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盛蒲夏都沒有睡好,溫熱的氣息始終將她牢牢裹住,他的吻在背部流連忘返,她能感受到他的勃發和難耐,可是估計席灝知道她真的太痛太累了,沒再索取。他的渴望化為一整晚的騷擾,撩撥著她的每根神經,好不容易覺得自己要進入夢鄉了,身體的顫栗又把她拉迴現實。

    六點多的清晨光線溫和,天色甚至還有點灰蒙,整個房間還是黑暗的狀態,隻有浴室裏白熾燈燈光從磨砂玻璃裏穿透出來的光暈。

    她翻了個身,聽到流水聲便知道他在洗澡,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別的事情,身邊終於沒有磨磨蹭蹭的瘙癢感,盛蒲夏窩在柔軟的被撚裏沉沉睡去。

    她又做夢了,比上次的更加旖旎更加纏綿。他的身體如同上好的玉石,溫潤厚實,又灼熱似火山岩石,熨燙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直至混沌的痛感從那裏傳遍全身,盛蒲夏才有些清醒。

    這個夢未免真實過頭了。

    她吃力的睜開酸酸的眼角,怔忪了幾秒被壓在身上的人給震驚到了。他額角的汗滴落在她的鎖骨處。

    “席哥......”

    他第一次聽見她這樣黯啞軟糯的嗓音,還餘留著昨晚未盡興的波動。她的推脫她的拒絕都使他更加興奮,像是一頭掙脫牢籠的野獸,隻有肆意妄為的追鋪吞噬,毫不留情。

    她求饒,眼角盈出淚水,嗚咽著。

    她的叫喊一次比一次嫵媚,一次比一次響徹。每一聲都是摧毀他理智的武器。

    淋漓盡致的一場。

    她抬眸隻看見他浩如煙海的墨瞳,熠熠生輝。

    席灝沒有離開,捧著她的臉頰輕吻,“疼嗎?”

    盛蒲夏扭過頭,耳根子通紅,本來是想重重的冷哼一聲的,哪知哼出口就變了味,倒像是欲求不滿的嬌喘。

    席灝笑著,輕拂她的發,“看來很舒服。”

    “舒服你個大頭鬼。”她伸手在他背部擰巴了一記。

    席灝起身,將身體一覽無餘的給她看,“昨晚你的戰績。”

    背部一道一道細小的血痕醒目。

    盛蒲夏抿抿唇,不屑地切了一聲,拉開被子,指著自己的胸口,“你的戰績也不賴。”

    席灝拿過床頭櫃上的紙巾放在一側,雙手托著她的腰肢扶她起來,將紙巾疊在上麵,嗓音慵懶嘶啞:“等它流出來。”

    盛蒲

    夏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頭倚靠在他肩上,小臉通紅一片。

    “你不是說下次就用的嗎,怎麽現在還......”

    “等你適應之後再用套。如果有了孩子,我們就生。我說過,明年這個時候家裏會添新成員的。”

    “生孩子啊......有點不可思議。”

    “嗯?”

    “我才25就生了啊,我看我那些大同學結婚的也沒幾個呢,那時候都說要等到28,29才生。我以前特別討厭小孩子,覺得小孩子就會鬧就會皮。”

    席灝擁緊了她,“那現在呢。”

    “覺得和你生一個還不錯。”

    “嗯......看來我要努力播種了。”

    ——

    那檔綜藝播出之後,網上瞬間炸開了鍋,又有網友上傳盛默和盛蒲夏恩愛逛超市的照片,虐死一片單身狗。

    席灝的言論死板,直白,她本以為會在網上招黑,沒想到眾少女直唿:國民老公!

    網友a:這麽好的男人啊啊啊啊!

    網友b:原來早就結婚了啊!怪不得,讓自己的妻子演戲,以後還都隻是女主角,誒嘛,太偶像劇了!我的少女心啊!

    網友c:【再見】單身狗並不懂這種幸福的感覺。

    網友d:臥槽!那就是說大大的書的女主角都是以她為原型的嗎?啊啊啊啊啊!太浪漫了吧!

    網友e:之前媒體把她和賀正凱的緋聞炒成那樣,還三角戀,賀正凱的米分絲還去撕逼,現在看來很打臉啊。人家那麽恩愛,怎麽可能劈腿。[doge]

    一時之間盛蒲夏的微博被羨慕你這種評論攻陷,噴子和黑米分雖然依然有,但多數還是祝福和理解的。

    她的廣告代言和電視劇的邀約也相繼而來,她讓林姐迴絕了所有電視劇和電影的劇本,隻是接了一些廣告代言。

    都說了,以後隻演他給的劇本,隻演他創造的故事。

    四月初,爺爺要出院了,她拍完最後一支廣告就收拾好行李和席灝一起迴了崇明接爺爺迴家。

    連續一個多月不間斷的工作和晚上極其耗盡體力的造人,她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掏空了,趁著爺爺出院,盛蒲夏也打算迴鄉下休息一段時間。

    正好春天了,氣候也變得特別舒適,雖然偶爾陰雨連綿。

    拐進鄉下,大片的田野都黃燦燦一

    片,空氣裏也彌漫著油菜花的香味,偶爾有幾隻早出的白碟飛舞。

    “還是崇明空氣好啊,上海的到底太渾濁了些。前兩天拍那個廣告不是去了深圳嘛,那邊也是一樣。”

    “生態島,空氣不好怎麽能稱為生態。這也是崇明發展不起來的原因,上海的後花園,綠化為主,注定要落後一些。”

    席灝踩了油門,高速公路上車流湧進。

    “你拍個廣告拍了五天?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是休息好了?”他說。

    盛蒲夏瞥他襠部一眼,有些後怕,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那,那啥,五天我都在工作,可累了。”

    說完,她還打了個哈氣,“我睡一會啊。你不要開太快。”

    ......

