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恩忍不住迴過頭來,驚愕地看向莫莉和米亞。而她們兩個卻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一起無辜地和他對視。肖澤恩的麵癱表情終於碎掉了,他無奈地迴過頭去,低聲罵道:“兩個蠢貨!”


    貝寒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繼續,請諸位遵守課堂紀律。哦,莫莉和米亞,你們兩個可以坐下了。”


    莫莉和米亞兩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對視一眼,這才坐下了。莫莉剛坐下,米亞的信息就又到了:怎麽迴事?


    莫莉偷偷地瞥了一眼授課台上的貝寒,瞧他並未注意自己這裏,這才敢迴複米亞信息:我也不知道。


    米亞:哦,不過貝寒將軍可真是魅力無窮,我剛才緊張得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莫莉:……


    米亞:他剛才好像是勾唇角了。還有,還有,他剛才低頭的時候好像是臉紅了一下哦!好奇怪!


    莫莉實在無奈,隻得選擇屏蔽了米亞的信息。她晃了一下腦袋,開始專心聽課,也幸好她之前有很努力的預習,這才叫她勉勉強強能跟著貝寒的授課。


    平心而論,他的授課深入簡出,而且經常加入他個人的經驗和心得,稱得上精彩至極。莫莉很快就投入了進去,全神貫注地跟著貝寒的授課節奏,直至他說下課。


    貝寒低頭將所有的教學設備關掉,停了一停,淡淡說道:“莫莉,你跟我來一下。”


    莫莉一愣,貝寒已是轉身出了教室。


    米亞雖不知貝寒叫莫莉過去是什麽事,卻是豔羨不已,忙伸手推了推莫莉,激動地說道:“莫莉!你發什麽傻?快點,貝寒將軍叫你過去!哦!他為什麽要叫你跟他過去?為什麽不叫我?剛才走神的可是咱們兩個啊。”


    莫莉也不知道貝寒為什麽要單獨叫她一個。她現在很怵頭與貝寒單獨相處,倒不是害怕,而是感覺尷尬。眾人的視線都落到她的身上,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站起身來,追著貝寒出了教室。


    貝寒一直沒有迴頭,徑直走入了教官休息室。


    那房間不大,幹淨整潔,雖是作為授課教官休息之用,裏麵的各式設備卻是極為齊全,儼然一個小小的辦公室。房門打開著,莫莉伸手敲了敲門板。貝寒聞聲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不露聲色地說道:“進來。”


    莫莉有些拘謹地邁入了門內,正在整理著自己的心情,就聽貝寒又吩咐道:“請關上門。”


    孤男寡女,就該開著門以示避嫌的。莫莉暗自腹誹,卻沒膽量出聲反對,十分沒出息地迴身關上了房門,然後迴過身來小心看向貝寒,問道:“將軍,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貝寒垂了垂視線,麵無表情地說道:“坐。”


    莫莉依言走了過去,走到他辦公桌前,在座椅上正襟危坐,暗暗握緊了拳,有些緊張地等著貝寒的下一句話。


    貝寒抬眼瞥了她一眼,伸手在辦公桌的操控板上操作了幾下,將一麵虛擬顯示屏打到莫莉眼前,然後淡淡問道:“莫莉少尉,請你解釋一下這些內容,好嗎?”


    莫莉定睛看了看那顯示屏上的內容,頓時呆住了。那不是別的,正是她在上課時課桌頁麵截圖,滿滿一屏都是米亞的瘋話。關鍵是,這隻是她的頁麵截圖,顯示的隻是米亞發給她的信息,而她迴複米亞的,上麵並沒有顯示出來。


    這樣就會給人造成一個很大的誤會,她迴複給米亞的內容,應該和這些也差不多……


    莫莉有些傻眼,一時忘記了與米亞的革命友誼,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貝寒將軍,這隻是米亞發給我的。我並沒有和她討論您。”


    貝寒沒有說話,隻微微眯了下眼睛,沉默地看向莫莉。


    莫莉急忙又說道:“真的!我可以發誓。對了!您可以調出米亞的課堂信息來,看一看我給她的迴複!”


