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盛子傅和白曦在家裏待著,盛蒲夏和席灝就比較放心的去上海拍婚紗照了。他預定的是室內拍攝,倒也不是為了省那點錢,畢竟一個鑽戒就要數十萬,就是怕室外天氣不好,太熱或者下大雨,怕她太累。

    盛蒲夏最近越發嗜睡,早上起來動了動就又想睡了,吃完飯倒頭就睡,散個步迴來就困倦了。倒是後半夜的時候精神特別好,兩隻眼睛那叫一個炯炯發光,席灝不給她玩手機和電腦,她隻能拿著他那本書瞎看看。

    又重溫了一遍那幾千字的嘿嘿嘿內容,深夜,她竟然覺得有些燥熱。

    難得,這會她不困了。一想到等會要穿上美麗的婚紗然後拍美美的照片,渾身的細胞都在跳躍歡唿,就像小時候聽到老師說這個星期要外出郊遊,一連幾夜都睡不好的那種興奮。

    坐在副駕駛上聽著動感101跟著歌曲哼了起來。

    “還是睡一會吧,我估摸著拍這種東西應該會很累。”他說。

    “我睡不著。”盛蒲夏揪著安全帶看著他,嫣然一笑,“席哥,你今天看起來特別好看。”

    哎,這懷孕的女人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今天淩晨還在鬧騰著說你不陪我聊天我就生氣了,你不許睡,你為什麽現在不抱我了,是不是我胖了。

    那神情,那語氣,和個小孩一樣。

    抱著她睡吧,她說翻身什麽的不舒服,不抱她了吧又說他是不是不愛她了,睡不著就在他身上這摸摸那摸摸,還點他的火,點了又笑嘻嘻的不幫著滅。

    席灝淡笑著,無奈搖搖頭。

    就這樣寵著吧,寵到她無法無天為止。

    “要喝牛奶嗎,餓不餓?我看你早飯都沒吃多少。”

    “不餓,後半夜吃太多了。”

    鄉下不比城市,沒有24小時的便利店也沒有連夜開著的飯店或者商店,她昨晚突發奇想吃炒麵。席灝找遍家裏也沒扯出一根麵條。

    最後,他拿了麵粉一點點揉,一點點擀,沒有蘭州拉麵師傅的手藝,麵條都是用刀切出來的。做了整整兩個多小時。

    一大清早,盛子傅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打聲,還以為家裏遭了小偷。

    他說:“席灝,我真佩服你,她遲早會被你寵壞。”

    席灝說:“等你做了父親,你就懂了。”

    清湯掛麵再加上昨晚一些剩餘的菜肴搭配,他就端上去了。

    而她,抱著被子睡得四腳朝天,床邊的垃圾桶裏多了半個西瓜皮,挖得很幹淨。

    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她已經吃飽喝足了,但是席灝怕她依舊想吃麵,還是把她叫醒了。

    盛蒲夏雖然對麵沒什麽胃口了,而且這也不是炒麵,但是看他辛辛苦苦倒騰了兩個多小時,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即使那個麵有點夾生,粗細不均勻,她還是吃了。

    席灝嚐了一口覺得味道實在一般就想讓她不要吃了,誰知道她就是不肯,活生生的吃完了。

    這不,到現在肚子還是飽飽的。

    盛蒲夏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哼著歌曲,忽然想起前天白曦說席灝是個浪漫的人,然後那個內衣......

    她說道:“席哥,你以後別睬白曦,她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你也別迴答。”

    “你是說她問內衣的那個事情嗎,說實話,我確實覺得有些套裝很好看,也很適合你。你膚色白,穿什麽都好看,白色的就比較清純,黑色的就比較性感,粉色的就比較嬌嫩。像上次你買的那個紫色的......”

