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開始,西撒在解剖者的指點下,先後檢查了三位魔女的瞳孔、舌頭顏色,接著抽血化驗,割破數個部位的皮膚,進行檢查。


    前前後後忙碌了兩個小時,解剖者排除掉兩個妹子,隻留下那個年齡最小的金發白皮膚魔女。老人在檢查的過程中,告訴西撒,被邪王卵寄生的妹子一般有三種狀態:


    第一種為初期,邪王卵寄生在肺部,通過唿吸緩慢改造宿主體質。這時候挖掉邪王卵,妹子還有救,經過一係列的思想改造後,可以恢複成萌萌噠的小妹妹。


    第二種,改造結束,宿主開始適應新的力量,而邪王卵則進一步與宿主結合,從肺部擴散到全身。這個階段的妹子,再無法恢複成普通人,但有一定機會通過淨化儀式,滅掉邪王卵,霸占它的力量,成為正義的魔法少女。更大的可能是掛掉,勉強可以看成還有點救。


    第三狀態,也就是這個被選出來的金發魔女,她的靈魂已經和邪王卵連接到一起,她死邪王卵未必死,但邪王卵一旦死亡,她必定會跟著一起死掉。這種狀態的妹子,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受到嚴重的汙染,徹底沒救了,需要人道毀滅!


    普及完必要的知識後,解剖者也開始自己的工作。先指揮西撒將金發魔女擺在手術台上,接著,一件件剝掉她的衣服,然後是……畫著小黃鴨的……胸衣!


    “唔…哇…哦!”剛過十六歲的西撒,不自覺的睜大眼睛,讚歎歎一聲,發育真是沒的說!


    “切!”卡蜜拉丟掉手中的梳子,氣悶的縮成一團,睡覺了。


    還未等西撒欣賞完畢。解剖者已經提起了鋒利的手術刀,熟練的在魔女身上,畫了一個大大的y字。然後剝開了表皮,接著用提起一把大號切斷鉗。輕鬆剪短了根根肋骨,卸開了胸腔。


    “呃……”西撒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的臉,不自覺的拉了下去,真是不解風情的死老頭!“咳咳,那個,咱們不是在做手術嗎?”


    “對啊,有什麽疑惑麽?”老人放下手中的刀與鑷子,看向西撒。


    “肋骨全剪斷了。您這是解剖的節奏啊!”西撒傻傻的問道。


    “她已經沒救了,你以為我在幹什麽?”老頭同樣呆呆的看著西撒,“不懂就閉嘴,認真聽我講!”


    白了西撒一眼,老頭指著魔女的內髒說道:“你仔細看,她的內髒表麵,附著了一層黑色的筋絡血管,這並非人體應該有的組織,而是邪王卵核心延伸出來部分。這種狀態下,這個女孩子已經沒救了。如果被其他人抓住,她隻有死路一條。但既然落到我的手中,我自然不會讓她被邪王卵毀掉。”


    聽老頭的語氣。似乎這位妹子還有救?


    “您打算怎麽做?”西撒好奇的看著白胡子老爺爺。都開始解剖了,還算有救?


    “她的身體已經被徹底改造,無法挽迴,她的靈魂,也被邪王卵融合了。”嘴裏說著,老人已經順著那些黑色的筋絡,終於找到了邪王卵躲藏的位置。


    撥開心髒,老人用鑷子抓住一根不斷躲閃的觸手,接著用力一拽。終於露出一隻拳頭大小,全身長滿血紅小眼睛與觸手的球狀怪物。


    “吱吱吱。吱吱……”怪物那無數顆血紅的小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西撒與解剖者。接著張開那占據身體一半的利齒大嘴,發出尖銳的叫聲,並不斷揮動著短小的觸手,企圖擺脫鑷子。


    “看,它的身體分裂出許多觸手狀的黑色筋絡組織,與女孩的每個器官相連。邪王卵平日從血液中提取能量,而這些遍布體內的黑色組織,能夠吸收外界的能量,接著由邪王卵轉化,再輸送給女孩。”


    解剖者一邊解釋,一邊用刀子切斷那些與內髒相連的黑色筋絡,隻留下一根最粗的,沒有妄動。每當他切開一根黑色筋絡,被麻醉的魔女就會劇烈的抖動一下,當連接心髒的那根被切斷後,心髒不再工作,魔女的生命氣息也慢慢消退。用俗話說,就是死掉了。


