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現在在做啥?你還好意思說你是良民?”我抓住範建的後衣領,直接將他從蘇靜身上提了起來。


    蘇靜慌忙從床邊上站起,整了整衣褲後,看也沒看我一眼就往門口跑。


    看來,我的化妝技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連她也沒認出是我了。


    “站住!”我將範建摁蹲到在地上後,也匆匆跑到了門邊。


    “警官——我——我不是賣的。”蘇靜以為我這個“警察”把她當成了失足婦女,於是驚慌中站定,然後低著頭迴了我一句。


    “我當然知道,讓你留下來主要是想請你配合我們錄下口供。”我走到門邊,偷偷地瞄了一下過道裏的情況,確信沒什麽異常後,就麻利地將房門虛掩上了——剛才我們的力氣雖然大了點兒,不過這門還沒被踹得很壞,輕輕合上還是可以的。


    “我——我真不是賣的。”蘇靜的話語中帶著哭腔,看來她一直擔心我們找她麻煩。


    “我真的隻是請你配合我們錄口供的。”我哭笑不得地抓住蘇靜的一隻手,然後用真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連我的樣子都認不出了嗎?”


    “啊——”蘇靜聽得我原聲再現,慌忙抬起頭,仔仔細細地看了我一眼,這才麵帶喜色的說道,“你——你是辰——”


    “噓——”我對她比了一個手勢,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又輕聲而道,“我說過會幫你就一定會幫,看我們怎麽玩玩這混蛋,你跟我們演下戲。”


    “好。”蘇靜破涕為笑,使勁地點了點頭。


    我鬆開蘇靜的手,又走進了裏麵的睡房。


    這時,犯賤人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我看他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可惜忘了借手銬,不然現在的場麵更加精彩有趣了。


    尹飛飛見我們進來了,於是將假手槍收起,代替我一臉嚴肅地問範賤人道,“你是幹什麽的,在這房間裏幹什麽?”


    “我——我是良民,警官,你們抓錯人了。”範建聽到有人問話,慢慢地抬起頭來,我害怕他認出我的樣貌,於是走到他麵前踢了他一腳,大聲喝道,“給我老實點兒!”


    “是,是,我老實,我一定配合你們的工作。”範建又慌忙低下了頭。


    “你是良民你怎麽會帶個女人來這裏開房?看你年齡,早過了結婚年齡吧?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這裏談戀愛的,說,你是不是p客?”尹飛飛又沉聲而道。


    蘇靜聽到p客兩字,又微微低了低頭。如果她不知道站在她麵前的人是我,我想她現在的心情一定也是提心吊膽的。


    “我——我是帶我的助手來這裏陪客戶吃飯的。我不是p客,請警官明鑒。”範賤人又緊張兮兮地迴道。


    “吃飯?你們怎麽吃到床上去了?”尹飛飛故作吃驚的吼了範賤人一句,又問蘇靜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這裏,範賤人又微微地抬了抬頭,他似乎想向蘇靜投去求助的目光。


    “警官,我們是太格公司的,的確,的確是來這裏陪客戶吃飯的——隻是,隻是——”蘇靜畢竟還想在太格通訊上班,所以她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講到後麵重點部分的時候,她就故意裝作很難為情地說不出口,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趕緊用假聲說道,“原來你們還是太格通訊的啊,看樣子你是個當官的吧?怎麽,借陪客戶吃飯為名,想跟這位美女來個霸王硬上弓?”


    “不敢,不敢。”範賤人聽我道出了他的陰謀,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把你身份證和工作證拿出來!我們登個記,核實一下你的身份!”尹飛飛又吆喝了一聲。


    範建以為我們不拿他當p客了,慌忙從西服口袋中摸出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


    尹飛飛拿起工作證假裝看了一眼,又大聲說道,“喲,還是一個執行副總——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一天有事的時候就讓小蜜幹,沒事的時候就幹小蜜啊?”


    “我——我不是小蜜!”盡管知道尹飛飛跟我是一夥的,但聽到他把她說成是小蜜,她還是有些不開心。


    “她確實不是小蜜,他是財務部的,我請她來是幫我簽單的!”範賤人跟著狡辯道。


    “簽單?你簽單簽到床上去了?”我又假裝生氣地輕踹了範建一腳。


    這家夥立即啞口無言了。


    “你說今天的事怎麽處理吧?”尹飛飛又一本正經地問範建。


    範建戰戰兢兢地說不知道。


    “姑娘,剛才他是不是把你壓在床上想對你圖謀不軌?”尹飛飛又迴過頭問蘇靜。


    蘇靜默不作聲,偷偷地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我示意她點點頭。


    蘇靜當真對著尹飛飛點了點頭。


    尹飛飛這下就有話說了,再次厲聲而道,“強奸他人的意願,你這個性質十分惡劣,問題特別嚴重啊!你起來跟我們去刑警隊走一趟吧!”


