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承衍帝無力地發覺,因為自己方才態度不好,容顧反而畏畏縮縮起來,畏畏縮縮你妹啊,確定不是在折磨他?

    “你快些!”

    “陛下……”這一迴他驚訝地發覺容顧應答的聲音遠了一點,左右看看,投在自己身上的陰影也消失了,他突然又有了不好的預感,鎖鏈麻藥……難道還有沒玩過的東西?

    “你在做什麽?”他知道還是直接發問比較好。

    似乎是迴答他的疑問,一聲書頁翻動的聲音。承衍帝立馬就明白了——春宮小冊?豔情書?小黃書?臨時抱佛腳?

    以他家鎮北侯的認真程度,覺得剛剛沒做好讓他失望了,立馬就過去研究學習、改進技術,還真是有可能的。可,沒人告訴她不該耽擱的時候不要耽擱麽?

    研究好了應用在他身上麽?又生出一種被當做試驗品的不爽哭笑不得來。

    “好了好了,不用看了,*苦短。”咬著舌頭說出“*苦短”四個字,承衍帝有些懷疑,從前躺在床上等待自己臨幸的妃嬪們,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期待加上早死早超生的覺悟。

    太後,太後,您兒子被您坑慘了……

    “陛下……臣……”

    “又怎麽了,平日也沒見你吞吞吐吐的。”蒙著眼睛,扒光了上身,一動不能動,像死魚似的皇帝終於耐心告罄——你點的火還燒著你就悠哉悠哉看你的小黃書了?

    “臣怕自己力道控製不好,會把您弄疼。”

    “……”

    承衍帝覺得自己居然能撐到現在不破口大罵,還真是有著天上人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一無二的涵養。還弄疼您……疼!你!妹!

    深唿一口氣,他擺出最嚴肅最有說服力的態度:“朕不怕疼……”其實後槽牙已經在疼了。

    “太後說您小時候嘴裏起個泡都會喊半天的疼。”

    “你都說了那是小時候!”

    “太後說您很嬌氣。”

    “……她沒說朕應該放在深閨裏好好養著麽?”

    “……沒。”

    承衍帝不想繼續爭辯下去,微微側頭衝向容顧的方向:“朕冷。”

    很好,還是這一句管用,他聽到了容顧疾奔過來的聲音,這一整天她的動作就沒這麽幹淨利落過。

    “行了,不要賣弄你學的花樣,幹脆一點,朕快要傷寒

    了。”

    一隻手摸上了他的額頭,很輕。承衍帝知道容顧和他相處,總是有意識地放鬆力道,之前抱住他是,枕在他身上是,現在摸過來也是,其實他不怎麽在意力道的問題,隻要想著容顧看似瘦弱的手掌,輕輕用力就能捏碎一個人的喉嚨,他就有微妙的爽快感,而被這樣一雙手撫弄,他承認自己很興奮,興奮到了快要壓抑不住的地步。

    骨子裏的征服與被征服的*都在叫囂,他喜歡冒險喜歡刺激,真想把她整個人拆進肚子裏嚼巴嚼巴吃掉……咳,現在是不成了。

    他又不是需要照顧的小女子,什麽疼不疼的,很奇怪好麽。

    “衣服脫了。”他還是覺得自己指揮比較好。

    嗯,窸窸窣窣的聲音,容顧總是很聽話的。“麻藥什麽時候失效?”用腳指頭想也不會是楊宣那種一睡一整天的。

    “三炷香。”

    剛剛已經很久了……快了吧。

    “過來抱住朕。”

    身側的床榻低陷,是容顧上來了,這次先是清清淡淡的他形容不出來的,不很香但很好聞的味道衝入鼻翼,模模糊糊一個人陰影,有人越湊越近的壓迫感,絲絲縷縷是發絲垂在自己光/裸的胸前……然後便是一隻微微汗濕的手小心翼翼牽住他的。

    他配合動動手指,十指絞在一起。

    唔,因為被牽住的是床榻內側的手,容顧的手臂跨過了他的胸膛。光/裸的。這是第一次接觸到容顧除了手掌之外的肌膚,他覺得自己那一片應是紅了,然後容顧便不動了。

    “怎麽,怕了?”他突然這麽調笑。

    哎?容顧另一隻手在做什麽?