    貝寒雙手交叉著搭在身前,語氣平淡地說道:“下課之後,智能係統會自動刪除每一張課桌上的私人信息記錄,以便下一位學員使用。你這頁麵是我當時截取的,所以現在才能留下來。”


    言下之意就是莫莉發給米亞的信息已經被係統抹除,所以她的話無從證實真假。莫莉冤得想要吐血,漲紅著臉看著貝寒,也不知該怎麽解釋才能叫他相信。


    貝寒看她片刻,忽地輕聲問道:“你怎樣看?”


    他問得沒頭沒腦,莫莉有些反應不過來,“呃?”


    貝寒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直視著莫莉的眼睛,問道:“你怎樣看米亞上士對我的這些觀感?認同還是反對?”


    莫莉總算聽明白了他的問題,可是卻有些傻眼。這個問題叫人怎麽迴答?就算她再笨,也知道這事不能用“認同”和“反對”來迴答!要她認同什麽?又能反對什麽?他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明白著就是故意刁難!


    貝寒劍眉輕揚,“嗯?”


    不得不說,有時候被逼急了,莫莉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她心念一轉,抬起頭直視著貝寒的眼睛,十分認真地答道:“將軍,我認為在不了解的基礎上,輕率地對他人做出評價,不論是肯定還是否定,這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所以,請允許我拒絕迴答您這個問題。”


    貝寒揚起的眉梢好一會兒才慢慢落下,他默默地看了莫莉片刻,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繞到了莫莉身前。莫莉呆了呆,下意識地想要站起,可剛一起身,就被貝寒單手按住了肩膀。


    他手上輕輕一壓,莫莉就又坐迴到了椅子中,她驚愕地看向貝寒,“貝寒將軍,您?”


    貝寒收迴手,身體輕輕倚向後麵,就斜靠在桌沿上,輕聲問她道:“莫莉,你想怎樣了解我?”


    莫莉想說將軍你誤會了,我一點也不想了解你。可這話她不敢說,隻好微微蹙起了休憩的眉頭,抿唇不語。


    貝寒與莫莉打過幾次交道,對她的性子有個大概的了解。簡單來說,莫莉是個外軟內硬的姑娘。她看著很好欺負,當然,實際上她也的確很好欺負,但是,一旦你欺負得太狠,超過了她的底線,她也會咬人……


    換句話來說,對付莫莉,一味地步步緊逼不是辦法,要連哄帶騙才是最好。


    “剛才隻是開個玩笑,請別介意。”貝寒英俊的麵龐上露出少見的微笑,他將姿態放得更加輕鬆,一手撐著身側的桌沿,另隻手狀似隨意地扯開了扣得緊緊的領口,輕笑著和莫莉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來新訓部給學員授課了,說實話,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的,所以才把你叫過來,想問一下你的感受。”


    這樣不自信的話會從高傲自大的貝寒將軍嘴裏出來,實在是叫莫莉感到驚訝萬分,她沒去在意貝寒敞開的領口,隻真心實意地稱讚貝寒道:“將軍,您的授課十分精彩。”


    “是嗎?”貝寒揚眉,“你能跟得上課程進度嗎?”


    這個問題可真是叫莫莉感到身心愉悅,她不覺坐直了身體,挺胸抬頭地答道:“能。”


    貝寒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就好,隻要你能跟上,其他的人就都沒有問題了。”


    莫莉聽了他這話一時頗覺無語,瞅了他兩眼,表決心道:“將軍,我會努力的。”


    貝寒緩緩地點了點頭,“很好。”


    兩人都沒再說話,屋子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莫莉本一直抬頭看著貝寒,突然就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目光下滑,落到他敞開的衣領,腦子裏就又冒出了米亞的那句話……莫莉隻覺心跳亂了一拍,臉蛋刷地一下子就漲紅了,嚇得趕緊閃開了視線。


