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暴雨過境。?。。


    暴雨裏,很多人,失去了原本的身影。


    索拉卡,卡爾薩斯,還有,很多很多的,和這兩個名字息息相關的人。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瞬間。


    一下子。


    安妮覺得自己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


    “老杜。”她下意識地喊老杜,因為她馬上就要出門去參加召喚師峽穀對決。


    今天她有三場比賽。


    分別是對陣凜冬之怒,德瑪西亞,還有冰霜部落。


    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她需要盡快出門,調整好狀態,她需要老杜駕駛的安靜沉穩的馬車。


    可是,她很快就想起,老杜,在前天也走了,去了諾克薩斯。


    是啊,老杜,也不在了。


    她這樣想著,有些失神的套上了華麗的長裙,一步一步走向了外麵。


    ————————————————————————————————


    整整一天的對局緊湊而慘烈。


    安妮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些之前已經顯得有些鬥誌不足的對手,無論是凜冬之怒也好,德瑪西亞也罷,都像是打了雞血般瘋狂進攻。 還是……整個巫毒之地?


    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細汗,安妮忍不住喘息了一下,就算是強如她,在連續經曆了三場靈魂層麵的搏殺後,也是精力有些不支。


    盡管她如今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巫毒之地也擁有如同小醜薩科這樣的強手。


    可是在連續不斷的極烈轟炸下,巫毒之地仍舊隻取得了一勝二負的,堪稱勉強的戰績。


    這讓安妮更加感覺到了。某種深徹的陰謀的味道。


    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迎著昏黃的天光朝著四周圍的人群看了過去。


    同樣是剛剛從召喚師峽穀歸來的人們,看著她,或者說,他們巫毒之地的人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在昏黃的天色的掩映下的緣故,透著一種漠然和死寂。


    那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了陳森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她以前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她從出生開始。就是身處在一個滿是荊棘的世界上,到處都是惡意,到處都是殺機,她一動就會流血,受傷。


    隻是以前,總有人替她遮風擋雨,總有人替她撥開荊棘。所以她不用動心。所以她不傷。


    而如今,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替她去撥開那些荊棘。


    她已經在荊棘之中。她可以選擇不動。


    那麽就不會痛。


    可是,她又怎麽能,不動,不傷呢。


    於是,便體會到了世間諸般痛苦。


    她很痛。


    心痛。


    孤獨,寂寞,疲憊。


    她隻想在此刻睡去。


    可是……


    “丫頭,累了吧。”就在這個時候,哈斯塔來到了安妮的身旁,他看著有些疲憊的女兒,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安妮的額頭,仿佛是知道了她此刻的想法一般,拉著她的手來到了法師塔的邊緣。


    從邊緣上,可以俯瞰塔下的萬千風景。


    也可以看到,無數的正人聲沸騰的觀眾。


    恰巧在這個時候,天上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的鏡頭給到了安妮的身上。


    頓時,整個城市都狂歡了起來。


    因為,他們的女神,在看著他們。


    “看到了嗎?看看下麵的大家,大家都是支持著你的。”這時,哈斯塔才開口溫聲說道,“沒事的,丫頭,你真的很棒。”


    “恩。”安妮重重點頭,她那好像是被掏空了的心,又一次充滿了,能量。


    “走吧。”哈斯塔伸出了一隻手,示意安妮挽住他,“夜了,該吃飯了。”


    安妮順從地挽住了哈斯塔的手,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有話要對自己說。


    於是,這一對,仿佛被世界高舉而又孤立的父女,就那麽相攜著離開了高大而孤獨的法師塔。


    “看,多麽美好的畫麵。”高踞於至高裁判席上的拉利瓦什忽然開口,說得,整個平台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


    沒有人再敢開口。


    隻聽到細密的唿吸聲此起彼伏,在傍晚的大風裏。


    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難堪。


    大家心中都藏了秘密。


    大家都知道那些在風裏欲言又止的東西。


    可是,就是無人說話。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怎麽了?大家,忽然不說話了?”拉利瓦什卻明知故問了起來,他笑著環視著四周,笑了一會,自顧自的去了。


    等到他徹底消失了,才有人漸漸開始低聲細語。


    隻是,明顯都沒了之前的那些熱絡的氛圍。


    大家彼此看著對方,帶著深邃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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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拉卡和卡爾薩斯,在昨晚,都失蹤了。”


    還算平穩的馬車裏。


    哈斯塔收起了笑容,皺起了已經開始有些發白的眉毛,說出了難以讓人平靜的話語。


    “我已經知道了。”安妮點了點頭,臉上同樣愁雲滿布。


    “你今天感覺到了嗎?”哈斯塔沉默了一會,忽然這樣說道。


    “恩。”安妮卻是無比默契的迴應,“感覺到了,他們……似乎……”


    “他們已經準備對我們下手了。”哈斯塔直接做出了結論,“我剛剛收到消息,他們遠征諾克薩斯的部隊,有小股,已經分兵朝著巫毒之地而來。”


    沉默。


    長久的沉默。


    “父親,你退出吧。”安妮忽然說,很認真地看著她自己的父親,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退出吧,為了,媽媽。”


    哈斯塔的眉毛一陣跳動,他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車廂裏的燈火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自己的女兒很久後,才道:“我現在終於確認,我哈斯塔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爸爸……”


    “我們哈斯塔家族,從來,沒有拋棄妻子的習慣。同樣的……”


    “也不拋棄女兒。”)


    ps:??最近很抱歉吧,一直一更。


    明天一定兩更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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