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放肆”一句,眾人的目光不由得朝著大殿的左邊一行人看去。隻見左邊一行人的為首一個老頭怒視著沈紀深道:“滅了朱蘊?你以為大沙漠沙雕城的危險比大沼澤的差嗎?你究竟是安著什麽居心?”


    老者一開口便是三個問題。但是這三個問題聽到韋留刀的耳朵裏卻如同放屁一般,他心裏暗下憎恨了老者一眼。


    因為韋留刀知道這三個問題根本無關緊要,一點也沒有問到關鍵的地方。老者是韋留刀的父親在時的老長老了。


    所以韋留刀雖然暗罵,但是卻沒有拂了老者的麵子,眼睛看著沈紀深。他想知道沈紀深是如何迴答的。


    隻見沈紀深看了看老者,當下毫不懼色地道:“我安得居心很簡單,隻是想在一個地方從此生活到老!至於大沙漠沙雕城跟大沼澤比較誰更厲害些,我實在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要跟您老說,誅魔武的真氣已經達到了四種,離成神隻有一步。這樣的修為你一定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厲害吧?”


    老者聽到沈紀深的話語,當下一噎。他從這一次去鎏金山脈的人迴來說遇到一個真氣達到四種顏色的高人,但是究竟四種顏色真氣的修為究竟是有多高,他的確是不知道!


    而韋留刀聽到沈紀深的話,當下不由得想到自己偷襲玄機子時被誅魔武一巴掌打飛的場景。想一想誅魔武能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飛,韋留刀心裏就直冒冷汗!


    沈紀深看著老者不能說話,當下不由得轉向韋留刀道:“韋護法我師兄弟二人隻是不想再四處奔波下去,沒有長久的生計,才叫您提防!您知道的誅魔武隻要能進了這幽冥殿,這幽冥殿中是沒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的,就算是全部一起恐怕也……”


    韋留刀聽到沈紀深的話,當下知道沈紀深的話語裏麵的意思。他如果不懼怕誅魔武,怎麽從鎏金山脈迴來的時候,會那樣的狼狽不堪?


    韋留刀不想在此刻的大殿上,重新揭開這件事。他怕再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不僅帶來恥辱,而且帶來心底深深的恐懼!


    恐懼?恐懼是不是來源誅魔武一巴掌就能拍飛他的那一情景?


    韋留刀的目光從沈紀深的身上移開,他的目光朝大殿外眺去。隻見大殿外一片霧雨,目光根本看不到更遠的一點地方。


    就在韋留刀的目光看著大霧的時候,隻見霧雨中三道身影穿破霧雨,正朝大殿的方向疾馳而來。


    韋留刀才看見三道人影朝大殿飛來,當下連忙對著大殿外的護衛道:“不必阻攔三人,讓他們立即進來!”


    聽得韋留刀的命令,門外的護衛立即給飛來的三人讓出了一條道。隻見三個穿著一身腐綠衣服的弟子,在眾人的注目下,轉眼就來到了殿中。


    不等三個人禮拜,韋留刀已經走下了大殿,對著三人道:“不必多禮了,先說說吳能和吳用是怎麽迴事?”


    隻見此刻瓊命身後的兩個師弟已經把背上的吳能吳用放了下來。看著吳能吳用一臉的安詳,表情卻呆呆的。眾人都不由得一怔。


    瓊命聽得韋留刀的問話,當下對著韋留刀一揖道:“師傅,我們去到泥塘的時候,他們二人就是這個樣子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所以才把他們……”


    韋留刀其實看到他們把吳能和吳用背著迴來,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當下韋留刀走到吳能和吳用的麵前,看了看二人的表情,隨即兩隻手分別扣住了吳能和吳用的命脈。


    韋留刀細聽二人命脈的跳動,當下皺了皺眉。因為二人的命脈一切正常,根本沒有不適的異樣。


    韋留刀握著二人的命脈,一股真氣已經傳了進去。隨著韋留刀的真氣傳了進去,吳能和吳用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


    隻見吳能和吳用睜開眼睛看到他們的師傅握著他們的命脈,心下不由得一驚道:“師傅?”


