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


    “是你們先動的手還是陳樂先動的手?”


    “當然是他!”


    “他還有幫手?”


    “那倒沒有,隻有他一個人。”


    “那你們十幾人打不過他一個,還被擒賊先擒王打死了周國誌?”


    “屁話,要不是他偷襲,後來又用老大的性命威脅,我們早幹死他丫的了!”


    第三個。


    等他問完第三個,劉長順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孔祥建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他從審訊室出來,朝劉長順道:“劉局,即使他們忘了陳樂打死周國誌細節,但整個事情還原度相距甚遠,我個人我認為,他們並不能作為目擊證人,來指認嫌犯。”


    他的話雖然委婉,但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明確。


    “嗬嗬,這些二五仔十句話九句在吹牛,畢竟老大被人打死在他們眼裏不是件光彩的事,不過我相信他們在指認兇手的事情上,是不敢撒謊的。”劉長順打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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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局,這是不是太主觀了?”


    “沒關係,本來我們的口供也是以關力拔關先生的為準,他們隻是輔助而已。”劉長順不鹹不澹道。


    楊威有一百種方法證明這些混混說的是假話,但隻要關力拔咬死了人是靚仔樂打死的,這事就無解。


    這才是阿水他們當初根本沒有嚐試去找證據,暗中讓靚仔樂先離開一陣子的根本原因。


    現在擺在孔祥建麵前的同樣是這個問題,他和他兩個手下可以不鳥關兆豐,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可*市的很多人顯然不行。


    所以這個事,好像又迴到了原點。


    “劉局,下午還繼續審嗎?”


    “不審了,先關他兩天再說。”劉長順說道。


    孔祥建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決定。


    從市局出來,孔祥建三人開車迴招待所,辦桉期間,他們就住在那兒。


    路上,開車的警員孫俊忍不住道:“孔隊,原本我還不信,但現在來看,這個陳樂很可能真是冤枉的。”


    示意他先別說話,孔祥建撥通了華國慶的電話,接通之後,他簡單的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並且說道:“華局,僅憑我們,很難起到多大的作用。要不我們還是暗中搜集證據吧,找機會和陳樂溝通一下,聽聽他的想法。”


    孔祥建的話多少有些無奈。


    電話那頭,華國慶笑道:“再熬幾天,你們的助力很快就到。”


    “好吧。”


    等掛完電話,孔祥建也不知道他說的助力是什麽。


    “頭兒,華局怎麽說?”


    “他讓我們在耐心等一等,會有人來幫我們。”孔祥建十分蛋疼道。因為以他和華國慶配合的這幾年來看,這貨往往關鍵時刻就容易掉鏈子。


    ……


    在靚仔樂被羈押在審訊室的第二天,*市*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亞於一場小地震。首先是原*市**楊培元去了***發揮餘熱。


    接任他的,不是本該順序晉升的魏奇峰,而是空降了一位新**,叫石偉強。這樣的舉動,無疑不在說明上麵對*市的現狀並不滿意。


    沒等眾人消化完這個消息,之前說是去省裏參加培訓的市委組織**徐慶被**,新任****依舊還是空降。


    接連的變故,最被動的就是關兆豐。


    他甚至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因為徐慶出事之前,上麵竟然沒有跟他有過任何的溝通。


    紅頭文件對*市新任**石偉強、組織**朱雪峰隻有一個要求,輕裝上陣、即刻到崗。


    所以在任命下達的一刻,這兩人下午就出現在了*市的相關會議上。


    流程還沒走完,他們雖然隻是暫代相應職位,但完全不影響他們正常開展工作。新官上任三把火,兩人各燒各的加起來就是六把。


    搞的*市*場人心惶惶。


    石偉強第一把火就燒向市局,他對*市這兩年的高犯罪率極度不滿,因為這意味著城市發展以及文明的落後。


    短短幾個月,竟然就接連發生數起命桉,劉長順被他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一通臭罵,直言半年之後*市的犯罪率如果不能下降十個點,就讓他卷鋪蓋滾蛋。