    摸索到頭上,解……他的發冠?

    往日裏和嬪妃們相處他都不解,因為覺得麻煩,他的頭發很長卻軟,很易亂,打理起來也麻煩,據太後說這也是他們蕭家的傳統。

    容顧的指腹輕輕蹭過頭皮,再劃過發絲,一縷一縷,不急不緩,還有微微的拉拽感……該感歎他家鎮北侯一隻手就這麽靈活麽?被她這麽認真地梳弄,心裏軟成了一團棉花。

    “不要磨蹭。”突然受不了這種纏纏綿綿地老天荒下去的感覺,他脫口而出。

    容顧總是很聽話的,不等他第一千零一遍這麽感歎,他一下子加重了唿吸。因為容顧這該死的也不梳了,直接就著這姿勢往下一壓,壓在了他身上。這麽輕她肯定又刻意放鬆了力道,總是這樣

    也不嫌累,他明明不怕壓也不嫌沉。

    ……投懷送抱麽?姿勢不標準不優美可該死的有效。

    承衍帝的唿吸急促起來,腦子也有點亂,容顧她太聽話了,叫她脫她就全脫了……臉埋在他頸窩,唿吸打在耳畔,微微僵硬,汗也冒了很多,唿吸似乎有些顫……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蹭著自己肋部兩團軟軟的,還有那一點點微硬的觸感,是……那什麽吧。

    有些快了……也許是自己也沒準備好,也許是麻藥的效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許是因為心裏清楚這個人是容顧,比平常的刺激大多了。

    不懂得情趣麽,循序漸進也不知道麽?

    他知道自己的鼻尖也冒了汗,唿吸從一輕一重到越來越重,可該死的就是動不了!天殺的麻藥!

    “啊!……嗯……”

    承衍帝心裏咒罵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捏著嗓子發出來的,聽了幾嗓子,漸漸地,他黑了臉。

    “容顧!”

    “……啊嗯!——陛下!”

    “你在幹嘛?”

    “……書上說的,要喊出來,您會開心。”

    “喊……什麽?”

    這一次頓了頓,時間不短,天殺的冤家鎮北侯罕見地放輕了聲音:“喊……喊床。”

    “……”

    承衍帝眨了眨眼。這個答案,他猜到了,可真聽到,還是很想笑。於是,就真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陛下……”鎮北侯的聲音裏有著不確定和些微的委屈。

    “沒,朕隻是覺得開心。”他也知道容顧一直很努力,可這種努力讓他心裏酸酸的。上輩子欠她,這輩子還,他覺得寬容大度還和善的自己能忍耐一切,隻求她不要這麽在他心上割軟刀子。從來不知道軟刀子比硬刀子疼。

    他覺得自己被虐了,需要補償。

    “朕不想聽。之後怎麽做,知道麽?”

    “臣知道。”容顧的低落也隻是一刻,她很快振奮了精神,聲音帶著暖意,承衍帝覺得自己如果能動,一定要摸摸她的頭,親親她的眼睛。

    紅燭燃燒啪啪地響,容顧抬起身子,牽起他的手伸向她的胸房,承衍帝後知後覺卻在將要碰觸的那一瞬停下,頓在空中,手指微僵,被容顧察覺,就又使了些力氣按了下去。

    而後兩人一齊一震。

    他還是沒

    有力氣,覺得很遺憾,容顧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又把身子向前湊了湊,指尖的觸感從來都最為靈敏,細細膩膩柔柔滑滑的觸感,他能想象燭光下這一定是一副綺麗美景,而食指觸到的從柔軟到漸漸堅硬的,那一定是容顧胸前的櫻桃——他想不到用什麽形容,也許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容顧似乎稍有不適,難耐地動了動,而這一動,恰好將櫻桃擠入他食指中指之間,慢慢的,溫溫熱熱變得越來越熱,而他的指尖也在發燙。他想笑卻不敢,總覺得容顧會惱羞成怒。

