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槍不殺!”


    “趕快投降!”


    一陣爆炸聲後,現場燃起一片衝天的火海。


    短短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內,至少七八名匪徒被我們亂槍打死或者直接被手雷炸死。


    此時,武警和特警的人已經將匪徒駐地呈大圓形地包圍了起來,兩個領隊的人開始向剩餘的還在哀嚎的匪徒喊話。


    “別開槍,我們投降——投降!”


    一個剛衝出木屋就被狙擊手打中了握槍之手的匪徒不禁痛苦地大喊了一聲。


    其餘的匪徒紛紛扔了手槍舉起了雙手。


    我見爆炸後引起的火光還在蔓延,擔心引起森林大火,便領著一隊人迅速將因爆炸而燃起的火焰撲滅。


    很快,九名僥幸沒被炸死的匪徒被武警和特警從木屋或是灌木叢邊押到木屋前的開闊地上。


    我們撲滅火後也迅速向開闊地聚集。


    “各小隊迅速清理屍體,看看究竟死了多少人!”


    若西很快也帶著柳冰衝到了我們身邊。


    “報告,武警特戰隊全員十人,擊斃匪徒七人,我部有一人受輕傷。”


    兩分鍾後,一個武警領隊跑到若西麵前行禮做報告;緊接著,又一個特警戰士跑過來向若西報告道,“特警一大隊全員十人,擊斃匪徒四人,炸死兩人,我部無人員傷亡。”


    靠,沒想到這一仗居然搞死了十三名匪徒啊!


    “打死的和被俘的加起來才二十二個人,這與我們掌握的情報還有很大的出入,武警部隊的同誌在這裏警戒,特警隊跟著我再仔細搜索附近。”


    聽到武警和特警的報告後,若西還愁眉不展,原來是有漏網之魚還沒被抓住。


    隻是那些家夥都藏在哪裏去了?難道他們還有一個藏身之所?


    “另外的人哪裏去了?”


    正在我沉思之際,柳冰已經抓住一個俘虜的衣領,用槍頂住他太陽穴狠狠問道。


    “我——我不知道——”


    俘虜操著一口別扭的普通話迴道。


    “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柳冰又問。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俘虜言辭閃爍,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謊。


    我舉著槍正想上前給他加點火候,誰知就在此時,距我不到五米的那棟小木屋裏忽然飛出一個冒著煙的物體。


    我憑直覺就知道那不是一個好東西,一邊大叫手榴彈來了,趕緊臥倒,一邊抱住柳冰的身子撲滾在地。


    就在我倆落地,我將柳冰的身子壓在我身下之際,一片爆炸聲又在我們身子周圍響起。


    兩名沒反映過來的武警戰士和三名匪徒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快,木屋裏還有人!給我幹掉他們!”


    剛帶隊去搞搜索的若西很快發現苗頭不對,大聲衝她身邊的幾個特警戰士命令了一聲,幾人迅速端著微衝一陣瘋狂掃射。


    若西則衝到我身邊,搖晃著我的身子問道,“葉辰,葉辰!你快醒醒!”


    “老婆,我還沒死,別搖了,再搖骨頭就散架了!”


    我搖了搖腦袋,慢慢地從柳冰身上滾下,忽然感覺屁股有些冰涼,隨手一摸,我靠,褲子居然被彈片炸開了一道口子!幸虧它娘的現在是晚上,不然這臉就丟大了!


    “冰冰,你還好嗎?”


    若西將我周身迅速掃視了一圈,發現我安然無恙,又急切地去看柳冰的傷情。


    “我還好!”


    柳冰兩手撐地,揚起頭看著我們。


    這時我發現她剛才倒地時居然絆了個大花臉,不由得衝她咧嘴就是一陣大笑。


    “你笑什麽?”


    柳冰衝我撅了撅嘴,抬了抬鼻梁上的夜視鏡。


    “笑你實在長得太漂亮了!”


    擔心還有匪徒搞破壞,我衝柳冰眨了一下眼睛後又提著槍往先前飛手榴彈的木屋裏衝去。


    背後傳來柳冰的大叫聲,“你居然敢嘲笑我!”


    我也懶得再鳥她,跟著六名端著衝鋒槍的特戰隊員衝進了木屋裏。


    “報告,匪徒已經被我們擊斃!”


    一個特警戰士見若西走進了木屋,慌忙指著地上的屍體向她作匯報。


    我則將這間近二十平米,早已被特警戰士打得千瘡百孔的小木屋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這裏麵除了兩架雙層的木床和一些雜亂的衣物,手提箱,背包,鐵鍬之外,也別無它物。


    娘的,這麽簡單的裝飾裏,剛才怎麽就沒人發現那個扔手榴彈的匪徒嗎?害得兩名武警戰士白白犧牲,害得柳冰和我也差點兒去孟婆婆那裏喝難喝的孟婆湯。


    “剛才是誰搜索這間屋子的,給我站出來!”


