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一招會使白富美原形畢露,跟我大打出手,沒想到她卻隻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著我。


    “啊——你——你怎麽不還手?”


    我抓著女神的雙峰,簡直是尷尬至極啊。


    “流氓!”


    白富美最終還是出手了,隻是她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


    我下意識地抽迴雙手,摸著瞬間漲紅的臉,忙天慌地賠不是道,“對不起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見到漂亮的女人都激動得不知所以了?滾開!”


    白富美使勁推了我一把,我隨即閃到她身邊,厚顏無恥地解釋道,“我隻有見到你才會這麽激動,其它女人在我心中猶如過眼雲煙一般。”


    “哼——別跟我說話。”


    “不說話憋得慌!”


    “那你跟裏麵那個女人慢慢說——”


    “那女人——好吧,讓我先來審審她,你先消消氣。”走到關著露露的房門外,我忽然靈光一閃,又撒謊道,“啊,完了,我手機怎麽不見了,借你的手機我打個電話!”


    “你這大叔不僅健忘,還丟三落四的,將來誰嫁你誰倒黴!”


    白富美撅了撅嘴,看起來還有些不情願,但最終她還是從褲兜裏摸出了手機,解開鍵盤鎖後交到了我手裏。


    我則在此之前將一手插進褲兜,快速地將手機側麵的音量鍵關到最小,然後拿起白富美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電話。


    假裝撥了一通號等待了一兩分鍾,我才皺著眉頭將手機還給白富美;白富美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臉上隨即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


    我以為她識破了我的詭計,多少也要在我身上摸一下有沒有手機的,沒想她卻直接揣上手機往屋裏走了。


    看著她那柔弱的身影,我又納悶道:瘋女人若西可是十分強悍的啊,而這個白富美看起來怎麽這麽弱勢?她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你發什麽愣,又在想什麽壞主意是不是?趕緊進來!”白富美跨出兩步腳後,似乎才意識到沒人扶她,於是迴過頭在我額頭彈了一個狗彈子。


    我立即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精神抖擻地立正行禮說yes。


    進了屋後,我找來一張椅子讓林慧婷坐下,自己則連恐帶嚇地讓露露招供是誰在背後搞鬼;這女人本來先前也咬定是總經理李微在林慧婷背後使壞的,然而當我將何凡的招供視頻拿到她眼前放了幾秒後,她立馬道出了實情。


    我趕緊拿起手機又將她陳述的犯罪經過錄了一遍,然後傳給了林慧婷。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將這兩人直接送公安局,再讓警察把你二叔抓起來?”


    在農家樂裏隨便吃了些飯菜,坐迴寶馬車後,我又問白富美道。


    “暫時算了吧,畢竟是我二叔,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白富美一聲歎息,又頗為幽怨地將腦袋靠在了座椅上。


    我看看時間臨近下午兩點,想想還要去做苦逼的保安,趕緊發動了汽車。


    “還不是因為利益,錢財害了不少人。”想起自己就是因為太窮了才被陳姍姍給拋棄的,我又感同身受地道了一句。


    白富美沒有作答,我微微一側目,才發現她已經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或許,她的身心都太疲憊了吧!


    我也不好再打攪她,一直將車開到慧豐大廈地下車庫,我才將林慧婷搖醒。


    “我送你上樓吧?”


    擔心白富美腳不好使,我替她打開車門後又大獻殷勤道。


    “不用了,你去上你的班吧,我給小會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說完,白富美果斷地打了一個電話。


    我則站在她身邊默不作聲。


    有時候,就這樣站在心愛的人身邊,任何話不說,任何事不做,也是一種愜意的享受。


    五分鍾後,一個氣質不凡,身材高挑的製服女孩從電梯裏跑了出來。


    我看著她的模樣,又想起黃毛波那猥瑣的表情,暗笑她把他甩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走了,再見!”


    林慧婷被小會挽住一隻手後,就對我揮了揮手。


    我淡然一笑,頭也不迴地朝慧園春天小區走去。


    也不知白富美有沒有迴頭看我,反正我是竭力擺出了一副從此相望於江湖的神情,因為我實在怕自己陷得太深,中國那種“門當戶對”的傳統觀念,在我的意識中是紮了深根的,我也覺得我可能跟她最終走不到一起。


    從慧豐大廈地下車庫出來,我徑直向譚主任所在的物業辦公室走去。


    走到辦公室外麵的時候,我竟發現那裏停著一輛兩輪的警用巡邏摩托車。


    我以為這是小區保安巡邏的座駕,當時也沒在意,直接走進辦公室才發現,譚主任的辦公室竟坐了兩個穿製服的警察,而他們居然是警花林昕兒和協警小江。


    “警官,他來了,他來了!”


