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出來拿人?氣息強大到連你都能察覺得出來?”

    聽聞青龍給出的消息,慕詩寒臉色微微一變:“那其修為,至少也到化神期了吧?”

    青龍說道:“不錯,西方位置,起碼有三名化神期強者!但讓我奇怪的是……南疆那邊,似乎也有一名化神期強者出世,隻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為徐景而來的。”

    慕詩寒眉頭微微一蹙,她的清靜道,也在滇南南疆的方位,對於那邊的強者分布,她很清楚。

    “你是說……古巫族也有化神期強者入世了?”慕詩寒問道。

    “是的。”

    即便隔著千裏萬裏,青龍也能準確地知曉華夏大地上的強者信息。那些強者,就好比奇珍異寶,其異動,能夠引起青龍這等大人物的注意。

    慕詩寒微微一怔,心中若有所思,說道:“徐景不過結丹期五層,連元嬰期都不是,即便他身具神通,體質特殊,但化神期強者出手……他必死無疑啊。”

    盡管徐景的真實實力遠高於結丹期六層,但慕詩寒又何嚐對徐景的實力不了解?

    她和席朝青,都是這個世界上對徐景真實實力最清楚的人。

    撐死了,也就是元嬰期六層至九層之間的水平,而且前提條件還是景盛大陣不能被封鎖的情況。

    麵對化神期不入世的強者,這種實力顯然不夠!

    此時,

    青龍已經沒有迴答她了,周圍一片靜謐,隻聽得見樹葉沙沙聲,蟋蟀在枝頭的月光下發出陣陣低鳴,讓慕詩寒心中沒由來的煩悶。

    慕詩寒在沉默良久後,傳音給青龍道:“青龍,你再寬限徐景三個月如何?他不能死在別人手裏,我還有話要問他!而且……我會親手把他殺了的,你為何這麽固執?”

    “輕寒仙子,這不是我固執,你也不要再為難我了。”

    青龍也歎了一口氣。

    他與世無爭,不問世事……

    如果不是徐景硬生生掠走了碧江南三分之一的磅礴靈氣,他又怎麽會插手這種事情?

    無論如何,他也承受不了徐景再迴碧江南掠奪靈氣風險了。他將慕詩寒關在這裏,已經是最委婉的處理手段,容不得半點讓步。

    “罷了。”

    見到青龍仍然不肯動搖,慕詩寒性格向來高傲,也沒有再開口求他了。

    她玉手緊握,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之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真切的怒火!

    “我受命保護徐景,這三個月內,誰殺了徐景,誰就是與我為敵!如果徐景死在了神宗手上,那麽,我就殺上神宗,為他討個說法!青龍,你也是幫兇,等一個月後,我尋迴徐景的屍骨,解除修為封鎖,第一個就拿你算賬!”

    ……

    與此同時,京城的夜晚卻是另一番熱鬧景象。

    席家上上下下都在席中乾中午的生日飯宴上喝得醉醺醺的,連席朝晚也不例外,這個剛滿十八歲的丫頭,似乎若有心事,喝得酩酊大醉後,倒在自己房間內唿唿入睡。

    唯一沒醉的兩個人,隻有席朝青和徐景。

    席家大院太過吵鬧,酒氣衝天。他們倆都不喜太熱鬧,便走到京城繁華的夜市之中,難得有閑暇時間,這兩個當世最特殊的兩個散修,便像普通情侶一樣逛在大街上。

    “老公,你這次迴到京城,是不是想我了,特地迴來看我的呀?”

    席朝青和徐景手挽手逛到了京城老胡同的一個夜宵店旁邊,席朝青一邊帶徐景走了進去,一邊笑著對他說。

    “是的。”

    徐景點了點頭,說道:“挺想你的,但也有事情要問你。”

    席朝青蹙了蹙眉,不滿地噘起嘴說道:“哼,看來你來京城,主要就是想問我事情吧?”

    徐景啞然失笑道:“是的……”

    席朝青聽到徐景的迴答,氣得牙癢癢,這人也太不懂女孩心思了,連假話也不願意哄自己兩句。

    席朝青別過頭,走進店內後,對老板說道:“老板,來兩碗豆汁兒,一份炒肝兒和鹵煮,一碟鹹菜,謝謝。”

    “好嘞!”

    徐景和席朝青對坐在一個小桌旁邊,這家店的生意很好,晚上十一點了,依舊是全員滿座,店內充滿了京味的嬉笑聲,來這裏吃飯的,都是口味刁鑽的本地人,知道這裏味道最好。

    “席朝青,我在陵京修煉的時候,覺得十分奇怪,在靈氣充裕的情況下,我的修為老是漲不了,這是怎麽一迴事?是因為我修煉了景盛心法的原因嗎?”