    失手把病人活活玩死的意外,西撒經常遇見。在黑臼齒安排的醫學手術課上,他們這群優等生,誰手上沒有四五十條地精亡魂?身為亡靈法師的西撒,很熟悉這種情況,但今天的狀況明顯不同,魔女的靈魂沒有消散的趨勢,而她的大腦,更是保持著活性。雖說死了,但似乎還活著?用俗話說,就是半死不活。


    “這是怎麽迴事?她的靈魂?”西撒指了指魔女的頭顱,好奇道。


    “喏,就是這家夥!”解剖者用力捏了一下鑷子,吃痛的邪王卵炸起全身的小觸手,尖叫起來。兩排牙齒更是咬的‘哢哢’作響,一副猙獰的表情,恨不得咬死解剖者。


    “這根最粗的筋絡,正好與女孩的大腦相連,而她的靈魂,就被這個東西拘禁著。我剛說要挽救這個女孩子,並非指她的身體,而是靈魂。隻有靈魂脫困,才是真正的救贖。”老爺爺推了推眼眶上的單片鏡,高深莫測的說道,一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大師風範。


    “邪王卵可是個好東西!”老人看著手中的恐怖小肉球,突然感慨起來:“雖說是九災之一,邪惡肮髒的怪物,但這玩意卻是最搶手的東西,人人都不想錯過。連教會也不會拒絕,真是可憐的容器。”


    看著魔女的身體,解剖者搖了搖頭,接著輕輕撫過她的金色長發,將她的雙眼合上。突然轉頭看向西撒,麵無表情的停頓幾十秒,老人接著說道:“接下來是重點,你要注意看,認真聽,不要有遺漏。”


    這一刻,西撒忽然有種上課時,老師講到重點,要求記筆記的錯覺?少年立刻打起精神。態度認真的看著老爺爺,學霸氣質彰顯無遺。


    “從古至今,邪王卵一直存在。雖說真正的母體無法消滅,但將其徹底封印幾百上千年。還是能夠做到的,但無論教會還是幾大帝國,或者其他組織,都沒這樣做,而是將母體的活性壓製到最低,並控製邪王卵的產量。曆史上的幾次爆發事件,都因他們太貪婪了。這樣做是錯誤的,但卻符合教會宣傳的教義:判斷一件事物的對或錯。要考慮它帶來利益與影響,兩者相減,利益大過害處時,它就是好的。你現在是《調查表》中的害級,如果你願意捐一大筆錢,或者清剿其他災害來贖罪,無論你是否真心,都能夠消掉罪名。”解剖者莫名其妙的說道,聽的西撒一頭霧水。


    “邪王卵,是一種擁有超強精神力的特殊寄生體。也是最頂級的‘生物腦’材料,即最高級的‘魔腦’,魔女之腦!每一個魔女。都是一台潛力無限的生物運算機器。不過教會有明確規定,隻有無法挽救的完全狀態魔女,才會被用來製作‘魔腦’,那些第二狀態的魔女,將盡力淨化,如果失敗,同樣會被催化到三階段。隻有第一階段的女孩,才有機會恢複正常生活。”


    聽完解剖者的解釋,西撒被驚得長大嘴巴。黑幕。這才是真正的黑幕啊!老爺爺不愧是業內人士,全程高能作死啊!


    “如果我一刀切下去……”老人用刀在那根連接大腦的筋絡上比劃一下。接著道:“她將徹底死亡,靈魂也將消散掉。或許你們亡靈法師有辦法收集這些靈魂。但死亡的那一瞬間,她的靈魂已經失去生機,我是沒辦法讓她複活的。”老頭失落的攤了攤手。


    “如果我沒有麻醉這個小東西……”老人用鑷子夾緊邪王卵,觸手肉球再次暴戾的尖叫起來,“它將在魔女生命無法挽迴的第一時間,吞噬掉她的靈魂。那種狀態下,我根本沒機會提前切斷這根筋絡。”


    “如果我現在切下去,這隻邪王卵吞噬不到靈魂,將是最差勁的魔腦材料。如果魔女死掉,靈魂被邪王卵吞噬,那便是高級材料。還有一種最頂級的材料,在保留魔女生命的同時,洗去她與邪王卵的靈魂意識,然後放入大型容器中培養,姑且看做無意識,但有靈魂的植物人。經過特殊的手術,將邪王卵移植到她的大腦中,兩者結合後,泡在營養液中培養。時間一久,她的大腦將無限增殖,足有房間那麽大,而那強化過的身軀,可以提供足量營養,維持魔腦的活性。這便是大路上最頂級的‘生物腦’之一,我曾經去過觀測塔,為他們培養新型魔腦,最大的那個腦子,嗯……比別墅還要大!但最底端,卻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老頭歪著腦袋迴憶道。