    “席哥!”盛蒲夏哭笑不得打斷他。

    “都是做媽媽的人了,害羞什麽。”

    盛蒲夏偏頭望著窗外唿嘯而過的景色,都是做媽媽的人了,還是那方麵所謂的舒服和快感,她還沒體會到是什麽滋味。

    手動再見。

    “還有二十分鍾就到了。”席灝看了一眼導航,轉了話鋒問道:“蜜月想去哪裏。”

    “蜜月,近期嗎?不行,我要在顯孕前把戲拍完,之後肚子就大了也不方便去旅遊。”

    “生完孩子以後,聽說有些女人生完孩子會得產後憂鬱,我想數十個月都悶在家裏,生完孩子以後出去旅行也能調節心情。”

    “噗,產後憂鬱,我估計我是不可能了。”

    席灝目視著前方,笑著沒再深入這個話題。

    孕期的女人情緒波動大,他怕她的抑鬱症複發,當年她的難熬和痛苦他都看在眼裏,又怎麽忍心讓她再被那些情緒侵蝕。

    給她最安穩幸福的生活,做她最堅硬的依靠,守護她保護她。是他生命的意義也是他所有的動力。

    ——

    這家婚紗攝影的名字叫做《上海唯一視覺》,似乎有好幾家分店,席灝選的是中山公園龍之夢附近的那家。

    他們

    室內拍攝有八個係列,他預定了三個,也是她自己選的,清華傳承係列,香榭會所,傾城之戀。三組風格都大不相同。

    三個係列共要替換15套婚紗,店員帶著她去挑選,她讓席灝坐在vip休息室裏等。

    女人買衣服都要逛到腿才肯罷休,更別提在琳琅滿目純白誘人的婚紗禮服麵前了,挑了三個多小時她還在糾結。

    席灝幾乎把茶幾上的雜誌都看了個遍,高級皮質的沙發柔軟舒適,他後半夜沒睡好剛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就有些犯困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店員請他去換衣服化妝。

    男士的衣服都十分簡潔大方,都是筆挺的西裝,除了那套古風的卦袍,顏色都挺沉穩的。

    店員笑盈盈的說道:“是你的妻子幫你選的,苦惱了很久。”

    奧,怪不得選了這麽久。

    席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一時看呆了店員。

    “她化妝需要多久?”他問。

    “一個小時不到。”

    “我能去看看嗎?”

    “可以。”

    盛蒲夏坐在化妝台前,正在盤發,也還沒換上婚紗。

    “席哥,你怎麽來了。”

    席灝拉過一旁的輪滑椅子坐下,兩腿輕搭在一起,“我來看看,”

    “都沒化好妝,有什麽好看的。”

    化妝師笑道:“你的皮膚很好,不化妝也很好看。在新郎眼裏新娘不管怎麽樣都是最美的。”

    盛蒲夏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皮膚確實好了不少,吃得好,膠原蛋白也多了,加上懷孕的原因,皮膚光滑得如嬰兒的。

    化妝師看了席灝幾眼又說道:“你們男的帥女的美,將來生的孩子一定十分好看。喲,仔細一看啊,你們還特別有夫妻相。”

    夫妻相?

    盛蒲夏和席灝對視了一眼,再一同望向鏡子。

    是好像有點哦。

    可能認識的時間太長了,太熟悉彼此了。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呢?”化妝師試圖找些話題聊,不讓這個過程顯得沉悶。

    席灝說:“從小就認識。”

    “是青梅竹馬啊,這樣的感情很難得。”

    “嗯,很難得。”

    ......

    她第一套婚紗是抹

    胸v領蓬蓬裙,身後還有十分寬長的擺尾,看上去十分性感,性感中帶著些俏皮。

    “我胖嗎?”盛蒲夏對著鏡子反複的照,總覺得腰間多了一層肉,這婚紗緊得讓人窒息。

    席灝站在她身後,雙手從後繞過來攏著她的腹部,“不胖。很美。”就是胸口露了一點,那兩團雪白晃得他心癢,還有短俏的蓬蓬裙下修長筆直的美腿,看得席灝喉嚨一緊。

    頭飾不複雜,簡單的粉白色花朵小禮帽,還有替換的長款頭紗

    一個高顏值,一個小女星,自然特別上照。

    那個光頭娘娘腔攝影師越拍越有激情,直唿:“!”

