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做了個噩夢。


    夢境裏的他又迴到了那個被初嚐滋味的阿司吃幹抹淨的夜晚,奇異的是,盡管被理智剝離出的幾分意識很清楚這不過是夢,發生在他身上的感觸卻仍然顯得無比真實。


    尤其是那難以啟齒的脆弱部位清晰傳來的叫人難受不已的飽脹感,像要將他自下撐裂然後扯成兩半般的痛侵襲著敏感的神經末梢,想完全忽略掉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類不適地蹙起了眉,悶悶地唔了一聲,本能地扭動了□軀想要躲開這種被鬼壓床般的糟糕體驗,結果耳畔響起了一聲熟悉的低笑,接踵而來的是更加恐怖的緩緩深入。


    充滿壓迫感的進入,不急不慢,卻攜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和非要占有他的決心。


    無疑是雪上加霜。


    “放……放開……”


    迷迷糊糊地抗議著,類實在不堪其擾,強撐著倦憊,慢慢地睜開了眼。


    “醒了?”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西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隱隱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額頭覆著一層因忍耐而逼出的薄汗,深邃溫柔的黑眸裏溢滿了對類的愛憐和*。


    雙方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然盡落,類被麵對麵地圈在西門的懷裏,修長的雙腿大張、被迫彎曲著垂於兩側,手臂被和服的腰封纏縛在身後,姿勢像是投懷送抱,實則根本動彈不得。


    脹痛的感覺正是來源於兩人緊密結合之處,早在類醒來之前,西門火熱的器物就已經不請自入地擠開頑抗的濕黏肉膜,不容拒絕地寸寸沒入,侵進到底。從旁看來,類輕顫的軀體像被楔子牢牢地釘在男人身上一樣,每一下微小的蹭動,都能瞬間牽扯到雙方。


    碩大的頂端威脅性地抵在柔韌滑膩的體腔深處,隨時可能發起強悍的進攻;脆弱的內部粘膜被擴張到最大,緊張至極的甬道可憐地抽搐收縮著——最難突破的防線被狡猾的敵人趁主人熟睡時悄然穿刺,隻剩下欲拒還迎的內裏在做最後的努力。


    場景從熱氣蒸騰的溫泉突然轉換到西門的房間裏,叫類有些無所適從,茫然地看著跟自己無限貼近的西門,懷疑是不是認錯了人,又或者是墜入了另一個被胡亂編織的夢境中。


    隔著門簾照入的光線證明,外麵的世界仍是白晝。


    “阿司?”


    腦海裏尚是一片混沌的類怔了怔,這個稱唿被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摩挲著臀瓣的手驀地一僵。


    盡管心中妒火正熾,西門此刻的笑意卻越發深了,微微俯下、身來,重重地舔舐著類胸前那嫩紅突起,同時尋隙以低沉磁性的嗓音慢條斯理地勸誘道:“類,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萬萬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醒來,類被胸前傳來的刺痛感給刺激得耳根微微發麻,困惑地眨眨眼,努力消化著他話中的內容。


    待到深茶色的眼眸漸漸由渙散懵懂恢複往日的澄澈,瞳仁聚焦,類半晌才明白過來自己狼狽不堪的處境,頓時又驚又怒:“……總二郎!”


    他想掙脫開來,可四肢軟乏麻痹得半點不聽使喚,他的奮力站起非但沒有成功,還因為失去重心栽往一旁,差點狼狽地跌到地上。


    暗暗著惱的西門及時出手,‘好心’地扶住了他,雙手順理成章地握住類圓潤的肩頭,把他固定在自己深入他體內的熱杵上,甚至偷偷地加大了下壓的力度,貫穿得更徹底了。


    “你在做什麽!”


    類猝不及防地發出一聲宛若啜泣的低吟,繃緊了弧度優美的背脊,剛剛緩過氣來,便恨恨地命令道:“解開!”


    “嗯,總算認出來是我了。”


    西門笑吟吟地應了句,仿佛對類的怒意恍若未聞般無視了他的要求,興致泱然地宣布:“作為一開始認錯人的懲罰,類你就好好再重新認識一下我吧。”


    話音剛落,西門便自顧自地重重往上一挺,同時壓製住類雙肩的手往下配合地一送,巨刃強硬地擠開一切阻礙,撞進隻被道明寺一人曾肆虐過的最裏。這兩個動作相互搭配得堪稱天衣無縫,讓按兵不動許久的入侵者被那綿密內裏絞纏得舒爽無比,食髓知味地維持著不快不慢的節奏j□j起來。


    “這下真的認識我了嗎?”


