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都等了你一個上午了。”柳風道。


    “早上看熱鬧的人多,我不好脫身。方才許府的人將門給修好後,我才能從密室裏出來。”墨卿坐在石凳上道:“為了防止蕭無惑的人對墨卿下手,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以豐塵的武功,對付那人應該不會吃虧吧”老大馮祥道。


    “豐塵若是出手了,莊主的身份就會被揭穿,所以隻有讓他沒有動手的機會才行。”墨卿接著道:“所以我先讓柳風和民承去拖延時間,再讓你們出現,這樣一來那人便根本沒有下手的時機.另外,我讓儲慈去找許夫人將豐塵接迴許府小住,那人再怎麽說也不敢闖進尚書府去殺人。”


    “那你為何要讓我們打豐塵的臉?”老二馮滿問。


    “隻有把他的臉打腫了,他走在路上時別人才看不出來他是假冒的墨大夫。”墨卿抿了口茶道:“昨夜這場戲做的天衣無縫,應該是能將蕭無惑派來的人瞞過去。”


    “眼下藥鋪是絕不能迴去了,你就跟我們迴飛狐山吧”馮祥道。


    “我看啊墨卿就別跑來跑去了,就住我這兒,與韻兒睡一個屋。”民承將韻兒哄睡後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墨卿點了點頭:“也好,我留在這裏也方便與莊主聯絡。你們三個換身行頭趕快迴去,莫要在此地久留。”


    柳風拍了拍馮祥的肩:“是啊,你們趕緊走,一會等儲慈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三人聽聞對視了一眼後,立刻逃也似地出了門去。


    對於藥鋪裏發生的事,呆在宮裏的人還尚未得知。


    赤璃忙完了手裏的活後迴到自己的小屋裏躺在床上休息。


    身體雖然得到了放鬆,可腦袋卻一直轉個不停。


    既然葉文淵已將敵人的計劃告訴了梁清月,那她就一定不會再跳入蕭無惑所設的圈套裏去,也就是說李芊芊這邊暫時不用擔心,所以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停止征兵的事。


    也不知道裴文寅究竟能不能成功的勸阻葉隱修。


    唉!陷在煩惱中的人長歎一聲後拉過被褥蒙住腦袋。自從四年前被蕭無惑送出王府的那一刻開始,無盡瑣事如秋葉掃之又現,令人寸晷無安啊。


    日次一早,她準時端著早膳入了正院,剛走入院子卻見許娟已穿戴整齊正準備出門。


    “娘娘這是要去哪?”赤璃問。


    許娟攏了攏衣裳道:“本宮經過這段時日的調養已明顯感到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既然好了就不能總賴在宮裏頭不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那您吃了早膳再去吧”


    “你擱在桌上吧,請安不會很久,等本宮迴來後再吃”許娟說罷便朝外走去。


    巧玲迴頭朝端著食盤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跟上了主子的步子。


    看著許娟的背影,赤璃無奈一笑:這許娟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急著想讓皇後恢複她侍寢之儀,恐怕早將當日迴宮時的決心拋到了腦後。


    一個時辰後,許娟麵帶笑意地迴了宮,走到院裏時在園子裏折了支一品紅花湊到鼻尖嗅了嗅。


    “娘娘,千兒估摸著您該迴來了便給您重新做了早食,現在不涼不熱正合適入口”赤璃又端著食盤走了過來。


    “你這丫頭就是心細,本宮真是沒看錯人”許娟說笑間踏入屋子:“巧玲,將花兒插到瓶裏去吧。”


    巧玲上前花枝朝赤璃擠眉弄眼地壞笑著。


    “娘娘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一定是有什麽喜事吧?”赤璃試探地詢問。


    “哪有什麽喜事”許娟吹了吹魚粥道:“娘娘見我身子恢複的不錯,已讓敬事房將我的牌子複了位。”


    “那真是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赤璃笑著祝賀。既然她已經這麽做了,自己又何須再說些令人掃興的話去自討沒趣呢。


    “這有什麽好恭喜的,本宮身為後宮之人侍寢本就是分內之事。”許娟說罷對巧玲道:“你先出去吧。”


    “是!”巧玲識相地退去。


    “其實,本宮本來並不想這麽早侍寢,可想想看這宮裏頭除了李美人其他人都伺候過皇上,本宮不想和那李美人一樣被人在背後說難聽話。你能理解本宮的心情嗎?”許娟望著眼前的女子道。


    女子微微一笑:“千兒當然明白娘娘的心思,娘娘既然入了宮自然是要努力得到皇上的恩寵。隻是,眼下馬若靈和喬玉蘭正走的親近,你一定要小心提防著她們。”


    “你放心吧,這段日子本宮已想通了許多事。母親說的對,對馬若靈最好的報複就是得到的皇上恩寵,過得比她好。”許娟恨恨道:“這一次,本宮一定不會再上她的當。”


    “嗯!那就好!”赤璃欣慰地點了點頭:“娘娘趁熱吃,明日起我寅時三刻便將早食給您送來。”


    與此同時,玉蘭殿內兩個女子正半依在軟塌上休閑地吃著桌上的精致小食。


    “我說什麽來著?那許娟之前說自己一年內不侍寢根本就是裝腔作勢。”喬玉蘭朝地上啐了口瓜子殼斜眼瞄著身邊的女子道:“她肯定是聽說這段日子皇上宣你宣的多了起了醋勁。”


    馬若靈聽聞眼珠子一轉道:“娟姐姐若真那麽想可真是愛鑽牛角尖了,就算我與她一同入宮也不用處處與我比啊,若說得寵,蘭姐姐您才是最得寵的那個呢。若不是您前幾日不便伺寢,這便宜事怎能落到妹妹頭上來。”


    喬玉蘭撇了撇嘴道:“要我說啊,咱們這幾個人裏頭就屬我最吃虧,討不得皇上的喜歡。”


    馬若靈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裏有氣卻又不好表露出來,隻訕笑道:“姐姐這麽說可就謙虛了,這段日子您侍寢的日子我長幾雙手都數不過來呢。”


    喬玉蘭一臉嚴肅掰扯道:“你看,曦貴妃與皇上相識時間最久,討了個情分上的便宜,伊貴妃是小公主的親娘,討了個身份上的便宜,而你呢又討了個新鮮的便宜。隻有我,論情分不算久,論子女也沒有,那新鮮感就更談不上了,幾頭都討不到好。”


    馬若靈提起帕子壞壞一笑兒道:“姐姐莫要說這喪氣話了,要我說啊,其他東西都是次要,能將皇上服侍好才是關鍵。”


    喬玉蘭無心與她閑扯,又啐了個瓜子殼道:“本來咱們四個人挺好的,不爭不搶的一派和氣,那許娟偏偏還要往裏頭擠,真是教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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