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想到這些,心裏不由得一陣苦笑。隨即表情又恢複了陰涔道:“小姑娘,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我,否則想都不要想!”


    謝雨裳看著玄蛇突然變了表情,不由得道:“前輩,難道真的要殺了你才能解決嗎?”


    玄蛇聽得謝雨裳的話語,陰涔的表情上,冷笑了一聲道:“殺我?小姑娘你太異想天開了,當今天下能殺我的已經不存在了吧?”


    謝雨裳聽得玄蛇的話語,並沒有因為玄蛇的冷嘲而生氣,而是看著玄蛇道:“前輩,如果我真的能殺得了您呢?”


    玄蛇最怕聽到的就是謝雨裳的這一句話,因為他的感覺裏,謝雨裳就是他的克星。隻有謝雨裳才能殺了他!


    玄蛇聽到謝雨裳鎮定的話語,心中掀起了千層的波浪。他真的看不清楚眼前這一個女孩,為什麽能說出殺了他的話語?


    難道眼前的這一個女孩真的能夠殺了他?


    玄蛇努力的搖了搖頭。這一刻他動搖了他長生的念頭。按照當年的他和五行鼎主人的協議,他是可以長生的。


    而且這一個長生的夢,自從在誅魔武這樣的高手之下連續接了十劍沒有事情以後,他就更加的堅定了!


    而如今,如今一個女孩說可以殺了他,他就動搖了,他就懷疑了。而這一個女孩,她還沒有動手,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可以殺了他的話。


    玄蛇看著謝雨裳,故作驕傲地道:“小姑娘這個世間能殺我的,還沒有出世呢!我勸你還是走吧,看在你和我說話還投緣的麵子上!”


    謝雨裳聽得這話,斬釘截鐵地道:“還是一樣,我輸了我會留下來給你為奴!如果你輸了,就放誅魔武過去,我不會殺你的!”


    玄蛇聽到這裏,知道無論如何這一個小姑娘都是不會離開的了。於是看著謝雨裳道:“那你來先動手吧,老規矩十招!”


    謝雨裳聽到玄蛇的口氣,以為玄蛇答應了,心下一喜道:“前輩,那我先開始了!”


    玄蛇心底暗想,如果小姑娘十招不能殺了他,那麽這一個小姑娘留在這裏,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如果小姑娘真的能十招殺了他,那麽說不定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求一求她,讓她手下留情。


    謝雨裳自然不知道玄蛇轉念之間便已經閃過了如此多的念頭。而玄蛇也不知道,謝雨裳並不是要十招能擊敗他,而是跟他比招式。


    隻見謝雨裳口訣一念,隨即便看見他左手上的無憂水鏈變成了五顆五彩的無憂水珠,旋轉在周身。


    玄蛇才看到謝雨裳的無憂水珠,臉色不由得一變,大驚道:“神鳥鳳凰的無憂水珠,怎麽會在你的身上?怎麽會……”


    謝雨裳聽得玄蛇說自己的無憂水鏈是神鳥鳳凰的東西,這才知道自己無憂水珠的來曆。怪不得無憂水珠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原來是神鳥鳳凰的東西。


    無憂水珠在謝雨裳的周身旋轉著,謝雨裳看著玄蛇道:“前輩知道無憂水珠的來曆?”


    玄蛇聽到這話,苦笑了一聲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神鳥鳳凰的無憂水珠乃當世無雙的寶貝。我還隻是一條小蛇的時候,有幸見過一次!”


    隨即玄蛇像想到了什麽一般道:“神鳥鳳凰乃不死之身,她的無憂水珠怎麽會在你的手上,難不成神鳥鳳凰已經……”


    謝雨裳知道玄蛇想說,難不成神鳥鳳凰已經死了?


    謝雨裳看著玄蛇的驚訝,不由得道:“我也是隻聽說過神鳥鳳凰,卻從來沒有見過的。至於這無憂水珠乃是我無意之中得到的,而且這無憂水珠的確幫了我許多的大忙!”


    玄蛇知道神鳥鳳凰的東西,即便一般人遇到也不可能輕易的得到的。畢竟神鳥鳳凰乃是神,神的東西即便能征服,沒有神的意誌,一般人是繼承不了的。


    況且謝雨裳手中的無憂水珠乃是神鳥鳳凰頭上桂冠的點綴,也是神鳥鳳凰一身光彩的來源之處,更是神鳥鳳凰無堅不摧防禦的護身之符。


    如此重要的至寶,怎麽會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便被眼前的這一個小姑娘得到了呢?


    玄蛇再次朝謝雨裳看去的時候,目光仔細的觀察著謝雨裳的每一個部位。而玄蛇的如此的目光,看得謝雨裳滿臉的通紅。


    隨即謝雨裳也不等玄蛇看下去,已經念動無憂口訣,無字虛碑立即出現在了她的左手之中。謝雨裳再次口訣一下,隻見無字虛碑大放光芒,乳白色的光暈把整個的黑水河都照了一個遍。


    玄蛇看到謝雨裳手中出現的無字虛碑,不由得疑惑的看著謝雨裳。對於無字虛碑,他就實在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就在謝雨裳念動無字虛碑的時候,玄蛇的目光也停止在了謝雨裳身上看了。畢竟先前的一眼,他已經把謝雨裳看了個遍,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其實玄蛇忽視了一點,就是整體的看謝雨裳。如果他整體的看謝雨裳,還看仔細一點的話,他就會大聲的唿出:“她竟然跟神鳥鳳凰一般,是絕世純陰之體!”


