會不會真的灼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