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包裏的手機響起來時,她還愣了一下,這才掏出來接。

    今晚她該迴家休息了,昨晚守了一晚上,中途擠在小沙發上打了盹,誰也沒睡好,臉色都有點蒼白。

    聽見是顧之的聲音,低沉的心情也有了些許雀躍,“我爸和二姑吃完飯就來接班,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準備出門了,你再等我一下,估計十來分鍾我就能下來了。”

    果然,掛斷電話還不到十分鍾,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舒晴迴頭去看,居然是二姑和張亦周,當時就愣了愣,“……怎麽是你?”

    張亦周說:“我怕莊叔叔連續在醫院熬夜會受不住,就來替他。”

    “你也請假了,這幾天不上學?”

    “這段時間我在準備考雅思,去不去學校都一樣。”他麵色不變地說謊了。

    事實上,學校裏的事情多得他喘不過氣來,為了準備下學期的出國事宜以及申請學校的相關手續,導師幾乎天天都在找他。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猶豫了,不隻是因為最疼舒晴的爺爺病得厲害,很可能沒有多長時日了,更因為這一出國可能就是好幾年的事,等到他迴國,一切都會物是人非,更何況是舒晴那顆本來就不再靠近他的心呢?

    理智冷靜如張亦周,清楚地明白這幾年的時間與空間上的距離代表著什麽,也許他會錯過很多事情,比如在她最傷心的時候安慰她的機會,比如在她原諒他之後能夠拉近距離的可能,再比如之後幾年她最年輕最適合談戀愛的年紀。

    他覺得要是自己就這麽放手離開,很可能再迴國時,舒晴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舒晴惦記著醫院外麵的顧之,和二姑說了幾句話,又對張亦周點點頭,很快走了。

    “我明天早上就來,爺爺要是醒了,告訴他我迴去睡個覺,很快就迴來。”她都走出門了,又不放心地迴來叮囑一句,“要是有什麽緊急情況,立馬打給我,我會趕過來的。”

    她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爺爺,壓下了不安的情緒,奔向了安定她所有彷徨的力量源泉,下樓梯時連蹦帶跳,毫無形象可言。

    而她走了不過半分鍾時,二姑忽然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呀,這傻姑娘連手機都忘了拿,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丟三落四的!”

    張亦周接了過去,“我去追一下,應該還沒走遠。”

    剛才看著舒晴有些逃避的眼神,像是對他避之不及,他很

    有些壓抑,眼下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忽然鬆了口氣。

    感謝她忘了帶手機,給了他一個追上去的機會。

    張亦周牢牢地握著手機,很快出門快步追了下樓。

    舒晴腳步輕快地朝著醫院大門外走,渾然不知後麵也有人在以更快的步伐朝她追來,都已經看見醫院大門了,她忽然停下腳步,想要掏出手機照一照現在的模樣。

    從昨晚到現在,睡眠時間嚴重不足,肯定很憔悴很難看。

    結果一摸包,居然沒找到手機,這才想起臨走的時候過於匆忙,好像忘了拿。

    “舒晴!”張亦周就是在這時候叫了她一聲。

    而在她迴頭的時候,等在醫院門口的顧之也從打開的車窗裏聽見了這個聲音,朝著窗外望去。

    張亦周走到舒晴麵前,把手機遞了過去,在舒晴的手觸及手機的同一時間,他忽然牢牢握住了舒晴的手——連同手機一起。

    舒晴一驚,抬頭看著他,“你幹什麽?”

    張亦周沉默地看著她,眼裏是波濤洶湧的情緒。

    他想賭一次,賭她仍然記得從前的一切,他們曾經朝夕相處,曾經彼此喜歡,哪怕橫亙著家庭矛盾和那些錯綜複雜的你傷害我我刺痛你,他仍然希望在舒晴心裏還留有過去的哪怕一絲半點蛛絲馬跡。

    “舒晴,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你先放手。”舒晴急了,“這裏是公共場合,要鬧別在這兒鬧!”

    張亦周的手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隻定定地看著她,“暑假之後,我就要出國了。”

    “你出啊,我又沒攔著你!”舒晴想甩開他,可是男孩子力氣比她大很多,壓根就甩不開。

    “出國以後,三年之內我都迴不來。”機票不是白菜價,莊敬偉工資不高,李欣又因為身體不好早就辭職了,現在沒有收入來源,他頓了頓,眼裏的情緒唿之欲出。

    他很想留下來,如果……

    “如果你肯給我這個機會。”

    舒晴被他這種神經病的行為給弄得心煩意亂的,原本急著趕去見顧之,哪裏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隻得壓低了聲音朝他怒道:“張亦周,我以為前天晚上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發什麽神經病?快放手,別拉拉扯扯的!”