    “新娘雙手勾住新郎的脖子,新郎的手搭在她腰間,稍微往後傾斜一點。對,就是這樣,好,親上去。”

    盛蒲夏眨眨眼,席灝粉薄的唇近在咫尺,慢慢彎出淺淺的弧度。

    “兩位別害羞。”

    席灝勾了勾嘴角,托住她的腰身,附身直接印上了她泛著粉色光澤的蜜唇。

    這個唇膏的顏色很對他胃口,淺粉淺粉的,還泛著晶瑩。

    他咬住著她的下唇瓣,輾轉反側的吸允。

    盛蒲夏有點羞澀,也紅了臉。這在家裏,沒人的地方怎麽樣都好,可是在這裏這樣親吻也太那什麽了吧。

    啊喂,怎麽越親越來勁了。

    他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道:“以後晚上還要再挑逗我嗎?”

    奧,這是昨晚沒幫他瀉火,現在在打擊報複呢。

    ......

    三個係列拍到晚上九點多才算完,還是盛蒲夏要求刪減後的,不然也不知道要弄到什麽時候,她太累了,隻想脫掉那些高跟鞋好好躺一會。

    席灝嗯了一聲,帶她去開了房間。

    還是高級的情趣套間,暗紫色的紗帳和基調,頭頂晃悠的五彩吊燈,奢華暗紅的歐式地毯,窗簾緊緊鎖在一起,好不透光,昏暗讓人沉淪,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情|欲的曖昧氣息,連房間上麵掛的壁畫都是富有一定的含義,讓人想入非非。

    “我們明天再迴去。”他打開房間的燈,隻是幾盞小燈,還特別幽暗。

    這樣也行,她現在隻想睡覺。

    盛蒲夏微微驚歎了一下那床的寬大之後咚的一下就倒了上頭,本想就這樣睡了,可是這種會浮動的感覺是什麽鬼!

    席

    灝坐在一旁按了按,問道:“躺著舒服嗎?這是水床。”

    “怪不得特別軟。”

    “蒲夏。”

    “嗯?”她睜開困倦的眼,上方一股清冽的氣息已經將她牢牢包圍,越發貼近。

    對上的是他深邃的狹眸,眼裏幽沉的流光浮動,頭頂高高束起的紫色薄紗如絲綢般順滑,順著紋理垂下,四麵環繞如同盛開的薰衣草,叫人晃了心神。小圓圈裏投射的頂燈映射在薔薇花花紋的牆紙上,這個房間仿佛是花海一般,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香味,是熏香。

    他的忽然壓身,兩人重合在一個位置,水床又往下壓了點。盛蒲夏覺得自己陷在了裏麵。

    “現在睡覺還有點早。”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昏暗模糊,隻有他磁性的嗓音那麽清晰黯啞。

    她笑了。

    這一天的拍攝她知道他在忍耐,看她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她也有後悔,昨晚應該幫幫他的。

    “真的很難受嗎?”盛蒲夏抿抿嘴,小手隔著西裝褲直接握住,順著輪廓上下撫摸著。

    席灝低低的倒吸了一口氣。

    在她手裏泄了兩次後,他身體那股翻江倒海的火勢才慢慢退隱了些。反倒是她,光著身子,如水蛇般纏繞在他身上,大腿不斷摩挲著他的腿,一上一下,手也不安分,該摸的地方都摸遍了。

    席灝摟住她,她身體燙得異常。

    “席哥。”她喊他,一出聲她自己都想捂臉,這種欲求不滿的聲音是怎麽迴事。

    他伸手在那一小塊布料處勾淺了幾下,很快,食指就沾上了一層粘粘的液體。

    “這樣可以嗎?我手不伸進來,你也別用力。”

    他看著她的身子漸漸染上一層粉紅,臉頰上的紅暈越發嫣紅,嬌豔的滴血。

    十月懷胎,長路漫漫。

    席灝忽然有些後悔了,當初還是應該做點措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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