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翁咬唇,不語。


    「我還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月染揚起唇瓣,眸光之中帶著幾分促狹的味道,「在未成為白家二夫人以前,百靈和白老翁竟是有婚約關係的,就因為白城主你的強取豪奪,這才使得他們沒能成親。」


    聞言,白岩愣在當場,百靈竟和白老翁有婚約關係?


    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那麽,白老翁突然出現在他們白家是為了什麽,難不成,是為了百靈?


    而百靈的出逃,難道和白老翁有關?


    「你說,百靈是不是跟你跑了?」白岩指著白老翁的鼻子,厲聲怒喝道。


    他實在忍受不了眼中的羞憤愈發明顯,哪個男人容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跑的?


    看著白岩那副羞憤模樣,白老翁竟是低低笑起來。


    他依舊不語,眉眼之間竟是多了幾分快意,他最喜歡看到白岩那副羞憤模樣,就好像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似的,有趣的很。


    見他笑意惡劣,白岩實在有些受不了,「你笑什麽?」


    白老翁搖搖頭,「沒什麽……」


    白岩緊緊盯著白老翁,眸中的狠辣一閃而過,「究竟是不是你將百靈帶走了?我說你,怎麽突然出現在我們白家,還一副很忠誠的模樣,原來,你竟然和百靈認識,還一直在我背後搞小動作。」


    白老翁垂下眼簾,沉默著,卻也在默認著。


    白岩見此,氣都不打一處,恨不得將白老翁殺死。


    白逸和白漣漪忽見這麽一出,不禁愣在原地,倒是白逸先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白老翁一眼,皺眉道:「爹爹,這中間可能有誤會吧,白老翁在我們家幹了這麽多年,一直都勤勤懇懇,分外忠誠,怎麽可能幹出那些事情?」


    白岩扭頭,赤紅的雙眸在白逸身上流轉,「你還在為他說話?」


    「爹爹?」白逸嚇得倒退一步。


    白岩眯著眼睛,冷笑道:「我倒是忘記了,平日裏你與白老翁的關係極好,你現在是變著法子想要為他開脫了?」


    白逸嚇了一跳,忙是搖搖頭,「爹爹我沒有,我隻是覺得白老翁對我們白家實在忠誠,我們就這樣誤會了他,會不會有些不好?」


    「怎麽會不好呢?」白岩冷笑了一聲,「月染都說了,他與百靈的關係,再加上他的不反駁,你讓我怎麽相信他?」


    白逸張張唇瓣,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白老翁見白岩一直在為難白逸,不免有些心疼地說道:「白岩,你別為難大少爺,一切都是我的錯。」


    白岩輕哼一聲,怒氣勃勃,「我問你,百靈現在在哪裏?」


    白老翁側頭,不語。


    月染把玩著手指尖,輕飄飄落下一句話,「若是我查的不錯,百靈應該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白岩愣住,白老翁顫了一下身子,模樣沉痛。


    「什麽,我娘親已經死了?」白塵猛然瞪大雙哞,雙眸也在這時候失了焦距。


    怎麽會這樣呢?


    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得到娘親的消息,竟然是死訊?


    白塵緊緊捏著手掌,實在不想去麵對這些。


    「閉嘴,你也配叫她娘親?」白老翁本來還挺平靜,可聽到白塵這般叫喚著,白老翁驀然直起身子,惡狠狠瞪了白塵好幾眼,仿佛叫百靈娘親是一種羞辱一樣。


    白塵被他的瞪視嚇了一跳,一時間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染叔叔,你說百靈已經死了?」千琉璃皺眉,心下也愈發的好奇,「所以說,為何白老翁要殺白塵呢?難不成,是因為愛之深恨之切,他見百靈成了白城主的夫人,這才起了殺心,想要報復到他們兒子身上?」


    鳳湮也有所疑惑,不禁朝月染看去。


    月染擺擺手,促狹一笑,「其實,我也才查到一點點,其中還要一件分外有趣的事情,你們要不要聽聽看?」


    「是什麽?」千琉璃挑眉,興致更濃。


    月染勾起雙唇,眸中是與她一樣的興致,「我聽聞,當時大夫人與那百靈是差不多時候產下兒子的,大夫人的嫡子先生出來,稍稍大一些,百靈的兒子後生出來,稍稍小了一些。」


    「這有什麽?」白岩眯了眯眼睛,這些他早就知道了,哪裏會有什麽有趣的地方?


    月染看著他,笑得愈發燦爛,「有趣的還在後麵呢……當時白老翁與百靈的關係依舊要好,百靈兒子出生的時候,白城主正在外頭做事,一直陪伴在百靈身邊的卻是白老翁。」


    聞言,白岩的腦袋嗡嗡作響,臉色愈發難看。


    他們竟然那麽曖昧……千琉璃聽著這樁陳年舊事,不禁來了興致,「然後呢?」


    而白塵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他的娘親好像真的有些不檢點……他捏著手掌心,心裏頭忽上忽下的,一時間難受的厲害。


    「然後……」月染細細迴想了一下,又是笑出聲,這笑聲裏的促狹味道更濃,讓人有些不舒服,「多年前,府內有個丫鬟突然看到白老翁抱著一個繈褓行跡鬼祟,那丫鬟好奇,一路跟著白老翁,就發現白老翁抱著繈褓來到了白家嫡子的小屋中,待出來時,神色慌張,繈褓的顏色都變了。」


    見白老翁的臉色愈發慘白,月染再次一笑,「所以說,你當初跑到嫡長子的小屋中是去做什麽了,為何連繈褓的顏色都變了?」


    白老翁眼神漂浮,似乎是在想對策。


    白岩聽後,愈發覺得不對勁,繈褓顏色都變了,難道,他實在偷換孩子嗎?


    這個想法一生出,白岩腳步踉蹌,他朝白逸和白塵看了一眼,神色間滿是複雜。


    「顏色變了,是換了孩子?」千琉璃忽而打破沉默,雙眸亮晶晶的染著笑意,和好奇。


    鳳湮見她那副笑得燦爛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嚴肅一些。」


    「哦。」千琉璃聳聳肩,輕輕應了一聲。


    而白老翁聽到那句換孩子的話以後,竟是跳了起來,模樣激動的很,「你別胡說八道,我哪裏換了孩子,我沒有,你們別汙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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