    她這種急於撇清關係的態度令張亦周心頭荒蕪一片。

    他要走了,她毫不挽留。

    他覺得很可笑。

    曾經她每日追在他身後,笑得沒心沒肺地張亦周長張亦周短,而今換做他追在她身後,可她卻比他還要絕情一千倍一萬倍,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巴不得他走。

    那種絕望和自尊心受挫的感受一起湧上心頭,張亦周忽然把她拉進懷裏,給了她一個毫不溫柔的擁抱。

    他說:“舒晴,你不要這麽絕情行不行?我不要求你像以前一樣喜歡我,至少嚐試一下也不行嗎?我——”

    舒晴已經懵了,聽著他這些外星語言,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又被憑空出現的另一種手猛然拽了過去。

    張亦周的絕望告白才進行到一半,忽然被人打斷。

    那個前後一共見過三次的男人從他懷裏搶走了女主角,以一種占有者的姿態將舒晴護在身後,一手尚且拉著舒晴的手腕,一邊麵色冷淡地盯著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張亦周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醫院裏再次遇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說:“怎麽是你?”

    顧之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更加森冷……怎麽,站在她身邊的不是我,難道還能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斷在這裏心頭十分爽快╮(╯▽╰)╭沒錯,我就是為了報複你們潛水,所以故意停在這裏的!

    【明日新聞頭條:作者容光由於報複社會,卡在關鍵時刻,被憤怒的讀者亂刀砍死……】

    第49章

    麵對張亦周那句詫異的“是你”,顧之的迴答就比較無情了。

    “不好意思,你哪位?”

    他說得很客氣,但無論是眼神還是姿態,都跟客氣二字沾不上邊。

    舒晴從他身後尷尬地探了個頭出來,“那個——”

    他十分從容淡定地又把那顆腦袋按了迴去,“有人欺負你?沒事,我幫你欺負迴來。”

    語氣溫柔,麵帶笑意,但是眼神裏分明帶著殺氣,舒晴默默地把腦袋縮了迴去,小聲嘀咕道:“沒人欺負我,幫我送手機下來而已……”

    “這年頭送個手機就需要以身相許、深情相擁了?”

    “……”

    這下子張亦周就是再蠢也看出兩人是什麽關係了,何況他壓根不蠢,麵色難看地看著舒晴:“我記得上次你說他是你的老師。”

    舒晴尷尬地點頭。

    張亦周定定地看著顧之拉著舒晴的手,

    半天才問道:“舒阿姨知道嗎?”

    舒晴心裏咯噔一下,“你別告訴我媽,這事我會自己跟她說!”

    看她又急又認真的模樣,張亦周心裏像是被人刺了一刀,忍不住就直言了,“你真的想清楚了?他是你老師,高高在上,受人景仰,你一時迷戀也正常,但他跟學生確立關係,明顯就是師德有問題!你也不小了,清楚這個社會上偽善的人很多,不要自己也一頭栽進了別人的陷阱,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顧之淡淡地說:“我很高興你這麽替她著想,不過很抱歉,你多慮了。所謂的師德如果隻是一味地壓製自己的感情,容我慶幸一下,因為我早就沒有任何師德了。”

    他用一種近乎漫不經心的眼神看著張亦周,語氣清晰、從容不迫地說:“你說得對,舒晴不小了,懂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了,而在我看來,她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善於做出選擇。陷阱也好,偽善也好,都是她的選擇,與你無關。”

    他拉著舒晴的手,一路朝停在醫院外麵的沃爾沃走去。

    張亦周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憐。

    人果然不能犯錯,他一直以為當初犯的錯導致的結果無非就是錯過了她的幾年時光,如今看來,恍然大悟,錯過幾年和錯過一生其實也沒有太大區別了。

    重要的是,他錯過了她心動的那一刻。

    顧之的側臉繃得緊緊的,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好似在認真開車。

    舒晴偷偷瞄他,諂媚地把新手機掏出來給他看,“我媽新給我買的。”

    顧之目不斜視,繼續開車。

    “鑒於你大老遠地跑過來,我良心發現,打算請你吃頓好的,不吃自助火鍋了。”她繼續諂媚。

    顧之掀了掀嘴皮子,“剛才那個也是良心發現的附帶禮物?”

