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名貴的簫,換做是她,萬萬無法舍得送人呐。

    抱犀也很肉痛呢,雖說自家少爺慣是仗義疏財,但像這樣頭一次見到一個人,就把他自己隨身攜帶的極其名貴的紫竹簫送人的事情,說實話連抱犀都從沒見過,難掩吃驚。

    “公子您可別為難我了。”抱犀說著竟是把那簫往楚惜情懷裏一塞,就拔腿跑開,一邊就上了船。

    梅香瞪圓了眼睛,“居然有這樣的愣子!”

    她驚奇地看著柳裴然,今兒這事可算是咄咄怪事了,從沒見過這樣癡傻的呆瓜!

    楚惜情掂量了一下那紫竹簫,重量不輕,光看色澤形態便知是上品,她一時真的有些迷糊了,隻是蹙眉對下麵說道:“柳公子,在下自己也有簫,真的沒必要收你的簫了。”

    柳裴然在船上喊道:“兄台且收下吧,名簫配仙音,相得益彰。知音難覓,夢白今日難得一見,此簫的確是簫中極品,在我所見的諸多簫中,還未有能和它媲美的。”

    楚惜情還想說什麽,見船上的抱犀已經在說:“快遲了罷,公子,咱們得快些去了,不然要趕不上了。”

    柳裴然聞言,便讓人開動船隻繼續往前了,楚惜情想追上去,便見他擺手,笑容燦爛而瀟灑:“若是覺得過意不去,便請再為夢白吹一曲,便已足夠了。”

    楚惜情心中的懷疑退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嚴肅。

    知音難覓,她忽然明白了柳裴然的話,明白了他為何會這樣做。

    他隻是為樂而癡而已。

    既然人家都如此悠然隨心,一派魏晉名士的純然灑脫,她又何必為為何他送簫而糾結不已呢?

    她灑然一笑,拱手道:“多謝柳兄贈簫,此簫的確是極品,願以一曲送柳兄!”

    “請。”

    柳裴然認真地端坐在船頭,神情專注,一旁小廝抱犀已經拿出個銅鎏金金蟾香爐點起香來,香霧繚繞間,少年微閉起了眼睛,靜靜聆聽楚惜情再次吹起的曲子。

    這一次是用名簫暮雲吹奏,簫聲在幽深之中更加細膩婉轉,音色更是優美至極,隻一吹奏,楚惜情便是知道,柳裴然絕對沒有撒謊。

    此簫的確是極品,讓她一時間便喜愛起來,更是感佩柳裴然的灑脫。

    這一次,曲調不再憂傷,換做了靜謐悠揚的《流水》。

    高山流水覓知音,今日正以一曲《流水》送給這樣

    一位萍水相逢的知音。

    在優美的簫聲中,那艘白蓬船隨著艄公的撐杆緩緩朝前駛去,船上的那個少年睜開眼睛望著石橋上持簫的楚惜情,那一襲白衣漸漸暈染了江南的水墨,緩緩消失不見了。

    唯有一縷簫音不絕於耳,繞梁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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