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去找z局的那天,陽光很誇張的照耀下來,我在這樣的陽光裏感覺到自己的汙穢。突然覺得心裏很苦,委屈的那種。

    之前我給過z局電話,說我一個朋友的公司出了點事,稅務和工商那邊都在找他的麻煩,能不能出麵幫個忙。

    然後z局問我是哪家?

    我報了其的名字和公司名稱。

    我聽見電話那邊的沉默和歎氣,良久,z局隻說了一句話:上次我說過的話還記得嗎?我不會勉強你的。

    是的,現在我答應他了,他也沒有勉強我。

    他發的最後一條短信上寫著:乖乖,晚上七點我在x酒店407房間等你。

    我迴的最後一條短信是:好,末尾連一個句號都沒打。

    然後我覺得自己是真的麻木了,哭都哭不出來,或者說我是壓根就不想哭。

    晚上7點我準時到了。z局已經在裏麵等著我了。

    他帶著種征服對手的微笑看著我,就像第一次看打量我看對手的那種眼光。我卻不能用同樣的眼光迴視他了,取而代之的是種帶著些許仇恨和感激的複雜目光。

    “乖乖,我要你心甘情願地跟我。”他寬容的拉我坐下,然後吻我,手開始不老實的移動。我狠狠地閉上眼,卻仍然止不住的發抖,努力控製著推開他的衝動。我就這樣一直忍著忍著,我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快被我咬出血來,直到我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忽然他停止了動作,帶著挫敗的感覺。我一怔,卻見他從我身上站起來了。

    “怎麽了?”我如釋重負的迅速整理好衣服。

    他苦笑,“我畢竟是40多歲的人了,來不了的。”

    我明白了,有種慶幸,也有種同情的悲哀。z局這種在人前風光無限的人,也有無奈的時候。

    “對不起。。。。。”我聽見自己說。

    “沒事,你放心吧,你朋友的事情我會盡力的。”z局撫過我的頭,“你還是那麽乖。”

    “謝謝你。”

    “好了,就陪我聊會天吧,如果你放心的話,一會我送你迴去吧。”

    那晚我就那樣一直陪他聊了很久,從他16歲那年第一次和同院子裏那大他三歲的女孩子做愛,到他高考前一天自己騎自行車出去旅行出走,再到來年考上rm大學,再到後來走仕途雲雲。他似乎又迴到當年的迴憶裏去了,我忽然覺得自己不再對這個男人有任何仇恨,因為在這裏這一刻,我們是平等的,互相依靠的……朋友……

    快12點的時候,z局很講信用地送我迴去。在車上,他忽然問我:“朝夕,我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人值得你這樣的付出。”我悶著頭沒說話。

    其啊,你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在為了你嗎?

    我卻願你永遠不要知道!

    z局答應幫王其以後,我終於決定對這裏的一切做一個完全的了結了。是的,那就是我腹中的孩子。準備上醫院那天,doors給我發了很多短信,我不知道怎樣去迴複,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剛準備下樓。

    我木然的接起電話,那邊是doors焦急的聲音“妹,你在做什麽?發那麽多短信你都沒迴,擔心死我了。”

    “我準備去殺人。”我冷笑的迴答,忽然就覺得很有種惡作劇的發泄。

    “丫頭,你到底要做什麽?別亂來,什麽事……”我突然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他說話,我隱忍的按下了紅色的掛斷鍵。

    帶上錢包,裏麵還有兩張銀行卡,估計足夠我在醫院裏住上好幾天了。說實話我不喜歡錢,但是我知道我需要它。有時候厭惡和需要是不一樣的卻又必須共存的。生活裏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的。

