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快步走進內宅。


    美蠶娘她們,之前便聽說,他要與連晉比劍。看過他教訓焦毒手下以及見過他憑一己之力,解決那些突襲他們的馬賊的美蠶娘和婷芳氏,都對他信心十足。


    因此她們非但沒有任何的擔心,還在春盈四婢的幫助下,在幫陳樂縫製新的武士服。好叫他那天,看著更為英武不凡。


    “公子,陶公在大廳等你,你迴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嗎?”一見到陳樂,春盈就連忙開口問道。


    陳樂點頭道:“我換身衣服,就隨他去烏家堡。”


    “我們伺候公子更衣。”春盈四人齊聲迴道。


    聞言,靚仔樂不禁歎了口氣,這裏衣服雖穿起來複雜,但能讓他自己動手穿衣服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


    長此以往,他怕是想自己穿一迴衣服,都十分費勁。


    她們的動作極快,她們當中腿最長的春盈,已取了幹淨衣衫,來替陳樂更換。在她們四人的配合下,陳樂身上沾了酒氣和脂粉香味的衣服,不多時便煥然一新。


    嗅著幹淨衣衫上的清香,陳樂有些感概,他在港島養成的良好習慣和警覺性,在接連經曆了兩個古代位麵後,都快蕩然無存了。


    曾幾何時,他在見一個女人時,身上還會殘留著上一個女人的味道?


    真就是由儉入奢易啊,一旦放鬆下來,再想將習慣撿起來,無疑會變得十分困難。陳樂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居安思危,不忘初心。


    “公子,衣服穿的不舒服嗎?”見陳樂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春盈不安道。


    聽到她的話,陳樂搖了搖頭,順手在她的肥臀上拍了兩記,說道:“和衣服無關,是我想起些其他事情。”


    敏感的地方被突襲,春盈非但不惱,還有些竊喜,俏臉爬上一絲紅暈,忙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和陳樂對視。


    隻是隨著她低頭的動作,她白皙豐滿的胸口,就格外的顯眼。


    陶方還在外麵等著,陳樂沒有再度揩油,隻是美蠶娘婷芳氏和舒爾俏臉上分別親了一下,就轉身出了屋子。


    “我還以為要再多等上一些時間。”熟了之後,像擠眉弄眼這樣的動作,陶方也會偶爾為之。


    在陶方想來,陳樂昨夜一直麵對著趙雅那蕩(和諧)女,火氣隻怕早已被挑起來了,卻無法宣泄。眼下到了自己的女人身邊,哪裏還控製的住。


    卻不想陳樂真的隻換了身衣服,就從裏頭出來了。


    這讓陶方心底有些感慨,暗讚陳樂果然是幹大事的人,能人所不能。他對陳樂的看中,不禁又增加了幾分。


    如果陳樂知道他的想法,怕不是會在心裏揣測,趙雅美蠶娘婷芳氏舒爾又或者春夏秋冬四盈,哪個更符合他心目中大事的標準?


    “既然你已換好了衣服,那我們就快些出發吧,我擔心去的遲了,大少爺若是出門,就不好了。”陶方衝陳樂說道。


    陳樂微微怔了一下,怎麽,你都沒有和烏應元約好,就來叫我?


    像是看出了陳樂麵上表情的含義,陶方小聲道:“連晉和大少爺的兒子烏廷威有些關係,烏廷威曾和連晉學習劍術。”


    陳樂沒有插話,靜待他的下文。


    “烏廷威很喜歡舒兒,主人去把舒兒賞賜給了你。昨晚我收到密報,說烏廷威那敗家小子對你非常痛恨,揚言要殺了你。”陶方沉聲說道。


    陳樂問道:“陶爺的意思是,連晉在其中調撥?”