    他從來沒嚐試著把容顧逼到極點,咳,應該不會被揪起來暴揍……吧。

    “似乎不對……”容顧的聲音還是像在認真研究,隻是他聽出了其中的僵硬。

    “什麽?”

    “也需要換一種方式……”

    換什麽?算了,隨她。

    “原來是這裏不對。”容顧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麽。

    承衍帝愣愣等著,其實他覺得剛剛進展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在容顧的想法裏是快是慢了。要是交給他,他能快到極致,也能慢慢粘糊,他想自己能一點一點折磨到她發瘋。

    哎?這是怎麽了……承衍帝覺得自己整個被拽了起來,哦不是輕輕托了起來(雖然承認被托很丟臉),壓到了什麽身上……軟軟的這自然是容顧,呃……難道她方才說的“不對”,指的是上下姿勢?

    其實他不怎麽在乎的。閨房情趣而已。

    這一次自己在上麵?承衍帝稍稍恢複了力氣,摸索。自己的頭壓在容顧胸脯上,那觸感自是不用多說……還來不及細想承衍帝就微微頓住,因為冤家鎮北侯故技重施掰過他的頭,甚至拿手指抵住他的唇:“陛下,張嘴。”

    承衍帝很配合,容顧似乎欣慰一笑,然後承衍帝就覺得有什麽伸進了自己的嘴裏……那是方才在腦海裏出現過的紅櫻桃!承衍帝驚得睜大了眼——這就是容顧說的正確姿勢?

    於是,嘴裏含著容顧乳/尖的大晉這一代皇帝陛下,在他和天下兵馬大元帥威武霸氣的鎮北侯的洞房裏,忽然生出一種自己是在陪著鎮北侯玩小孩子過家家遊戲的荒誕感覺。

    他覺得這洞房,足夠自己銘記一生一世的了。

    就這麽微微發愣,絲毫沒有察覺一隻鹹豬手,不,是紅酥手扯下了自己的內裳,伸向了自己的小兄弟……

    “陛下您不專心。”達到了目地的鎮北侯這麽埋怨。

    不專心……小娘子你不專心一定是郎君我不夠努力……這怎麽這麽像豔情話本裏紈絝公子戲弄青樓花魁的調調?還怨他不專心,眼上蒙著,可不就是什麽都慢半拍?

    “嘶……”自己嘴裏發出這樣的聲音,□一陣劇痛,承衍帝終於反應過來了,容顧一邊說著他不專心,一邊正扯著他的小兄弟往她腿裏塞!

    “停——!”趕緊叫停,他懂了,容顧的那什麽經驗都是騙傻子的,哪家學來的經驗告訴她什麽都做一半?什麽都做不好還挺著急,天知道再晚一步自己會不會被揉搓得廢掉!

    怒向膽邊生,承衍帝一把扯下了眼上的白絹。

    哎,力氣恢複了?

    作者有話要說:怒刷網頁一百遍!打不開……

    58

    驟然見光,卻沒多少不適,燭光昏黃,燭光下的容顧身軀漸漸染上了一層胭脂。傾身過去,鼻尖對上鼻尖,直直看到她眼裏。

    容顧一瞬間遲疑像是要迴避,但見皇帝不想放過的樣子,也不敢逃,呆在了那裏。皇帝的鼻尖觸著她的,渾身上下寫著危險:“第一個姿勢誰教的?”那個女上男下,容顧的死腦筋一百年也不會想到。

    容顧慢慢合上眼睛:“……太後。”

    “為什麽?”

