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暈暗的燭光,賈克略帶著酒意咧著嘴衝她傻笑,

    “看你,喝那麽多酒”“我高興唄,米粒我全是為了你”賈克凝視著她,壞笑著:“怎麽報答我?”

    米粒被問得直眨眼睛:“報答,----你要我報答什麽”賈克壞壞的笑臉:“先交訂金”拉住她的手輕輕的在自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米粒心裏一慌,想把手抽出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愛情總是這樣,當幸福真的來臨時,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固然是賞心悅事,唯有愛之不能欲罷不忍,卻是最讓人苦不堪言。而此時此刻,在米粒的心裏就是這種感覺,賈克就是那種讓女孩子一見就傾心的男孩子,不管是從正麵還是從側麵看去,無論是身材還是體形都是那種標準的英俊。做事的幹練,年輕澎湃的朝氣不乏紳士的氣度,讓她的感覺總好象是幻覺。

    在米粒的心中她認為賈克實在是太優秀了,就算賈克是真心對她,可她覺的她配不上他,何況那邊還有一個李虎,雖然李虎沒確認和自已的關係,他為自已付出這麽多,自已良心上也是會不安的,然而此時她必須做出選擇。

    她縮迴手:“賈克,我”“怎麽啦,我話說重了吧”賈克關心的問。

    “不是,賈克,”米粒的眼淚流了下來,順著臉頰,米粒拂了眼簾上的頭發,淒清的看著他:“我不能,真的不能”她站起來:“對不起”就要走,賈克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大聲的:“我知道,你心裏也有我,,為什麽你不能麵對呢?”

    別的桌子的人就往這邊看,賈克這才覺的過分了些,稍微鬆了手:“對不手”他不好意思的慫慫頭:“我太激動了”“請坐”

    米粒便坐下了:“賈克,聽我說好嗎”賈克看這米粒楚楚可憐的樣子點點頭。

    “我講講我的家庭吧,也是我奶奶給我講的,我媽媽年輕的時候長的很漂亮,文革之前我爺爺是村子裏的村支書,我爺爺一米八的個子,特別曆害”

    “有多曆害?”賈克插一句表示不信,米粒看著他說“那個時候,村外有狼,在夜裏出沒,有一天我爺爺喝了酒,半夜才迴村,在迴村的小路上真的碰見狼了,聽我奶奶說狼這東西撲人,專咬喉嚨,一咬上就不鬆口,千萬不能讓它咬著喉嚨,隻要你不彎腰,他就沒辦法,我爺爺一邊走,一邊與狼搏鬥,到天快亮才到村口,上身是血淋淋的,村裏人順著血跡第二天在山坳裏有人發現了那條狼”米粒瞪了賈克一眼說:“那狼死了,給拳頭打死的”賈克撇撇嘴。

    “我不想講家裏那事了”米粒說,

    “可我想聽”賈克認真的看著她,裝得想聽下文的樣子,“哎,其實”米粒一聲歎氣,

    “有我爺爺在的時候,誰也不敢欺負家裏,後來,文革來了我爺爺去的逝,我爺爺一走,村裏的人欺負我爸老實,尤其是那些漢子沒事就在田裏圍著我媽轉,我媽卻是潔身自好,新任村支書的兒子最壞,天天帶一群混混隻要我媽一上工,就去地裏,坐在山頂上看著唱山歌,直到有天,來了一群下鄉的知識青年,也總是圍著我媽轉,其中的一個也就去了地裏,結果和書記的兒子打了起來,後來這知青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上麵來人查,我爸就被社上來人抓走了,被頂罪了就在也沒迴來”。

    “是不是書記的兒子幹的”賈克說,

    米粒沒有迴答他,眼睛紅紅的:“文革後給我爸爸平的反,把書記兒子法辦了,可我父親在也沒有見著人,自打那以後,我媽媽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十多年了,到她走的時候也沒見她笑過”米粒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麵,接過賈克的紙巾:“賈克,你說我媽媽有什麽錯?”她啜泣著。

    “別哭了,”賈克勸她說“哭會變醜的,會變青蛙的”

    她停止了哭泣,認認真真的對著他:“我問你一句話,賈克?”

    “你對我是真心的嗎?”賈克迴答:“是真心的”

    “那你會娶我嗎?”“做你太太”賈克沒想到米粒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看到眼前纖秀,嬌柔的那麽美麗的女孩子,心想真要是娶了死也是值了。

    於是也認真道:“我發誓,會娶你”

    米粒透過光使勁的說:“你發誓,要是做不到呢?”

    “我對天發誓,那就槍斃我”

    米粒說,“真不愧是警察呀,老是槍的”,又說“那我要是變了青蛙呢”

    賈克看她笑了也打趣:“那你做青蛙吧----我覺得我還是做人養青蛙吧”

    米粒氣的笑:“你,------”

    出了咖啡廳的門,米粒挎著賈克的胳膊肘,就好是一對戀人一樣,到了店外的馬路邊上,整條馬路上,隻有路燈還亮著,“那我走了”米粒告別,賈克轉過她的身子,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她知道他要做什麽,用胳膊擋住他的臉:“我不是隨便的人”見他那麽看她,玩笑的又說“還沒和你做朋友嗬”轉而又認真的羞答答看著賈克:“賈克,給我點時間,好嗎”賈克咬下嘴角“行,我等你”。

    望著米粒進店的身影,賈克還依依不舍,心想這個愛哭的女孩,又無奈的笑笑,便在夜幕中將他那高大的身影,塞在他那黑色的別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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