    想起犧牲了的同誌,我心頭一熱,不禁衝屋內的特警和外麵的武警大喊了一聲。


    眾戰士都埋下了頭,沒有人迴答我。


    不是因為他們不敢出來承認錯誤,也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沒資格問這樣的問題,而是剛才搜索這個木屋的兩名武警戰士已經在手榴彈的爆炸聲中犧牲了。


    “床下可能還有玄機,大家小心!”


    若西兩隻眼睛將整個小木屋一掃,很快發現了不同。


    原來,在一架木床下,還斜放著一個一米見方的紅色手提箱。


    莫非,手提箱下還有玄機?


    想起還有十多名匪徒不見蹤影,我心中就升起一個念頭:莫非這下麵還有地洞?


    想到這裏,我快速趴到床邊,抓住那支手提箱的手柄就往外拉。


    若西和其餘的戰士則趴在我身邊,紛紛將槍口對準床下。


    就在我拉開手提箱的刹那,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隨即呈現在我們眼前。


    “砰,砰砰!”


    緊接著,洞口傳來了兩聲悶響。


    擦,下麵果然還有人!


    “娘的,誰還有手雷,讓他們也嚐嚐飛起來的滋味!”我不由得怒道。


    “我有!”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特警戰士就從後腰摸出一個手雷。


    若西也憤憤而道,“還有誰有,都給我扔進去!”


    “我也有!”


    聽到現場總指揮發布了如此的命令,特警戰士都很興奮,瞬間就有另外三人摸出了腰間的手雷。


    “先把床抬開!”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造成誤傷,在扔手雷之前,若西又命人將木床抬開。


    很快,四名特警戰士起身,抬住木床的四隻腳就往一旁挪。


    洞下還有人不斷打槍,不過子彈都是垂直從洞口飛出去的,我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給我扔!炸死這幫畜生!”


    待雙層木床被抬開,我們都聚到暗洞口四周後,若西又向特警戰士發布了命令。


    四人立即擰開安險蓋,在木地板上一磕後,同時將四顆手雷扔進洞中,我們則趕緊閃到一邊。


    “轟轟”的巨大聲瞬間從洞下傳來,跟著一陣濃煙從洞口冒出。


    我們站趴在木板之上,兀自還有些地震般的感覺。


    先前還響個不停地槍聲,此時也不再響了。


    待濃煙散去,一名特警戰士就將衝鋒槍挎到後背,準備往洞下衝。


    若西卻一把抓住他道,“再往裏麵扔催淚彈!”


    我知道若西這麽做是擔心沒死的匪徒在下麵打冷槍,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後,她也把戰士的生命放在了第一位。


    聽到命令,又一特警戰士立即扔了兩顆催淚彈下去。


    我們則站在洞口耐心等待。


    五分鍾過去了,洞下依然十分安靜,看來下麵的人已經嗝屁了。


    若西這才命令一名戴手電的特警戰士下去偵查情況。


    一分鍾後,洞下才傳來特警戰士的聲音,“裏麵的人全死了!”


    聽到這話,我迅速跳進了洞中。


    原本以為裏麵還有很大的空間,結果才發現裏麵跟小木屋的麵積相差無幾,隻是裏麵存儲了許多糧食還有動物的肉。


    九個手裏還握著衝鋒槍的年輕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或是米口袋上。那些被手雷炸開的大米,竟撒了一地。


    我和最先下洞的那名特警戰士將匪徒的屍體仔細檢查一番,發現都咯了屁,這才唿吸著催淚彈的餘煙迴到了地麵。


    “全死了,讓那些俘虜下去把屍體抬上來吧!我再去另外幾間木屋看看,肯定還有地洞!”


    我爬出洞後看了一眼洞口的幾名特警戰士,拎著衝鋒槍就往外走;若西肯定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在我下洞之時她就帶人去搜另外幾間木屋了;最後果然在另外兩間木屋裏發現了地洞,並活捉了十人。


    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在一間收拾得十分整潔的小木屋下麵,發現了一條縱身近一公裏長的地洞,順著那條洞子往前走,我們找到了另外一個逃生的出口。這一定是重要匪首命人挖的另一條秘密通道!從活捉的俘虜來看,王文龍那混蛋又特麽的跑了!


    雖然我們還感到十分沮喪,不過唯一安慰人的就是,此次戰役,共消滅匪徒二十二人,活捉十九人!並繳獲了大量武器。


    在匪徒基地搜尋了近幾個小時,幾乎把這裏都翻了個底朝天,最後還是確定王文龍沒有在被炸死或擊斃的人員之中,也沒有在被俘虜的人當中,原因很簡單,這些人都是有名可查的外地人,而匪首王文龍卻是地地道道的江陽人!


    “哎——那混蛋這次跑了,估計以後再也抓不到他了!”


    看著那些俘虜被戰士們用繩子結結實實地反綁住,柳冰還有些心有不甘。


    若西卻走到我們麵前,拿出一個16k的工作筆記本道,“我在匪首的木屋裏發現了這個,或許對咱們有很大的幫助!”


    “這不就是一個空白的本子嗎?”我搶過那個筆記本隨手翻看了幾眼,頗為失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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