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背包,一手提著個大蛇皮口袋的衣服,一手挽著我媽的手走進了電梯。


    此時,我們的臉色都是無比陰沉的,心情都是莫可名狀的。


    在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京都小區後,我招了一輛的士往我新租的小區趕去。


    坐在車上,我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又摸出手機,戰戰兢兢地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本以為我爸聽了會沉不住氣,沒想到他卻異常沉著地說這婚離得好,早離早解脫。他問我們現在去哪裏了,我媽就說去我新租的小區了。


    我爸聽了二話不說,掛掉電話就從餘林開車趕到我新租的小區了。隨後趕來的,還有在江陽市人民醫院上班的老妹葉欣,以及妹夫張勇。當兩人聽說我的悲催遭遇後,氣得直想開車去找陳姍姍掐架,最後還是被我爸喝住了,兩人才跟我一起平靜了下來。


    在新租的房子裏,我們五人圍繞我的現狀開了一個特別家庭會議,其間說得最多的還是讓我看開些,然後趕緊想辦法,重新找女人結婚生子。會後,老妹葉欣直接摸出兩萬現金讓我去置辦家具,老爹更是摸出一張這幾年做生意積攢而來的大概有四十萬存款的銀行卡,讓我直接把租的這套看起來還不錯的兩室一廳的新房給買了,我當然都是沒心沒肺地接受了。


    晚上,我們一家人悶悶不樂地吃了一頓團圓飯,葉欣和張勇就迴他們住的小區了。我爸和我媽陪我住了兩天後,也迴餘林縣城去了。走之前他們還特別叮囑我看開些,畢竟現在離婚的也多了去了,他們也見慣不驚了。


    我看著兩人一夜之間生出的些許白發,強忍著沒有流淚,最後揮手跟他們告別。


    如此渾渾噩噩地在屋裏睡了兩天後,我又照常上下班了。


    大約一個月後,我的心情慢慢地恢複了平靜,我也開始了我苦逼的單身狗生活。本以為我以後的人生都會在平淡中操蛋地度過了,可沒想到隨著一個人的到來,卻出現了驚天的大逆轉——


    記得那是一個星期六的早上,那天我一直睡到十點半鍾,才從床上爬起來。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背上挎包,穿上休閑鞋,轉身正準備拉上房門去小區外的李家飯店,將早飯和午飯順帶一起吃了再去大街上散散心,恰在此時,我忽然聽到樓道裏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


    我不經意地往樓道裏一瞥,居然發現一個穿著白色中號婚紗的年輕姑娘正拚了命地往樓上跑來。


    這姑娘丹鳳眼,瓜子臉,近一米七的身高,抹胸前那兩團若隱若現的東西差點兒沒把我眼珠子勾出來。


    靠,長得真是太好看了!


    我正看得有些神魂顛倒,樓下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熙攘的吆喝聲。


    我心下納悶:我搬進這小區也有一個月了,從未在這幢樓見過這新娘子啊,這y的怎麽跑這裏來了?難道她是今天嫁過來的?


    見我的房門開著,穿婚紗的美女竟不顧我異樣的眼神,推開房門就往我的屋子裏衝。


    這特麽是怎麽迴事?


    難道是她內急,想借我衛生間一用?


    “葉——帥鍋,你貴姓啊?”


    正當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美女忽然在驚慌中轉身,站定,算是跟我打了個招唿地問了我一句。


    “葉——辰。”


    我愕然地看著她,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琢磨著這y的剛才究竟是說的“也”還是“葉”字,貌似她認識我似的,她該不會是搞詐騙的吧?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辰哥,借你的房子躲躲災,你不會介意吧?”


    躲災?尼碼,穿起婚紗跑到我房子裏來躲災?


    這特麽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


    聽著緊跟而來的嘈雜之聲和混亂的腳步聲,我眉頭緊皺——該不會惹上什麽麻煩吧?


    “辰哥,麻煩你趕緊把門關上,千萬別說見過我了——”


    美女也不待我同意,又輕言細語的說了一聲,然後挽著婚紗徑直衝向我的睡屋去了。


    “快快快,給我上樓找!”


    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遂了美女的心願關上房門,忽然又看見一個衣著華服的貴婦氣喘籲籲地領著四個殺馬特往樓上衝來。


    “小夥子,看到一個穿婚紗的美女上樓沒有?”


    貴婦見我要關門,忽然伸出一支手擋在我的門口,待她站穩後,又很不禮貌地將我從門口掀開,然後探進一個腦袋,將我那二十平米的客廳麻利地掃視了一番。


    “看見了,往頂樓跑了!”