    西門撫弄著類汗濕的發梢,促狹地問。


    卻同時馬不停蹄地勁送著,把類未出口的話撞了個支離破碎,斷斷續續的,詞不成句,句不成言。


    “類,你好緊。”


    造成這一切的元兇西門唇邊帶笑,語氣卻很認真,好像說的不是淫、邪話語一樣。


    能真正地占有夢寐以求的類,讓淚盈於睫的他乖順地雌伏在自己身丨下,用清亮的嗓音婉轉j□j,接受情丨欲的洗禮,從裏到外都一點一點地沾染上屬於自己的味道……


    若說在真正事實之前,還曾有過些許忌憚跟猶豫,現在的西門滿心隻剩下前所未有的慶幸和喜悅。


    卻苦了作為承受方的類,一方麵精神上既是莫名其妙,又是驚怒交加,還有難堪羞澀;然而另一方麵,在那一陣陣湧來的激痛摩擦中,用最嬌弱的地方感受兇刃的悍然搏動,又似乎夾帶了點不一樣的、使人戰栗的怪異快意。


    酥酥麻麻的激流湧到四肢百髓裏,類難堪地發現,他那處竟也無端起了羞恥的反應。


    驚於自身的變化,類死死地咬著牙,秀氣的眉難耐地蹙起,完全無暇理會西門的調笑。


    像是猜到他未出口的疑慮,西門一邊帶著遊刃有餘的神情不斷加快鞭撻的頻率和力道,一邊主動解釋說:“別怕,我提前給你做好了潤滑,也不會像阿司那樣自私,隻顧著自己爽到而不管你受傷的。當然,除了潤滑劑以外沒有加任何東西,類你要是有任何反應的話,可純粹是出自男人的本能哦。”


    比起跟阿司在一起時的緊致幹澀,他的確感到濕潤很多。


    涼涼的觸感,估計是潤滑劑的作用。


    他語氣輕鬆,類知道他沒有說謊。


    可身體的反應背叛了自己的意願,得到這點認知無疑隻會使得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西門見類表情隱忍,似是不快,便從善如流地將握住肩頭的手轉為扣住他赤、裸的腰身,毫不吃虧地摩挲著胯骨處細滑的肌膚,鍾情於遊走在敏感的腰椎一帶。


    ‘幫’著上托,又‘幫’著墜下,次次都盡根沒入,猛砸入體。


    那處也漸漸得了趣味,從起初艱難地被動吞吐著龐然大物,到如今的主動吸吮,甚至談得上熱情地接納挽留,每一下拔出,都被分泌出粘稠液體的內裏戀戀不舍地絞得死緊。


    “類,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麽這樣做?”


    類艱難地自牙縫裏擠出話來:“……為什麽?”


    為什麽出爾反爾。


    為什麽用這麽……卑鄙的手段。


    麵對類殺傷力弱到可以忽略的瞪視,西門不禁莞爾,旋即緊貼著類後仰的漂亮脖頸,用低得隻有兩人能聽得到的音量,沙啞地道:“因為我想驗證一下,類,你是不是真對我們如你所說的那般一視同仁。”


    類譏誚地瞥了一眼被束的手腕:“用這種手段?是誰說過,你情我願才是正理。”


    西門不以為恥地笑笑,親昵地舔吻著他幼嫩的耳垂,濃重的男性氣息隨鼻息一起噴到類敏感的耳廓裏:“比起做一個食言的卑鄙者,錯過得到你的機會更能讓我心痛。”


    對這動人的情話無動於衷,類緊抿著唇,恍然間想起了前世那唯一一次的體驗。


    便與這次相近。


    阿玲是體貼地給他做好了充分準備、確定他可以接納自己後,才徐徐進入的。


    隻是總二郎的動作相比起阿玲的來,要粗暴許多——他似乎很急躁,想要通過逼迫自己來證明什麽。


    事到臨頭,叫和反抗也沒有用,難道要引來人看自己笑話嗎?總二郎恐怕是早有預謀的,他又身處西門家的地盤上,又如何逃得出掌控。


    類心裏低歎一聲,隻盼著對方的技術別比當初的阿玲遜色太多。


    ——想來總二郎經驗豐富,總會比阿司的急色和莽撞要強上些才對。


    不知類不動聲色的外表下展開的所思所想,善於察言觀色的西門見他沒有如想象中抵觸地再次掙紮,心下略安,又聽喘息間低微絮亂,偶爾瀉出一聲難抑的嗚咽,便知類並不厭惡自己的膽大妄為,顯然是有了感覺。


    不免頗感愉悅。


    賭對了。


    他們在類麵前,果然擁有著獨一無二的豁免權呢。


    往日瑩白潤澤的肌膚泛起誘人的粉,清澈的眼眸裏氤氳著朦朧水霧,春光瀲灩的眼角微微透紅,忍不住心念一動,怒氣無形中散去大半,收緊了箍住類腰身的手,將他拉近,好溫柔地吻上那漂亮精致的鎖骨,小心翼翼地吮吻著,覆蓋掉阿司印下的青紫痕跡。