    “您現在要怎麽做?”被老頭嚇得‘毛毛噠’的西撒,低聲問道。


    “說實話,我不喜歡他們用女孩子做材料,如果是天使、精靈、其他妖怪,或者八尺大漢,我倒是無所謂。不過誰叫邪王卵與人類的契合度最高,這才是悲劇所在。”老頭一臉的遺憾,“我家裏也有一瓶性能不錯的生物腦,不過不是邪王卵,而是我用海豚大腦調製出來的。不是老夫自吹,這方麵,我才是真正的專家!之前的說的那三種魔腦,我做過很多,已經沒興趣了。我現在要嚐試的,是淨化掉邪王卵的意識,保留女孩的靈魂,讓她獲得新生。”


    “要怎麽做?”


    “你看著就是了。”


    老頭沒有多話,而是張開左掌,無數銀色絲線從他掌心鑽出,接著攀附到黑色筋絡上,纏繞一圈又一圈,留下一連串微雕般的複雜花紋。這些絲線在纏繞編織的過程中,同時構成了極度複雜的魔法陣。西撒隻認得出這是魔陣,至於更加具體的細節,與其蘊含的含義,根本弄不明白。


    “這是老夫的天賦能力,你就別想了。這種手術,也隻有我一人能做。這個魔陣,是我托老朋友編寫的,效果是阻擋靈魂與能量傳遞。有它在,我怎麽虐待邪王卵,女孩的大腦都不會損傷。”


    解釋完畢,老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極度惡劣,兇殘中帶著點嗜血的興奮笑容,而邪王卵似乎聽懂了老人的話語。幾十顆血紅的小眼睛死死盯住對方,嘴巴咧到最大,全身的短觸手化為尖刺。同樣兇戾無比。


    “狗屁玩意也敢跟我咧嘴?老夫解剖大天使的時候,那家夥比你更兇。最後還不是被我切碎泡到瓶子裏了?”進入狀態的老人已經無視了西撒,反而滿臉快意的盯著邪王卵,接著抽出一根電線接頭,夾在肉球的表皮上,“g老頭特地打造的交流電擊器,享受吧!一萬伏特!”


    老人虐笑著按下開關,電流火花四濺,邪王卵尖叫著顫抖起來。由於鑷子的手柄。是絕緣的橡膠,老人更是肆無忌憚的用力,將毫無還手之力的邪王卵夾變形,從一個肉球,變成一個‘8’字形肉球。


    “嘖嘖,無全狀態就是不一樣,居然這麽耐電!”老人讚歎一句,接著扭動按鈕,“十萬伏特!”


    邪王卵再次度慘叫,小觸手更是瘋狂甩打抽動。雖然明白這玩意不值得同情。但西撒還是有種見到大魔王虐待小兔子的錯覺。


    “不是跟我橫嗎?叫啊!叫啊!”老人口中大叫,右手更是拿起一根帶著絕緣橡膠的鐵針,用力戳著邪王卵的小眼睛。紮水泡一般。紮破許多小眼珠。


    “呐喊吧,百萬伏特!”老爺爺身心大爽,接著調大電力。


    “吱吱吱吱吱吱……!”癲狂的邪王卵開始翻起小眼睛,大嘴巴也冒出點點白沫,似乎快挺不住了?


    “振作點!別死啊,我還沒玩夠呢!”見到邪王卵的慘相,老人突然緊張起來,關掉了電源,用力搖著鑷子。想讓邪王卵清醒過來。


    “吱吱吱……”


    這時,邪王卵老實的收起了利齒。幾十根小觸手有氣無力的耷拉著,那些被紮破的小眼睛。還沒破掉的小紅眼,突然移動起來,最終在大嘴的上方,融合成一雙大眼睛。


    血色慢慢褪去,露出白底黑瞳,嘴巴也縮小一圈。此時再看,哪有剛才的猙獰模樣?完全一隻黑色的大眼萌物!一雙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委屈小嘴巴,和卡蜜拉乞求西撒開飯的樣子很相似。


    看到邪王卵露出哀求的表情,老人不僅沒有被萌到,反而拉下了臉,陰沉沉的說道:“老夫最討厭沒骨氣實驗品!沒有慘叫、沒有反抗,哪裏還有樂趣?你可以死了。”