    剛一坐下,徐景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將他從陵京帶到京城的問題問了出來。

    “不知道!”

    席中乾一隻手托著美腮,將頭望向了別處,似乎仍然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徐景見狀,好奇道:“你怎麽了?”

    “你看不出來我在生氣嗎?”席朝青沒好氣地說道。

    徐景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你在氣什麽?”

    “你自己想!”

    席朝青看著徐景滿臉疑惑的樣子,不禁更加生氣了。

    “我……”

    徐景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句話說錯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席朝青點的那幾分小吃也送了上來。

    席朝青仍然在喝著碗裏的豆汁兒,沒有搭理徐景,但她發現徐景望著豆汁兒和鹹菜半天未動,忍不住開口說道:“怎麽?嫌這個不上檔次嗎,還是不好吃?”

    徐景搖了搖頭,笑道:“怎麽會,我那麽多年都過來了,隻要吃的不是石頭,我都覺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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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朝青聽罷,不禁想起了徐景童年孤獨的經曆,心中又是一軟。

    自己好歹也是兩世為人了,怎麽能像小女孩一樣,期望在那種條件下成長起來的徐景,能說些甜言蜜語呢……

    “那你為什麽不吃?”席朝青好奇地對他問道。

    徐景想了想後,笑道:“我是想起了以前看過一本叫《白鹿原》的書,有個富孩子給窮孩子一塊精致的點心,窮孩子不敢吃,因為他怕今日吃過,往後就再也吃不到,於是就把點心扔了,並說:‘狗日的,如果你不能保證每天送我,就別送我。’”

    席朝青噗嗤一笑,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徐景認真地說道:“很簡單啊,很多時候,人是不會覺得苦的,之所以會覺得苦,是因為敗給了對甜的思念。窮孩子不敢吃富孩子的點心,就是怕自己以後懷念精致點心的滋味,但卻再也吃不到了。”

    說完後,徐景舀了一勺豆汁,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

    而席朝青卻一頭霧水,不知道徐景表達什麽,說道:“所以呢?你說完啦?”

    “對啊。”徐景點了點頭。

    “好吧……說到底,你還是覺得這豆汁兒很便宜,天天都能吃到對吧?”席朝青也不知聯想到了什麽,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自己對徐景,恐怕就是太廉價了。

    “你根本從來就沒想過我吧。”

    席朝青低低地說道。

    “不是啊,我覺得我就像窮孩子,你就是那塊精致的點心。因為嚐過你的好,所以在我見不到你的時候,什麽時候都想見你。”徐景緩緩說道。

    席朝青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徐景一眼,臉上羞喜交加,說道:“真……真的?”

    徐景笑道:“當然是真的。問一個人想不想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如果當你麵說想你,那都是騙人的,沒見到你時很想你,但見到你之後,用盡了我所有眼睛和所有距離,已經不想了。”

    席朝青還沒有想到徐景的嘴裏竟然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滿臉羞紅,說道:“誰教你說這種話的?你也學壞了,會哄女孩開心了。以後多來一點,隨便說個一兩百遍就行。”

    “這個……我盡力而為。”徐景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老板好!”

    正當席朝青陷入甜蜜當中時,有一個個頭矮小的人走到了徐景的身邊,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那人穿得髒兮兮的米色布衣,個頭不到一米一,但相貌卻是中年人,似乎是一個侏儒。

    他伸著一個破碗,對徐景說道:“老板,賞點飯錢吧!”

    “好。”

    徐景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些零錢,大概有十來塊的樣子,全部放他碗裏了。

    “老板,就這麽點啊?”

    豈料,那侏儒看了一眼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徐景聽到這話就不太樂意了,想當初他當外賣員的時候,那是五毛錢都要和人斤斤計較。

    雖然現在有錢了,但節約的性格沒有改,今天要不是和席朝青單獨約會,不想被人打攪,放在平時,這人能從徐景身上討得到錢?

    居然白拿的還嫌少?

    “我身上隻有這些零錢了,拿了快點走吧!”徐景皺眉對他說道。

    那侏儒伸手掏出了一個玩意,對徐景問道:“老板,你身上不是還有這個嗎?這個給我吧,比較值錢!”

    徐景隨身攜帶的狗牙玉佩,不知什麽時候到了這侏儒手中,正發著深如湖泊一般的翡翠色,與徐景初佩時的淡青色,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侏儒髒兮兮的麵龐上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把徐景看得最重的父母遺物,給握在了手中。

    “這玉佩裏麵,好像是藏了碧江南的靈氣啊,你是把碧江南的靈氣都搬到這個玉佩中了嗎?有夠誇張的!真是個好寶貝!謝謝老板!”

    那侏儒嘻嘻一笑,身影倏然一落,竟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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