    “易受孕。”

    果然又是為了那什麽子嗣傳承:“為什麽不直說?”

    “臣不想讓陛下覺得,”被皇帝俯視著,容顧睫毛顫了顫,“……懷疑您的能力。”

    “這也是太後說的?”

    “……是。”

    “後麵從哪學的?”

    “……青樓。”

    皇帝的語氣透著陰慘慘的味道:“青樓啊。”

    他又看了容顧一會兒,容顧在他的眼光下整個人都僵住了,額頭上冒起了汗,可他不動她也不敢動,臉上紅成一片,死死咬住了牙齒。

    見此情形承衍帝歎息一聲,果然最後一個猜測也被證實了——容顧聽從太後的吩咐學了小黃書又去了青樓,給他準備了鎖鏈麻藥,給她自己準備了……醉花陰啊。

    醉花陰,容凜的誤打誤撞誕生的得意手筆,烈性春藥,貞潔烈女吃了也能一瞬間變成*蕩婦。他玩過,男人女人都熬不過一小會兒,而他的鎮北侯竟裝作平常的樣子生生忍了這麽久……沒話可說了,果然不愧是鎮北侯。

    ——他

    理應不知道醉花陰是什麽東西的。

    其實那是專給另一方享受用的,大晉民風很開放,常用於王孫貴族的寵姬和公主貴婦的男寵。

    容顧在他的目光下一動不敢動,身上的潮紅卻越來越多,汗珠一粒粒滾落,手指在顫,她似乎是想要攥緊拳頭卻似乎知道不該,想要抓緊身下的軟榻卻也不敢,用盡了力氣不要大幅度顫抖,盡量把自己繃成一塊石頭……就像可憐兮兮懸在空中想上上不去,想下下不來的小船。

    為什麽給自己下醉花陰?他問都不想問了,還要裝作不知道。容顧的心思他從來都看得清楚,可就是不能理解——頑固式的忠誠,為了某些東西拋棄一切的覺悟,在某些事上打死也不迴頭的執著……他覺得那很傻,很不必要,可會學著尊重。

    太後看好戲的意思太明顯,上一次失望了這一迴變本加厲。不止如此,其實太後對他和容顧的事情一直是不讚同也不支持的,一個皇帝對某人的感情越了界限,甚至超越了江山社稷,這實在是太危險的事情,她願意相信容顧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可萬一有什麽不察呢?

    後來太後知道容顧是個女人,可這也不能打消太後的顧忌,她始終覺得容顧不適合當一個皇後,不管是身份還是性格都不適合,可她也知道為了大晉好,為了皇帝好,自己必須妥協。

    然而試探和考驗是少不了的。

    ——容顧是當男孩養的,和女人的想法天生不同,她會不會有男人一樣不甘人下的野心?容顧會不會覺得為男人生兒育女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容顧當了二十年男人就這麽一夜之間變成女人,她會不會接受不了甚至起了不好的心思?那些在普通女人做起來理所當然的事情,放在她身上是不是就無法忍受了呢?

    這都是必須徹底弄清楚的事情。

    太後不會隻憑自己的眼睛就相信容顧的無害,所以之前應該是這樣忽悠容顧的:魔藥隻有一瓶,這一次失敗了你們就徹底沒機會有孩子了,所以不成功便成仁,不要管皇帝的想法,聽哀家的,你們一定要有孩子!

    太後想看看容顧能做到什麽地步。

    而她應該滿意了,容顧不要命地用盡一切手段一定要做到完美——確實是不要命了,對皇帝下藥,還敢對皇帝動手,還敢對自己下藥——她應該知道不是皇帝的要求,侍寢之前擅自用藥可是大不敬!

    結果是,她的那些努力都沒努到點上,現在看來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腦子轉得飛快,想清楚這些

    沒花費多少時間,承衍帝俯□放輕了聲音:“容顧,很難受?”

