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灝望著緊閉的房門無奈一笑,開了客廳的大燈,脫掉大衣隨意放在衣架上,抱起大毛坐在沙發上,姿態舒展,視線牢牢鎖著那扇房門。

    沒過一會盛蒲夏自己開門出來了,手掖在身後,磨蹭了一會在他身邊坐下。

    “咳咳,那什麽,你去廣州到底幹嘛了?”

    席灝摸著大毛柔軟的小耳朵迴答道:“談影視版權。”

    “還有呢?”

    他看向蒲夏,“什麽還有?”

    “你還騙了我什麽?”

    席灝把大毛放走,右臂擱淺在沙發靠背上,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除了這件事,再也沒有別的瞞著你了。”

    “真的?”

    他十分肯定,“真的。”

    盛蒲夏從身後掏出兩本書和一支筆遞到他麵前,“簽個名吧。”她眼珠子亂瞟著。

    除了震驚,她更多的是興奮,就像一個小米分絲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偶像,抑製不住的想要歡唿雀躍。而她所崇拜的作家竟是自己的丈夫,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有一點懵逼,不過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可要好好把握這個契機,這兩年想問的想要的都要實行。

    席灝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揮筆,書頁上的簽名剛勁有力。

    盛蒲夏撫摸著書頁上的簽名,抿唇而笑,湊到他身邊問道:“你為什麽會想到寫文啊?這次在連載的那個故事結局是什麽啊?”

    席灝淡笑,隻會迴答了後麵一個問題,“結局啊......不告訴你。”

    他為什麽寫文?

    他想起當初剛到美國,人生地不熟,翻來覆去的夜裏總是在想她。

    文字,大概是他唯一能宣泄情感的表達方式。

    “小氣!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和我說說嘛!”盛蒲夏兩手搖晃著他的手臂,語氣裏有一種撒嬌的意味。

    席灝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故事難道不夠明顯?

    “結局看我心情吧。”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臉有些微紅,但還是問了,“你前幾本都那麽正經,那麽清水,為什麽...這本就那麽黃。”

    席灝起身,走向廚房,邊走邊說,很是輕描淡寫,“性是很男女感情升溫到一定程度的自然表現。”

    盛蒲夏愣在原地。

    她挖了挖耳朵,確定自己剛剛

    沒有聽錯。

    她的席哥什麽時候講話這樣直言不諱了。太黃暴了!

    那兩章肉描寫得十分詳細,盛蒲夏思來想去總結出了什麽。

    席灝喝了杯水走到陽台上收衣服,一件件的拿下來再掛在自己的臂彎裏,盛蒲夏跟在他身後問。

    “席哥,你真的沒有碰過女人嗎?”

    “沒有。”他拿下她的胸罩,握在手裏,隨後去收她的內褲。

    “誒,那你為什麽寫h寫得那麽詳細那麽逼真?”

    席灝收完衣服徑自走進臥室,開始分類,他迴答道:“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

    等等,信息量有點大。

    盛蒲夏腦子轉了一個彎才隱約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席灝。

    一本正經的老幹部也會看片?

    她腦補了一下,但這個畫麵實在腦補不出來。

    看她笑得賊兮兮的,席灝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他修長的手指三兩下就折好了她的內褲放在一旁,拿起米分色的胸罩說道:“高中的生物你難道沒學過?”

    盛蒲夏撇撇嘴,突然看到自己的內衣在他手上搖曳著,耳根子一紅伸手搶了過來,推搡著他,“我自己來,自己來。你忙你的。”

    席灝站在原地猶如一塊堅硬的石頭她怎麽也推不動,他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元旦我們迴去和爺爺吃頓飯。前幾天他還說要為你拍了電影慶祝。”

    他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握著胸罩,盛蒲夏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別扭,“我知道的,原本就打算迴去的。”

    “你臉紅什麽?”席灝眼中浮現極淡的笑意,故意湊到她臉龐邊。

    “空調溫度高,我熱。”

    她往後退了一步,席灝上前一步,下一秒伸手擁住了她的身子,腦袋埋在她的頸窩簡,薄唇有意無意的劃過她光滑細嫩的肌膚。

    窗外車水馬龍,細小的燈光匯成一片交織相輝映的星空,隔著夜色透進來,靜謐又熱鬧。

    “讓我好好抱抱你。”

    一個多星期沒見,他想她想得發狂。

    “蒲夏......”他喊著她的名字,那黯啞低沉。

    “嗯?”

    “你長了點肉。”他的大手撫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揉捏著。

    當她發現自己長肉的時候是

    勵誌要減肥的,奈何沒有這等毅力,肥肉肆意橫生,比前段時候又胖了一點。

    胖瘦這個問題是所有女生心頭的敏感話題,盛蒲夏也不例外。

    眼下還是被他提起來的,她就更敏感了。

    她推開他,把內衣放進櫃子裏,小聲的嘀咕道:“長肉怎麽了?人活著就會長肉......”

