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哥,我——我沒用過這玩意兒!”


    我假裝害怕地退後兩步,張麻子又上前,把住我的肩膀笑道,“這個很簡單的,你隻要把槍口對著他,再扣動扳機就可以了!”


    說完,張麻子就將手槍硬往我手裏塞。


    “我——我——張哥,我不敢殺人!”


    我故意擺出慌慌張張的神情,張麻子又道,“不用殺他,就隨便朝他身上射一槍就可以了,來——就當給自己練練膽!”


    張麻子對兩個外國佬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慌忙站到了我的一左一右,狗日的是想給老子下馬威啊!


    這陣勢,老子不接槍能行嗎?隻能假裝慫逼地拿起手槍了哦!


    借助燈光,我偷偷瞟了一眼手裏的玩意兒,是一把德國造的usp手槍,雖然裝彈不多,射程有限,但是在五十米範圍內,威力還是非常大的!


    “你們兩個站一邊兒去!”


    張麻子見我握住了手槍,這才對包房裏兩個彪形大漢下了命令,兩人立即停下了手上和腳上的動作。


    我看著吳廣平口吐鮮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先前對他的一些小小怨恨也隨之煙消雲散了,現在過多的則是對他的同情和對張麻子的無線恨意。


    “葉老弟,你還在想什麽?射他啊!”


    張麻子見我捏著槍,卻並不聽他使喚,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我繼續假裝害怕地哭臉道,“張哥,我——我真不敢——”


    “娘的,你堂堂一個黑龍會的正區長,居然不敢用槍射人?你特麽的用刀砍人的時候哪來的膽子啊?”


    張麻子似乎很是生氣,對著我就是一聲咆哮。


    我又故意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張哥,這個——這個跟砍人不一樣啊,我砍人的時候都是朝著別人肉多的地方砍,隨便怎麽砍都砍不死人的!可這個槍——這個槍一槍就能把人打死啊!”


    “打死了又怎麽樣?你要搞清楚,這混蛋是逃犯!警察都在抓他!你打死他就是為民除害!你是人民的英雄知道嗎?”


    人民的英雄?


    草泥馬,恐怕我打死你才是人民的英雄吧?


    雖然我此刻對張麻子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啊!


    好像我今天晚上隻有朝吳廣平開上一槍才是我的出路啊!


    “張爺,要不我替我們辰哥開上一槍吧?”


    王大炮見我左右為難,這小子有心替我解圍,便主動走到我們麵前向張麻子請纓。


    張麻子卻就轉身子扇了他一巴掌,嘴裏同時罵咧而道,“我們說話,你特麽的插什麽嘴?自己再扇自己三個耳光!”


    “張爺,我錯了!”


    王大炮邊打自己耳光邊向張麻子認錯,此刻,我也真為這小子捏了一把冷汗,便為他說話道,“張哥,我兄弟不懂事,您千萬別生他的氣。”


    “媽的,老子讓你用槍射他!是不是想讓老子也扇你耳光啊?”


    張麻子又衝我吼了一聲。


    我特麽此刻真想一槍打爆他腦袋!可如果那樣的話,我上哪兒去找王文龍啊?


    哎,忍了,老子忍了,隻得規規矩矩地迴他道,“張哥,那——那我開槍了!”


    說完,我假裝戰戰兢兢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嘭”地一聲,一顆子彈就在吳廣平躺著的地板上射開了。


    剛才那一槍,老子故意射偏,以向張麻子表明,這是我第一次打槍!


    “葉兄弟,聽說你以前是特種部隊的啊,你居然說你不會用槍?”


    張麻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頓感全身冷汗直流。


    這王八蛋顯然早將我的背景調查清楚了!隻是我以前在部隊上那些絕密資料,他是怎麽知道的!


    草草草,這狗日的太陰險了!


    “張哥,我要真是特種部隊出來的,我也不會去小區當保安了!我隻是小時候上過我們縣城的文武校而已——從來就沒玩過手槍。”不管這混球有沒有調查我,我反正一口咬死自己不會玩槍,他不就沒法驗證我以前當過特種兵了。


    “就算你真不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可這麽近的距離,你也不可能打不著目標吧?”


    張麻子顯然不相信我剛才那一槍是放偏了的,這家夥走到我麵前,用更加陰險而冷峻地目光看起了我。


    “葉,射他——”


    外國佬傑克在得到張麻子的暗中授意後,忽又朝我的右太陽穴舉起了手槍。


    一旁的王大炮見狀,嚇得直打哆嗦。


    吳廣平則咧著嘴衝我們冷笑道,“麻子,你養的狗很不聽你的話啊!幹脆你把他也一起殺了吧?!”


