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離開了。

    ……

    “你可迴來了,真急死我了。”門口的侍應望見舒暖,長舒了口氣。

    舒暖笑笑,走進門去,重新坐迴那張豪華大床上,將日記本放在腿上,一頁頁的翻看。

    “我想我活不多久了,天澈,如果有來生,我還願意做你的妻子。”

    最後一頁,是當年她親手寫下的顯眼字跡,她重重將日記本合上,眼睛再次犯了潮。

    過去她可以放手去愛、可以義無反顧,而現在不一樣了,她必須考慮到別人,比如顧延城、比如顧心如。

    受過愛情的傷,她更知道那種滋味,她知道顧延城對她、顧心如對冷天澈的愛都不輸於她之於冷天澈,她不能為了自己而無情的傷害無辜的人……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無可挽迴。

    “叩叩叩……”輕細的敲門聲響。

    她小心的將筆記本放在身旁:“請進。”

    腳步聲響,顧延城轉過玄關,邁著悠然的步子朝她走來:“該迴家了,我的妻子。”

    “哦。”她抬起頭,努力自然的對他笑。

    他的手早已伸過來,輕輕牽起她細嫩的左手。

    她拿起身旁的日記本,才隨他站起來。

    “你手裏拿的什麽?你怎麽了?”怎麽似乎覺得她哪裏不自然?就好像她曾哭過。

    “沒什麽。”她微笑掩飾,看得出他忙於應付,不知道她曾出去過:“延城,我們迴家吧。”

    “好,我們迴家。”他笑,眼裏、心中都陽光燦爛。

    盼望了這麽多年,她終於是他的妻子了。

    ……

    夜色淒迷,火紅的蠟燭映的這間婚房曖昧旖旎,微風倏起,淺紅的蕾絲窗簾輕盈舞動。

    “冷麽?”顧延城關嚴了窗,轉身看向坐在床沿的她。

    燭火黯淡,但舒暖還是看到他雙眸中那兩抹炙熱,她開始不安,低下頭去:“還好。”

    腳步聲響,他已站在她麵前,抬手,纖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下巴:“念伊,你真美。”

    念伊……她或許就該叫一直這個名字,過往的事她就不該想起。心顫了顫,她看著他沒有說話。

    “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他垂下頭來,刀削般的薄唇停留在距離她小嘴隻有幾厘米遠的位置。

    他唇間有幽涼的酒醇香,他鼻息間有灼人的滾熱,他微醉的魅眸裏有明顯的期待……她知道,他想要她主動親吻他。

    是,現在她是他的妻子,若是他要求,她主動一點也是應該的,她應該這樣才對……深吸一口氣,她的唇朝他的湊近了些,可是心怎麽就像被一直有力的手重重牽著,她怎麽努力也無法再向前。

    她終於放棄了,閉上眼。

    微微的有些失落,然而她閉了眼說明她接受他,顧延城低頭,吻住了她,似乎是碰觸到她柔軟香唇的一瞬間,身體裏欲.望的焰火立刻就騰騰燃燒起來。

    “念伊,今晚你是我的。”魅惑聲中,顧延城順勢將她推倒在婚床上,瀟灑利落的褪去自己的衣服。

    極其英俊的五官、健碩的胸肌、修長的雙腿、麥色的肌膚,無可否認,他是個十分完美的男人。而此刻的他,竟在她麵前褪的一幹二淨。

    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她心裏怎麽堵的厲害?

    “別害羞,我的妻子。”他忘情的呢喃著,急躁的脫去她的婚紗,然後小心的趴在她身上,性.感的薄唇開始細致的親吻她的臉頰、脖頸,還在向下。

    此時的她,暴露的身上隻穿著文胸和內褲,而他卻是一.絲.不.掛,她清楚的感覺到他肌膚的溫度,滾燙的像塊烙鐵。他最隱私的男性地帶,竟也緊貼在她腿上,這麽堅硬、這麽炙熱,而他還在吻她,右手甚至在試圖脫下她的文胸。

    她是他的妻子,她必須放鬆,在這個屬於他和她的洞房夜,她也必須把自己交給他才對。她緊閉著眼,繃緊了身體,努力的不反抗。

    然而心裏怎麽忽然這麽酸楚、這麽難過?

    “嗚!”

    是他聽錯了麽?她在哭泣?

    忘情中的顧延城疑惑的抬起頭,果真望見她的淚水,心突地重重顫了一下,所有的***在一瞬間全褪去,忙從她身上起來,他輕聲詢問:“你怎麽了?是我……嚇到你了麽?”

    “延城,嗚……”她抓過旁邊的薄被,遮蓋在身上,顫抖的身子蜷縮在角落:“對不起,我……嗚,我做不到。”

    她努力了,努力的想把自己交給這個愛她、寵她的男人,可是心中像是被烙了一種感情,就算她怎麽想壓抑,它都牽製著她,令她不能放鬆、更沒辦法與他做出更出格的事。

    “我明白了。”顧延城泄氣的笑笑:“你看,我總是太心急,念伊,對不起

    。”

    伸手,想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而她卻又向後蜷縮了幾厘米,羞澀的看著他:“你先穿上衣服。”

    “嗬嗬嗬。”他笑起來,黯然隱去那絲惆悵,低頭去撿自己衣服。

    早就習慣了她這樣,可為什麽這一次會特別失落?是因為現在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麽?

