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不是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麽呢?”

    曾經她是他的妻子、曾經她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曾經她為了他連命都不要,可現在,即便麵對麵,她對他都這麽冷漠、這麽疏遠,深深凝望著她,對上她滿目的陌生,冷天澈失落的心中更增幾分冷意,他沉重的摁滅煙頭:“沒什麽。箸”

    “那就對了。”念伊釋然聳聳肩:

    “一年前我出過事,以前的事我想不起來,也不願去想,因為我覺得這樣活著很輕鬆、很自由。冷總,其實我覺得就算我們之間過去有過什麽,那也已經是曾經,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說是不是呢?”

    放下曾經的負擔,她活著很輕鬆、很自由,反而是他太計較過去了麽?冷天澈的心重重一顫,深邃的眼眸痛苦的眯了眯,沒說話。

    “我和延城相愛多年,嫁給他我心甘情願,冷總,很抱歉,我並不是鐵了心的想遠離你,我想就算我沒有未婚夫我也不可能跟你有什麽,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嗬嗬嗬……心中徒然湧起濃鬱的悲涼,仿佛冰冷的風雪,將冷天澈徹底淹沒,看著她,他無聲的笑,內心中、眼眸裏一片悲涼。

    顫顫的,他站起來,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她素美的小臉:“你真的覺得過去對你是負擔麽?”

    淡淡的言語當麵撲來,夾著中好聞的薄荷清香,這麽好聞、這麽熟悉,念伊仰著臉看著他,他的臉明明是淡漠平靜,為什麽她卻在他眼中讀到一種受傷、一種哀涼?

    心莫名的被牽動,恍惚間,耳邊竟似迴蕩起夢裏那個疼她憐的男孩她對她一遍遍的唿喚……

    那個天澈哥哥是眼前的冷天澈麽?可是剛剛他明明說過,他與她不曾有過什麽?

    “迴答我。”他沉聲,深斂起眼底的傷痛。

    他漠冷的聲音總能輕而易舉的就勾起她的反抗情緒,思緒瞬間抽迴現實,她點頭:“是,如果迴憶帶來的隻是痛苦,為什麽不幹脆忘掉呢?”

    “好,很好。”他眉頭緊蹙,一瞬間像是被萬箭穿心,高大的身子猝然一凜,連聲音都顫抖:“既然這樣,我還你自由,從今以後你不用再怕我,我絕不會再糾纏你……”

    後話再也說不下去,他轉身背對了她,顫抖的右手伸進口袋,慌亂的拿出煙盒,取出根煙。

    “哢!”

    打火機清脆的聲音。

    念伊木然站在原地,看

    著他發顫的後背,心就像被一直無形的手揪著,不覺溢出絲絲疼憐。

    “咳咳咳!”

    吸的太急促,煙氣嗆如肺腑,他不停的咳嗽,高大的背影抖成一團,滄寂的令人心疼。

    “你還好嗎?”她不自覺的開了口。

    暗暗歎一口氣,他沒迴答,背對著她寂然朝自己辦公桌的方位走去。

    這個男人很痛苦,她看得出?

    可是,真的是因為她麽?沒有理由、更沒有可能……看著她身影怔忪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冷總,你說還我自由,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離職了?那天你拍的那段視頻……”

    “滾!”

    痛澀的嗓子裏終於發出一聲悶吼。

    她嚇的一哆嗦,愣了片刻,可是,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她不能就這麽跟他稀裏糊塗的下去,她深吸口氣,繼續說:“那段視頻,請你刪掉,因為從今以後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牽連。”

    話音落下,她就見他轉迴身來,俊美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顫抖的手指竟然連那根香煙都夾不穩,香煙輕飄飄的墜落,火星濺開,將那一小片幹淨的地板燒成晦暗的顏色,他恍然不覺,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自從牙縫裏擠出來: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在我麵前消失。”

    低沉的咆哮,像是頭受傷的獸,她不敢在逗留,匆忙出了門去,快步走遠。

    他就算沒有對她說的多明白,但她相信,他以後至少不可能再侵犯她了,她該欣喜的,可是,心中怎麽空落落的,某個角落忽然就像是被抽空了?腦海中竟然隻有他傷痛扭曲的臉。

    將地上的煙頭踩滅,冷天澈坐在旋轉椅上,後背倚在舒軟的椅背上,一瞬間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離,留下的隻是歇斯底裏的疲憊與失落。

    “以前的事我想不起來,也不願去想,因為我覺得這樣活著很輕鬆、很自由。”

    “就算我們之間過去有過什麽,那也已經是曾經,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說是不是呢?”

    “如果迴憶帶來的隻是痛苦,為什麽不幹脆忘掉呢?”