    韋留刀看到二人已經醒來,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但是表麵上卻把二人的手甩開,背對著二人,憤怒的走上了大殿。


    吳能和吳用看到韋留刀的這個樣子,當下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立即就跪了下來!二人才跪下,立即低下頭道:“弟子知罪,請師傅懲罰!”


    韋留刀轉過身來看著二人,冷笑了兩聲道:“知罪,你們知什麽罪呀?”


    吳能和吳用聽得韋留刀的問話,當下一怔。他們的確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隻是看到自己的師傅發怒,習慣性的就跪了下,來並口中謝罪!


    韋留刀看到二人跪在地上鹹口不言,當下不由得真的憤怒道:“你兩個真的是‘無能無用’,連自己錯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就要我懲罰?怎麽,想顯示我的暴躁?”


    大殿中的人聽得韋留刀罵二人的話語,心裏都忍不住的偷笑起來。而吳能和吳用聽得韋留刀的訓斥,頭上已經微微的出了冷汗。


    一時間二人的頭幾乎伏到了地麵之上。更是不敢大氣喘一下。


    韋留刀看到二人的模樣,恨不得立即跳下來一腳踢飛了二人。但是看到大殿中這麽多的人,韋留刀按下憤怒,緩緩地平複了心情。


    韋留刀看著這兩個弟子,當下大笑了一聲,隨即便憤怒地對著二人道:“給我滾起來,我有事問你們二人!”


    吳能和吳用聽得韋留刀的話,當下也不敢再趴在地上,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放好,頭低著麵向了韋留刀。


    韋留刀看到這模樣,真恨不得現在就廢了這兩個弟子。殿下的眾人看著韋留刀顫抖的一蓬胡子,就知道他憤怒異常,當下也不敢有任何的聲響。


    韋留刀感受到大殿的安靜,強忍著怒氣,對吳能和吳用道:“我叫你們到泥塘裏麵幹什麽去了?”


    吳能和吳用聽得韋留刀的話語,當下才反應過來,心裏暗道:“是啊!我們明明去了泥塘,怎麽現在會站在幽冥殿呢?”


    想到這裏,二人終於明白他們的師傅為什麽如此的大怒了!因為他們二人從泥塘來到這裏,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當真的白癡!


    二人心裏想到這些,不由得一陣苦笑。不過二人沒有忘了韋留刀的問話,於是俯首道:“師傅派弟子到泥塘裏麵用饒生的半神兵錫杖,吸引劍林的弟子去搶,然後驚醒沼澤裏麵的軟藤草,讓軟藤草消滅他們!”


    韋留刀看著二人,嘴角動了動道:“那現在饒生老禿驢的半神兵錫杖呢?”


    吳能和吳用聽到韋留刀的話,不由得互相看了看,隨即顫抖著道:“弟子不……不知道……”


    二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韋留刀已經站在大殿之上笑了起來。韋留刀眼淚都笑了出來道:“不知道?你兩個混蛋,你們不知道?”


    看到韋留刀的樣子,吳能和吳用兩個又立即跪了下去,嘴裏因害怕而顫抖著聲音道:“師傅……劍林的弟子的確看見錫杖就去……搶,而且……也引起了軟藤草的攻擊,但是……但是簫聲一響……我們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韋留刀和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得一愣。韋留刀憤怒的表情,聽得吳能和吳用說聽得“簫聲一響”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當下不由得看著二人道:“你們給我站起來,說明白一點什麽‘簫聲’,什麽‘簫聲一響’?”


    吳用和吳能聽得韋留刀的口氣已經鬆了許多,心裏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於是二人站起身來,把藏匿在泥塘之中如何看到劍林的弟子爭奪錫杖,然後引起了軟藤草的群攻,最後簫聲響起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以後,大殿裏麵一片沉寂。除了聽得到外麵雨滴濺在台階上碎去的聲音外,就什麽也聽不到了。


    良久韋留刀才看著二人道:“你二人說,那簫聲響起之後,你們二人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甚至連半神兵錫杖都不知道被誰拿去了?”


    其實韋留刀知道他問的這一句是廢話。因為韋留刀知道吳用和吳能是被背著迴來的,如果他們知道他們何必還用被人背迴來?


    當下隻聽得吳能和吳用一起答道:“是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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