    “不無這般可能。”陶方道:“但隻怕連晉也沒想過,烏廷威的反應會如此過激,他可能隻是想挑起你們之前的矛盾。若是烏廷威執意要殺你,這對連晉並無好處。”


    “為何這麽說?”陳樂裝作好奇道。


    “連晉四處挑戰,就是希望驚動大王,可大王一直沒有理會他。不止如此,大王還曾私下抱怨,說主人找了個別國劍手,來滅楚國劍手的威風。眼下他終於有機會可以在大王麵前表現自己,又如何願意讓人破壞?”陶方幽幽道。


    陳樂笑道:“原來他竟是將我當成了墊腳石,隻可惜他的劍法差強人意,眼光卻連劍法都不如。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聞言,陶方不禁露出了笑容,他說道:“主人已替你定下了與連晉比劍,到時你便可光明正大的教訓他。但烏廷威的身份特殊,沒有必要與他鬧僵,因此我才想著帶你去見大少爺,將此事說清楚,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至此,陶方算是解釋清楚了,他為何會今日過來,邀陳樂去見大少爺烏應元。


    “好吧,我這就陪你去見大少爺。”他的一番好意,陳樂也不好拒絕,點頭應道。


    兩人再次來到烏家堡。


    進門之後,仍是那片大的出奇的演武場,隻是今次演武場不像那日那般熱鬧,隻有一些府中武士,在刻苦練功。


    繞過那日進去的大宅,陳樂跟在陶方身後,穿過一處庭院,到了一座幽靜的院落。


    陶方像守在門口的武士稟明了來意,對方讓他們稍等,他進去通報。陶方沒有反對,轉過身看了陳樂一眼,示意他耐心等候。


    片刻之後,先前那名武士去而複返,卻隻請陶方進去,讓陳樂在原地等候。陶方雖有些疑惑,但大少爺素來聰明且有主見,陶方縱使有滿心的疑問,也隻能等進去之後再問。


    “陶爺,你先進去吧,我在此等候即可。”陳樂既來之則安之道。


    見陳樂沒有對這樣的安排有什麽不滿,陶方稍稍鬆了口氣,朝陳樂點了點頭,就跟在那人身後,進了宅子。


    等陶方進去後,又一名武士走到陳樂身邊道:“請陳爺跟我來。”


    已看出了其中的一絲不妥,不過靚仔樂藝高人膽大,怡然不懼,跟在此人身後,進了宅子。他沒有將陳樂引進大廳,而是從偏廳穿過,到了一處花園。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是什麽人想見我?”陳樂出聲問道。


    迴答他的,是兩道森寒的劍光。


    可惜即便是偷襲,他們的動作在陳樂眼裏,也太慢了。一柄長劍出現在陳樂原本空著的手裏,麵對突如其來的兩把劍,他不退反進,身形快如利箭,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長劍刺破咽喉,們丟了性命。


    按照計劃,由兩名武士發起攻擊,餘下三十多名躲在樹後的武士緊隨其後,好將陳樂圍得水泄不通,叫他無處可逃。


    但等這三十幾人從樹後現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後心不由的一陣發涼。他們適才想起關於陳樂一人震懾一隊馬賊的傳言。


    這人當真如此恐怖?


    陳樂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眾武士,鎖定在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身上,他生的與烏廷芳有幾分相似,確是個俊秀的公子哥。


    “你就是烏廷威?”陳樂盯著烏廷威,語氣玩味道。


    烏廷威也被他忽然出手,就奪取了兩名武士性命的雷霆手段嚇到了,他一個隻懂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何曾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麵。但他脆弱的自尊,被陳樂方才輕蔑的態度,給狠狠的刺傷了,他怒道:“給我宰了他,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十幾人互相看看,俱都大喝一聲,朝陳樂衝了過來。


    這三十多人,陳樂絲毫沒有看在眼裏,但就這麽殺了他們,隻怕連晉就要嚇的不敢跟他打了。


    陳樂目光的一如之前,完全鎖定在烏廷威身上,嚇的烏廷威趕忙朝右邊閃避。就在這時,陳樂忽然收迴目光,也朝右邊衝去過,非但沒有去追烏廷威,反而同他拉開了莫大的距離。


    “不好!”


    “上當了,他想要突圍,快攔住他!”