    我見這婦人很不懂禮貌,於是故意騙說道。


    她身後的殺馬特聽說美女往頂樓跑了,又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


    我以為這婦人也會跟著他們一起上樓,沒想到y的竟推開我門,徑直往客廳的沙發上走去。


    “小夥子,你不介意請我喝杯水吧?”


    “介意,我當然介意。”


    我瞪了貴婦的背影一眼,然後很不爽地迴了一句。


    娘的,從她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乜斜著眼睛,像老子欠了她幾百萬沒還似的,老子能不介意嗎?


    再說了,我跟她非親非故的,我幹嘛要請她到我屋裏來喝口水啊。我感覺這女人就跟陳姍姍一個屌樣,所以完全對她沒有好感。


    “小夥子,我看你人挺實誠,善良的,怎麽,請我喝一杯水你都介意?”貴婦一屁股坐到我才買的那套米黃色沙發上,臉上總算有了些溫潤的顏色。


    她可能也跑了一段路子,我看她額頭上竟是汗水,直坐到沙發上了,都還“唿唿”地喘著粗氣,看來養尊處優的日子她是過得太多了。


    “我當然介意了,我才搬來這裏沒幾天,飲水機都還沒有買迴來,要想請你喝水的話我還得拿一個古董茶壺去氣灶上燒!”我直接將身上的挎包往她旁邊的沙發上一甩,很沒好氣地說道。


    “你——你這娃怎麽這麽沒家教啊!”婦人見我扔出去的挎包差點砸到她,條件反射性地一彈後,站起來暴跳如雷地對我說道。


    “你才沒家教!別忘了這是我家,我可沒請你到這屋裏來作客!”


    我仔細將這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著一身不菲外衣,看上去十分雍容華貴的婦人掃視了一番之後,依然很不客氣地迴道。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有你這麽跟我說話的嗎?”婦人抽了一張茶幾上的抽紙,擦了一下她額頭滲出的汗珠後,對我咆哮道。


    “我管你是誰,擅闖民宅就是你的不對!你走到哪裏都說不過去!”


    我剛說完這句,四個黑西裝的殺馬特忽然從樓上跑下來了,這些無禮的家夥直接闖進了我的客廳,筆挺挺的站到貴婦麵前,其中一個領頭的畢恭畢敬地低著頭對貴婦道了一句,“厲董,我們上樓看過了,頂樓的門被鎖死了,小姐可能進了這幢樓的某一間屋子裏麵。”


    “一群廢物!看個女人都看不住!”所謂的厲董完全把老子當成了一個透明人,又罵領頭的黑西服道,“你說你們一天除了戴墨鏡泡妞還能幹些啥?我養著你們是來裝逼的嗎?”


    “不——不是!對不起厲董,我們一定會把小姐找到的!剛才我們已經敲開了樓上五家住戶的門,確信小姐都不在那五家裏,剩下還有三家,屋子裏應該沒人。”領頭的黑西服一直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我看著他那卑躬屈膝的樣子,也能體會他那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心境。


    “阿輝,你確定樓上隻有八戶人家了?”貴婦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恩,這幢樓隻有七樓,每層樓兩戶人家。從這層樓上去還有四層樓,八戶人家。”領頭的叫阿輝的黑西服迴道。


    “我說,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的話就拜托你們出去了——ok?”


    娘的,把老子這裏當什麽地方了?菜市場?我去年買了一個表!


    “小夥子,你急什麽?你應該注意一下你跟我說話的語氣!你這麽急著趕我走,莫非我女兒被你拐到你這屋裏來了?”貴婦又將眼睛往我身上一射,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特麽根本就不知道你女兒是誰,別在這裏含血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俗話說,嬸嬸可以忍,叔叔不能忍啊,我特麽是徹底憤怒了,因此直接暴了粗口,大有要跟這些家夥幹架的氣勢。


    “小子,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阿輝聽我說話很衝,抬起頭後,咬著牙,板著臉對我叫道。


    “媽的,給老子滾!再不滾老子報警了!”話說,我也是有骨氣的,我可不會被這些家夥所嚇住。


    “我看你這分明就是欲蓋彌彰!阿輝,帶你的人,給我搜他的屋子!”貴婦完全不給我台階下,竟命令阿輝搜我的屋子!這特麽一搜,不坐實了我拐賣少女的罪了麽?雖然老子根本就沒這樣幹過,不過我特麽說不去這個理啊!


    “你們敢?!”我直接雙手一伸,攔在了阿輝麵前。


    “有什麽不敢!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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