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軒夜和澤法通完話的那一刻。

    馬林梵多,海軍別墅,獨自一人,坐在空蕩的大廳上,澤法閉著眼,臉上滿是糾結、絕望、以及痛苦。

    “為何...為何...”睜開眼,已經老淚縱橫,此刻,澤法仿佛老了十幾歲,散發著一股遲暮的氣息。

    一直以來,自己都堅持著心中的正義,為此,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兒子,失去了一切,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如果,如果自己不那麽堅持正義,是不是,現在,這裏,一家人正安心幸福的團聚著。

    轉頭,望著四周冷冷清清的一切,澤法感覺心好痛,以往的那種溫暖,到此刻,剩下的隻有冰冷。

    也許軒夜說的對,這個海軍,已經不是以前的海軍了,他們隻是為那群豬狗不如的天龍人服務著,正義?正義是什麽?

    深深的責問著自己,澤法心中的正義,此時已經產生了裂痕,或者說,正義,應該自己去實施,而不是靠這腐朽的海軍。

    站起身,澤法臉色堅定,因為他,已經找到了目標,既然在這裏,自己的正義不能實施,那麽,就猶自己去實施。

    深深的留戀著熟悉的一切,一個小時後,澤法出現在了戰國的辦公室裏。

    一如既往,整間辦公室裏,戰國一直忙碌著,而一旁,鶴也在整理一些事件。

    對於澤法的出現,戰國和鶴都有些疑惑。

    “你怎麽來了,坐吧!”放下手中的文件,戰國摘掉眼鏡,有些疲憊的說道。

    “就是來看看你們。”咧嘴一笑,看著日益漸老的兩個好友,澤法出聲道“你們比以前更加的累了,看起來,都老了好多。”

    “哈哈...是呢,不過有你陪著,一起變老,也不錯。”哈哈大笑,戰國發自內心的笑著。

    “你來這裏,不會就是說這些吧!”而鶴,翻了翻白眼,有些責怪。

    “我來這裏,還需要理由嗎?”故作不高興,澤法嘿嘿笑著。

    “隨便你吧!既然來了,那麽就幫我們處理一些東西,這段時間,可把我累壞了。”戰國雙眼一亮,很是狡黠。

    “算了吧!我還是去教我的學生,這種工作,不適合我。”連忙站起身,澤法就向著大門走去。

    “你這個家夥。”看著澤法的背影,戰國笑罵了一聲。

    然而,走到門口,澤法背對著兩人,滿臉感傷,心裏自語“再見了,好友。”

    從戰國辦公室裏出來以後,澤法出現在了學院中,並且召集了帕卡斯等人。

    隨後,一千多個海軍,同時消失在了海軍中。

    剛開始,港口,有人見澤法領隊,還以為是出去做任務,所以沒有阻攔。

    然而,這件事,半天過後,戰國和鶴越想越不對勁,因為今天澤法有些反常,因此,為了打消念頭,兩人一同來到了澤法的家裏。

    可是一進門,已經人去樓空了,而大廳中,桌子上,一封信,正靜靜的放在那裏。

    慌忙的拆開信,鶴看著裏麵的內容,身體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臉上滿是暗淡。

    “怎麽了?澤法說什麽了?”戰國疑惑的接過信,看著其中的信息。刹那間,整個臉龐,完全扭曲了起來。

    “赤犬。”深寒出口,戰國雙眼充滿了血絲,一股怒火,直衝心間。

    “他已經走了,他已經對海軍失去信心了,我們,傷了他的心。”低著頭,鶴麵無表情,聲音毫無感情。

    破門而出,戰國渾身散發著煞氣,出現在了港口。

    “戰...戰國元帥。”港口,所有海軍激動的敬禮,腰杆挺直。

    “說,澤法大將走了多久。”死死的抓著一個海兵,戰國雙眼充滿了血絲。

    “已...已經...半天了。”

    “來不及了。”這時,鶴也出現在了港口。

    “不...不好了...”這時,一個海兵,慌忙的跑了過來。

    “什...什麽事!”

    “報告元帥,墓園中,澤法大將的親人墓穴被掏空了。”咽著口水,報訊的海兵此時滿頭大汗,這可是大事啊。

    “我知道了。”沒有生氣,戰國隻是心傷的揮了揮手。

    幾分鍾後,辦公室,戰國和鶴陰沉著臉,靜靜的等待著一個人。

    “砰...”大門被破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身披海軍大衣,隨意的走了進來。

    “戰國元帥,找我什麽事?”沉悶的聲音,赤犬麵癱著臉,隨便找了張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澤法的事件中,你是不是參與進去了!”壓抑的氣氛,戰國抬起眼,毫無感情波動。

    瞳孔一縮,赤犬,渾身一涼。

    沉默,赤犬沒有說話。

    “轟...”辦公桌粉碎一地,戰國站起身,怒吼道“我問你話呢!是不是你下的毒,指使威布爾的。”

    “是!”沒有什麽隱瞞,大大方方,赤犬仿佛在承認一件不是事的事,那表情,很是淡然。

    “轟...”金光耀眼,一隻鐵拳,重重的落在了赤犬的臉上。

    “轟...轟隆隆...”整個建築都在震動,房門破碎,赤犬的身影,直接倒飛而出。

    這一動靜,徹底驚動了周圍的海軍。

    金色的光芒耀眼,一尊大佛,死死的提著赤犬的衣領,隨後按在地上,一股恐怖的衝擊波,直接衝破了地麵。

    “誰叫你這麽做的。”不斷的怒吼,戰國完全瘋了,不斷的壓著赤犬。

    出奇的是,赤犬也沒有反抗,反而任由戰國攻擊,亦或者說,即使反抗也沒用。

    周圍,海軍本部的少將、中將都來到了現場。

    全都疑惑不解,因為攻擊赤犬的,竟然是他們的元帥。

    地麵不斷的轟炸,戰國打著打著,竟然流出了眼淚。

    “為何要這麽做,你讓我以後如何麵對他,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通紅著眼,戰國恢複人身,死死的盯著地麵滿頭是血的赤犬。

    沒有說話,赤犬躺在地上,一點防禦的意思都沒有。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踏出別墅一步。”猙獰著臉,如果不是最後一點元帥的意誌提醒著戰國,可能此時,戰國真有可能會動手殺了赤犬。

    但是,做為海軍元帥,戰國不能這麽做,隻因為,他是海軍元帥,以現在大海上的暴動,海軍根本就不敢失去一個大將。

    這不得不說戰國的悲哀。

    成為掌權者,注定,會失去很多。有時候,根本就不能憑借著自己的心意去做,這是多麽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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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四月的迴憶)打賞的7500起點幣,你說今天你隻想一個人待在家度日?我沒有能力償還,今天吐血也給你碼上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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