    “……”


    靚仔樂就真像他們說的一般,一心朝右橫移,似要脫離他們的包圍。而他之前死死盯著烏廷威,導致有武士心神一直牽掛在烏廷威身上,生怕陳樂不管不顧的出手對付烏廷威。


    眼下知道中計,想到烏廷威先前說的重賞,他們再無顧忌,全力朝陳樂衝了過來,唯恐這天大的功勞,被旁人搶了去。


    見狀,陳樂身體在中途詭異的一扭,整個人已朝相反的方向衝出,直奔烏廷威。


    擒賊先擒王。


    一眾武士全都傻了,有幾個衝的最快的,更是直接被陳樂的假動作給晃倒了。倒了一個,後麵好幾個,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了一片。


    那些衝的稍慢的,反倒停了下來,沒像他們摔倒在地,如此丟臉。但不等他們高興,一群人的臉色就都變了。


    因為陳樂手中的利劍,正指著烏廷威的咽喉。


    利劍頂端,還有些許血跡。


    好在這些血跡,是那兩名死去的武士的,陳樂手中的劍,並未傷到烏廷威。


    “你敢傷我嗎?”烏廷威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身體都忍不住有些顫抖,嘴上確是不認輸道。


    有些人哪怕死了,那張嘴都是硬的。


    陳樂一劍劃破他胸口的衣衫,立馬有鮮血從破口處滲出,烏廷威痛唿一聲,連退幾步,靠到背後的大樹上,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混賬,你怎敢,快放了孫少爺!”


    “你若再敢傷害孫少爺,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眾武士見烏廷威受傷,俱都咬牙切齒道。


    隻是他們說歸說,卻是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刺激到陳樂,讓烏廷威受到更大的傷害。


    “還有什麽要求?”陳樂像是根本聽不到那些武士的威脅,朝烏廷威問道。


    烏廷威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陳樂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說道:“你先前叫他們宰了我,如今落到了我手裏,我要你一條胳膊,不算過分吧?”


    見陳樂眼裏滿是冰冷,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烏廷威這嬌生慣養的烏家孫少爺,終是崩潰了,顫聲道:“不,不要…”


    陳樂置若罔聞,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劍光一閃,烏廷威徹底嚇傻了,雙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陳樂這劍本就是做做樣子,卻忽聽一聲嬌斥,一道銀芒快如閃電,朝陳樂刺了過來。


    她的劍還未到,香味已至。


    靚仔樂還做不到聞香識女人,但他眼力過人,餘光一瞥,早已看到突然出手的人,乃是烏廷芳。


    麵對烏廷芳含怒出手,陳樂嘴角微微上揚,裝作不敵,人飛快朝左側遁去,那是園林深處。見他要逃,烏廷芳哪裏會讓他如願,手中長劍招式一變,朝陳樂的後背刺了過去。


    而烏廷威手下的武士,沒有立即去幫烏廷芳,都爭先恐後的朝烏廷威衝了過去。


    “廷威少爺!”


    “孫少爺,你沒事吧?”


    心有餘悸的烏廷威怒不可遏道:“一群飯桶,全都給我滾!”


    不得不說,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哥哥,她妹妹為了救他,孤身一人去追陳樂,他卻沒有命武士們去幫忙,反而讓他們滾蛋。不過烏廷威並非故意,他隻是被氣糊塗了,而且他被陳樂先前的一劍,嚇的小便失禁,自是不肯讓他們留在這兒亦或靠近他。


    追著陳樂的背影,烏廷芳手中長劍不斷變化,每次都好似隻差一點,就可以刺中陳樂,卻偏偏無法得逞。


    難以言說的鬱悶和不甘,席卷了烏廷芳全身,連唿吸都粗重了許多。


    便在此時,陳樂忽然轉身,在烏廷芳的錯愕之下,伸出兩根手指,一把夾住烏廷芳的長劍,用力一拉,將長劍拽的脫手,丟到了一邊。


    烏廷芳也此力影響,人朝前傾,搖搖欲墜。


    陳樂跨出一步,從側麵攬住烏廷芳纖細的柳腰,將緊緊的抱在懷裏。不止如此,他還在附在烏廷芳晶瑩的耳珠邊道:“剛剛製住你長劍的手段,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心有靈犀一點通?


    也不知是他靠的太近,還是她從未被男人如此親密的抱在懷裏,又或者是耳朵裏鑽進了熱氣,烏廷芳精致的俏臉,瞬間一片通紅。


    但嘴裏念著他念出的詩句,芳心竟是沒有因為他的舉動感到生氣,反而有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裏的陳樂柔聲道:“廷芳,自打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占據了,每日心裏腦子裏,全都是你的影子。”


    話音一落,在烏廷芳的震驚中,陳樂已低頭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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