    是的,我要去殺人,殺掉那個存在於在我體內的生命,忽然想起依靜說的那句“我也不知道,我的第一個孩子是男的還是女孩”,那時她的眼神是什麽樣的呢?我忘記了。

    出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匆忙趕來的doors,我頭也沒轉一下的走過去,似乎根本不認識他那樣。doors卻一把拉住我的不要我走,“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哪裏?做什麽!”doors壓低著嗓子沉沉的問我,我看見他的臉色也和他的聲音一樣陰沉。那是我第一次看見doors對我生氣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好笑,他是我什麽人?難道我去墮胎也用和他報告嗎?“你有什麽權力管我?你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兇我?” 我惡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頭也不迴的往外走去。“朝夕!”他喊我的名字,“對不起,有什麽事告訴我好嗎?”doors無可奈何的軟下來,我的心隨著這份忽如其來的柔軟微微一震,想到自己要麵對的事情,卻隻能是我一個人,其呢?他不能陪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不想告訴他,因為我要離開。他妻子呢?我不知道。應該不會的吧。

    我迴過頭,看著doors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跟他說:“我去墮胎。”

    聲音很小,卻足夠讓doors聽的清楚。我看見他的臉上似乎是抽動了一下,臉上有驚奇和複雜的心痛,當然,我也看見這分心痛後麵的失望。“幹嘛這個表情?嗬嗬,又不是你的!”又有些自嘲的說,“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妹妹。”

    “我知道。如果真是我的我會負責任的!我甚至情願那就是我的!因為我是不會像那個男人一樣讓你一個人去做掉的!”他狠狠的拉過我的手,我感覺到他蠻橫的用力,因為我的手腕邊緣已經泛著微微的殷紅,我哼都沒哼一聲的任它去疼。他拉著來到他的車上,熟悉的寶藍色愛麗舍在午後灼灼的陽光裏泛著嘲弄的光。

    “你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麽?那個男人對你不負責任,你也對自己不負責任對不對?”doors的聲音壓抑著滿滿的氣憤,那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得知自己妹妹受騙的哥哥。

    “沒什麽,中招而已。很正常的,剛才的電話裏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揉著自己因為充血而發紅的手腕說“我這樣的妹妹真的不值得你再牽掛了。”

    doors看著我的手腕上一道道泛紅的痕跡滿眼的疼惜,他小心翼翼的抓住我是手放在他胸口,“感覺到了嗎?妹妹,這裏,很疼。”

    我微微一震,感覺他溫熱的體溫在我的指間蔓延。“如果你真的要去,我陪你去,好嗎?”他輕輕問我。

    “你不怕別人以為是你犯錯誤了?誤會成是你弄出來的事兒?” 我故做鎮靜的壞笑著指向自己的小腹。

    “可惜不是我的,但是我必須照顧你。”我看見他眼裏的堅毅,“如果可能,我寧願那是我的!”

    麵對doos堅毅的口氣,我無言以對。

    在我決定結束這一切的時候,卻懷著其的孩子,讓另一個男人陪我去打掉?是我瘋了還是那個男人瘋了?我隻感覺到腦子裏亂的讓我想哭,到眼角卻變成無謂的笑。“走吧,華西醫院。”我頂著眼角的無謂的淚說。

    像上次陪依靜來時候一樣木然的程序,幾乎是麻木去掛號,填單,取樣,化驗,等結果,b超….. 總覺得doors挺冤枉的,陪我來這種地方,在旁人看來很自然會誤會是我和他之間有什麽關係,或者是因為他我才會這樣。doors隻是艱澀的笑著看我,陪我。當醫生告訴我們腹中那個生命已經一個多月了的時候,問我藥流還是人流。我忽然就想起上次我和依靜也是這樣過來的,隻是今天的角色已經很諷刺的發生了轉變。刺鼻的的藥水味彌漫下我看見其他做完手術後已經疼到麵無表情的女孩子的臉,依靜長長的指甲陷入紛亂的長發,灰白色死嬰皺巴巴的皮膚……我掙紮著站起來對醫生說我不做了!

    doors默許的帶著我離開,一路上我們相對無言,唯一說過的一句話是他問我“晚上去哪裏吃飯?”我應了句“隨便吧。”

    晚上去照例去良木緣喝咖啡,沒有酒吧喧囂的瘋狂和需要發泄的人群,卻有種幽暗的宣泄在這裏慢慢流淌。我要了杯藍山的炭燒,doors卻執意點了一打百威。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環境一樣的人,隻是此時彼此卻多了分陌生的沉默。doors在一邊自顧自的灌悶酒,我說別喝了,你要跟我和著折騰是嗎?

