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覺得那個警察姐姐比那個女包青天好看,要不要老妹我幫你找個機會刨了她?”葉欣見我笑而不語,以為說中了我的心事,於是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搞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紅著臉道,“你這鬼y頭,成天都想些什麽啊?我們隻是好朋友。”


    “你跟誰是好朋友啊?”


    一個美妙而動聽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我和葉欣,林強同時將灼灼的目光射向門口。


    中國有句古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


    此刻,一身藍色警服著身的柳冰正捧著一束鮮豔的康乃馨,邁著輕盈的步子,微笑著向我們走來。


    我看著柳冰颯爽的英姿,絕美的臉蛋,心頭微波蕩漾,暗暗感歎道:如此美豔絕倫的佳人,今生卻注定無緣,真是他娘的一場人生悲劇啊!哎,如果魚和熊掌能夠同時得兼就好了!


    “冰姐你來了!”林強起身,快步走到柳冰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康乃馨放到我病床的另一側床頭。


    我看著兩束嬌豔欲滴的鮮花,傻笑著問道,“你昨天買的這束都還在,今天怎麽又買了一束?”


    “那是冰姐姐祈盼你快點好起來的意思唄,這個都不懂!”葉欣白了我一眼後,飛快地從床邊起身,上前拉住柳冰就姐姐長姐姐短的叫了起來,搞得老子都有些懵逼了:這到底是誰的親妹妹啊?


    “你醒了?沒想到你能暈這麽久,以後應該多吃點兒好的多鍛煉一下身體了。”柳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我,被葉欣拉著手,緩緩地走到了床前。


    我看了看一臉嬌俏的柳冰,又看了看身下那跟暗黃色的導尿管,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許多,在將被蓋蓋嚴實之後,紅著臉迴了一句,“你怎麽來了啊?今天沒上班嗎?”


    “今天在上班啊,不過有個人說想來看你,借口找不到路,特意把我拖來了,你可千萬別感謝我啊,我今天也是順便來看你的,那束花也是她買給你的!”柳冰眼指林強剛剛放在我左手床頭櫃的那束康乃馨,微笑著說道。


    “有個人?哪個人啊?”我看著柳冰,不禁有些納悶。


    葉欣也有些愕然。


    林強見待在裏麵的氣氛有些尷尬,他就提著一個水壺出去假裝打水去了。


    “昕兒啊,你忘記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事了嗎?”柳冰眨了眨眼睛,我才忽然想起兩三天前的晚上在賴肥腸小火鍋店吃飯時,她說介紹林昕兒給我當女朋友的事情,不禁臉一紅道,“她——她怎麽知道我住院了啊?”


    “當然是我告訴她的!”柳冰微微一笑,又側臉向病房門口大聲而道,“那位美女,你還在外麵幹什麽,趕緊進來啊!”


    聽得柳冰如此一說,葉欣和我又將目光望向門口。


    這時,隻見一個長發披肩,一身粉紅色連衣裙著身的美少女推著一輛黑色的輪椅車,緩緩地向我們走來。


    “聽說你兩腿受了傷,林美女特意給你買了一輛輪椅車,這下你幸福了!”柳冰見我和葉欣都看著林昕兒發呆,不禁又插了一句嘴。


    “你們好!”林昕兒見葉欣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不由得微笑著向她和我揮了揮手。


    我看著此時溫情脈脈的林昕兒,心中暗歎道:這還是以前那隻母老虎嗎?為什麽變得這般溫柔撩人了?難道這y的真喜歡上我了?她以前不是歧視老子是個離異的嗎?


    “美女——你也是來看我哥的?我哥現在真是享福了!”葉欣見林昕兒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憑她做女生的直覺已然發現這妞成為我的正室的可能性更大,於是鬆了柳冰的手又去跟林昕兒套近乎。


    我看著屋子裏兩朵警花,暗歎自己沒有分身之術,如今也隻能望著她們偷偷地咽口水了。哎,幸福總是來得這麽突然,搞得老子很不適從啊。


    “我還要上班,你好好養傷——”


    估計是柳冰為了給我和林昕兒創造獨處的機會,這妞假裝看了一下手表後就跟我告別;葉欣也說還要去補瞌睡必須離開,我想起身下那難為情的玩意兒,趕緊讓葉欣叫醫生來把導尿管給我拔了,這y見我臉紅得厲害,已然察覺出我的心思,叫了一個小護士進來麻利地幫我搞定。


    “你今天沒有上班嗎?”病房裏陡然少了幾個人,氣氛一下子就有些死寂了。我見林昕兒坐在我旁邊埋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心中未免有些局促不安。