    柔順地承載一切粗暴衝撞,眸光無辜如同初生的純潔小鹿,匍匐在雄獅的利爪下,蜷縮著,全然不知所措。


    類表現出的逆來順受令西門底下的動作猶如得到了莫大的鼓勵,開始在柔膩的那處狂暴地橫衝直撞起來。


    速度隨心所欲,時快時慢。常常緩緩地抽出大半,又竭盡全力地驟然挺到緊致到不可思議、卻矛盾地能容納他的裏麵,一口氣磨礪過被頂弄得潮軟的秘腔,隔靴搔癢般擦過最要命的那塊軟肉,粗大的柱身把水溶性的潤滑劑推擠出來,搗攪研磨,在那一圈緊箍著巨物的入口上打成了白色的沫。


    淫、靡的水漬聲和響亮的肉、體拍擊聲,讓瀕臨崩潰的類自喉間溢出絲絲微弱的泣吟。


    西門非要逼他承認:“你有感覺了,類,對吧?”


    對那揶揄又得意的口吻,盡管還可憐地哽咽著,類狀似厭煩地偏過頭去,闔上眼,拒絕說話。


    可惜潮紅的耳根出賣了他身體的真實態度,光靠擺出來的抗拒姿態,實在沒有什麽說服力。


    西門隻覺得他別扭得可愛,忍不住低笑,自然地伸出手來撫慰類那羞恥挺立的、前端滲出淚滴來的塵柄,隨自己挺進征伐的節奏,以稍嫌粗魯的力度揉弄。


    “喜歡嗎?類?”


    附到耳邊去反反複複地追問,還是得不到任何迴應。


    遭受前後雙重折磨,酸痛的浪潮洶湧襲來,毫無反抗能力的類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聲音細弱地哀求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詞句,足尖也蜷了起來,珍珠般晶瑩剔透的淚滴自眼角頻頻墜落,滑過精巧的下巴,隨上下拋落的動作摔碎在西門的腿上,然後沒入底下的床褥裏,再無蹤跡。


    居高臨下的西門,心滿意足地欣賞著類那被剝離掉層層冷漠疏離的戒備,露出來的最脆弱美麗的樣子,腦海裏卻無意間閃過了一個疑問。


    “類,你和阿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冷不防地冒出這麽句話,類恍恍惚惚的,聽都沒聽見。


    隻是西門這次卻沒那麽好說話了,暗地裏咬著後槽牙,到牙根都滋滋犯疼的時候,才成功強迫自己停下刺入的動作。


    沒有拔出,但也沒有再動。


    毫無預兆便戛然而止的劇烈律動,讓習慣了承受強猛撞擊、在排山倒海的情潮裏一並起伏的類頗感體內空虛,怔了怔,不解地抬眼看向他,水潤的眸光裏蘊含著幾分叫人恨不得按壓著狠狠蹂躪的媚惑,和再真實不過的催促意味。


    西門隻覺得那處都硬得開始發痛,額角青筋暴起,偏偏發揮起強大的自製力來,忍耐著焚身的欲、火,一字一頓地再次問道:“類,你跟阿玲是怎麽迴事?”


    沉浸在情迷意亂中,處於思維停滯狀態的類耳朵裏還嗡嗡作響著,足足花了幾秒鍾去理解這句話。當神經中樞處理訊息完畢後,深茶色的瞳孔驟然一縮。


    一直緊盯他神情變化的西門心裏一沉,厲聲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類竭力平複著淩亂的喘息,沉靜地看著他,依然是任人欺淩的柔弱體態,溫潤堅毅的神色卻迴來了——“與你無關。”


    沉默片刻,類那被吻得微微腫起的唇張合了下,淡淡地吐出這麽句話。


    他隱約知曉,西門大概是切切實實地發現了什麽證據,才會掐在這個時機發問。


    與其多說多錯,倒不如直接拒絕迴答整個問題。


    畢竟他的思維已經……幾近混亂的邊緣了。


    無力去思考。


    得到這個冷冰冰的答複,西門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原先愉快滿足的色彩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是怒不可遏。


    “與我無關?”


    在危險地重複了一次類的話後,西門分明感覺得到之前消散的怒氣重又凝聚起來,堵截在小腹下方,又像是燃燒掉了殘餘理智的一團火,唯一剩下的念頭是要將身、下這人完完整整地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的殘忍*越發濃烈起來。


    不是沒聽出西門冷酷的話語裏所蘊含的恫嚇,類依舊倔強地抿著唇,下巴翹起一個傲慢的弧度,垂眸對上那宛若深不可測的眼底,火上澆油地繼續刺激道:“你不做了?那就滾開。”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想殺了我……


    在你們拿刀之前,我要說,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一章碼到3點04(我時差黨/(ㄒoㄒ)/~~ 實在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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