    他就重重的抬眼看我,眼圈因為酒精的緣故變的很紅,讓我心裏不由的跟著一緊。他微微的笑了說“妹,你說如果我們一直沒有失去聯係,你沒遇到他,我也沒有結婚,我們會是什麽樣的呢?”他仰起頭迎合我的目光,微暗的燈光下我茫然的搖了搖頭,我說人生有太多的未知和已知,隻是我已不願去思考那麽多的如果了。

    “可是妹妹,我是真的控製不住喜歡你的啊,我和你嫂子說過喜歡你,就像是喜歡自己的親妹妹那樣。本來是想騙騙她也騙騙自己的,可是女人的直覺啊就是厲害,現在一旦和你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她都會疑心重重的吃醋,嗬嗬,我真的是迷戀上你了。”

    我作感歎狀:“算了吧,其實說白了我就是那男人的情人,你現在懂了嗎?我都已經就是個殘花敗柳的了,你還迷戀個什麽呢?”

    doors呆呆的望著我說:“不是的,妹妹,我從來沒那個意思,你知道的。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純潔的。”

    “嗬嗬,象處女一樣的純潔?”我抓過一瓶開了的百威開始灌自己。

    走的時候我還好,就兩瓶啤酒,基本上還算是沒反應。doors卻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走路也是一個踉蹌接一個踉蹌的。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我知道車是萬萬不能開的了,我也不會開車。使勁搖他卻又不說話。我說你能叫車迴家嗎?他含含糊糊的說著:“我沒家,家留給那個女人了。她愛怎麽著怎麽著,愛和誰吵就和誰吵去,不想理她,不理她,不理她……”我當時就明白了,原來doors今天和嫂子吵架出來的,我推著他上了輛的士跟司機說找個附近的賓館吧。車子在一家三星級賓館外麵停了下來,我對司機說:“師傅,再麻煩你幫我把他扶進去,我再加你十塊錢好嗎?”那司機也是個爽快人,可能見醉漢見的多了,很幹脆的說:“沒事,車錢是多少就多少,別動不動就說什麽加錢不加的。我幫你扶他就是了。”

    我在服務台領了412房間的牌子然後帶著司機和doors上了電梯。出電梯門的時候我衝的士司機說了聲“謝謝”,然後扶著doors進了412。幸好這小子喝酒還不是爛醉,潛意識的知道自己著力。本來想直接把他望房間裏一扔就走掉打車迴去的,想了想還是坐下來找了張紙和筆準備給他寫個留言條,doors在一旁很不安份的叫著我的名字,說著什麽“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在我都是愛你的。”我微微一震,這個男人第一次對我說“愛”字,竟然是在這個時候?以前他總說喜歡我,我大致以為也隻是喜歡,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愛太沉重,我知道,所以我很怕說愛,久了,也很怕聽這個字。今天忽然在doors的口中聽到這個字,忽然就覺得很陌生。

    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我一直當哥哥的的男人會說愛我。忽然覺得其實我們都很可憐,為了不同的人同樣的淪陷著,掙紮著,卻同樣的在痛苦著。

    doors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安靜下來,微微閉上的眼睛有種顫動的不安。我說哥你好好休息吧,我迴去了。

    卻聽見他說:“妹妹你不要走,再陪我一會好嗎?”