    貝寒唇角微微勾起,突然說道:“莫莉,你可以走了。”


    莫莉從一進門就在等貝寒這句話,眼下又正尷尬著,巴不得立刻離開。“是。”莫莉應道,有些慌張地從椅中起身。


    不料貝寒也在這個時候站直身體,他兩個離得本來就近,莫莉起身又猛,悶頭撞過去,頭頂正正地撞到了貝寒的下巴上,在反作用力下,人又不受控製地往後坐倒下去。莫莉想也不想,本能地伸手去抓貝寒,以便保持身體的平衡。


    “小心!”貝寒低聲提醒,一把攬住了莫莉的腰。


    莫莉驚魂稍定,待發現自己竟已是到了貝寒懷裏,不覺嚇了一跳,再看到自己雙手還緊緊地抓著貝寒的雙臂,更是悔得恨不能剁了自己一雙爪子。她急忙鬆開了手,也顧不上頭頂的疼痛,一臉緊張地看向貝寒,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貝寒將軍!我——”


    話未能說完,剩下的被貝寒用唇堵在了齒間。


    莫莉這一次才是真正嚇傻了,僵在那裏,驚駭地瞪大了眼,一時都忘記了反應。她曾與他有過兩次這樣的親密行為,一次是他喝了酒,另一次是她誤食了致幻劑,而這一次呢?難道是她把腦袋撞壞了,於是產生幻覺了。


    他一如既往地強勢,一手攬住莫莉的腰,另隻手卻扣在她的腦後,迫著她仰頭,更好得迎接他的親吻……雖是肆意妄為,卻又不無溫柔纏綿。


    許是被奪走了太多的氧氣,莫莉的腦子有些暈乎乎的,身體也跟著發飄。說實話,這感覺很不錯,不過,莫莉很快就迴過神來,意識到這可不是她自己的幻覺,而是貝寒真的在吻她。


    貝寒忽然將莫莉從地上抱起,迴轉身體將她放到辦公桌上,湊在她耳側問道:“再試一次,好不好?”


    這聲音卻將莫莉的理智拽迴,她忙將手擋在兩人之間,試圖將貝寒推離自己,慌亂中說道:“貝寒將軍,我沒有絲毫勾引你的意思,請你自重!”


    她的力量對於貝寒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他雙手仍搭在莫莉的腰後,不急不緩地說道:“可是,我想勾引你。”


    他的聲音低沉中微帶沙啞,從容不迫地響在莫莉的耳邊,就像是最淳厚、最濃烈的美酒,每一滴都能引人沉醉,迴味無窮。


    食色性也,沒有人能經受得住活色生香的誘惑,無論男女。莫莉腦子又開始發暈,她不得不用力咬住了唇瓣,試圖用疼痛來叫自己保持清醒。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忽覺得耳珠一熱,竟是被他含入了口裏。


    莫莉周身一顫,不禁低唿出聲。


    貝寒輕咬著那小巧圓潤的耳珠,感覺到莫莉在他懷中戰栗不停,這才放過了她,又啞聲說道:“莫莉,我想要你。”


    就在前一天晚上,他仔細地翻看了一本厚厚的傳記,那裏麵記錄的是核戰後第一位從迴歸島走出的女性,著者曾是那位女士的男友,對情人的性格做了很好的分析。


    書內寫到:與我們不同,迴歸島人似乎更重視別人對自己的觀感和態度,他們不喜歡直接表述自己的欲求,卻享受於滿足別人的意願,驕傲而又虛偽。比如,她很少說“我想要”,卻極少拒絕“我想要”。又比如,她明明想“要”,嘴裏卻常常說“不”。


    貝寒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欲求,“莫莉,我想要你。”


    果然,這句話似有魔力,莫莉僵硬的身體慢慢軟化下來,撐在他胸口的雙手也逐漸無力。貝寒仍溫存地吻著她,將她的手臂從身前輕輕拉起,纏繞上他的脖頸,同時,手掌順著她體側的曲線下滑……


