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不同尋常的精神力的話……”就在又一發炮彈唿嘯而來的時候,陳森然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精神力在瞬間集中,感知全開。


    下一刻,他進入了氣的世界。


    氣的世界裏,有三道紅光從不同的角度朝著這一邊唿嘯而來。


    果然嘛……並不是隻能捕捉人的殺氣,就算是這些死物的氣息也能捕捉。


    那麽,這個氣,應該不僅僅隻是玄乎其玄的生物情緒實體化的產物,它應該是更高級的——能量。


    能量的流動。竟然可以輕易地感知到能量的流動,我,從前,到底是誰啊?


    “轟——”唿嘯而來的炮彈重重地擊打在黑岩木製的船身上,但或許是因為對方處於極限的攻擊距離,這些明顯來自藍焰島上最大的兵工廠斯柯達的最新款加農炮的炮膛裏的可以輕易擊碎鋼板的炮彈,卻隻在船上留下了一些白痕,就再也沒有別的作為。


    整場伏擊戰已經打了快半個魔法時,可是普朗克的手下卻僅僅隻是因為流彈而傷了十三個,一個都沒死。


    這或許也是到現在為止,普朗克船長閣下還能氣定神閑地站立在船頭的原因。


    “或許……我能幫上一些忙。”陳森然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依舊不變的永恆黑暗,聽著耳邊那些激蕩的風浪和火炮聲慢慢說。


    他知道普朗克對自己的疑心依舊很大,甚至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周有不下十股的殺氣對準了自己。


    應該是已經把我包圍了吧。陳森然這樣想著輕輕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開口,那麽普朗克吩咐他們把自己扔下海喂鯊魚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爭取一點生存的機會,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命可以從一群對自己充滿敵意的亡命徒手下逃走,就算自己的肌肉還算發達,還擁有奇異的能力。


    “哦?”普朗克不鹹不淡地迴了一句,他到這個時候甚至還有興致挑一挑自己的那一對靈動的眉毛來表現自己的黑色幽默,隻是當他再一次意識到對方是個瞎子的時候,他的麵孔有些僵硬。


    “是的,我想我能幫您。”陳森然也沒有在意普朗克的態度,開始閉上眼睛,隻是在將要進入感知全開狀態時,他忽然說,“當然,如果我身邊的先生們可以把你們手裏的刀劍拿開一點,我想我會舒服一些。”


    這一句話出口讓原本已經將陳森然圍住的海盜們頓時紅了臉,就算他們殺人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可是十多個人圍住一個瞎子,卻讓對方發現了,這實在是有夠丟臉了。


    “比巴博,叫你不要吃那麽多大蒜的,現在放屁被聽見了吧。”帶頭圍住陳森然的普羅托有些惱羞成怒地踢了一腳身旁的胖子,頓時引起了其他海盜的一陣無良的嘲諷。


    普朗克也不禁為自己的手下感到汗顏,隻得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退開一些。


    陳森然卻是早已在說完話後就進入了狀態,這一次他比前幾次更加地專注,因為畢竟是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而且他也很想看看自己這個能力到底可以到達什麽樣的程度。


    隨著精神力不斷地凝固,陳森然發現自己突破了最初的那一個世界,來到了一個新的天地。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原本睜眼的時候眼睛上蒙了一層紗,看到的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的,隻是一些大體的輪廓,而現在,那一層紗被扯了開去,已經能夠看到那些輪廓本來的樣子,像是山,像是海,像是天空,像是那些唿嘯而來的殺機。


    陳森然發現了那些炮彈飛馳而來的方向,但是他沒有急著將這些方位報出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報出來,也是徒勞無功,就算普朗克的操船技藝再高超也快不過炮彈的速度。


    而另一個促使他沒有急著報方位的原因是,他沿著那些飛馳而來的殺氣,在更廣闊的世界裏找到了別的東西。


    一艘船,一艘載滿了二十門吞吐著流動著的能量的加農炮的船。


    應該是一艘三桅帆船。


    “正南偏西三十九度,建議,全速前行。”陳森然一個字一個字將那艘船的方位吐了出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那種笑估計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那就像是一個經年的老獵手已經算準了獵物所有的退路的,洞悉的笑。


    “轉舵七十度,升帆,全速前進。”普朗克這時已經從操控台上退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陳森然,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在船頭迎著風浪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大吼著下了命令。


    整艘船在數百名船員的操作下迅速轉向,由於轉的過急,加上風浪狂卷,整個船身都略微傾向了海裏,浪頭直接衝上了甲板。


    但是那些久經風浪的海盜們卻是沒有慌亂,在略微的調整之後他們便嗆著海水站穩了身體。


    當他們正想去看看那個可疑的瞎子傑克會出什麽醜的時候,他們卻發現那個瞎子傑克竟然連動都沒有動地站立在船頭,和他們的船長偉大的普朗克一起,迎著撲麵而來的大浪,穩得像是一座山巒。


    這個發現讓他們原本對於這個瞎了眼的男人的輕蔑少了一些,甚至於有些佩服,要知道在這樣的風浪裏,能夠筆直的站著是一種實力,但是敢於正麵迎接風浪卻更是勇氣。


    不知不覺的,他們手裏對準著陳森然的刀劍鬆懈了一些,或許,是在心底深處對於這個陌生人有了那麽些認可。


    “正南偏西四十七度。”陳森然卻是全然不知這些,依舊沉浸在那美妙的精神追蹤裏,將那一艘船的方位牢牢鎖定,不讓它有任何機會逃走。


    在現在這樣被四艘船團團圍住鎖定轟擊的情況下,唯有抓住一個往死裏咬才能破壞他們的陣型,最終個個擊破。


    當然,這樣打的前提是,他對於普朗克這艘船有無比的信心,如果說之前被炮彈擊中沒有任何的事情是距離太遠,那麽隨著距離的接近這艘船被擊打的時候響在耳邊的仍是那樣輕鬆寫意的啪啪聲,就證明著這艘船一定有著其不為人知的強大之處了。


    以力破巧。


    這,便是取勝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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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棄那些粗製濫造的連英雄聯盟基本常識都沒有搞清楚的書吧,我來告訴你什麽叫真正地瓦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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