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與茶泡飯連續交手數個迴合,以往和她戰鬥的人隻要接觸幾次,他便可借助背後的暴食虛界,通過一種複雜的運算公式,計算出對方的絕對頻率,隨後一記‘極樂送葬’將其消滅掉。


    但是麗塔與茶泡飯纏鬥許久,收集了大量的數據,但每一次計算出對方的絕對頻率後,這個值就會發生偏移,陷入一種完全無解的狀態。因此麗塔最強的攻擊反而發揮不出來。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麽茶泡飯的體質,就等於天生克製麗塔的能力。但事實並非如此,隨著交戰時間增長,麗塔又發現對方兩個古怪的地方。


    首先是對方的防禦力,也時時刻刻的在毫無規律的波動。防禦力強時,麗塔發揮出半永劫的力量,也難以將其重傷。但有時對方又會莫名其妙的陷入不設防狀態,隻是一記重拳就打得他胸腔凹陷,肋骨連續斷掉好幾根。


    而茶泡飯另一個的奇特之處,就是時刻變化的攻擊力。


    麗塔身為鋼女仆,又是半步永劫,防禦力之強在整個錫蘭也屬於前列。事實上茶泡飯的最強攻擊,對鋼女仆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這不是底氣,而是真理。


    麗塔一開始是這樣認為的,但很快就發現自己錯的非常離譜。茶泡飯的攻擊力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傷到她。但意外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生,對方有著一定的幾率無視麗塔的防禦,直接攻擊到她,並將她擊傷。


    ……


    麗塔突然撤手,拉開彼此的距離。一番交戰後,她收集到大量無用數據,但她的所作所為並非白費功夫一無所獲。相反,她隱約明白了對方的能力。


    “你的能力是控製概率!但一般意義上的概率掌控,依舊難逃等級的壓製,依舊要被世界之渦統治,要被命運限製不可能對比你更高級的災神產生作用,更不可能擊中我。但你打破這個規矩。你不是永劫,甚至連半步永劫的都不是,在災神中以你的素質,也僅僅是中上。但你卻擁有打破一切的可能性。”


    麗塔思考了片刻,說出來自己的推斷:“應該有一位永劫級別的強者,或者這個等級的力量,將你與‘概率’這個概念融為一體,哪怕世界之渦也不能掌控你,代價是你永遠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力量,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變化。如果放任你繼續成長下去,終有一天你會無限的接近‘永劫’這個概念,但永遠也不會接觸到。”


    “這都能被你看穿?夠厲害的。不過這毫無用處!”茶泡飯聳了聳肩。


    麗塔搖搖頭,接著道:“我隻是在好奇,究竟是誰賦予了你這份力量?世界之渦?”


    “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說。”


    拖延時間明顯對他有幫助,因此他選擇開口。他的特殊屬性隻能保證他在麵對麗塔時不死,但是鋼女仆作為錫蘭有數的頂級大佬,遠不是他能夠擊敗的。所以他必須做好充足準備,然後再奮力一搏,為了獲得這個機會,他不介意說廢話拖延。


    “我出生很平凡,隻是中土南域大垃圾山的一個普通人,用能力的眼光來評判,一生無論多麽努力,都不可能踏入超凡,我注定隻是一個廢人,這個你應該明白吧?”


    聽到大垃圾山,麗塔大吃一驚。渣撒之家的死魔網,全球迴高價收死亡資源,但唯獨不收‘大垃圾山’的貨物。


    中土南域的大垃圾山,也是錫蘭相當有名的一個地方。與妖精湖這種全球最頂級的休閑度假療養聖地不同,南域的大垃圾山,是錫蘭最龐大的不可迴收垃圾堆放區域,規模之大,堪比一個小型公國,無邊無際直徑上萬裏。


    大約在百多年前,那個時代大量沉睡的舊神複蘇,秩序異常混亂。這個時候,中土的南域出現了這樣一個騙子次神,它謊稱為某一位剛剛蘇醒的災神辦事。那位神靈擁有強大的能力,可以分解一切事物,於是開辦了‘垃圾處理業務’,有償分解垃圾賺取報酬。甚至私下買通了天譴教會的內部成員,給予了它一個‘環保工程’的認證。


    雖然這種行為很古怪,但每個神靈都有特殊的力量使用要求或者限製。或許分解垃圾對於這位災神來說,不僅僅是賺錢的手段,還能在分解垃圾的過程中,獲得特殊的好處,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奇葩的選擇。西撒不也全世界迴收二手屍體嗎?