    莫莉整個人都像是飄上了雲端,心間似乎還剩下一點點清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酥軟的身體卻做不出絲毫的反抗,甚至,在他的舌尖試圖撤離時,她竟還不顧廉恥地追逐了上去。


    她一定是瘋了,絕對瘋了,莫莉想。


    身前的衣扣被盡數打開,他的手從上往下而來。莫莉整個身體都繃緊著,微微地戰栗,細白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她說不出現在是個什麽感受,隻覺得整個胸膛裏都空蕩蕩的,這種空洞叫她的心無著無落,叫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纏緊了貝寒,手從頸後插入他的發間,顫聲低吟他的名字,“貝寒,貝寒……”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叫貝寒感到極為奇妙,她需要他,而他,掌控著她。他心甘情願地服務於她,討好她,滿足她,欣喜於她的沉淪,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參與到她的沉淪中去。


    莫莉早已是魂魄離體,整個人全靠著緊緊攀住貝寒才沒軟倒下去,眯瞪瞪地聽著貝寒的話,卻做不出什麽反應。貝寒無奈,隻得將她的手臂從自己脖頸上解下,把她推倒在桌麵上,自己伏下身去直視她的眼睛,“莫莉,放輕鬆,交給我。”


    畢竟不是第一次,縱是脹痛,也比上一次輕了許多。待緩過了最初的那一陣,莫莉便覺好受許多,甚至在貝寒有意的引誘之下,開始嚐試著配合他,起身去攀他的肩。


    休息室內的溫度隨著氣息的急促而漸次攀高,熱得燙人。就在這場情事要進入酣暢之時,門外卻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莫莉遲了兩秒鍾,這才反應過來,身體一僵,瞬間繃成了一根弓弦。


    敲門聲又清晰地響了兩聲,不緊不慢,克製而禮貌。


    這一迴莫莉聽得真切,嚇得魂飛魄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隻驚慌失措地往外推貝寒,掙紮著想要從桌上起身。貝寒抿緊了唇,雙手握住莫莉的腰肢,將她牢牢地摁在桌邊。門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從外打開,將這放蕩的一幕暴露於人前。莫莉在驚懼交加之中,感到了陣陣絕望,她用力地抓住貝寒的手臂,指甲都嵌入了他的肉中,顫聲央求他道:“停下,求你停下,有人在敲門!”


    她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貝寒聞聲動作稍頓,他低頭去吻她汗濕的鬢角,沉聲安慰道:“沒事。”


    無視莫莉驚恐的目光,他再一次低下頭吻上莫莉的唇瓣。


    門口的敲門聲又響了兩次,然後便就沉寂了下去。


    莫莉正驚疑不定間,貝寒突然將她的身體翻轉了過去,把她摁伏在桌麵上,他壓下身去,伏在莫莉耳後微微喘息著說道:“外麵的人已經走了,你給我專注一點。”


    半晌之後,貝寒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時間,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莫莉放了下來,取過濕巾來幫她清理身體。頃刻事畢,他仍從後擁住她,手掌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唇緊貼到她的耳後,暗啞著嗓子問道:“這一次好不好?”


    莫莉雙腿酸軟無力,她不知該如何迴答他的問話,逃避地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


    貝寒未再說話,擁著她往後退了一步,坐倒在座椅之上,一手鬆鬆地攬在她的身前,另隻手卻去抬她的下頜,扳過她的臉來,細細打量了幾眼,輕輕地吻著她汗濕的額角,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角,又輕聲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莫莉本一心要裝死,聽到這話卻再也裝不下去,驚慌地站起身來。“不,不要了!”她背靠著身後的桌沿,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裝,緊張之下,連衣扣都扣錯了,隻得又扯開了重扣。


    貝寒衣裝比她整齊許多,隻微微抬著頭,安靜地坐在椅中看她。


    激情過後,理智重新奪迴了對大腦的控製,莫莉想今天的事情簡直是荒唐至極,她根本就是被米亞附體了,所以才會在這裏和貝寒發生關係。貝寒是誰?他是基地的總指揮官,還是她眼下的教官,不論從哪裏論起,他們兩人發生性行為都是違反艦隊法令的,更別說還是在這種地方!


