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許則文隻說自己逃到了一個山裏,是許君澤看不慣他,想要殺了他,具體的情況他沒有和他爹說清楚。


    許二爺當即坐不住了,還是跟他在一起的三姨太拉住了他:“二爺,小少爺的話您不能全信啊,您忘了上次您去大帥那裏給他討要公道,結果是小少爺惡人先告狀了?”


    三姨太一說起這事,許二爺稍稍冷靜下來了,上次他為了小兒子一點好也沒討到。


    “可萬一則文說的是真的呢?他畢竟是我兒子啊!”


    “二爺,我不是說小少爺撒謊,隻是小少爺的話讓我覺得有疑點,您想啊,好端端的,少帥為何要殺自家兄弟呢?”


    “則文說了是君澤對他看不順眼,記恨他上次告狀。”


    “這麽點事,少帥不至於的。”


    “怎麽不至於?君澤從小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七叔家的孩子小時候調皮拿石頭扔君澤養的一條狗,君澤一鞭子就過去抽的七叔家的孩子躺了三天!”


    “可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許二爺阻了三姨太繼續說話,“等君澤迴來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則文到底犯了什麽大錯,可以讓他狠心下毒手趕盡殺絕!”


    三姨太見勸不動,就沒再多說。


    心裏卻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還有多少,二爺不聽勸,非要去招惹少帥,他也不想想得罪了他大哥一家,他能有什麽好處?


    為了小少爺那個惹禍精,二爺算是替他這個兒子把人都得罪光了。


    她嫁進來是想享清福的,可不是為了這個家賠上自己一輩子的。


    許君澤傷沒好就借了於司令二十個人繼續上路了,他迴來的那天正好趕上馬副官的出殯。


    大帥府空蕩的很,看門的士兵見到少帥迴來了都是一臉驚喜。


    “少帥!您迴來了!”


    “家裏人呢?”


    “今天是馬副官出殯,大帥府的人都去送馬副官一程去了。”士兵一邊迎著他往府裏進一邊說道。


    許君澤停下腳步。


    “馬副官葬在哪?”


    “在城南安祿山。”


    許君澤轉身往外走去,吩咐司機:“走,我們去城南的安祿山。”


    他趕到的時候,漫天縞素一下子迷了他的眼,黃色和白色的紙錢撒的到處都是,哀戚的氛圍讓人感到悲傷。


    馬副官的家裏人在哭,馬副官的太太扶在棺木的一旁哭的要背過氣去。


    許大帥坐在輪椅裏被人推到最前麵,大太太站在他的身旁也是一臉哀戚。


    蘇西一身黑色旗袍站在後邊,垂下的眸子裏帶著些許遺憾。


    許君澤就在這漫天飄灑著紙錢的道上一步步朝著馬副官的棺木走去。


    他一時之間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仿佛和他記憶中的一個場景重合,可他從未參與過葬禮……


    “灝瀾?”蘇西一抬頭就看到被人扶著,站在道上發呆的許君澤了。


    眾人這時也注意到歸來的少帥。


    蘇西第一時間跑過去,扶住了他:“灝瀾,真的是你,你終於迴來了。”


    許君澤眼睛眨了眨,從那幻境中出來,看著身邊的諾諾,暗罵自己一聲魔怔了,他剛才看到棺木裏躺著的是諾諾,這怎麽可能呢?


    諾諾還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諾諾,我迴來了。”他攬住蘇西的肩膀,支撐自己,大半的力量放在沒受傷的腿上。


    馬家的人這時也都與馬副官做了告別。


    輪到他們去與馬副官做告別了,大帥看著走近的兒子,說了句:“迴來就好,去給你馬叔磕個頭。”


    馬副官的太太趕忙擦了淚,擺著手說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大帥說道:“老馬家的,君澤這孩子是老馬看大的,有什麽使不得的,磕!”


    蘇西陪同許君澤在馬副官的棺木前一起跪下,磕了三個頭。


    大帥歎息一聲:“是我許名德對不住老馬啊,這才讓你們老馬家的頂梁柱塌了啊……”


    老馬家的人複又嗚咽的哭起來。


    馬副官的太太是位明事理的女人,她忍住心中悲痛,勸大帥:“老馬為救大帥而死,死得其所,他本就是大帥的副官,能救下大帥他肯定高興的很,大帥不必自責。”


    “嬸娘,節哀,以後我和諾諾會孝敬您的。”


    “好孩子。”


    許君澤捏著蘇西的手,向馬副官的太太承諾。


    蘇西聽到這話一僵,她今早才聽小三八說任務已經完成三分之二了,化解了蘇念刺殺少帥的念頭,救迴了許大帥,剩下的就是糾出叛徒和阻止渣爹了。


    一旦小三八宣布任務完成,她就又要狗帶,沒法和小漂亮一起去兌現承諾了。


    馬副官的葬禮過後,一家人迴了大帥府,其中還包括了許二爺。


    迴到家,許二爺就開始發難。


    “君澤,則文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二叔替他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小孩子計較,也別太不顧手足之情,趕盡殺絕啊!”


    許君澤在蘇西的攙扶下剛坐下就聽到許二爺毫不留情麵的指責,頓時就氣笑了。


    “二叔,二十歲的男兒了還算孩子?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這話反諷到許二爺的臉上,許二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大哥,君澤這話你也聽見了,我不過是打了個比方,他就這般與我斤斤計較。”


    許大帥此時還沒有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兒子這般懟迴去有些太不給麵子。


    但畢竟是自己兒子,許大帥勸和:“他二叔,你和孩子又計較什麽,君澤也是無心的。”


    好一句別和孩子計較,這話懟的許二爺腦門都要充血了。


    還沒等許二爺繼續說,許大帥就轉過頭來問許君澤:“我聽兒媳說你在路上遇襲了,可有逮到人?自己身子怎麽樣?”


    從外麵看來隻能看到許君澤一條腿有些瘸,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看不出來。


    麵對許大帥的問話,許君澤老老實實的迴答:“爹,我的傷都不太要緊,襲擊我的都是格桑人,雖然我身邊損失了一部分人,但是也沒讓他們落得好,您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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