    “你不是已經沒什麽事了嗎?早點休息吧,我沒記錯的話明天你應該還要上班的。對了,手機鬧鍾我也幫你調好了,自己記得起床上班。”我見他酒勁已經開始散了,也沒那麽擔心了,他畢竟是在外企做事,鬼子的製度想來比較苛刻。我抓起外套就要出門,卻不料他緊緊拉住我的手說“你就真的不願意再陪陪我嗎?真的嗎?我什麽也不管了,隻要你能多陪我一會……”

    我聽著他話心裏就有種隱隱的疼痛,想著自己這些日子是那樣的對他,故意的氣他,他卻一如既往的對我的好。我說那好吧,我再陪陪你。

    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說謝謝,帶著微微沉重的喘息,我警惕的迴過頭,看見doors被酒精浸的血紅的眼睛,我下意識的往迴縮自己的手,卻感覺我越往迴縮他卻拉得越緊。

    “哥哥…..”我還沒說完,doors的唇優雅而安靜的覆了過來,我死命的推開他,卻感覺自己怎麽也推不開,想不到平時看起來瘦削的他竟然有這麽重!doors的身體越來越靠近的貼了上來。靠,看來平時我和戶口他們那檔子人練習的掰手勁功夫全白練了,情急之中,我狠狠的咬住doors的嘴唇,直到感覺口腔裏有了帶鹹腥味的液體在我和doors的口中慢慢彌漫,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血。

    doors似乎是被疼痛驚醒了一般的忽然呆住了,卻仍然不願意鬆開我的唇,我咬著牙關惡狠狠的說:“你再不放開我就一直咬。”

    我感覺到他的無可奈何,然後他真的鬆開了我,我迅速閃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然後看見他嘴角的血緩緩滲出。

    再然後我聽見doors用輕緩的聲音說對不起。

    我立刻就象個焉了的氣球那樣軟了下來,疲憊的那種。我說算了你沒事睡了我就走了。

    他說那我就不睡了,這樣你可以一直陪著我,陪說說話,好嗎?

    我苦笑著問他說什麽呢?我們還有什麽能說的呢?

    “隨便說什麽都可以,我就想多聽聽你的聲音。總覺得你有天會再也不見了,像蝴蝶那樣稍作停留就飛走了。”他暗淡的說出後麵那句話。

    我一怔,原來看似淡漠的他竟然是這麽的敏感而細心,我故意扯了個無所謂的微笑說“不會啊,你要找我就隨時都可以打電話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怕有天打不通你電話的時候應該怎麽辦。你知道嗎?你所有給我打過的電話我都記得。手機號,小靈通,座機……凡是你打過的號碼我都記得很清楚。”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都記在這裏麵了。”

    “那你背幾個看看?”

    然後我就聽見他背出了一長串的號碼:“136********,139********,133*******,這些是手機號,然後座機是8355****,你有次說你在學校的時候還有個號碼是6033****,你住的地方是8431****,然後是你成都的小靈通8900****,還有坐機是83330……”

    我聽著那些連我坐機都不大記得起來,我從來沒想到一個喝成這樣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清楚的如背書一樣的說出那些讓我覺得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卻讓我真的不願也不想再聽下去了。我心煩意亂的點上一支煙,沉沉的吸上一口,說:“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呢?你記得這些有什麽用呢?其實這些號碼裏很多我自己都忘記了,我是個善於遺忘的人。”

    “但是我不是,我隻是怕我記你記得太清楚,到有天找不到你了,就怎麽也忘不了,因為我知道你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的,對嗎?”他盯著我的眼睛說“因為你愛他,是嗎?”

    “不,我不愛他,我隻愛他的錢。”我聲音平陌的就像不是我在說話,隻能從嘴唇的翕動看出是我在說話,這個也正是我一再在doors麵前強調的。

    “你願意懷了他的孩子,卻沒讓他和你一起去醫院,如果不是愛他,怎麽會這樣?你是怕他難做,對嗎?”

    我忽然覺得是不是我心裏想什麽他都能看透呢?我仰起頭,因為我覺得自己眼裏有東西會掉下去,我不知道記得在哪裏聽過這麽一句話“如果你想哭的時候就做手倒立吧,那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我不會做手倒立,我隻能仰起頭,努力把眼淚憋迴去。我聽見自己說“我離開他了,因為他老婆知道了。”“那他呢?有挽留你嗎?”

