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擱著以往,麵對這個要求他定是會百般拒絕,可今日卻十分爽快地答應道:“好,我這就去。”


    自己的媳婦自己最了解,別看平日裏她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可人總有脆弱的時候,該溫柔疼愛的時候可不能傷了她的心。


    逸豐塵走到藥鋪時見墨卿正要出門,立刻伸開胳膊將其攔下:“你這是要去哪兒?”


    墨卿一把將他拽入門來:“進來說話。”


    “這麽神秘,看來又要去做見不得光的事”逸豐塵揶揄道。


    墨卿身負重任沒時間跟他閑扯,仰著臉道:“你來做什麽?”


    “儲慈讓我找你給她再開些藥迴去喝著”逸豐塵依著桌子道:“我說,你那藥倒地管不管用?若是沒用就別讓我媳婦白受罪了,那藥汁我聞著都苦。”


    “我匡誰也不能匡你們呐,實話告訴你吧,之前我替儲慈把過脈,她屬體寒極陰之體不易受孕,估計得再喝上三四個月才能調好。”墨卿說著便抓起草藥來。


    “你的意思是調好了就能懷了?”逸豐塵趴在櫃台上問。


    “正是”墨卿將藥包放在桌上道:“你來的正好,順便替我看著鋪子,上午估計有兩三個人來取藥,這藥包上我都寫了名字,待他們來時你直接對號給藥就好。”


    “你這是要去哪?”逸豐塵掃了眼桌角的三個藥包問。


    “莊主傳信讓我繼續調查李府,我準備再去盯一天李有峰,據說他過幾日就要離開弘城迴軍營了。”墨卿道。


    “那你去吧,我來替你看著”逸豐塵聽聞繞道櫃台後坐了下來:“你把藥先給儲慈送去,順便告訴她一聲,省的她著急。”


    “好”墨卿說罷,抓起藥包離開了鋪子。


    一個上午過去,鋪子裏除了那幾個來取藥的人再無其他人進來。


    逸豐塵閑的無聊便伏在桌上打起盹來。


    咚咚……


    午時過,有人叩了叩門。


    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逸豐塵抬起頭來半眯著眼睛朝人望去.


    隻見那人背光而立身材高大,頭戴一頂黑色幕籬,整張臉藏在黑紗下看不清樣貌。


    此人的出現瞬間驅走了逸豐塵的困意,從那人身上散發的強大戾氣可見此人是個武功極高的人。


    “您是來瞧病還是抓藥?”逸豐塵揉了揉眼睛問.


    男子踏入門檻道:“這幾日我腹瀉不止渾身乏力,你替我瞧瞧是可是哪裏出了毛病”說話時聲音渾厚低沉,與他身上陰冷的氣質十分相符.


    逸豐塵繞出櫃台朝內堂比了比道:“好,這邊請”


    男子在鋪墊上坐下取下幕籬擱在一邊,將胳膊搭在桌上道:”你可要給我仔細瞧瞧.”語氣中似帶著一股威脅的味道.


    逸豐塵抬眼的瞬間隻覺心髒咚地一聲,此人不就是那夜出現在荒郊的殺手嗎?他為何會出現在弘城?而且還找到了這裏來了?


    帶著無數的問題他假模假式地將手指搭上了男人的脈搏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抬起眼睛收了手道:“閣下脈搏強勁有力,並無異樣。敢問閣下可是外地人?”


    魯明放下袖管道:”對,我不是葉國人,可這我與腹瀉有何關係?”


    逸豐塵嗬嗬一笑:”這就難怪了,閣下腹瀉想必是水土不服所致,我給你開幾副止瀉藥迴去服用,過兩日便可痊愈。”


    “好”魯明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記下了他的五官長相。


    逸豐塵嫻熟地從各個藥屜中取藥包好遞給他道:“每日兩幅,三水煎熬,保證藥到病除。一共是三兩銀子。”


    魯明提上藥包正在掏銀子,突見一名男子進了屋來.


    兩人擦身的瞬間,互用餘光瞄了一眼對方。


    逸豐塵一見來者立刻殷勤地上前招唿著:“李公子,夫人的病可好些了?”


    “前日喝了藥本來已經好些了,可昨夜又疼起來了,我正準備叫你去再替她看看”墨卿眉頭緊鎖一臉煩躁道:“若日再瞧不好,我就去請別的大夫了。”


    “瞧您說的,我從醫多年怎會連這點小病都治不好。”逸豐塵說罷從櫃台下取了藥箱背在身上:“走走,我這就隨你去府上替夫人把脈”


    魯明聽完兩人的對話將銀子擱在桌上轉身離去。


    兩人走出藥鋪確定無人跟隨後直奔柳風的宅子。


    柳風正在灶廚裏忙活,突然聽見兒子喊了聲“幹爹”,撩起圍裙擦著手兒走了出來。


    “怎麽了這是?”她看到逸豐塵背著墨卿的藥箱,又見兩人麵色不對,立刻意識到有事發生。


    “民承呢?”逸豐塵問。


    “我來了”民承拎著水桶從後院出來:“可是出了什麽事?”


    “剛才蕭無惑的人來了藥鋪”逸豐塵望了眼兒墨卿道:“我曾經跟蹤過此人,一眼便認出他來。”


    柳風一聽是蕭無惑的人,一把將韻兒摟在懷裏:“他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墨卿道:“一定是李芊芊將莊主的信息傳了過去引起了他的懷疑,所以才會派人來打探”


    “蕭無惑曾在山莊見過我,若剛才是我坐堂就麻煩了,他一定會拿我的畫像給蕭無惑。好在剛才是豐塵替我守著鋪子,蕭無惑沒有見過豐塵。”


    民承問:“那他進了鋪子後可說了什麽?


    逸豐塵道:“他說肚子不舒服讓我給他好好瞧瞧,我就替他把了脈抓了些藥給他。”


    柳風道:“你又不懂醫術,怎麽抓的藥?”


    逸豐塵放下藥箱道:“你怎就轉不過彎來,你當真以為他會去喝那藥嗎?我就胡亂抓的一些,讓他覺得我真的是個大夫。”


    “我覺得他既然已經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這幾日豐塵就在要藥鋪裏繼續扮演你,墨卿就住在咱們這,總歸不能迴鋪子去。”民承道。


    墨卿搖頭道:“不,我得留在鋪子裏。”


    柳風著急道:“那怎麽行,那人一定還會再去鋪子的。”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鋪子裏設了一個密室,我就住在密室裏”墨卿出言打消了對方的顧慮。


    逸豐塵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哪裏有密室?我怎不知道?”


    墨卿道:“就在藥櫃後頭,正巧能擱得下一張床。”


    “韻兒,這幾日千萬不要出門,聽到沒?”柳風蹲下身子叮囑兒子。


    墨卿摸了摸韻兒的頭:“對,一定不能讓韻兒出門。這人既然是蕭無惑的人,難保沒有見過韻兒,若讓他看見韻兒咱們再怎麽掩飾都沒用了。”


    韻兒仰著小臉道:“娘,你放心,韻兒一定乖乖的呆在家裏,不給您添麻煩。”


    “真是娘的乖兒子!”柳風滿眼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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