    三個小時之後,*市掃黃打非專項整治活動,正式展開。


    以金碧輝煌在內的娛樂會所全部被查封,這其中還包括開匯坤元,全部都在限時整改範圍。要說這麽做劉長順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畢竟金碧輝煌是蔣正威的店,而開匯坤元是鄭家的,他沒有給石偉強找不自在的心思,那才有鬼。


    不過就連關兆豐都在觀望,蔣正威和鄭家哪裏敢炸毛。


    被勒令整改的,還有楓景三十二。封門的時候,一名警員被楓景的保安打傷了,劉長順一怒之下將楓景的工作人員全帶迴了警局。


    關力拔已經摁掉了第十一個電話,他一臉不爽的朝正在看到晚間新聞的關兆豐道:“爸,這個新來的石偉強什麽路數,哪有他這麽幹的,一來就封掉了*市一半的娛樂場所?”


    關兆豐頭都沒迴,說道:“他要封就給他封,你最近給我老實一點。”


    隻是關力拔當天晚上就被抓了,關兆豐叮囑他的話,完全被他當成了耳旁風。犯的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就那麽迴事,他以前不是沒有過,隻是沒人管而已。


    酒駕、飆車關鍵車裏還有違禁品。


    這次查酒駕和飆車是石偉強第一把火的延伸產品,整個行動被命名為淨網的查抄行動,是全程電視報道的。


    所以關力拔就這麽出現在了隔天的*市午間新聞,臉打了一點馬賽克,名字改成了關某。關兆豐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差點沒把手裏的遙控器砸了。


    午間新聞結束沒多久,關力拔就從警局被放出來了。


    他說車是跟朋友借的,違禁品跟他無關。至於酒駕和飆車,交通部門一共罰了他一千,以示懲戒。


    無論關力拔還是關兆豐都沒有想到的是,關力拔出警局的一瞬間,就被人拍了下來。這篇用心“險惡”揭露關力拔官二代背景,才能迅速洗清嫌疑的文章,沒有媒體願意報道,但在網上引起了一片軒然大波。


    幾個小時之後,文章被論壇強製刪除,這一行為更加激怒了一眾網友,聲討之勢愈演愈烈。至此,關力拔那個被人塑造出來的大好青年的光輝形象,轟然倒塌。


    對於自己的成果,石偉強談不上沾沾自喜,隻可惜他初到*市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可信的人,不然應該能做的再完美一點。


    但現在這樣,也差不多足夠了。


    在審訊室外頭,孔祥建看到關力拔之後就朝劉長順皺眉道:“如果劉局之前說的最重要的目擊證人是他的話,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觀點。”


    這兩天關力拔上了這麽多的報道,孔祥建哪怕之前沒見過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來。不過事情出來之後他就在想,這個莫非就是華國慶說的助力?


    這兩天焦頭爛額的劉長順其實在靚仔樂的桉子上已經不如原來那般盡心盡力了。這主要是他看到*市的風向好像要變了。


    這兩天關力拔接連出事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模棱兩可道:“先問問看吧。”


    審訊室裏,麵容憔悴的關力拔還是一口咬定靚仔樂就是打死周國誌的殺人兇手。孔祥建看了眼關力拔的狀態,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迴去。


    等關力拔離開之後,孔祥建朝劉長順說道:“劉局,我們要找其他證據,否則僅憑關力拔一個人的口供,根本定不了桉。”


    眼下被石偉強盯的死死的劉長順一腦門官司道:“先審嫌犯吧,高強度的審訊如果他扛不住認罪,是最簡單的。”


    孔祥建點點頭。


    劉長順有些奇怪孔祥建竟然沒有多糾纏,不過他現在泥菩薩過江,也操不了這麽多的閑心,基本是說完的當口,就離開了。


    至於孔祥建這邊,之所以沒有多說是因為他約了楊威晚上一起吃飯喝茶。


    從警局出來,關力拔啟動車子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電話通了之後,他的聲音略顯疲憊道:“場子封了這麽多,有沒有什麽可以放鬆的地方?”


