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生病之後在喊我的名字?”

    徐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顯得十分意外。

    他和席朝晚根本沒什麽接觸,仔細想想,就在古醫大會結束之後,徐景把她帶迴了席朝青的家裏休息,稍微和她多聊了一些,除此之外,他們再沒任何聯係了。

    徐景忽然想到了那天席朝晚總是說她在窗戶口看到了那個下蠱的“黑墨鏡白口罩男”,隻不過席朝青的家在二十樓,徐景覺得是她被害得太嚴重才導致了這種現象,壓根就沒當迴事。

    但現在看來……

    自己中了這濫情蠱,好像就是從那天晚上之後才有的。

    而且——

    當天晚上,自己還做了一個有關於青春期的夢,夢裏的對象還是席朝青,醒來後就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不會吧……”

    徐景似乎想到了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錯愕。

    席朝青看著徐景的臉色不太自然,蹙眉問道:“怎麽了?”

    “我能和你一起去一趟京城嗎?”徐景突然問道。

    席朝青一愣,表情有些欣喜,說道:“你願意和我去京城?!”

    “嗯,我也想知道你妹妹得的是什麽病。”徐景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正好我缺個幫忙背行李的人,嘻嘻。”席朝青陰霾一掃而空,歪著腦袋朝徐景俏皮地笑了笑。

    徐景剛好也處理完了手中的所有事物,便陪著席朝青,乘坐著下午的飛機,從南城趕到了京城,到了那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知道席朝青要迴來,席家那邊派了專門的車輛接送,老款的黑色奧迪a6,十分低調。

    副駕駛位置,坐的是一名滿頭白發,身材高瘦的老人,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樣子顯得十分精神。

    “小姐,你去南城才三個月,怎麽瘦了這麽多?待會晚上想吃什麽,就和康伯說,康伯給你做。”那老人迴過頭,看著後座上的席朝青說道。

    席朝青在山洞裏陪了徐景一個月,倒真是瘦了不少。

    老人叫康福,席家的老管家,打理席家五十多年了,看著席朝青從小長大的,除了席家老爺子以外,席家上下都叫他康伯,很受席家尊重。

    “晚上吃什麽都好,不吃魚就行了。”席朝青端坐在後麵,笑著說道。

    “不吃魚?”

    康伯微微一愣,自家小姐以前最喜歡吃魚,沒想到去了南城之後,連口味也變了。

    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說道:“行,倒是好久沒看到小姐這麽高興了,小姐這是有什麽好事嗎?”

    席朝青看了身旁的徐景一眼,麵上喜悅難掩,說道:“沒什麽好事呀,本來帶得行禮很多嘛,今天多了一個人陪我迴來,有人拿行禮,心情就好些了。”

    康伯笑著搖搖頭,說道:“下次這種事情,你打我的電話,我親自去南城幫你提就行了……”

    “好。”

    看著席朝青身邊坐著的那位年輕人,康伯心中很是疑惑,自家小姐打小就心高氣傲,也沒見她和別家公子少爺有過接觸來往,怎麽去了一次南城,帶迴來了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小姐,這一次……咱們席家局麵不容樂觀啊……二小姐還生了一場怪病,哎,我和老爺,都快急死了。”康福緩緩說道。

    “沒關係的,康伯,都會好起來的。”席朝青笑著說道。

    康福歎了一口氣,自家小姐在席家經濟最困難的時候拿了四千多萬,說是去南城擴充產業,招募人才,遭到了家族裏的許多成員反對。

    但席老爺卻堅信自己的女兒有能力,不顧其他人的阻止,拿出錢讓她來南城了。

    可如今……他得到的消息是,小姐在南城一事無成,還消瘦了這麽多,甚至連個提行李的人都值得讓她高興。

    康福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小姐以前多麽驕傲的一個姑娘,等她迴去後,還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其他席家親戚的怒火。

    康福看了她一眼,神色一黯,歎息著說道:“但願吧,人迴來了就好,能在除夕過年前迴來團圓,比什麽都好。”

    ……

    席家的家產眾多,比如在中北海,各個環線地段,都有官方分下來的房產。

    但要說到席家的家族住宅,那可與周李兩家等人的南城世家的住宅都不太一樣。

    席家的家族住宅在京城二環內的一個胡同裏,清代標準的四合院二進院,土地麵積高達上千平米,建築麵積八百多平米,內含六十多間小屋,曾是清朝時期財務部總管大臣的宅子。

    其價值,已難以用金錢衡量了,胡同旁邊的鄰居,也都是京城大人物的頂級世家祖產。

    車停在了院子門口,兩大鎮宅石獅子口含龍珠,氣勢驚人,徐景一下車,就能感受得到席朝青的身份背景,已遠超出了他平日裏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了。

