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老爺?”

    這個名字對徐景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慕家老爺慕魏江,是碧江南房產的所有者,陵京慕家的話事人。當時徐景和慕詩寒打的賭,就是徐景利用藥鋪和小聚靈陣的畫法,在慕魏江這裏拿到了碧江南的房產,才有了後來在碧江南修煉的機會。

    陌生是徐景和他也僅僅是打過一次交道.

    包括後來辦理房產手續,都是李天依和周懷柔幫他過去拿的,徐景和他就見過一次麵而已。

    更加重要的是……

    徐景這次的婚禮,並沒有邀請慕家的任何人!

    原因自然也無需多說,就是為了顧及席朝青的小情緒,避嫌罷了。

    徐景疑惑地朝著門口走去……

    這慕家老爺在自己大婚之日不請自來,是想幹什麽?

    “慕老爺,你怎麽來了?”

    徐景大步走到了慕魏江身前,麵上帶著禮貌的笑意。

    在場眾人無一不是高官權貴,聽到徐景的話語,他們心頭皆是一驚。

    “慕老爺?哪個慕老爺?”

    “難道是陵京慕家?”

    “謔,那位大人物也來了?!”

    陵京就是南方的京城,與京城相比,其分布的家族那自是不遑多讓,各有各的勢力。

    陵京慕家可以稱得上是整個華夏最低調神秘的大家族了,他們產業分布不明,但資產龐大,盤踞陵京一方,與各大家族都構不成什麽競爭關係,但卻是誰也不敢輕視的力量。

    尤其是慕家老爺,最為神秘,在座的這些人裏,沒有任何一個人與他打過交道。

    “徐景怎麽連慕老爺都請過來了,難道他們也有利益往來嗎?徐景真是一個奇人啊……”

    在場眾人心頭都有些感慨。

    慕魏江穿著一件黃色的唐裝短袖,他身材矮小精瘦,蓄著白色的絡腮胡須,天生一副威嚴臉,但眉眼間的神情甚是急切,對徐景說道:“徐先生,可算是找著你了!”

    徐景一聽他這話,便知他應當不是因為自己的婚禮而來的,好奇道:“慕老爺,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慕魏江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這密集的人流,耐著性子對他問道:“徐先生,你這是打算結婚了嗎?”

    徐景哈哈一笑,說道:“是啊,原本打算明天就舉辦婚禮的,但這幾天道喜之人太多,我便打算延遲三天,三天之後,我選擇在五月二十號結婚,也算是個良辰吉日了,對了,到時候還希望慕老爺能夠賞臉來參加,這裏是一份請帖。”

    徐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份婚禮請帖,但慕魏江隻是隨手收下,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說道:“徐先生!您的婚禮,我先提前說聲恭喜了,來日必定備上賀禮!但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說的!”

    徐景見他終於步入正題,於是點了點頭,淡淡道:“慕老爺慢慢說。”

    慕魏江看了周圍一眼,似有些難色。

    徐景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人多眼雜,慕老爺隨我過來。”

    徐景帶著慕魏江進了一幢小屋,將門合上後,說道:“慕老爺,到底是什麽大事,驚動您親自來京城了?”

    慕魏江看了徐景一眼後,突然彎下腰,說道:“徐先生,我對不住你!”

    說著,慕魏江便朝徐景鞠了一躬。

    徐景感到莫名其妙的,立即扶住了他,說道:“慕老爺,你這是幹什麽?別折煞我了!”

    慕魏江被他扶起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徐先生,你轉交給我的中藥鋪,出問題了!”

    徐景聽後,神色依舊尋常,說道:“原來是中藥鋪的事情啊,無妨。慕老爺,是藥材供不應求,還是客戶出現了斷層?”

    徐景在南城販賣藥膏這麽久,最主要的問題,無非就是兩個。

    藥材稀缺,和市場飽和。

    這是兩種極端,生意好的時候,藥膏都做不過來。但生意差的時候,沒有富豪生病了,也會有慘淡期。

    “都不是!”慕魏江擺了擺手,眸光間似乎覺得甚是棘手。

    “徐先生,實不相瞞,您當時用中藥鋪和製作藥膏的手藝,來換取碧江南的一棟房產,當時我們整個席家上下,都覺得是一筆非常值得的買賣,當然,直到現在我也是這麽認為,因為您的這中藥鋪,簡直就是賺錢機器,太暴利了,從陵京中藥鋪開業到今日,一個多月的時間,而我們的資金入賬,高達六十億之多,這放在其他任何行業,幾乎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這點上,我對您表示深深的敬佩!您是天才。”慕魏江恭敬地說道。

    徐景聽後,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注意到了其中一個重點,說道:“等等!慕老爺,六十億你是怎麽賺到的?這也太誇張了吧?”

