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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陰魂沉默不語,寧采臣接著問道:“你是否在顧慮什麽?”


    周寒搖頭,說道:“小人在想著,如何將此事情完全的陳述出來!”


    “嗯!不著急,不過,可以長話短說,撿重要的,打個比方,你的掌櫃劉文貴如何將你啥害的就行,其他的嘛,你事後可以慢慢說。”寧采臣給了他個建議。


    冥魂有了冤情不請自來,此事還真是非同小可。往往一般冤死的陰魂,他們不都是運用了“扶之術”才能夠他們請來的麽?而這周寒,他一下子幾冒了出來,無聲無息,幸好寧采臣不是尋常人,要不然,非得把他們驚嚇個半死不可。


    “我撞見了劉文貴與他的情婦偷情,劉文貴為了杜絕東窗事發,從而將我殺害,然後將我的屍體丟入了後院的一個廢棄水井中。”周寒微微顫顫的說出了他被怎麽樣殺害的過程,“而劉文貴卻是偽造了小人是上吊自殺,欺騙了所有的人,包括衙門的官差。”


    寧采臣瞬間便是疑惑了,撞見了掌櫃的跟情婦偷情,然後掌櫃的見夥計殺害了?寧采臣第一時間,立刻想到了,那劉文貴的情婦,莫非是一位很重要的人了?


    當下,寧采臣立刻問道:“你說你撞見了劉文貴跟他的情偷情,所以他將你殺害了。那麽,劉文貴的情婦,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至於他冒著殺人的危險,將你害了去?”


    “嗯!據小人得知,劉文貴跟他的情婦從小是青梅竹馬,也是姓劉,叫劉梅,劉文貴家境貧寒,最終,劉梅嫁給了一大戶人家做了小妾,可能是他們彼此還有情,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在在約定好的地方偷偷相會,而小人,卻是做了個倒黴鬼,無意中撞見了他們的奸情,所以……”


    “對了,你說,劉梅嫁給了一大戶人家,那人家是做什麽的?可是官宦之家?”若非不是官宦之家,劉文貴怎麽可能會為了此事將夥計給殺害?除非事情一旦事發後,會給他招引來殺身之禍,那麽就另當別論。寧采臣順著周寒的話,做了一個小小的猜測。


    周寒點頭,“嗯!那大戶人家,的確是官宦之家,他們姓葉,劉梅嫁給那男的好像叫葉君天,據說他有個在燕京為官的胞弟。”


    葉君天?這事情,怎麽又跟葉家扯上了關係?寧采臣隨後理清了思路。


    一對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因為男方家境貧窮,女方霹腿下嫁了富豪,享受榮華富貴去了,然後又是割舍不下初戀情人,於是他們再度私會,偶然的一天中,被人撞見了,於是,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殘忍的將撞見之人給哢嚓。


    寧采臣總結出一句話:非常狗血的事情。


    “事情我明白了,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即使你有上百張嘴巴,說得天花亂墜都是沒用的,第一,必須要有人證,第二的話,就是物證了。這兩者,你現在都是缺少,可以說是,要翻供的話,有一定的難度。”寧采臣說出了這事情的進展曲折。


    要去衙門告狀,首先得必備上述兩者,可是缺一不可。


    何況,周寒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誰人能夠相信,一個死去的人還能告狀?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世人雖然崇尚迷信,但,人死如燈滅,他們對於妖魔鬼怪,不過是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而已。假若跟他們說,能夠讓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亡靈出來當庭作證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的口水給淹沒了去。


    “可小人句句說的都是實話呀!我去哪裏找人證?物證?從我死去到現在,差不多都有一年的時間了,小人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裏……”


    “你也不要著急,我隻是跟你打個比方而已!事情要一步一步來!假若你所陳述的都是事實,那麽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也是不枉你冤魂不散,找上了我。”寧采臣打斷了周寒的話,從而給了他一個承諾。


    案子要翻供,受理是縣衙。


    可是寧采臣知道,縣衙作為柏青山的地盤,而他與柏青山有了過節,寧采臣自然不會犯傻衝到槍口上去。


    最直接的,他隻能去找他的老師宋文豪。


    宋文豪作為一州知府,官大好辦事。當然,找老師受理案子,也不能太過於直接,該是以什麽樣的借口?


