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輪緩緩從賀利誠身邊走過,他昂貴奢華的定製西裝,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型襯得氣度不凡。


    不得不說,賀利誠這張顏放a國都算是拔尖的,再加上身份背景,也難怪年悠悠如此費盡心機。


    夕陽從左側的雲層中瀉下,正巧投過一道陰影,落到年輪的腳下。


    賀利誠沒有跟她打招唿,而她同樣沒有多看他一眼,就像完全不認識的兩個陌生人,越走越遠,直到年輪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這時,賀利誠才倏然迴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路,壓低了聲音,眼色如染上了一層薄霧,忽明忽暗:“我能最後為你做的事…是不是…就是不打擾?”


    ……


    走出校園。


    年輪長唿了一口氣,她就這樣路過了…


    她這人一向一根筋,死心了就是死心了,絕不脫離帶水會,斷得幹脆。


    雖然一想到把賀利誠留給年悠悠那貨,是有點不人道,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做了選擇,就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很快,她就聽到清寧和未知兄的深刻討論。


    “我說年妹,剛剛那個是你前男友吧?舊情人見麵,難道不是一般隻有兩種結局,要麽你把他捅死,要麽舊情複燃,你就這麽路過了?”


    “未知兄,你這想法就不地道了,我們輪輪是那種兇殘的人嗎?要捅也是我倆當幫手。”


    清寧的話,讓年輪噗哧一笑,好像她昨天的確信誓旦旦的說,再見麵的話,她是要把渣渣給捅死,但是…


    一來,她的確不想捅他了;


    二來,她沒帶刀子,條件不允許。


    不等年輪開口,又聽清寧道:“至於你說的舊情複燃,你把輪輪的錢大人擺在什麽位置?”


    話音一落,年輪隨口就答:“當然是擺在心裏最高最深的位置。”這彩虹屁拍久了,習慣容易養成。


    而脫口而出之後,年輪自己先愣了一瞬,什麽時候開始…靳言被她擺到了第一位?


    清寧也是一愣,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四周,驚奇道:“輪輪,你錢大人這會兒沒在,你說給誰聽呢?”


    年輪恍然一悟,訕訕道:“對於一個人真心的崇拜,絕對不能,那人在的時候才說,那人不在就不說了。一定要無時無刻的在心裏想著,在嘴上說著,才能表達我對錢大人的景仰愛慕之情。這是作為年常在的本分。”


    “等等,昨天還年答應,今天就常在了?你這升得也太快了。”


    “這不…隻有一個星期嘛,我要不升快一點,到第七天我怎麽成年妃啊?既然要做情人,至少得在情人裏混個頭牌,要不然,對不起那一千萬…”


    說到這裏,年輪猛然一停,瞪大了眼睛,突然大聲一叫:“糟了!”


    “怎麽了?是不是剛剛懟年悠悠漏了點什麽?”


    對上清寧也跟著的緊張,年輪擺了擺手:“不是不是…”


    “那是不是發現自己對賀渣渣還有餘情未了,舊情複燃了?”高未知也湊了過來,緊張道。


    年輪翻了個白眼,繼續擺手:“不是不是…”


    旋即,她停了停,異常認真嚴肅道:“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懟人懟得太開心,三百萬還沒花!”


    清寧,高未知微微一頓:“……”這話聽起來,真特麽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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