    徐景對藥膏的盈利十分了解,平均下來,一個藥膏能賺兩百多萬,但要賺六十億,等於是賣出了三千多個藥膏,以一個月來計算,等於一天要賣一百個藥膏!

    這是什麽概念?

    即便小聚靈陣畫法簡便,但一天專注的畫一百個,堅持三十天,對精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更何況,一百個藥膏對藥材的需求,那是天文數字。

    徐景每天能賣十個藥膏出去,那都是幾千萬流水,算是生意好的時候,藥材也會有供不應求的感覺了。

    徐景身為整個華夏藥材來源最廣的需求商,慕魏江怎麽可能藥材儲備比他還豐富?

    “徐先生,我要向你道歉的地方,就在這裏了!”

    慕魏江麵有愧色,說道:“因為您這藥膏的盈利方式太過厲害,所以我的受眾目標,除了國內以外,還遠銷海外,國際上的富人,也知道了這藥膏的神奇。”

    徐景點了點頭,恍然道:“原來你已經擴展至了全國和海外了,難怪一天能賣這麽多,那藥材你是從哪來的?”

    徐景以前的客戶來源主要是湘南和湘北,不是徐景不想擴展生意,是這玩意太厲害!

    其暴利程度堪比煙草,一旦席卷全國,被官方盯上出台製止,收攏成官方產業,那他就賺不到錢了,徐景怕樹大招風而已。

    不過這慕魏江身份背景深不可測,連徐景也無法洞悉一二,他敢做成全國的規模,恐怕也是帶有官方背景在裏麵,沒有自己這麽多顧忌。

    “藥材……當然也是我從海外收購的,除了沙皇國,東瀛國,以及東南亞的各國都和我有合作以外,我們最大的合作對象,是高麗!高麗也有中藥學,但遠遠沒有我們華夏發展的壯大,所以他們這百年來所囤積的珍貴藥材數不勝數,不知如何入藥,都保留了下來。有了他們,我藥材根本就不缺。”慕魏江解釋道。

    “但……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小聚靈陣上!”

    “徐先生你把小聚靈陣教給我,曾叮囑我不要傳授給第二個人,但每天的供貨量太過於誇張,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過來的……”慕魏江把頭低下,愧疚之色更甚。

    徐景瞪大眼眸,說道:“所以……你就把小聚靈陣的畫法傳給別人了?!”

    慕魏江點了點頭,歎息道:“我傳給的都是我慕家的家族直係子弟,總共傳授給了三人,但其中一名,也就是我的孫女,與金在華關係甚是密切,經過金在華一個月的軟磨硬泡,把小聚靈陣透露給了他!”

    徐景麵色上浮現出了一絲怒火,趕緊追問道:“那現在變成怎樣了?”

    藥膏的製作核心就是小聚靈陣,這是壟斷的手藝,一旦傳播出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尤其是金在華那種人徐景還和他打過交道,城府極深,當初甚至還喚來了東瀛劍聖想置自己於死地,不過劍聖被自己一拳擊敗後,徐景也沒有再把他當迴事了。

    慕魏江說道:“金在華所在的金家,雖是陵京大家族,但他們背靠的卻是高麗三星產業,是帶有高麗官方背景的,現在……高麗火速創辦出了五個藥鋪,並且終止了與我們的藥材合作,他們的藥材量極其龐大,他們的藥膏價格,比我更低!直接壟斷了華夏和海外的所有市場!現在……咱們華夏的藥鋪,已經賺不了錢了。”

    徐景勃然大怒,說道:“慕魏江,你真是老糊塗了!藥膏為什麽會賺錢,你不知道嗎?你為了擴大產業……這等壟斷手藝,你也敢傳給別人?!”

    “你不懂啊。”慕魏江搖了搖頭,“不是我想擴大產業,是有人要我這麽做的。”

    徐景皺眉說道:“你慕家不是身份很大麽?還有人能逼你們擴大產業?”

    慕魏江眯起了眼眸,神色甚是無奈,說道:“當然有——”

    “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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