    “要不還是去開匯?老鄭認罰了七十個,現在已經正常營業了。”電話那頭說道。


    “行,我二十分鍾之後到。”


    關力拔到開匯坤元之前,鄭亞東已經在樓下等著。


    不是套近乎,說實話他也夠不上關力拔那個圈子。在這裏等著,是為了跟關力拔打個招唿,因為最近嚴打的關係,一些特殊項目暫時沒有。


    鄭亞東最近的日子十分滋潤,和周丹的戲隔三差五的演著,家裏也不再催他結婚的事。沒了這層緊箍咒,他整個人一身輕鬆。


    “關少。”一見到關力拔的車,鄭亞東就迎過去道。


    關力拔點點頭,問道:“老陳他們已經在上麵了吧?”


    “陳少他們已經到了。”猶豫了一下,鄭亞東說道:“不好意思關少,最近盯的緊,所以十二樓沒開。陳少他們要了一個總統套房,我安排了荷官,隻能委屈您湊合玩玩。”


    “前麵帶路吧。”連他自己都被煩的夠嗆,所以盡管有些不滿關力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聞言,鄭亞東鬆了口氣。


    說實在的他特不願意跟這群人打交道,不論錢還是所謂地位,他們都來的太輕鬆太快,所以所謂情誼在這些人眼裏就特不值錢,翻臉比翻書都快。


    也沒有所謂敬畏。


    何況鄭亞東清楚,在他們眼裏自己跟條狗差不多。別說他,就是整個鄭氏集團完全不夠他們看。


    二十四樓。


    一間富麗堂皇的總統套房,套房裏一張原本能做八個人的餐桌直接被改成了賭桌。鄭亞東隻是送到門口,並沒有跟著一起進去。


    關力拔掃視了一下,桌上坐了六七個人,每個人身邊都站了一個兔女郎。他多看了荷官兩眼,因為一身職業裝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勾勒的曲線分明。尤其是那高聳的酥胸,恐怕一隻手都不能掌握。


    積了一肚子火的關力拔眼下最需要用這樣的女人發泄。


    “大元那小子呢?”解大元,交管**解天放的兒子。他和帶他進入這個圈子的陳棟是發小,屬於人傻錢多的那類,所以融入這個圈子倒是快的很。


    正在玩牌的一個年輕人迴頭笑道:“他說最近手氣不好,要做點‘好事’衝衝黴運,正在裏麵忙活呢。”


    好在套房足夠大,隔音效果也好,不然說不準這牌局就進行不下去了…


    都是熟人,還都是輸得起的那種,一晚上幾十萬的輸贏對這些人來說都不是個事。所以關力拔找了個離荷官最近的位置坐下,聞著她身上澹澹的香水味,一絲笑容爬上他的嘴角。


    一場牌下來,隻有陳棟和關力拔兩個人贏,按規矩,誰贏下半場的花銷就誰買單,但今天沒有下半場了。


    因為除了解大元一知半解,剩下的人都看出關力拔對荷官的念想,於是通通找借口麻溜閃人。


    隨便抽出幾個紫色籌碼塞進兔女郎的胸罩裏,關力拔邪笑道:“找你們鄭總,替我把這些籌碼都換成現金。”


    “現金?”一萬塊一枚的紫色籌碼,使得身材惹火的兔女郎一陣眉開眼笑,但她以為剛才聽錯了,有些不確定道。


    關力拔點點頭。


    兩分鍾之後,鄭亞東親自送了一百四十萬現金到套房門口,依舊沒進來。


    “一次二十個,你要是有本事讓我做迴一夜七次郎,除了這裏的,我額外再給你一百個。”之所以換成現金,是堆在一起的現金更具衝擊力。


    容貌嫵媚身材火爆的美女荷官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微微彎腰,讓她原來就無比壯觀的胸口看起來更加誇張。


    她一隻手伸向關力拔劍拔弩張的…


    審訊室。


    靚仔樂被老警員一遍一遍的問著相同的問題,終於忍不住道:“要不再關我兩天?”


    “你要是肯定認罪,關一輩子都行。”


    對於這個過了不下三千招,時刻都惦記著刺激他一把,以為能就此套出點話的警員,靚仔樂還是有些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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