    “有的吧,隻是他也許還不知道我離開他了。”

    “我知道你遲早會麵對這一天的,他是結婚的人……想哭就哭出來吧!”

    doors伸出手拉我,我警惕的躲開。

    “妹妹,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我隻想抱著你,讓你好好的哭一場,這樣你會好受很多的。”他說著向我靠近。

    “別過來!”我把手上的煙頭放在手腕處,“你再走近我就燙下去了。”

    “不要這樣,妹妹……”doors的聲音有種有氣無力的虛弱。

    “哧~~”,我聽見皮肉在高溫下灼燒的聲音,很輕微,卻足以讓doors聽的清晰。

    我忍著手上的灼痛說:“你再過來試試看。”

    我看見doors錯愕的呆住了,“說他是結了婚的人,你不也是嗎?”我捂住手腕,嘲弄的看著他,帶著勝利的微笑。

    沉默。

    “如果我離婚呢?”doors很認真的打破沉默後的第一句話,在我聽來卻是一種驚疑。

    “不知道,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我有些躲閃的說,我害怕doors眼裏的認真。

    “他不願意為你離婚,那是因為他愛你愛的不夠多,甚至是他根本就不愛你,他那樣的人怎麽會為你放棄一切呢?妹妹,真的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了,以前我不知道,以為自己隻是喜歡著你,以為順其自然就會過去的,但是你知道嗎?那次在你住的小區門口,當我看見你和那個男人親密的時候,我才明白了自己是什麽樣的一種心痛。那次是我對你唯一的一次生氣,我知道我是在嫉妒那個男人,嫉妒你對他的愛,對我卻是這麽的冷漠和敬而遠之,你甚至不願意讓我拉一下你的手,卻可以和那個男人親熱的擁吻,為他做那麽多,他卻可以那麽自私的對你,他能給你什麽?他能為你做什麽?你想過嗎?真的,妹妹,我可以什麽也不要的離婚來找你,你已經離開他了,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傷害自己了,我會永遠保護你的。”doors帶著顫抖的聲音問我。

    “我自己的路我自己會走的。我隻當你今天喝多,出門我就會什麽都忘記的。”我終於把自己的眼淚忍迴去了,卻馬上又要掉下來。

    doors突然緊緊的拉過我的手,憐惜的看著手腕上的傷口說“妹妹,你知道我是說真的,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傷害我也傷害自己呢?你不要懷他的孩子,你懷我的孩子好不好?好不好?……”doors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充血般發紅,他有些衝動的抱著我,讓我害怕的那種衝動。

    我使勁的去掙脫doors的手,他卻像瘋了一樣的越握越緊,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口裏念著:“妹妹,我愛你,妹妹,不要懷他的孩子……”我狠狠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也許是巨大的疼痛讓他鬆開了抱著我的手,我看見他手臂上發白發青的牙印在我鬆開以後慢慢變烏紅,充血。

    “我tm 現在就是一懷了那個男人野種的孕婦,一大破鞋,你搞清楚!”

    我如一隻受驚的小獸般看著一臉愕然的doors咆哮著,因為我忽然感覺到了他的陌生。他還是那個疼惜我的哥哥嗎?為什麽我忽然想起男人的獸性。

    doors就在這樣的咆哮裏呆呆的看著我,目光迷散。

    “你們到底要我怎麽樣?我現在已經夠煩的了你就不要再來添亂了!”我幾乎是是帶著哭腔的。我覺得自己已經真的真在做不到平心靜氣了,我指著自己的小腹說:“你他媽的看我懷孕真那麽爽不是? 我不要你來同情也不要你來管。你還嫌我不夠狼狽嗎?真的要把我逼瘋了才罷休嗎?”

    我哭著跑出了房間,臨走,聽見doors在我身後大聲說了句:“妹妹我知道我從來沒那樣想過的!總有天我要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當時沒想過他說的名正言順到底是什麽意思,以為隻是他的一時激情。到後來知道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的害了另一個女人。隻是即使那時我早就知道了後麵發生的事情,也許我也沒有力氣去改變什麽了。

    更或許有的時候我是寧願對不起男人也不能對不起女人的,我能欠著男人的情卻不願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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