    譚主任見我走進,兩眼放光一般衝到我身邊,拽住我一隻胳膊就滿臉興奮地對坐在椅子上看報的林昕兒大叫。


    “對啊,我來上班了,譚主任,見到我不要這麽激動嘛,我又不是什麽明星!”此刻,我還不知道這家夥的意圖,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懷好意。


    “怎麽又是你啊!”協警小江一個沒忍住,居然“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譚主任大跌眼鏡。


    林昕兒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椅子上站起,一臉漠然地向我走來。


    “嗨,美女,咱們真是有緣啊,在這裏也能見到你!”


    我笑著跟林昕兒打了一聲招唿。


    譚主任趕緊鬆開我的手,瞪大了眼睛問林昕兒道,“你們——你們認識?”


    “哈哈哈,熟悉得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我見譚主任一臉的尷尬,便幸災樂禍地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把。


    這老小子頓時有一種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感覺。


    “那件事還沒擺平,你又在這裏惹事了!你可真讓人頭疼啊!”林昕兒微微皺眉,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說道。


    “警官,難道還沒有人主動投案?那件事真不賴我,我早把誣陷我的資料拿到你們隊裏了,你應該相信我!”我竭力為自己辯解道。


    “那今天又是怎麽迴事?”林昕兒瞪著眼,厲聲而道。


    “今天,今天又咋了?”我假裝一臉茫然。


    譚主任慌忙哭訴道,“警官,我的臉就是被他打了的,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說著,譚主任就手指額頭上的一處顯眼的淤青,控訴我上午種種罪過。


    “喲,你還挺能耐的啊,居然跑到這裏打人來了?”


    林昕兒斜了我一眼,我假裝無辜地迴道,“警官,我什麽時候打人了,他這傷疤明顯就不是打了的啊!譚主任,麵對警察你一定要說實話啊,不然小心我告你誹謗和誣陷!”


    “警官,你們聽,明明就是他打人了還不承認!哎喲——疼死我了,我懷疑被打成腦震蕩了,警官,我要求做傷情鑒定!”


    “譚主任,說話要有根又據!你憑什麽說你額頭上這傷疤是被我打了的?你有什麽證據?”我理直氣壯地站到譚主任麵前,這老小子又嚇得連連後退道,“哼,我這個傷疤就是證據,秦隊長他們還可以證明!他們也被你打了!”


    “你這傷疤分明是你走路不小心磕了的吧?不信我們去做傷情鑒定,看看究竟是不是被我的拳頭給打了的。還有你說什麽秦隊長可以證明,那你叫他們進來對質啊!”


    “我就在這裏!”一聲吆喝聲猛然從門口傳來。


    我微微側目,發現秦隊長領著上午挨了揍的三名保安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譚主任的辦公室。


    “警官,我可以證明譚主任額頭的傷是被這人打了的。還有,我們四個人也被他打了!”秦隊長站到林昕兒麵前,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被他打了,你們四個也同時被他打了?”林昕兒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秦隊長一眼,同時圍著幾個身高馬大的年輕保安轉了一圈。


    “對!”四個保安異口同聲地道了一句。


    譚主任也跟著點頭。


    協警小江瞪大了眼睛,頗為譏諷地問了一句,“你們四個居然打不贏他一個?看你們身子骨也不弱啊!”


    “他是退伍兵,他厲害得很!”譚主任指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則根本就不鳥他,望著辦公室的天花板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林昕兒咳了一聲,示意我低調行事,我當然心領神會,暫時停止了吹哨,她便又問秦隊長,“他打的你們哪裏,指出來我看看——”


    “他——我打的我屁股!”叫華子的保安立即舉手示意。


    林昕兒瞟了一眼,隨即黑臉而道,“他都打傷你屁股了,你走起路來怎麽還大搖大擺的?我要是你,被人打了屁股,我真沒臉走到這裏來訴苦了。”


    “我——警官——”被林昕兒一批鬥,華子立即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低下了頭,我則用幸災樂禍地表情看著幾個跳梁小醜。話說,最近一兩次這個美女警官都有意無意地幫我說話,那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啊?


    “你們又傷哪兒了?”林昕兒見華子啞口無言了,便又盯著秦隊長三人問道。


    “我們——我們跟他的傷情差不多,隻是我們被電警棍傷得更深。”秦隊長見林昕兒有意幫我說話,氣焰也不再像先前那麽囂張了。


    “你用電警棍打的他們?”林昕兒陡然向我投來一雙質疑的目光。


    我連忙擺手道,“警官,我能有那玩意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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