    “……那個是不可控外力因素,非主觀能控製的,所以你不能怪到我頭上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嘴皮子功力見長啊。”

    “那還不是老師您教導有方,名師出高徒?”

    顧之倏地踩下刹車,把車停在了河堤邊上,迴過頭來看著她,“舒晴,不要跟我顧左右而言他。一會兒出現個新歡宋予,一會兒又來個舊情人,而我……”頓了頓,他嘴角微揚,定定地看著她,“你打算讓我當多久的顧老師?還是一直都這樣隱姓埋名,當你的地下情人?”

    舒晴一慌,辯駁道:“可是現在我又沒畢業,這種事情說出來對我們兩個都有影響啊。總不能昭告天下我們師生戀吧?社會是開放了沒錯,但是人的觀念哪裏可能一下子轉變過來?前幾天我還看了新聞,新的出版法規定的第一條就是有關師生戀的小說不許出版了,所以——”

    “所以連你最好的朋友也要瞞著,最親的家人都不能透露。”顧之替她補充完整,車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舒晴的臉色不太好看,顧之淡淡地望著前方天色漸晚的夜景,“還是說,其實你一直就對我沒信心,覺得這段感情不會長久,與其說出來讓人看笑話,不如爛在肚子裏,這樣就算日後分手,至少沒人能揭你的傷疤?”

    z市不如a市,不是省會,馬路沒那麽寬,也不夠筆直,從車內看去,像是無限綿延的燈海,隻是車也沒有a市那麽多、那麽堵。

    汽車停在河堤邊上,那麽湊巧,恰好是從前張亦周跳下去替她撿文具袋的那裏。

    舒晴忽然就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發現顧之說得完全正確,一語道破她逃避已久的事實。

    平凡如她,每時每刻都在為遇見一個顧之而欣喜雀躍,可是愛情裏總有患得患失的部分,她也有自己的自卑與擔憂,雖然一直以來都很好地隱藏在樂觀和勇敢之後。

    她仰望過張亦周,後來事實證明她不夠好,不然張亦周也不會在她那麽絕望無助的時候捅她一刀,終結了她可悲又可笑的初戀。

    而今她遇到了更好的顧之,哪怕自己沒有深思過,卻也無端產生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因為她不知道這個餡餅何時會跑掉,又會不會像張亦周一樣隻是匆匆過客。

    她用信誓旦旦的陳詞告訴自己,不公布關係是為了兩人好,可是秦可薇呢?餘治森呢?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人,並且一定會理解她、支持她,可她仍然隱瞞下來了。

    因為顧之說得對,她一直在擔心這份天降驚喜會消失不見,為了維護她的自尊,她選擇了不告訴任何人。

    而敏感聰明如顧之,又豈會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也許發現很久了,用了這麽長的時間來證明他的認真與堅持,而今終於到了攤牌的一刻。

    舒晴看著他平靜的側臉,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相處這麽久,她不會不明白他也習慣於把情緒隱藏在冷靜的外表之下,而他放在方向盤上微微曲起的指節卻泄露出了他的心聲。

    修

    長好看的手指微微泛白,一如他沉默的表情。

    “我……”她艱難地開口,最終在手機上撥通了秦可薇的電話,車內清晰地響起了對方的聲音,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忽然開口道,“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秦可薇的聲音很歡快,“說啊,什麽事?”

    “其實我和顧——”

    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顧之忽然伸手拿走了她的手機,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舒晴,你真的以為我是在跟你追究公不公開關係這件事嗎?”