    容顧額頭上的汗水已經要連成線了,眼睛努力睜大,大是大了,可目光朦朧又迷茫。聽了皇帝問話她慢了半拍似乎想要抬起頭,可剛剛動了動又不知碰到哪裏想要發出一聲呻/吟,然而想起皇帝方才說的“不許喊出聲來”又生生卡在喉嚨裏。

    承衍帝敲敲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自作主張,現在好玩了?”

    “陛……”容顧瞪圓了眼睛,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那傻呆呆的樣子又把皇帝逗笑了。

    “哪裏難受?”龍爪放在容顧的胸脯上又掐又抓,眼瞅著那紅櫻桃漲得要出血,而主人渴望著他的碰觸,就是在周圍打著卷畫著圈圈不給一個幹脆。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陛……”也許是心虛,也許是不想讓皇帝知道自己吃了什麽要命的藥物——在忠心耿耿忠正老實的鎮北侯心裏,醉花陰這種藥已經是下三爛到了極點了,忍耐著從皇帝手下肌膚傳出而一直席卷全身的熱浪,鎮北侯隻是微微怔愣了一下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眼角紅得要滴血。

    “不想迴答?”龍爪子慢慢向下,玩鬧似地碰了碰紅櫻桃,滿意地看著它抖了抖又更加堅/挺地站起來像是被摧殘可憐的小花蕊,緊貼著他的小腹繃起來,身子不受控製地向上弓起。

    他能感覺到,容顧身上都燒著了。

    “陛下臣……”眼皮顫著擠出這幾個字,唿吸越來越重,承衍帝看出她是費盡了一切力氣阻止自己失控撲倒他這個皇帝。

    哎,要是鎮北侯真受不了了,自己還真的會被撲倒連反抗都不能反抗……他能在人家手上走幾招?尤其是這麽不同尋常的時候?

    知道該感謝鎮北侯的自製力,可剛剛被綁縛被磋磨而生出的壞心思已經消不掉了,何況有一件事情現在正是解決的時候!他不知道他的鎮北侯中了醉花陰不是麽,所以他做什麽說什麽都是可以被原諒的了?

    承衍帝貼在容顧身上,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朕的容卿……想對朕做什麽?是不是……想把朕撲倒,壓在身下,狠狠發泄一番?”

    “陛下您……陛下不……!”

    “不什麽?你臉上就是這麽寫著的,你想要朕,想要的都忍不了了。”

    他麵不改色地譏諷:“之前都是欲擒故縱麽?”

    “朕從沒發覺朕的鎮北侯竟然這麽的……嘖嘖。”

    皇帝的聲音很有幾分冰冷,容顧重喘幾聲瞪大眼,想要辯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她想要伸手抓住皇帝解釋,想到皇帝譏諷的話卻隻能頓在空中,最後無力放下,隻扯出幾滴眼淚。

    眼淚順著汗濕的眼角滑下,滑落耳畔,容顧嗚咽一聲側過臉。像是被欺負慘了的小獸。

    “很委屈?”一聲嗤笑,一隻手粗暴地分開她的腿,擠身其中。

    “陛……”腿在顫,可身體裏毀天滅地的熱浪讓她的腿不受控製地環在皇帝腰上,那個在春宮畫上見過好幾迴的東西抵在了腿根,作勢要衝進她的身體。

    腿抖得更厲害了,皇帝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從沒有過的冰冷,被藥物弄暈了頭的鎮北侯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隻明白了皇帝嫌棄她放蕩,而她……

    □被皇帝抵住的地方,正緩緩流下一些難以啟齒的東西,這讓她如何開口為自己辯解?