    隨後,中土各國為了示好一位剛複蘇的舊神,紛紛將垃圾運往指定區域,並且付出了垃圾分解的費用。此後垃圾越堆越多,創造了一個垃圾的國度,而那位災神一直沒有現身。那個小次神在攢足繼續後,跑路到了熱洲,最終聽說被仇家追殺,躲進了熱洲南部的雨林區域,從此銷聲匿跡。


    而垃圾國度的規模越來越龐大,卻沒人願意對此負責,因此一直存在。各個國家並沒有吃虧,甚至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各國都將這裏當做免費的垃圾堆對待,將無法處理的汙染源都傾倒其中。


    大垃圾山對於中土的價值,大致類似內宇宙的‘次元墳場’。最終演變成錫蘭最大的垃圾露天垃圾存放區。如今,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遊客,都會在乘坐飛行器時,向大垃圾山投擲各種垃圾表示尊重。


    大垃圾山,雖然讀作山,卻是一個國家。這裏應該是中土等級最低,最受到歧視的貧民窟,外人可以入內,但內部的成員禁止出來,除非掌握了超凡之力。


    大垃圾山內部,生存著錫蘭星球資質最差,人生最灰暗的絕望種族。各個物種中的垃圾被拋棄在這裏,它們匯聚一堂,在這片被遺忘的垃圾國度內苟延殘喘。就連天譴教會也刻意迴避。


    當麗塔聽到茶泡飯出身大垃圾山後,心中充滿了意外。稱唿垃圾山的人為垃圾,並不是一種貶低,也不是謾罵,而是事實。


    大垃圾山的垃圾人,不是品性惡劣的‘人渣垃圾’,而是身體素質、根骨資質萬中無一的垃圾。這裏的居民,是各個國度被遺棄的廢柴物種,他們體弱多病、智能障礙、總督殘廢、經脈寸斷、退婚打臉……總之人生看不到半點希望。


    這種‘垃圾人’若是留在各個國度,會造成巨大的消耗。而且將它們放在正常人的社會中,它們不僅僅感到不適應,會被排斥、淘汰,甚至無法適應殘酷生活而死亡。


    於是中土各國相約將它們都丟進垃圾山中,讓它們匯聚起來,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垃圾國度。


    一群垃圾人組成的國家,社會壓力自然會無限下降到適應它們生活的狀態,反而是一種保護手段。不過垃圾山居民最大的特征,就是資質太糟糕,連神都束手無策,它們注定無法獲得超凡智力。


    不過‘茶泡飯’是一個例外!


    茶泡飯從小與眾不同,非常聰明。他在七歲時,就已經懂得了許多成人才明白的道理,知曉自己一輩子都將是廢柴,對此感到不甘心。


    那一日,他碰到了一對奇怪的人。他記得那是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仆。女仆還懷抱一個嬰兒。這怪人仿佛懂得讀心術,隔著墨鏡看了他一眼,就將他心中的一切想法都讀懂。


    隨後,墨鏡人攔下他,提出了一筆交易。他賜予超泡飯打破命運、打破一切的力量。作為迴報,幫她飼養這個嬰兒。渴望力量的茶泡飯選擇了接受。


    從此之後,他除了每周定期更換名字外,再沒有受到限製。那個墨鏡人徹底失蹤,也沒有向他尋求任何報答,或者命令、奴役他。


    而他得到的力量,也沒有出現任何副作用,也沒有任何不良的後遺症,隻要努力鍛煉身體,就能持續不斷的變強。這是一個絕對不平等的交易,比天上掉餡餅還要掉餡餅。


    至於那個女嬰,就是如今的克萊茵。


    ……


    麗塔聽完後,目瞪口呆。這哪裏是一筆交易?這件事就是不要臉的主動贈送主角光環啊!老爺爺親自上門,以送妹子為理由,賜予了茶泡飯無限變強的金手指。


    從此之後,他成為錫蘭最大的變數無人能測。實力不斷變強沒有極限。此外還有一個自帶史上最頂級空間天賦的養成型的美少女克萊茵。而且送克萊茵,還附贈一枚禁忌根源‘瓶中瞳’。


    最無恥的是,這一切不需要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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