    對,她現在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呢?他還害怕什麽?轉念間,他又鬥誌昂揚起來:“寶貝,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有一輩子的時間呢,他等的起。

    ……

    夜色深沉。

    冷天澈一個人坐在他和她曾經的臥室裏,孤獨的吸著煙。

    她還是走了,連句話都沒有留下,她是要成全他和諾諾還是在耍弄他?

    而此時此刻,她應該在與顧延城洞房花燭吧,她終究還是成了別人的女人……

    他嘴角抽動,似笑似哭,指間的煙吸了一支接一支。恍惚中,是什麽刺痛了雙眼,他抬起頭,竟發現天已經亮了。

    深歎口氣,他站起來,趔趔趄趄的出門,開車直奔郊區而去。

    韓院長的家他隻去過一次,還是在去年,但他竟然還清楚的記得路,崎嶇的山路很難走,他開了近兩個小時的車才到。

    “咚咚咚!”他用拳頭砸響了那扇木質大門。

    “誰啊?”裏麵傳來個女性聲音。

    這聲音似乎耳熟,冷天澈疑惑:“請問韓院長在嗎?”

    “在的,你是?”女人迅速打開了門,正望見冷天澈,驚喜交加:“天澈!”

    “穆晚晴?”冷天澈怔住。

    ~第三更奉上。。後文十分精彩,親,閱讀愉快哦。。~

    他的諾諾,他曾經的妻子(冷天澈得知舒暖就是諾諾。必看)

    更新時間:2013-10-2114:22:24本章字數:3367

    “在的,你是?”女人迅速打開了門,正望見冷天澈,驚喜交加:“天澈!”

    “穆晚晴?”冷天澈怔住。睍蓴璩曉

    “嗬嗬。”穆晚晴的心不由顫了顫,不知所措的笑笑:“韓叔叔正在喝茶,真沒想到會是你。”

    說話的功夫,小院那邊的韓建封已看過來,笑道:“天澈,大老遠的來了,過來喝杯茶吧。”

    “好。”冷天澈應了一聲,走過去。韓院長和穆晚晴都在,這樣最好轢。

    小院南邊的涼亭裏彌漫著清透茶香,有清風繚繞,雖是冬季也算不得冷。

    “天澈,你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啊,這是怎麽了?”韓建封為冷天澈倒杯茶,溫和的看著對麵這個年輕人,這些年他隱退在鄉下,頤養天年,很少跟外界聯係,但對冷天澈他還是印象深刻的。

    “韓院長。”冷天澈直接切入主題:“一年前我來找過你,你說諾諾說去了英國。箢”

    “額,嗬嗬。”韓建封無措的喝口茶,有意無意的看向坐在身側的穆晚晴。

    想起那些曾經,穆晚晴心中無聲歎息。

    “可是我前幾天找到了她,她竟然一直在我公司工作,她並沒有去過英國,韓院長,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冷天澈繼續說。

    穆晚晴吃驚的看向他:“天澈,這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認錯了人。”

    “不會的。”冷天澈目光篤定,十年了,人的相貌會變,但那個木人絕不會變,他不可能認錯的。

    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這麽俊雋完美,可此刻的他麵色蒼白憔悴,眼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就像是飽受了沉重打擊般,憂鬱感傷,完全不似從前的冷漠孤傲模樣……

    退出娛樂圈後,她一直住在清淨的鄉下,深居簡出,以為經曆過奢靡沉浮對過去就了然了、忘卻了,可此時見到冷天澈,她心中還是不由生出那種情愫,清晰的一如過往,她笑笑,看了韓建封一眼:

    “天澈,其實你要找的諾諾已經去世了。”

    什麽?冷天澈健碩的身子不覺顫了顫。

    “那晚你喝醉了,抱著我叫諾諾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並不愛我,你隻是把我當做了諾諾的替身。”過往的傷痕,現在提起心仍然隱隱作痛,穆晚晴黯然的笑:

    “後來你和舒暖結婚了,我恨她,恨她搶走了你、恨她搶走了原本該屬於我的幸福婚姻。但我並不擔心,我知道你不愛她,你愛的人是你的諾諾,因為那時候你一直在尋找她。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竟然發現舒暖就是你要找的諾諾……”

    “你說什麽?”冷天澈凝緊眼眸,目光惶恐、震驚、難以置信:“穆晚晴,你說什麽?”