    席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她剛才柔軟的觸感還沒消退,他站在她身後重新抱住了她,忍不住又去捏她的腰。

    “癢!別!”蒲夏被他捏的輕笑了出來。

    “舒服。”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特別輕柔,卻把蒲夏的耳朵都燃燒了,莫名一陣酥麻。

    “別......真的癢。”盛蒲夏兩手齊齊扣住他的手卻還是壓製不住他,一用力身子抵著他扭了扭。

    席灝抵在她後肩處,隻聽見他淺淺的吸了口氣,大手也不再捏她的肉了。

    盛蒲夏剛鬆一口氣,下巴就被捏住,腦袋順著力道往後轉,他熾烈的唇瓣封住了她。身後什麽東西在複蘇,頂著她。

    席灝兩手扶著她的腰肢,力氣大到像是要把她折成兩半,唇齒間熱烈的親吻如同一場戰役,烽火連天,隻有侵占,攻略。

    有過兩三次經驗的盛蒲夏如今已經學會怎麽換氣了,而不是隻能憋著氣憋到臉紅。

    他吸住她的唇瓣,呢喃道:“迴應我。”

    盛蒲夏一震,四目凝視,她望見他深邃的瞳仁裏閃著跳動的欲|火,嚇得趕緊閉上了眼。

    他的舌滑進她的口中纏綿糾纏,她隻是稍稍伸了一下舌頭以示迴應,明顯能感覺到席灝抱著她的力氣又增大了,這個吻越發深入和激烈。

    席灝的手從毛衣裏滑進去,滾燙的手心貼合著她的肌膚,盛蒲夏一下子腳就軟了,還好,他摟得緊。

    他一路從腰間遊走到蝴蝶骨,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她身後的內衣扣,有些粗糙的指腹婆娑過光滑的肌膚如星星點點的火光散落在原上。他的吻從未隔斷,隻有深入和勾引,吸允得她舌根隱隱作痛,猛烈的火勢在吞噬著這片草原。

    席灝一手覆蓋上去握住了她的柔軟。

    突然的撫摸和揉捏讓盛蒲夏突然清醒過來,怎麽推都不見他有收手的意思,她急了,心一狠,直接咬住了他的唇,瞬間,兩人的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可以!”她說。

    席灝看著她有些微紅又濕漉漉的雙眼心軟了,也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幫她係上扣子,整理好衣服。

    “是我不好。”良久,他這樣說。

    盛蒲夏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丫子看,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她不知道怎麽迴答他。

    尷尬曖昧的氣氛裏,她的嘈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哥,什麽事?”

    盛子傅的嗓音十分沉靜又夾雜著一絲急切,他問:“白曦這兩天和你聯係過嗎?”

    “沒啊,好久沒聯係了。”

    “你知道她蘇州老家在哪裏嗎?”

    “知道啊,大二的時候還去過呢。“

    盛子傅淡淡道:“把地址給我。”

    蒲夏一拍腦袋說道:“她上次問我借錢來著,哥,你是不是找不到她人了?”

    “是。”

    “她家裏情況有點特殊,可能是迴蘇州了吧。”

    “我知道,所以,你把地址給我。掛了。”

    盛蒲夏還沒說完呢,她還想問元旦他迴不迴去,這人怎麽每次都這樣。她抬眸看了眼席灝,發現他依舊在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看。

    她幹笑了幾聲,把編輯好的短信發給了盛子傅,看著席灝的衣領說道:“我哥,他找不到白曦了。”

    “嗯。”他淡淡的迴應。

    “對了,你餓嗎,飛機上的餐食很倒胃口吧,你是想出去吃還是點外賣還是自己燒啊,我記得我前兩天買了點排骨放在了冰箱裏......”盛蒲夏邊說邊走了出去,席灝跟在她身後。

    盛蒲夏站在水池邊把昨天沒刷的碗洗了個幹淨,轉身又給大毛喂了貓糧,一刻也沒閑著。

    他看著她忙裏忙外的樣子笑了笑,說:“蒲夏,不用逃避。必須承認,我剛才想和你做。”

    “愛。”他頓了頓,補充上一個字。

    她蹲在冰箱前拉抽屜的手僵住,冰箱裏徐徐傳來的冷氣也消散不了她此刻滾燙的臉頰。

    內心萬馬奔騰。

    這真的是她認識的席灝嗎,是那個性格淡寡,沉默冷靜的席灝嗎?

    難不成在美國呆了三年,被熏陶得開放了?

    還有!他剛說什麽?他說他剛才想和她做那種事?

    雖然當時她也知道接下來不製止的話會發生什麽,但是被他

    這樣直白的講出來還是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席灝沒有絲毫的尷尬,他幫她拿出排骨,卷起衣袖淡然的說道:“我來吧。”

    “奧......”盛蒲夏往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距離,裝作剛才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我去幫你放行李。”

    席灝迴頭看了一眼有些慌亂的她,眼中笑意難掩。

    她的小姑娘身材真的越來越好了。

    冰冷的排骨在他手心裏融化滲出水珠,而他的感知停留在那團柔軟的觸感上。

    席灝搖了搖頭,開始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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