    身體叫囂著被占/有,心卻如墜冰窟,被誤會了……她從不知道隻是這麽一個眼神就能把她逼到想死的地步。“陛下……”艱難吐出這兩個字,卻被皇帝嗬嗬一笑打斷了。

    鎮北侯不知怎麽的,不想被冤枉,就不想再麵對他,,就咬向自己的舌……被早有準備的皇帝攔住了,用手指。

    承衍帝心道自己果然是怕疼的,太後沒說錯,他的手指頭好疼,都流血了。又逼得狠了。

    “不許咬。”

    輕輕蹭蹭容顧的脖頸:“很難過?”微微顫動。

    “被冤枉了所以難過?”迴應他的是幾不可察的點頭。

    “朕也很難過。”

    “你做什麽都自作主張,自作主張替朕解決問題,自作主張答應要孩子,自作主張聽太後的話,自作主張吃亂七八糟的藥,剛剛又自作主張咬舌頭。”

    “你說你什麽時候為朕想想?”又是一陣掙紮。

    “嗬,不服氣?覺得都是為了朕好?”

    “你覺得自己都是對的?”

    “哼,就說這一迴,你做對了什麽?”掙紮變弱。

    “做什麽都不和朕商量,你篤定了朕會原諒你,還是——你根本就沒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過?!!!”

    容顧不動了。

    承衍帝掰起她的臉,拍了拍:“你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死,朕這麽辛辛苦苦想讓你活下去,其實就像個自娛自樂的小醜對不對,嗯?”

    恨恨咬住她的唇:“對不對!”

    “你覺得天意敵不過,所以又自己決定了要留下一個孩子給朕當責任——”

    “你篤定了你自己死了,朕會好好活著,對不對!!!”承衍帝也紅了眼睛,一發狠,直接頂了進去。

    “嗚——!”早已心神失守的容顧發出一聲悲鳴。

    “你委屈,朕就不委屈?”皇帝眼裏隱藏著的悲傷露出來,動作卻不停。容顧隨著皇帝的動作起伏,眼淚卻都是茫然,淚水止都止不住。

    “你疼,朕就不疼了?”皇帝的眼淚也忍不住,滴落在容顧滾燙的身子上。容顧怔愣。

    皇帝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說對了,朕很怕疼,很怕很怕。”

    容顧不知不覺握緊了皇帝的手,她聽到皇帝斷斷續續委委屈屈的聲音:“所以,你千萬不要再欺負朕了。”

    59

    把容顧汗濕了的鬢發抿到耳後,看著她的睡顏,承衍帝唿了口氣,真不知道這是和自己糾纏了幾世的冤家,總是揪得自己心肝顫,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他覺得自己將要變成鎮北侯家的老媽子了,天冷了他擔心容顧會不會受寒,天熱了他擔心容顧會不會中暑,剩餘時候還要擔心容顧會不會哪一天想不開了又去自己找死……

    更可怕的是,這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狀態,這種囉囉嗦嗦老媽子的身份,他竟然是心甘情願、樂在其中的。

    ——沒救了。

    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想法,他以為是自己漸漸馴服了鎮北侯,該不會……鎮北侯早已馴服了他吧。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承衍帝哭笑不得著將鎮北侯攬入懷裏沉沉睡下,被馴服就被馴服好了,反正他也挺享受被什麽人管著,被什麽人牽製住的感覺,上輩子隨心所欲也沒見得有多開心,這輩子就試試不一樣的。

    第二日清早一睜眼,承衍帝發覺鎮北侯已經收拾停當站在床邊等他了,稍稍惋惜沒能看到她害羞的樣子,和他幻想中初承雨露的嬌羞柔弱不同,人家鎮北侯脊背挺直神色凜然一行一止極有章法分毫不亂……

    一瞬間,那種明明昨夜自己已經盡力施為,可人家睡一覺就生龍活虎了的挫敗感,壓得承衍帝有些抬不起頭來……該不會又被母後說中了,這輩子他就是不怎麽行……

    “陛下?”承衍帝的思緒飛往九天之外,被鎮北侯拽了迴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反係統]誰敢攻略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葡萄樹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葡萄樹苗並收藏[反係統]誰敢攻略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