    銀色絲線在邪王卵的身體上纏繞出一個圖形,老人手掌微抖,這個圖像發出微弱的光芒,邪王卵雙眼突然一紅,狠毒的瞪了老人一眼,變失去了神采,徹底死掉。


    纏繞黑色筋絡的銀絲退去,纏在邪王卵體表的銀絲再次變幻圖形,老人緩緩注入能量,死掉的邪王卵又一次搏動起來,好似心髒一般。接著,一股又一股不知名的物質,順著那黑色筋絡流入邪王卵的內部。西撒清晰的感覺到,魔女的靈魂開始向邪王卵轉移。


    十分鍾後,老人手托一個拳頭大小,沒有觸手,隻有一對大眼睛,與一張小口的黑色皮球,說道:“靈魂轉移完畢。”


    “完成了?”西撒問道。以他的認識來看,老人先將占主導地位的邪王卵,與處於被動的魔女隔離開,然後搞死了邪王卵,讓魔女的靈魂進行奪舍。至於還有沒有後續,他就不清楚了。


    “當然沒完!”老人看來西撒一眼,說道,“魔女雖然值得同情,但也有可恨的地方。三階段的魔女,已經不再是純潔的小女孩。雖然失去了原有的身體,但她的靈魂同樣很危險!”


    數十根銀色絲線再次浮起,接著刺進皮球體內,魔女的靈魂仿佛清醒過來,接著慘叫起來。老人眉頭不皺一下,通過銀絲同時注射數十種藥劑。接下來,小肉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縮小,顏色也退化成粉紅色。


    最終,一隻拇指大小,類似eva中亞當胚胎的古怪小東西,出現在老人掌心。這個小東西,與人類胚胎十分相似,短小袖珍的四肢聚在一起,一根長長的尾巴,腦袋圓圓的,長著一對大眼睛。


    “如果洗淨她的靈魂,與抹殺無異。既然是救贖,那就讓她從新再來一次。之前注入邪王卵之內的東西,除了女孩的靈魂,還有她體內殘存的生命物質。而我注射的藥劑中,有一種是珍貴的退化藥,可以逆轉細胞分裂。這個胚胎,既有人類的部分,同樣有邪王卵的部分。現在,魔女的靈魂跟著身體退化到胚胎狀態,需要重新教育,不過不用擔心,胚胎蘊含著超強的靈魂能量,非一般生物可比,一年就能恢複到成人水平。因為邪王卵的緣故,別指望她能恢複人類形態,你可以把她當做一台有靈魂的魔腦來培養,對你以後的實驗有很大的幫會。如果擔心帶在身邊不安全,我可以將她移植到你的體內。或者移到腦袋裏,做成輔腦?”解剖者將小胚胎交給西撒,接著熱情的說道。


    “呃,不必了,我養她了!那個,該怎麽養?”西撒捏了捏手中的‘邪王卵魔女小胚胎’,手感很好,超有彈性!大概繼承了邪王卵皮實耐|操的特性。用力捏扁,立刻恢複原狀,同時還能發出不滿的叫聲,和洗澡是的小黃鴨一樣,吱嘎吱嘎的,很是可愛耐玩。


    這麽卡哇伊的小東西,還有廣大的前途,雖說是解剖者拿來討好自己的誘餌,但西撒在第一時間就喜歡上了。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小家夥好不好養,千萬不要半路夭折了!


    “養法很簡單,泡在糖水中就行了,死不了的。嗯,對了,記得要加點鹽。”解剖者迴道,“怎麽那副表情?邪王卵的生命力很強的。當然,你也可以精心飼養,買一瓶營養液,隨便加點維生素,如果還有錢,還可以滴幾滴魔液進去。至於清洗工作,丟兩條小魚進去就可以了,於千萬別太大,雖說被吃掉也難以消化,但從魚腹部掏出來還是很麻煩的。最後有一點要聲明一下:老夫出品,必屬精品!”


    西撒:“……凸(艸皿艸)凸……”(未完待續)


    ps:感謝‘蛋哥得賣血’和‘人型哥斯拉’的月票。


    本來打算拆開兩更的,但突然想起來‘分p狂魔’這個美麗的詞匯,於是決定合起來發大章,一定要投票啊!


    ‘魔女小胚胎’可是萌物一件,可以充當鑰匙鏈,也能做生命力超強的寵物,更可以做隨身攜帶的超級智腦,但其實另有用途,沒人能夠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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