    而且,剛才他們還差點被人抓了現行!


    莫莉此刻又是羞慚又是後悔,連看都不敢再看貝寒一眼,直到整理完裝容準備出門前,這才鼓起勇氣和貝寒說道:“將軍,今天的事情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貝寒神色微怔,麵上重又恢複了淡漠,目光定定地看向莫莉,反問她道:“你說呢?”


    莫莉摸不透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為自己辯解道:“是您勾引我的。”


    沒錯,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著他說了這句話,雖然她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貝寒為什麽會突然起意勾引她,可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因他而起。


    貝寒輕輕頷首,坦然承認:“沒錯,而且我勾引到了。”


    莫莉顧不上羞澀,咬了咬牙,說道:“所以,這不能算是我的錯。”


    貝寒隻覺得一口氣悶在了胸口,叫他唿吸不由一滯。他默然地看了莫莉一會兒,淡淡問道:“莫莉,你想要表達什麽?”


    莫莉一時被他問住,張口結舌地答不上話來。她現在心裏很亂,以至於都不知道該如何用簡潔明了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不小心闖了大禍的孩子,在心慌意亂、自責悔恨之餘,最先做的就是掩藏此事,如果藏不住,那就洗脫自己。


    這樣的行為落入大人眼中,真是叫人又可笑又可氣。貝寒沉靜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能看透了她,問道:“莫莉,你想推脫責任,是嗎?”


    被他這樣一針見血地道破了心思,莫莉不覺羞慚,她垂下眼簾,咬唇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對不起,貝寒將軍,我不該這樣做。”


    貝寒有些意外,詫異地揚了揚眉梢。


    莫莉抬起頭來看向他,眼中的慌亂漸漸退去,鎮定地說道:“將軍,我無意推脫自己的責任,並願意承擔因放縱而帶來的一切惡果,就算是受到基地的懲罰,也毫無怨言。隻是……”


    “隻是什麽?”貝寒不由追問道。


    “如果您無意自首,還請您替我隱瞞此事。”說到這裏,莫莉麵上不覺露出些尷尬之色,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我,我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貝寒眉眼微沉,默默打量了莫莉片刻,這才出聲問道:“不想叫人知道你和我發生了關係?”


    莫莉想向他輕鬆地笑一笑,可唇角沒能翹上去,眼圈卻止不住地紅了。她掩飾地低下了頭,低聲答道:“是的,我不想叫人知道我和您在這裏,在教師休息室裏發生了關係。我不想叫人認為我是個放蕩無恥的女人。”


    “莫莉!”貝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輕聲問道:“你剛才得到快樂了嗎?”


    莫莉怔了怔,下意識地答道:“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貝寒糾正道,他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請你如實地迴答我,剛才感覺到快樂了嗎?”


    莫莉抿緊了唇瓣,過了片刻,答道:“貝寒將軍,我明白你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抱歉,我現在還無法接受這些,無法把這種事情看得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也許在您看來,我很虛偽,我也很??很矯情,很??”


    莫莉有些說不下去,她停了停,最後說道:“現在,我隻向您懇求一件事情,請您替我隱瞞剛才的事情,可以嗎?”


    貝寒心裏感到很不舒服,他默默注視了莫莉良久,最後冷淡答道:“我不會向人提及此事。”


    “十分感謝。”莫莉向他道謝,迴身打開房門,毫不留戀地匆匆離去。


    貝寒坐在那裏,望著重又閉合的房門出神,半晌沒有動靜。直到通訊器裏突然響起蜂鳴聲,貝寒這才迴神,淡淡說道:“說。”


    尤利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將軍,剛剛接到司令部密令,雷奧上校將替代東真紀小姐,前來基地擔任新訓部醫療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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