    耳邊反複迴蕩著她的話,猶如傷人的咒語,嗜心蝕骨。

    他是該放手了,讓她獲得輕鬆、活的自由,也算是讓自己得到安靜、得到解脫,況且,他已經找到了他的諾諾。

    這樣也好,他已經對她表白,而她執意的要走,他

    不必後悔,也不必再猶豫、再徘徊,麵對他曾經的妻子和十年前的諾諾,也不必再做痛苦的割舍……

    念伊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發現顧心如還在發呆。

    “心如,到底怎麽了?”她走過去。

    “沒什麽的。”顧心如恍惚的笑笑,六年了,她從來沒覺得像現在這樣幸福過。

    “那就好。”念伊坐下。

    顧心如怔了怔,肚子忽然傳來一陣隱痛,笑笑:“念伊,我今天忘記帶藥了,你可以去藥店幫我拿點億活嗎?”

    “恩,好,心如,你等著,我很快就迴來。”

    知道心如腸胃不好,時常腹瀉,今天她又實在反常,看樣子是很不舒服,念伊幹脆的答應了一聲,迅速出了門去。

    公司的正對麵就是藥店,她迅速拿了藥,急匆匆的往迴趕。

    “小姐,你掉東西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

    念伊轉身,身後是名年紀在三四十左右的男子,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竟然好像在哪裏見過。

    “怎麽了?你不舒服麽?”王湛江朝她走近了一步,剛剛不經意的望見她從藥店走出來就覺得她身影異常熟悉,他的目光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念伊笑笑:“沒有。”

    她的聲音竟然跟當年的暖暖一模一樣!

    王湛江蹙了蹙眉,隨之將她的手機遞上:“以後別光顧著走路,小心點自己的東西。”

    “哦,謝謝。”念伊接過來,覺得他很熟悉,但又急著為顧心如送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匆匆轉身就走。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王湛江在身後追問。

    她停步,轉迴身去:“或許吧,我忘了。”

    話音剛落,忽然有什麽撞在了身上,她措手不及,趔趄著後推,頭部正撞在堅硬的路燈柱上,清晰的疼像是一根鋒利的針,硬生生刺進腦子裏,狠狠的刺激著腦海中那片晦暗的記憶地帶,過去的記憶,一瞬間絕了提似的湧現出來……

    ~這次是真的恢複記憶了。。後文更精彩哦。。唉,這一章,寫到淩晨才更完,真的很累,手都在哆嗦。。妞兒們,晚安。~

    強製玩.弄

    更新時間:2013-10-195:49:21本章字數:3332

    過去的記憶一瞬間絕了提似的湧現出來,仿佛千萬隻蝴蝶繞著她飛舞

    縈繞,頃刻間就將她的腦海填的滿滿的。麺魗羋曉

    像是做了一場很成很長的夢,一夢就是一年,夢裏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歸屬就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

    現在終於夢醒了,她知道,她的名字叫舒暖。

    那個一次次出現在她夢裏的男孩叫冷天澈,她的天澈哥哥、她曾經的老公、她過去愛的死去活來寧願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

    曾幾何時她做夢都想他能夠好好愛她一迴,而就在不到一刻鍾前他對她說他愛她轢。

    是夢想成真了麽?然而,為什麽眼前的一切都這麽空寂漂浮?

    車流不息、人潮湧動都像是虛幻的影在眼前沉沉浮浮,沉寂了太久的大腦無法承載過多的往事,她覺得恍惚、覺得眩暈,顫抖的右手無助的扶住脹痛的頭部,孱弱的身子像棵搖搖欲墜的小草。

    “你還好嗎?”王湛江走過來,匆忙攙扶住她箝。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孔……她看著他笑笑:“王經理。”

    話音落下,她再撐不下去,眼前忽的一黑失去了意識。

    ……

    睜開淒迷的雙眼,眼前是疼愛自己的男人,一味的溫柔、一味的寵,從不違逆她、從不對她發脾氣。

    “醒了。”顧延城低著頭,極美的雙眸仿佛兩個太陽,總能給他溫暖。

    她最糟糕的時候守護她的人從來都是他,她對他淺笑。

    “你的胳膊受了點輕微的擦傷。”纖長的右手輕放在她額頭,他凝望她憔悴的臉:“頭還疼麽?”

    “不疼了。”抿抿嘴唇,她聲音清淺,像是個被他慣壞的寵兒。

    他深吸口氣,掩去心中那絲疼:“後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了,我不希望我的新娘有任何不適。”

    後天?她與他舉行婚禮的日子。

    心重重一沉,她嘴唇輕動,想說什麽又匆匆止住。

    “怎麽了?又不舒服嗎?”他擔憂的淺蹙動墨眉,這個小女人總是這麽容易就揪住他心。

    她昏迷了兩天,醫院裏沒有檢查出原因,他想大概是她上次割腕失血過多身體一直很弱,稍稍的碰撞對她就是重創。

    她無事般的笑笑:“真的沒什麽,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可以麽?”

    當然可以。

    他溫和的點點頭,起身走出兩步,忽然想起些什麽,又轉身:“你認識

    王湛江?”