    “別——別去刑警隊,咱們有話好好說!”範建一聽說要帶他去刑警隊,又緊張了許多。


    “怎麽說啊?”我故意拖長了唱腔。


    “我可以賠錢,賠錢!”犯賤人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了,當然知道遇到這種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出錢免災。


    “賠錢?你問問這姑娘同意嗎?”尹飛飛又將目光投向蘇靜。


    範賤人也微微抬起了頭,同時向蘇靜乞求道,“小靜啊——哦不,蘇靜,麻煩你跟這兩位警官求求情,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見範賤人又抬起了頭,於是又走到他麵前去踹他。


    蘇靜則吱吱唔唔地迴道,“我——我——賠錢還是算了吧,隻請範總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蘇靜畢竟是個善良的女子,她知道這時訛錢是不對的,而且最重要的還是她想繼續在太格公司待下去,所以她道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一定不說出去!我可以寫保證的!”範建聽蘇靜這麽說,趕緊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緊張的情緒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給這姑娘寫個保證吧!順便跟人家道個歉。”尹飛飛道。


    “好的,我馬上就寫,我——我可以起來了嗎?”範建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


    “起來寫吧!”我將頭轉到一邊,盡量不讓範賤人看到我的臉。


    範建聽我說讓他起來了,如蒙大赦,可能害怕我再踹他,所以他也不敢盯著我和尹飛飛看了,老老實實地從他的皮包裏掏出紙和筆寫起了保證書。


    我和尹飛飛看著犯賤人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都有些忍俊不禁。


    兩分鍾後,範建將保證書遞到蘇靜麵前。我從旁看了一眼,上麵無非是說他今天不該對蘇靜同誌動手動腳的,保證以後再不犯這樣的錯誤,同時也保證不因此事在工作上難為蘇靜同誌。不得不說,這賤人雖然人品差了點兒,不過他的字倒還寫得不錯。


    我看了這張保證書後,就示意蘇靜先收起來,然後大聲而道,“好了,既然事情調查清楚了,你可以先走了。”


    蘇靜對我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外走。


    “警官,我也可以走了嗎?”範建以為他也可以走了,尹飛飛直接喝道,“你還要等一下!”


    “好的,我一定配合。”範建連連點頭,臉色還十分難看。


    我將蘇靜送到客房門口,又觀察了一下過道裏的情景,才輕聲而道,“你先迴家,今天晚上的事,任何人問起都不要說,更別說見過我。”


    “嗯,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謝謝你,那我先走了。”蘇靜對我微微一笑,我又對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她電話聯係,她點點頭後迅速離開了。


    我則關上房門,繼續來到範賤人麵前。


    “雖然你取得了被害人的原諒,但是你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國家法律,所以我們依法要對你處以治安拘留和罰款。”尹飛飛見我進了屋,於是又開始了我們下一步的表演。


    “他是個副總,治安拘留的話可能對他的前途有影響,就罰款吧!”我假裝做起了好人。


    範建連忙附和道,“對,對,兩位警官,你們罰款就可以了,可千萬別抓我,我老婆孩子父母還等著我掙錢養活勒!”


    “媽的,你怎麽現在才想到你的老婆孩子父母?把別人壓到床上的時候就沒想到這些?”尹飛飛又厲喝了一聲。


    “我——我知道錯了!”範賤人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好了,看在你認罪態度這麽好的份上,我們也不多說了,你直接交罰款吧!你這個屬於強奸未遂,按規定是要處一萬元的罰款——”


    “好,我給,我馬上就給!”老子話還沒有說完,範賤人立馬就打開他皮包的拉鏈,從裏麵取出一遝捆好的百元大鈔,我和尹飛飛見了不禁都有些傻眼,尼瑪!老子本來還想說要給他打個折隻交五千就可以了的,他居然爽快地摸了一萬塊出來,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就說要交兩萬罰款了。


    “行吧,看你也是一時糊塗,我們也不為難你了!”尹飛飛偷笑著接過錢,然後拍了拍範建的肩膀。


    “好了,你繼續在這裏等你的客戶吃飯吧,我們去辦其他事情了!”再這麽耗下去的話遲早會出事,所以我跟尹飛飛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快速往門外走去。


    “好的,好的——”範賤一陣唯唯諾諾,不過很快,他又從我們背後傳來質問的聲音——“警官,我交了罰款怎麽沒罰款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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