    接到爺爺迴到家已經是下午了,席灝在中途停車買了些熟食,將就著吃了個午飯。

    街坊鄰裏見老爺子出院迴來了,紛紛過來問候,不免又要談起當年的事情。

    老爺子其實不喜聽到這些,又不好明說,幹咳兩聲轉了話鋒:“我今年可能要抱孫子了!”

    此話一出,整個廳都沸騰了。

    還在收拾碗筷的席灝和盛蒲夏背脊一僵。

    隻聽老爺子慢悠悠的講道:“我估摸著最近也快了,那小赤佬這個月都沒怎麽來看我。”他壓低了聲音,“兩個人膩歪著呢。”

    秦嬸一拍大腿,激昂的講道:“上次夏夏腳受傷還讓帶點好東西給席灝補身體呢!這年輕啊就是不知道節製,席灝也真是,夏夏腿都受傷了還那啥......”

    這看電視的地方和吃飯的地方就隔了幾米遠啊,他們講這麽大聲不會以為他們兩個聽不到吧。

    隻聽一大伯喊道:“小灝啊!加把勁啊!”

    盛蒲夏拉攏著腦袋端盤進廚房,還不忘關門,席灝緊隨其後。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默默刷碗擦碗。外頭隱約傳來憨厚響亮的笑聲。

    放碗觸碰到一起,盛蒲夏哼了一聲,席灝幹脆順勢摟住她。

    “沒什麽好害羞的。”

    她咿咿呀呀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又氣又惱的笑著。

    席灝圈住她,附身熱烙的吻傾瀉而下。

    耳邊私語:“我很想你。”

    “就五天而已。”

    “很長的時間。”他輾轉反側的吸允

    她的唇瓣,齒尖輕輕劃過內唇的柔軟,舌尖撩引著她。

    “你今天穿的這件衣服很好看。”他說。

    好看嗎?隻是普通寬領毛衣和牛仔褲啊。

    他的大手從米色的毛衣下擺裏滑進去,遊滑到後背,徘徊在那扣子上。

    “別,都在外麵呢。”

    “嗯,我知道。”說是這樣說,下一秒毫不猶豫的解開了兩排扣。

    盛蒲夏隻覺得胸前一鬆,還沒說上一句話,唇被他堵住,那裏被他握住,纏綿得都快斷氣了。

    感受到她的抵觸,他微微鬆開了一會說道:“我就這樣,別的什麽也不做。”

    那你的手往哪裏伸呢!

    “下次別穿牛仔褲,太緊。”

    “席哥!”

    “就一會。”

    看上去是兩個人在無縫隙的擁抱,實際上裏邊暗潮洶湧。

    “你別...嘶!”

    她動情了,席灝收手,親吻她的眼睛,說:“等晚上。”

    他扣著她的腦袋重新吻上她的唇,帶著些許侵占的意味。

    唇齒相依間,津液纏繞,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

    晚飯吃一半,院子裏忽然車燈閃爍。

    “誰來了?”老爺子問。

    盛蒲夏開門一看,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哥,你們怎麽來了。”

    盛子傅拉著白曦的手進屋,“爺爺出院,要來的。”

    看樣子是和好了。真好。

    盛蒲夏跑到廚房又添了兩幅碗筷,她和席灝坐一條凳。

    白曦一直沒怎麽說話,隻是很安靜的吃飯。

    盛子傅忽然說:“我明天和白曦去登記結婚。”

    奧......原來是迴來拿戶口本的啊。

    老爺子一聽笑得合不攏嘴,“領證好啊!那喜酒呢?”

    “婚禮再說,她身體不好,要再休養一段時間。”

    老爺子把大魚大肉都堆在白曦麵前,“是啊,閨女,你太瘦了,要多吃點,胖點才有福氣!身體哪裏不舒服?”

    白曦笑著搖搖頭,“好得差不多了。”

    樓上有兩件臥室,一間是他們的新房,一間是空在那裏的空房間。盛蒲夏鋪完床看向坐在身後的白曦。

    “不和我說說?”

    “也沒什麽好說的。”每個人都會犯錯,麵對愛情她也會猶豫。她從不是什麽拖泥帶水的人,可是偏偏麵對他,所有的理性都會潰不成軍。再堅定的決定也會開始搖擺,因為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

    “看樣子我哥是拚了老命才把你留住的啊,嫂子。”

    白曦失笑,“什麽嫂子,聽上去別扭死了。”

    席灝在房間等了一會還是等不到她,直接把她從白曦那邊拉走了。

    “你今晚是打算和她睡?嗯?還躺在一起聊起天了?”席灝鎖上房門,把她仍在床上,棲身壓上。

    盛蒲夏瞄了一眼腫脹的某處,“你就這麽.......”

    果然,男人開葷以後根本停不下來,什麽謙謙君子,什麽一身正氣,什麽淡漠高冷,都隻是狼的偽裝而已。

    她想起在人前的席灝,清冷高貴,而在她身上賣力的席灝,瘋狂沒有理智。這種反差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刺激著她的每個細胞。

    誒!等等!

    “那個蘆薈......”

    “不用,我要加把勁。”他的眉眼間都是笑意。

    迷亂的放縱間,席灝捂住了她的嘴。

    “叫輕點,他們會聽見。”

    盛蒲夏根本無法控製聲音的大小,她難受,隻想叫喊,被她一捂,就更難受了,雙腿一夾,下意識的縮緊。

    席灝低頭重重喘了一聲。

    動情的氣息猶如藤蔓爬滿了整個臥室,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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