    這個,倒是一時間把寧采臣給難住了。


    寧采臣隨後目光落在了周寒身上去,“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這半年來,是怎麽躲過哪些鬼差的搜捕?從而不被他們發現?”


    一個孱弱的陰魂,竟然能夠隱藏一年不被地府中的鬼差發現,看來,這周寒可是不簡單。


    “這個,就多虧了我身上的這一塊玉佩。”周寒解下了他腰帶上的玉佩,繼續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玉,叫寒玉,它能夠將我身上的陰氣給遮蓋住,從而不被鬼差嗅覺到,小人便是依靠著這寒玉,一直躲避著鬼差的搜捕。”


    看了一眼周寒手上的寒玉,寧采臣覺得,這不過是一塊很普通的玉佩。隻是他忽然又是發現,這玉佩,竟然能夠無端的釋放出一股冰冷的寒氣來。


    怪不得,這大堂中,一下子就變了原來的氣息,定然是那玉佩作祟所為。


    “這麽說來,這……半年來,你一直就躲避在這店鋪中?”一直沉默中的韓生,他站了起來,一臉忌憚之色。


    “我……也是情非得已!而且,小人也是沒有什麽地方可去!所以,隻能暫居在此處了!給你們造成的麻煩,小人……”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言中了。”寧采臣揮手說道,“韓大哥,我看大雨差不多也要停歇了,你先迴去吧,家裏的大嫂怕是等急了。”


    “哦!好的!那……清逸,我就先走了。”


    韓生似乎非常忌憚周寒的存在,盡管外麵的大雨,才是稍微的小了一點,韓生也顧不上了,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看著韓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寧采臣暗自歎息了一聲。


    “小人似乎驚嚇到他了。”周寒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有些不安的歉意。


    “別管他!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寧采臣悠悠說道,“你也左右一句都是小人的稱唿,我聽著可是別扭,換個方式吧。對了,你家裏還有人嗎?”


    居然無法改變這封建社會的等級製度,那麽隻能從我自己改變做起。


    周寒一張蒼白的臉色立刻展露了一絲落寞,“沒有!小……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誰知我命運多坎坷,有冤無處伸。原本,我是想要去尋劉文貴報仇的,可是無奈,我不過是一縷陰魂,根本是奈何不了他。唉……”


    “聽我一句勸,惡人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好了,大雨也停歇了,我也該迴去了,現在天色已晚,你也不要四處亂竄,萬一撞上了道士和尚,把你收了去,那麽你的冤情可就申述無門了。”


    看了外麵的天色即將垂暮下來,寧采臣匆匆交代了周寒一些話,關上了店鋪大門,踏著泥濘的雨水大步離去。


    天空中,還是飄著細雨。


    迴到了家中,寧采臣的一身衣服也完全濕透。


    寧母一見到他這番模樣,既是心疼,又不忍心責備他,“看你這孩子,多大了?這下雨天的,出門也不捎上一把雨傘。”


    寧采臣抿唇一笑,娘親的關愛,他唯有是無言以對。


    “采臣哥,洗把臉,我們就可以吃飯了。“阿寶順手給他遞過了一條毛巾。


    “嗯!還是阿寶最乖!”寧采臣接過,胡亂的擦拭了幾下。


    阿寶麵色一紅,羞澀的底下了頭。少女心事,男人永遠猜測不透。


    一家人,坐下後,由於寧采臣心中記掛著周寒的事情,他匆匆的扒了幾口飯菜,便是離席而去。


    害得寧母跟阿寶大眼瞪小眼的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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