    “在報紙上看到過吧。”她說的自然。

    顧延城笑了笑,終於安心的走出門去。

    是王湛江將她送到醫院的,臨走之前王湛江告訴他她昏迷前曾經叫過他一句“王經理”,她失憶前曾經在王湛江的公司裏工作過很久一段時間,他還擔心她是不是想起了從前的事,現在他放心了。

    她很快就要成為他的妻子,這麽多年的夢想就要實現了,他經不起任何的意外。

    他怎會也想不到此時的她早已經恢複記憶了吧。

    過去的一年這個男人千方百計的隱瞞她,生怕她經不起刺激、生怕她還會像從前一樣義無反顧的去飛蛾撲火,他甚至姐姐還有宇文子墨都想當然的以為她在冷天澈那裏受了委屈、受了傷害,又有誰知道她從不曾後悔、從沒想過要退卻?

    如果時間會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還會那樣義無反顧的選擇為愛付出,因為那樣她覺得充實、覺得自己沒有白活一場,可是後天……

    後天就是她和顧延城結婚的日子,她該怎麽辦?違背自己,還是再一次無情的傷害這個早已被她傷透的男人?

    “叩、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了,門隨之被推開。

    “念伊。”顧心如微笑著走進來。

    念伊……為什麽這個自己用了一年的名字她此時竟然覺得陌生?她笑笑:“心如,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顧心如坐在床邊,拉住舒暖的手:“你好了吧。”

    舒暖(恢複記憶後就用舒暖了)點點頭,她身上沒有受傷,昏迷時又一直打高級營養液,醒過來後除了有些倦怠並沒有什麽異樣。

    “跟我去買衣服吧。”她問過顧延城的,念伊現在跟正常人一樣自由活動了。

    “好。”她也該出去散散心了。

    “顧延城對你可真舍得花錢,這家療養院一天的住院費至少是六位數呢。”顧心如伸著手指頭喟歎。

    是,他對她從來都舍得,她甚至都要習以為常了。

    ……

    富麗堂皇的商場裏隻有寥寥幾人,這座城市縱是繁華,卻依舊是中低收入的人群居多,能買得起這種奢侈品牌服裝的人並不多。

    望著店裏那堆動輒上萬元的衣服,舒暖也看花了眼,拉了顧心如一把:“你真的要買?”

    “怕我買不起呀?

    ”

    “是。”舒暖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又不是我出錢。”顧心如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容。

    舒暖疑惑的瞧著她,今天見她第一眼就看出她氣色反常的好。

    “是天澈,他向我求婚了。”

    顧心如清婉聲音傳來,明明這麽清楚舒暖卻覺得模糊,心突然劇烈顫動:“什麽?”

    “很驚訝是吧,昨天他向我表白的時候也很驚訝呢,我暗戀了他七年啊,有時候我甚至感到絕望、感到這輩子是別妄想得到他的愛了,嗬嗬,原來幸福一直離我這麽近呢。”

    她笑,笑的這麽甜蜜、這麽幸福,可是為什麽近距離看著她,舒暖忽然就覺得心慌、覺得無力?

    “他說他一直在等我,天啊,他要我嫁給他,老天爺對我真好。他不經意的對我笑,我會開心半天,他冷落我,我會消沉失落,我甚至感覺我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為了他,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念伊,你這樣愛過一個人麽?”

    “念伊?你怎麽了?念伊?”

    舒暖迴過神來,恍惚的笑笑:“是啊。”

    怎能沒有過呢?

    當初愛到無可救藥,愛到連生命都不要,可她愛的那個男人又怎麽樣?

    他以為她死了所以為她立碑,為她消沉落寞、傷痛憂鬱,她甚至都曾為之感動了。然而就在前天,他還曾那麽鄭重、那麽認真的對她說他愛她、希望她嫁給他,可就在第二天他就轉而向另一個女人求婚。

    原來那天他對她根本就不是什麽真情表白,而是殘忍的訣別。

    她拒絕了他,於是他立刻就轉向別的女人……

    心裏忽然像是被塞了塊海綿,將所有的血液都吸幹,舒暖覺得壓抑、覺得窒悶、覺得無法喘息,覺得心痛莫名。

    “怎麽不叫我?”身後忽然傳來偏冷的聲音,這麽好聽、這麽令人心動。

    舒暖不禁迴頭,是他,他的天澈哥哥,這個一直令她魂牽夢繞的男人……望見他,她的心不由懸的好高好高,心情一如一年前他連續十幾天不迴家後她看到他時那樣。

    而他隻是漠然瞥她一眼,視而不見的從她身邊走過,隻留下那熟悉的薄荷清香。

    “總裁,你這麽忙,我怕影響你工作所以沒敢打擾你。”顧心如小臉俏紅,麵對他還是不免緊張。

    “就算再忙我也會陪你。”冷天澈站在顧

    心如對麵,垂眸看著她:“不是說好了不準再叫總裁的麽?”

    顧心如羞澀的抿嘴:“好的,天澈哥哥。”

    她怎麽可以搶走她對他特有的稱唿?舒暖的身子猛的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乖。”

    他的聲音寵溺而溫柔,一如十年前那個高瘦的男孩叫她時那般,舒暖顫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此刻,竟見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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