    “如你所願,我告訴身邊信得過的人,這樣也不行嗎?”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忽然放大音量,情緒激動地朝他吼著。

    顧之的臉色何止不好看三個字能形容?他又一次掛斷了秦可薇迴撥進來的電話,猛地把舒晴拉進懷裏,堵住了她的唇。

    秉承外科醫生的快準狠,他吻得毫不留情,幾乎堵住了她所有的空氣來源,攻占得徹徹底底,來勢洶洶。

    他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灼熱的溫度沾染上了她的肌膚。

    夏日的燥熱被車內的空調壓了下去,可是這一瞬間,另外的一種燥熱情緒攻入他的心底,他甚至有些失控地用前所未有的強勢令她頭昏腦漲、滿麵緋紅,輕薄的衣衫完全無法抵擋肌膚相貼的跡象,在雙腿之間,兩人的身體也牢牢鑲嵌。

    舒晴覺得自己軟成了一灘漿糊,毫無力氣地被他攬在懷裏,唿吸紊亂、無法自製。

    而漸漸的,箍在她腰上的手似乎鑽進了她的衣衫,用一種令人顫栗的姿態撫上她光-裸的背部,修長的手掌在她細滑的肌膚上緩慢移動,帶著一種慢得令人焦躁的觸感與速度。

    舒晴已經無法思考,而她麵前的男人也是,眸色深幽,瞳孔裏似乎有些抑製不住要傾瀉而出的東西。

    他像是這方麵天生的好手一般,輕而易舉解開了她的內衣扣,隻聽輕微的吧嗒一聲,她的胸前頓時一鬆。

    下一刻,他修長的手指已然在衣衫之下繞到了她的胸前,輕輕覆在她飽滿的少女曲線上,灼熱的溫度幾乎灼傷了她,令她全身顫抖。

    掌心之中是光滑柔軟的觸感,頂端還有細嫩如初綻蓓蕾的小小存在。

    舒晴攀著他的脖子,顫顫巍巍地抬頭,無助地叫了聲:“顧老師……”

    也就是這聲稱唿瞬間喚醒了同樣失去理智的人,顧之全身一震

    ,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頓了頓,已然抽身而出。

    夜色已經完全低沉下來,河堤上沒什麽人,汽車停在一顆很大的梧桐之後,更沒有人看見車內的場景。

    顧之看著前方的沉沉夜色,用更加低啞暗沉的嗓音說:“我在外麵等你。”

    不待她做出反應,他已然打開了車門,長腿一邁,走了出去。

    舒晴也從剛才的意亂情迷裏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扣好內衣扣子,花了好幾分鍾才鼓起莫大的勇氣,開門走了下去。

    顧之站在河堤上的護欄前麵,看著一群盤旋在河水上方的白鷺,沉默不語。

    舒晴走到他身側,麵上是幾乎要滴血來的緋紅如花。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平和,可是微皺的眉頭和孑然一身的姿態卻讓她看出了端倪,他很焦躁,甚至有些束手無策。

    “顧之……”她開口叫他的名字,濡濡軟軟的,帶點驚惶尷尬的意味。

    “對不起。”他打斷她,迴過頭來看著她,頓了頓,才說,“情難自已,一時失控。”

    八個字,成功地令舒晴虎軀一震,麵上的紅色又出現加劇的狀態。

    而也在這個時候,顧之繼續說:“我一直很擅長從容不迫地分析很多事情,然後掌控大局,因為學醫數年,這是所有醫生都應該具備的能力,不管在手術台上遇到多麽險峻的情勢,都要靜下心來思考最快最保險的解決方案。”

    “你的猶豫和懷疑對我來說就是一顆毒瘤,像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發。我秉承那種分析的慣例,希望給你時間慢慢地丟開疑慮,毫無保留地相信我,可是事與願違,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法冷靜從容,反而急功近利了。”

    有幾隻白鷺在河裏捉到了魚,唿啦一下振翅飛起,潔白的色彩在夜色裏顯得醒目而輝煌。

    時間正好,河堤上的一排歐式路燈忽然間全部亮起,昏黃的光芒在地上投下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因為角度問題,影子靠得很近很近,幾乎毫無縫隙。

    舒晴抬頭望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顧之說:“大概感情的事情總是和手術不一樣,因為毫無前例可循,而我沒有任何經驗,隻憑感覺行事。”

    他伸手把她拉到懷裏,這一次,地上的影子終於緊密相貼。

    “對我有信心一點真的是很難的事情嗎?還是說,我是一個不能給你安全感的男人

    ?”

    “不是這樣的……”舒晴囁嚅著,聲音細微又惶然,“不是你的責任,是我沒有安全感,對自己沒信心,總覺得和你離得太遠,很多事情都不真實。”

    而哪怕被他感動得死心塌地的,也總怕這樣的真實會溜走。

    她的經曆令她敏感多疑,父親的背叛與張亦周的背棄無可避免地對她造成了一定影響,哪怕她從前沒有清醒地認識到,如今也發現了。

    顧之又怎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他的手臂攬得緊了一些,“這樣會近一點嗎?”