    “聽見沒有,他都罵你是狗了,你還能忍下去嗎?”


    張麻子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再不開槍的話這混蛋肯定對我有看法了,於是又舉起手槍朝兩米開外的吳廣平射去。


    “嘭”


    一顆子彈飛了出去,這一槍老子打在了他的右腿上,本以為吳廣平會因此而嚎啕大叫,沒想到這小子卻咬著牙沒哼一聲,嘴裏反而還大叫道,“草泥馬,有種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good,very good!”張麻子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掌,對我微微一笑後,又對藍眼睛外國佬道,“音樂響起來啊,讓我們一起high起來!”


    藍眼睛聽到命令,慌忙放起了刺耳的搖滾樂。


    “葉兄弟,手斃仇人是什麽感覺?愜意吧?”


    待包房內音樂響起,燈光轉動,張麻子又搖頭晃腦地跳了兩下,這才將一副陰險的嘴臉湊到我麵前,獰笑著問我話道。


    “張哥,說實話,我——我現在隻有害怕的感覺。”


    我假裝用手擦了一天額頭的汗珠,隻期望這混球不要讓老子繼續放槍。


    然而,我越是擔心什麽,就越來什麽,隻見這混球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出來混嘛,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說白了一句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俗話說‘人不狠,站不穩’,要想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上立足腳跟,就必須要有頭腦和膽識啊!”


    “張哥說得對!”我強作歡顏地連連點頭。


    “那你還在等什麽呢?殺了他!”


    萬萬沒有想到,張麻子居然讓我殺了吳廣平!


    尼瑪的,他這是用一把無形的刀在置老子於死地啊!


    這一招比直接殺了我還陰險,歹毒!


    “張哥,我——我真沒有殺過人!”


    說這話的時候,我真的快哭了!


    我特麽是個臥底啊,我怎麽能夠開槍殺人?


    “就是沒有殺過,所以才讓你殺啊!你想不想跟著哥哥我吃香的喝辣的?”


    “想——”我強作鎮定地迴了一句,內心現在簡直是萬般煎熬啊。


    “那你想不想把所有不順眼的男人都踩在你的腳下,再把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弄到你的床上?”


    “想——”


    每迴答一句話,我都感覺有針在刺我一樣。


    “那不就得了!殺了他,我保證你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幹不完的女人!哈哈哈——”


    張麻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吳廣平忽然掙全力從地上站起,不顧一切地朝張麻子飛撲而來。


    一旁的藍眼睛外國佬見狀,抬腿就朝他胸口猛抖了一腳。


    吳廣平瞬間落地,嘴裏卻不忘大罵我們,“龜兒子們,有種就給你爺爺來個痛快的啊,你們再不開槍都是b子養的!”


    “葉兄弟,他又在罵你了!開槍啊!快!”


    “啊——”


    我被張麻子一吼,隻得壯著膽子朝吳廣平放了幾槍,那家夥睡在地板上彈了兩下腳後,便一動不動了。


    我知道,他是徹底交代到這裏了!


    哎,我特麽殺人了!我迫不得已地殺人了,軍事法庭該不會判我的罪吧?


    “老板,他死了!”


    外國佬傑克見吳廣平倒地不動,蹲到他身邊,先看了一下他眼睛,又將手探到他鼻梁,確信他真死了之後,才對張麻子稟報道。


    此時的我拿著手槍還有些魂不守舍。


    “good,very good!”


    張麻子又詭笑著拍了三下手掌,這才奪過我手裏的usp,衝我說道,“葉兄弟,你知不知道吳廣平是犯了什麽罪而送進江陽監獄的?”


    “張哥,這個我完全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混球問我此話的目的,便如實迴了一句。


    “嗬嗬,其實我也不知道!”隻聽張麻子一聲壞笑,又對我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卻是知道的!”


    “什麽事情?”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是警察!”


    “他是警察?”


    草泥馬,跟老子開什麽玩笑?吳廣平居然是警察?


    “沒錯!他是一個臥底!葉兄弟,你今天晚上真了不起,替我打死了一個臥底警察,哈哈哈,你就是我張某的福星啊!”張麻子看著我錯愕的神情,又是仰頭一陣大笑。


    而我卻如五雷轟頂般難受!心中不斷地發問道:吳廣平是警察嗎?他真的是臥底嗎?為什麽若西沒有告訴我這個消息?這特麽該不會是張麻子故意考驗老子然後看老子反映的吧?


    “張哥,我——我真殺了警察?他不是逃犯嗎,警察不是在抓他嗎?”我看著吳廣平的屍體,眼中充滿了真實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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