    “昨天晚上上的夜班,今天休息。”林昕兒微微抬頭,我才發現這妞的眼圈有點兒黑,不過深而不濃的眼影卻將她的神情很好地掩飾了起來。


    “那你怎麽不在家休息啊?”我見過葉欣上夜班的苦楚,成天沒精打采的,像吸了鴉片一樣,因此聽林昕兒說昨晚才上了夜班,格外感同身受,不禁又為她心疼,語調也加重了許多。


    “睡不著,過來看看了哦——”林昕兒見我時不時地偷瞄她,臉竟有些發紅,為了避免無話找話的那種尷尬,她起身走到窗戶邊,伸了一個懶腰後說道,“外麵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啊,正好坐坐你買的輪椅車,謝謝了啊。”我見窗外陽光明媚,正是“采花”的大好時節,便欣然點頭同意,此時我好像把跟慧婷妹子扯了結婚證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也不知這妞現在在什麽地方,她的傷到底好了沒有,剛才柳冰在我麵前的時候居然忘記了問她。


    林昕兒將輪椅車推到床前,我笨拙地擺動身子,這妞見狀,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主動拉住我手,扶住我身子慢慢往輪椅車上坐。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我壓根兒就沒想到,往日裏對我兇巴巴的母老虎,如今竟變得如此溫柔體貼,我的心裏不禁湧起一陣小小的感動。


    坐到車上之後,林昕兒就推著我往住院部下麵的小花園裏走去。因為心中一直有鬼,平日裏廢話特別多的我現在也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從出病房門到下了電梯,我們竟沒說一句話。


    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著大地,住院部花園裏的金菊開得正是醉人。


    一些病人在家屬的陪伴下或是在花園裏散步,或是坐在長椅上嗮著太陽。


    “葉辰,那十萬塊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盡快還給你——”


    “咱們都是朋友,我請林叔叔吃一頓飯不可以嗎?你幹嘛非要還我那錢啊?那可是我心甘情願請你們一家人的,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哪天你請我吃頓飯就可以了。”


    “我可請不起你吃十萬塊的大餐啊。”


    林昕兒的聲音中竟有一絲嬌嗔,聽起來竟格外令人憐惜。


    我當即笑道,“那以後你每天晚上請我吃飯就可以了,不必下館子,你自己親自煮給我吃就好了。”


    本是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林昕兒聽了竟十分興奮,微微彎腰,將一雙美麗的臉湊到我麵前,像個小女孩一樣天真地說道,“那以後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來哦?”


    “到你家裏?”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嗯——去你家裏也可以,反正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住嗎?”林昕兒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啊——”說出這句話我忽然有些後悔,看著左手上那塊銀灰色的機械手表,我忽然想起跟林慧婷去民政廳領證的那一天自己向她保證的事情,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許多——但願現在我跟林昕兒的講話她都沒有聽到。不知我心裏是有那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齷齪想法,還是有那種不讓慧婷妹子生氣的擔心,此時我竟不自覺抬起手去看監聽手表有沒有開關。


    “萬凱那混蛋最近還來騷擾你嗎?”我將手表取下擺弄了一會兒,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又問了林昕兒一句話來緩和現在很是拘謹的氣氛。


    “這幾天已經沒有了,多虧了你前幾天讓他丟大了麵子!”


    林昕兒咯咯一笑,我又開始尋找下一個話題。


    這時,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少婦,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屁孩迎麵向我們走來;少婦打扮時髦,卻心事重重,走路也十分匆忙,那個胖嘟嘟的小家夥則一手拿著麵包,一手喝著牛奶。當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忽然將右手的紅棗酸奶盒隨意扔在了路邊一簇黃色的菊花上,我覺得這小家夥太沒教養了,不由得迴頭看看那位少婦是什麽反映,沒想到那少婦竟如沒看見一般,拉著小孩匆匆而去了。


    “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沒家教了!”林昕兒對小男孩的行為也表示了不滿,在發表一番簡短的感言後,她微微彎腰,拾起菊花上的酸奶盒衝我身後一個拿掃帚和簸箕的保潔叫道,“阿姨,麻煩你到這裏來一下。”


    “喂——喂——”林昕兒對著保潔揮了半天手,那位戴口罩的阿姨不但沒有過來,反而沒聽見一般,拿著掃帚和簸箕就往一樓大廳走去。


    我看著那人的身影,忽然想起自己剛才迴頭的刹那,正好與她的眼睛對視了一秒鍾!那是一雙多麽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啊!究竟在哪裏見過?我的腦袋迅速翻轉三百六十度之後,心中不由得一凜:難道她已經找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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