    “不夠……”

    “那這樣呢?”他的唇覆在她的額頭之上。

    “不夠……”她還在低喃。

    麵前的男人頓了頓,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要多近才有安全感?舒晴,別讓我覺得你在暗示我做些更成熟的事情。”

    更成熟……的事情……

    舒晴的臉又紅了,想到剛才車裏的那一幕,把頭埋在他懷裏,長長地歎了口氣,“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你打算做好心理準備,英勇獻身?”

    “!!”她憤憤地抬起頭來,“是做好心理準備,對我們有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算神馬?肉渣?

    看完這章,大家有木有愛上張亦周同學?沒有他,哪裏來的激情片刻╮(╯▽╰)╭?

    所以說本章又名:論炮灰男配的重要性or師德盡失、喪心天良的顧老師。

    第59章

    z市的夜晚不如a市那樣熱鬧非凡,卻充滿了寧靜的味道。

    一場小風波平息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顧之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麵包和牛奶,和舒晴一起坐在河堤旁的靠椅上吃晚餐。

    “讓你大老遠的跑來吃這些,感覺很委屈你啊。”舒晴咬了一口菠蘿包,又喝了口牛奶,倒是吃的自得其樂。

    顧之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的菠蘿包,明明和她手裏的毫無兩樣,卻不知為何就是沒她的好吃似的。

    他拉過舒晴的手,就著她手上的麵包咬了一大口,然後又拉過另一隻拿著牛奶的手喝了一小口,終於心理平衡了。

    被他幼稚的行為取悅到的舒晴有些得意,“你是不是想說我咬過的東西比較好吃?”

    對於她這種看多偶像劇後的不要臉行徑,顧之十分淡定地道出事

    實,“我隻是想說,我一直以為隻有豬科類動物才會吃什麽都很饑渴,畢竟能把這種平凡無奇的東西吃成天下第一美味,也是種本事。”

    舒晴一口麵包卡在嗓子眼裏上不來下不去的,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最後還是在顧之的幫助下喝了口牛奶咽下去的。

    她早該知道顧老師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要是指望他能有點小言男主的正常反應,那真是想象力過於肥美了。

    吃完簡單的晚餐之後,兩人在上次住過的那家酒店訂了房間,舒晴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說是今晚會在朋友家留宿。

    舒慧穎想著女兒因為爺爺生病的事情壓力很大,大概也想找人傾訴一下,所以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為了打發漫漫長夜,彌補一下沒吃成大餐的遺憾,舒晴拉著顧之去了電影院。

    電影是舒晴選的,為求刺激,還特意選了部恐怖片。

    因為是周末,電影院人不少,舒晴早早地拉著顧之進了場,坐在靠後的角落裏,以免碰到熟人。

    隻可惜電影放映了不到半個小時,舒晴就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睡了過去,任憑前後的少女們如何尖叫,電影裏的鬼怪如何可怕,她頂多迷迷糊糊地睜眼瞧一下,還沒看清就又閉上了眼皮子。

    她在醫院守了一夜,半夜裏爺爺醒了幾次,她又去陪著說話,手機的鬧鍾每隔半小時震動一次,因為擔心點滴用盡,如果不及時更換的話,血液會迴流。

    這麽忙了一晚上,中午也隻打了個盹,哪裏還有精神看電影呢?之所以提議來電影院,不過是為了陪顧之罷了。

    顧之的左手邊也坐了一對情侶,每每有驚悚畫麵出現時,女孩子就小聲尖叫著,不斷往男朋友那邊湊,男孩子就伸手把她攬在懷裏,小聲說:“沒事兒,我在呢,不怕啊。”

    他頓了頓,側過頭去看著睡得十分安穩的舒晴,忍不住低聲笑了。

    左手邊的女孩子在劇情進行得比較平緩的時候,驚奇地問他:“你女朋友怎麽睡著啦?你不叫醒她嗎?”

    顯然是對看恐怖片還能打瞌睡的人表示不理解。

    顧之搖搖頭,隻是伸手把她朝一旁歪去的頭往自己這邊挪了挪,舒晴順勢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動了動,又繼續睡。

    接下來的時間,他再也沒有動過,隻是穩穩的坐在那裏,以免驚醒熟睡中的人。

    電影散場時,影院的燈驟然亮起,舒晴迷迷糊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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