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看過了,聊也聊過了,你是不是該走了?」千琉璃挑挑眉,語氣裏愈發不客氣。


    鳳湮捏了捏手掌,心裏麵愈發不是滋味,可他麵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你在這兒開了間丹藥鋪子?」


    聽到丹藥鋪子這幾個字眼,千琉璃下意識朝鳳湮看了好幾眼。


    她開丹藥鋪子的事兒並沒有張揚出去,可以說就連墨玖歌他們也不知她開了丹藥鋪子,就連同她住在一起的淵離導師也不知此事,可如今鳳湮竟這般信誓旦旦說出,估摸著肯定偷偷調查過她。


    想到自己的行蹤被掌握住了,千琉璃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她挑挑眉,眸中的冷意肆虐而出,「大國師,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你卻在偷偷調查我,你這般做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望入她眼中的冷意,鳳湮下意識將手指尖握緊,他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心中的情緒壓下,道:「我不是在偷偷調查你,而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千琉璃眯了眯眼睛,什麽話都沒說,可心裏麵卻有些複雜。


    鳳湮掀開唇瓣,再次開口道:「我發現對麵雲錦樓的丹藥有些問題,裏麵似乎摻雜了什麽可疑物質,你最近要當心一些。」


    聞聲,千琉璃微微一頓,他竟然已經去雲錦樓調查過了,還知曉那些丹藥摻雜了物質?


    千琉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想到淵離房間中的那枚丹藥,他們兩人都已經將雲錦樓調查過了,而且兩人的氣質又那麽相像,要不要這麽巧,還是說兩人之間有什麽聯繫?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露骨,鳳湮忙是將眼眸垂下,問道:「怎麽了?」


    千琉璃眼神一晃,什麽話都沒有說。


    這些猜測也隻能在心裏麵相想想,絕對不能說出來,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那你知道是什麽物質嗎?」千琉璃仰頭問了一句。


    鳳湮見她主動問自己了,心裏麵難免多了幾分愉悅,他掀開薄唇,道:「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物質,裏麵有些蠱惑人心的成分,這般害人的東西不像尋常之物,也不像普通人該有的。」


    千琉璃也有同樣的想法,這般蠱惑人心的物質肯定不是尋常之物,能將這東西研製出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估計還加入了某個邪組織。


    一想到組織,千琉璃就想起了黑暗魔法師公會,他們連活死人都弄得出來,估摸著這種蠱惑人心的物質是小意思了。


    不過,這些東西她也隻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鳳湮將手扣在千琉璃肩頭,鄭重道:「就算這種物質我從未見過,可你不用擔心,我說過我會護著你的。」


    千琉璃張張唇瓣,臉色忽而有些不對勁,她伸手將鳳湮的手拍掉,冷言冷語道:「大國師真是有心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你費心了。」


    鳳湮蠕動唇瓣,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她雙眼冰涼,仿佛對他說出的話完全不在意,在這種情況下他說什麽她估計也不會聽,還不如過些日子再說。


    「那你好生休息,我過些日子再來。」


    鳳湮說著就閃身離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千琉璃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雙眸瞬間變得有些暗沉,就連心裏也有些悶悶的。


    她拉上被子悶頭就睡。


    而此時的雲錦樓卻依舊燈火籠罩。


    馬福六小心翼翼看著對麵裹得嚴實的男子,眼神之間全是諂媚,「述大人,你煉製的丹藥真是不錯,瞧瞧,幾乎全城的百姓都來我雲錦樓購買丹藥了。」


    這名叫述大人的男子把玩著茶杯,嘴邊發出桀桀桀的笑聲,他兀自笑了一會兒總算是開口說道:「我煉製的丹藥自然不錯,那些個百姓不傻的話,自然會來這雲錦樓。」


    馬福六笑起來,一想到庫房中堆積著的金幣,他便笑得合不攏嘴了。


    此前他被對麵丹藥鋪子刺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如今他遇到了述大人,他的財運也跟著來了,就是不知述大人究竟是如何煉製丹藥的,竟然將全城百姓都吸引過來了,若是他能穩著述大人,這座城市的經濟命脈將要掌握在他手中了。


    馬福六吞吞口水,雙眸愈加貪婪了幾分。


    還好當時他機智,將述大人穩住了,不然他非得哭死。


    述大人瞟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手中的丹藥便會放在你這兒賣,若是你不聽話,後果你是知道的吧?」


    察覺到他眼中的冷意,馬福六忽而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他咬唇瑟瑟發抖起來,「述大人,小的一定聽話,就算當牛做馬也沒有怨言。」


    述大人桀桀桀怪笑幾聲,倏爾掏出懷中的一個瓶子,道:「我不要你當牛做馬,我隻需要你將這瓶子裏的東西倒入你們城中,竟然引用的河水中就成。」


    小瓶子中有些詭異的紅色液體,馬福六看著,隻覺得心裏麵有些慌張。


    「述大人,這瓶子中的是什麽,沒有危害吧?」馬福六吞吞口水,下意識問了一句。


    述大人聽後顯然有些不開心,眸中冷意宣洩而出時,空氣似乎也有幾分凍結的味道,「我讓你做你便做,哪有這麽多問題,你是在找死?」


    馬福六一聽,嚇得瑟瑟發抖,「述大人,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問了。」


    述大人將小瓶子丟入他手中,道:「那你就快些去辦事,若是耽擱了沒你好果子吃。」


    馬福六忙是將小瓶子接過,思量著該如何將裏麵的液體倒入經常飲用的河水中。


    述大人緊扣桌案上,突然又說了一句,「我聽說,你們城中的姑娘美麗如花,你去幫我找幾個美麗姑娘來,我這一天不宣洩就悶的慌。」


    馬福六連連答應,忽而腦海中浮現出千琉璃那張美麗臉蛋兒。


    若是將她獻給述大人,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馬福六心中打著小九九,卻也忌憚著千琉璃的身份,可述大人這般厲害,哪會怕一個小小的淩雲學院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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