    這個優秀的男人從來都是冷靜而冷漠,遇到天大的事都能淡然處之,可是此時他竟然在顫抖,她猜到他會激動,卻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麽強烈…

    …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穆晚晴失落的喝一口茶,繼續說:“那時我是那麽愛你,那麽怕失去你,我生怕你知道了真相就會拋棄我,所以我求韓叔叔編造了一個謊言,冷天澈,我和韓叔叔聯手騙了你,你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要找的諾諾就是你的妻子吧。”

    穆晚晴平靜的聲音傳入耳中,這麽清晰、這麽明了。

    冷天澈的心突然像是被一隻巨手狠狠攥住,一瞬間像是徹底停止了跳動。

    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一年前他即便討厭舒暖,但每次與她靠近時卻總不自覺的想疼她、憐她。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她得了絕症命不久長還固執的不顧一切的要嫁給他。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她總對他說一些奇怪的話,總是一次次不經意的叫他“天澈哥哥”。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她總是對他笑,那麽溫柔、那麽繾綣,就像是他是她至愛的情人。

    他忽然明白了,她對他的愛一直都是真的……

    他苦苦尋找的諾諾,竟然是他曾經的妻子!

    那時,他的諾諾就在他身邊日日夜夜的守護他、關心他,他卻一味的冷落她、疏遠她、傷害她,還像個傻子似的四處尋找她……

    嗬嗬嗬……

    嗬嗬嗬嗬嗬……

    這是老天爺給他開的玩笑麽?明明把他安排到了他身邊,卻讓他們咫尺天涯。

    而今,她早已是別人的妻子!他錯過了什麽?

    “她是那麽愛你,為了你不惜獻出生命,我知道你知道這些後一定會很難過,所以一年前我並沒有告訴你實情,但我想不到你竟然認錯了人。天澈,你的諾諾已經死了,別再找了……”

    穆晚晴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如夢般恍惚漂浮。

    “她沒有死!”

    沉聲丟下一句,冷天澈倉促的起身,快步朝門外走去。

    她從來都沒有死,隻是他從沒真正的看到她。

    “天澈……”

    穆晚晴站起來,還想說什麽,他卻頭也不迴的走出去,瘦長的身影那麽孤寂、那麽滄桑。

    “唉!”韓建封長長歎息一聲:“兒女情長真折磨人啊,小晴,我既然放不下為什麽不迴去看看?”

    迴去?怎麽迴去?她早已聲名狼藉。又迴去做什麽?她所愛的男人再也不可能迴頭。

    ……

    時候尚早,民政局裏等候的人已經將各個窗口擠滿。

    “你們結婚還不到一個月,真的考慮好要離婚嗎?”前麵窗口處傳來工作人員的詢問聲。

    “離!”

    “堅決離婚!”

    男人和女人的迴答聲幾乎同一時間傳來。

    舒暖不禁.看過去,那是對年輕的俊男靚女,兩個人都黑著臉,像是一對冤家仇人,舒暖忽然想,他們之前是不是也曾有過山盟海誓、柔情蜜意?他們的婚禮是不是也浪漫溫馨?

    可是人心總是這麽善變,今日晴明日雨,令人措手不及。

    肩膀此時被一隻溫暖的手緊握了握,她迴過頭去,正對上顧延城溫潤的目光,他用眼神告訴她,他會守護她一輩子,不會變、不會離。

    她笑笑,先舉行婚禮再領證,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事。

    “顧少,你也排隊?”窗口的辦事員孫長鬆見到顧延城,挑眉輕笑。

    顧延城把一包喜糖放在桌前:“這種事當然要走正常程序,我的喜糖。”

    “嗬嗬,嫂嫂可真俊啊。”孫長鬆不客氣的接過喜糖來,隨之拿過顧延城遞上的雙方證件,在電腦上輸入資料,倏然愣住。

    “顧少!”

    “怎麽了?”顧延城也有些意外。

    孫長鬆斜眸看看舒暖,又皺皺眉。

    看出他有事,顧延城將頭探進窗口中。

    孫長鬆低低在他耳邊說:“顧少,你不能和她辦理結婚。她以前叫舒暖,有過結婚記錄,而且,她現在的婚姻狀態還是已婚……”

    他們在說什麽?為什麽顧延城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舒暖心中疑惑。

    不多時,顧延城已探迴頭來,輕聲對她說:“係統出了些問題,今天辦不了。”

    他聲音自然,卻掩不住眼中那絲驚慌,順暖沒多問,輕輕點頭:“好。”

    “我和小孫說幾句話,你先去車裏等我一會兒可以麽?”心中失落的厲害,但顧延城仍是輕笑。冷天澈本就難纏,他該怎樣說服他和暖暖離婚?況且,這兩天他怎麽惶恐的覺得她似乎想起了些什麽?

    舒暖應一聲,走出了民政局,正朝他停車的方向走,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倏然響了。

    她拿起來,望見來電顯示上的“冷總”兩個字,心突地淩亂顫動,猶豫片刻,抬起發顫

    的手指掛斷,將手機塞進口袋。

    “愛收了又給,我們都不太完美;夢作了又碎,我們有幾次機會,去追……”

    是他有打迴來了麽?都已經無可挽迴了,他還聯係她做什麽?

    努力平靜著自己,假裝聽不見,盡量保持著平靜的神情,可心中卻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怎麽也無法平息。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好似她隻要不接,他就會一直打下去。

    終於,她深吸一口氣,接起,以淡漠疏遠的口吻:“冷總,請問你到底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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