    隻可惜玄蛇忽視了這一點,而且隨著謝雨裳對無憂水訣不斷熟悉,不斷理解,已經很少有人像以前那樣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絕世純陰之體了。


    當然除了對一些極為不出世的人來說,看出謝雨裳是絕世純陰之體是有些難度。但對於如今正魔兩道的人來說,謝雨裳是絕世純陰的體質,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如今,玄蛇看著謝雨裳手中的無字虛碑發出了乳白色的光暈,把整個的黑水河的鋪滿了,遠遠的看去,黑水河就如同是鋪在大地之上的一麵鏡子,明亮異常!


    隻是更令玄蛇心驚的是,這一層乳白色的光暈填滿黑水河之後,滾滾的黑水河連一點波浪都沒有了,完全的平靜了下來。


    玄蛇看到這場景,倒抽了一口涼氣。然而他的吃驚還沒有結束,隻見謝雨裳再次口訣一下,隻見乳白色的光暈立即收了迴去。


    乳白色的光暈是離開了黑水河麵,但是黑水河麵依舊沒有一點波濤,玄蛇仔細看去,差點眼珠子就掉了下來,因為整個黑水河麵已經結了冰!


    滾滾的黑水河在刹那之間,結起了冰。饒是玄蛇這種在黑水河居住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想起天氣最冷的時刻,黑水河也沒有結過冰。


    如今他看到整個黑水河結起了冰,心中的大駭,已經不能用波濤洶湧來形容了,要用排山倒海來形容了。


    更令玄蛇整個人天旋地轉的是,他朝著黑水河感應而去,竟然整個黑水河都結起了冰,並不隻是表麵結起了冰。


    玄蛇大腦一片眩暈,他現在腦海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是神降臨了嗎?是神降臨了嗎……”


    謝雨裳看到玄蛇的表情,心中知道玄蛇已經被自己這一招,完全的征服了。謝雨裳看著玄蛇,為了能讓玄蛇有台階下,於是道:“前輩,在下的十招已經完全使完,不知道這十招算不算勝了前輩?”


    玄蛇聽得謝雨裳的話語,立即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他看著謝雨裳那傾城傾國的容貌,苦澀地道:“你這十招的確是勝了,但是我說過要過黑水河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我!”


    謝雨裳聽得玄蛇的話語,臉色一變。她看著玄蛇不相信地道:“前輩你剛才不是……不是答應了嗎?”


    玄蛇聽得謝雨裳的話語,又恢複了陰涔的笑臉道:“我有說過,你贏了我就放你過去嗎?”


    謝雨裳聽得這話,不由得道:“前輩毫無信用!”


    玄蛇看著謝雨裳道:“小姑娘別以為你有著能讓黑水河結冰的本事,就真的能殺了我,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謝雨裳看著玄蛇無賴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怒道:“前輩你真的以為我殺不了你?”


    玄蛇再次聽得謝雨裳的話語,心中更是猛跳,他真的很相信這一個小女孩真的能殺了他。畢竟他不是真正的神,不是真正的長生。


    他的這一個長生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誓死保衛黑水河!


    如今聽著謝雨裳的話語,玄蛇雖驚卻也激怒了他的傲性。畢竟被一個小女孩兩次三番的用這一言語威脅,也不是他的本色。


    況且玄蛇知道在他背後的是當今天下第一的神兵五行鼎。他就不相信五行鼎真的會敗在這個小女孩的手上。畢竟這一個小女孩的無憂水珠最大的功效不是攻擊而是防禦。


    想到這些,玄蛇重新鼓起了勇氣道道:“小人類,不要以為你真的有多厲害,有本事殺了我看看!”


    謝雨裳聽得玄蛇用“小人類”一次形容她,就知道這些上古野獸都是極為的看不起人類的。但是想到先前玄蛇也是用“小人類”一詞貶低誅魔武,心中不由得一陣的憤怒。


    謝雨裳最聽不得就是別人侮辱了她心目之中的“夜來哥哥”。


    在仙訪穀的時候,猰貐侮辱了武夜來。謝雨裳可以等猰貐多天才決戰,這一切隻為了武夜來不被侮辱的聲名。


    而如今再次聽得“小人類”這一個詞,加上玄蛇咄咄逼人的話語,謝雨裳看著玄蛇,有些被激怒地道:“那前輩,小人類出招了!”


    說罷,謝雨裳的嘴角已經開始動了。


    而玄蛇看到謝雨裳念動口訣,再也沒有了應付誅魔武時的那種輕鬆,一臉凝重的看著四周的變化。


    他生怕,生怕不經意之間,他便真的死在了謝雨裳的手下。


    沒有感覺,輕輕地,


    如同剛出生時,


    如同夢境中,


    如同成長時


    ……


    隻聽得後人一句:


    玄蛇之死,死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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