    京城已經下起了小雪,白白的雪絨花蓋在了房頂頗有年代的紅色古瓦上,空氣中傳來了飯菜的香氣,厚厚的燉肉味聞得讓人饑腸轆轆。

    不少房屋門口貼著對聯和倒福,院子裏還有席家小孩的嬉笑打鬧聲,甩炮啪啪作響,蘊含著一股過年的喜慶,仿佛夢迴百年之前,京城還叫北平的時候。

    徐景提著席朝青的行李,嘴上叼著一根煙,步伐緩慢地跟在了他們二人身後。

    “老公……”席朝青迴過頭,似乎覺得讓徐景走在後麵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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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徐景卻朝她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你把行禮給我吧。”

    康福帶著徐景和席朝青來到了一處小屋門口,這裏應該就是屬於席朝青的房間了。

    徐景點了點頭,讓康福把行禮帶了進去。

    隨後康福又出來,說道:“走,我帶你去客房。”

    席朝青在此時打斷道:“不用了,康伯,他……和我住一間房就好了。”

    “小姐……?”

    康福聽到這句話後,顯得有些驚訝。

    席朝青紅著臉走到了徐景旁邊,牽著他的手說道:“康伯,一直沒好意思和你說,他叫徐景,是我的男……朋友。”

    席朝青本想說徐景是她男人,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康福眼神複雜地看了徐景一眼,搖頭歎息了一聲,轉過身,對席朝青說道:“小姐,你進屋休息一會,馬上就開飯了。”

    康福在心裏感慨,自家小姐……居然會栽在了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上,怪不得席家上下對她怨言頗大。

    徐景?

    聽著好熟悉,怎麽和二小姐生病時喊的名字一樣?

    康福搖了搖頭,感覺年齡大了,記性越來越不好,這怎麽可能呢?

    ……

    在康福走後,徐景平靜地對席朝青問道:“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席朝晚?”

    席朝青說道:“等開飯的時候,自然會見到吧,明天除夕了,今天咱們家會開年會,走,先去主院看看人都來齊了沒有”

    “行。”

    徐景點了點頭,和席朝青一起去了主院。

    席家主院很大,席朝青和徐景剛一進去,便看到院子裏擺了大大小小許多桌了,男男女女也坐了不少人,但還沒有來全。

    每年的席家的各個分支親戚,席家中輩晚輩,都會除夕的前一天趕迴來,將明年的各大計劃提前商量,主要以事業為主,在除夕之後,便專心過年了。

    因此,這個年會,也是席家各個分支勢力開始比拚人脈,較手腕的時候,京城席家在京城乃至整個華夏,都占有重要地位,會有人不少人趕在這一天來上門巴結討好,送禮還願。

    如今主管整個席家的人,是席朝青的父親,席中乾,但在這個年會過後,他還能不能坐在這個位置,就很難說了。

    這些桌席都是在外麵露天擺的,旁邊燒著無煙炭火,倒也不怎麽冷,不過主院盡頭的大廳內,還擺著一個主桌,一般的小輩和次一點的席家分支,是沒辦法坐進去的,隻有席家老爺子才能坐在主席位。

    “沒想到你們家的親戚這麽多……”

    徐景看了一眼,頗為羨慕,他孤苦伶仃一個人,身邊沒有任何親戚,今年要不是趕到了席朝青這裏,連他爺爺都沒辦法和他過年了。

    “親戚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席朝青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席朝青和徐景站在主院半天了,但在座的席家人裏,每個人都是皺眉看著席朝青,無論男女老少,竟一個向她打招唿的人都沒有,似乎都有意避開她似的,生怕與她染上關係。

    “就是席朝青害死了席家老二啊?”

    “聽說是這個樣子的,但沒拿到確切證據,不要亂說,總之席中亮死在了南城,別和她染上關係就行了……”

    “她就是個害人精啊,拿了四千萬出去,一事無成,帶了個啥玩意迴來過年了,南城土包子?她咋還敢迴來啊?”

    鄰處一桌坐著不少席家中年婦女,也許是席家親戚分支的媳婦,看到席朝青的到來後,小聲對她指指點點的。

    當著徐景的麵被數落,讓她的樣子顯得有些難堪,麵頰上浮現出了一絲蒼白,嬌軀氣得直顫,小聲對徐景說道:“老公,我……”

    “啪。”

    徐景低頭點燃了一根煙,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別擔心,我會讓你過個好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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