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變得淩厲如刀。

    而他,麵對他的冷,竟是如往的麵色從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緩緩朝他走過來:“你這麽在乎她,為什麽不去問問你的情.婦穆晚晴?”

    清冷的聲音淡若清風,卻不急不緩的煽動著冷天澈的怒氣,他雙手緊攥成拳:“你在說什麽?你到底是誰?”

    “我說你妻子的事,沒有人比你的情婦知道的更多。”宇文子墨已走到他對麵,俊美不羈的臉與冷天澈陰沉的臉隻隔著近十厘米的距離,唇角輕勾,幾分玩味、幾分挑釁:

    “我的身份你也不是沒查過不是?冷大總裁,你不是無所不能麽?怎麽連我的身份都查不清楚?”

    這世界上還從沒有過一個人敢用這種口吻、這種態度對他冷天澈說話,想發怒,可是麵對宇文子墨清冷無痕的目光,他所有的淩厲、所有的鋒芒仿佛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悄無聲息的吞噬,竟然怎麽也生不起氣來……他隻能冷冷看著宇文子墨,說不出一句話。

    “多關注一下你的妻子,省的等失去了你還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丟下一句話,他轉身就走。

    失去什麽?她是誰?冷天澈覺得他話中有話,然而,還沒來得及仔細問,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漫天風雪裏。

    這是哪來這麽個男人?仿佛一個無所不知的幽靈,輕易的就能看透人心。

    冷天澈自遠處抽迴視線,竟發現舒暖還在望著宇文子墨離去的方向失神,目光癡癡的、傻傻的,嫉妒一瞬間就衝上來,冷聲問:“你和他什麽關係?”

    “朋友吧。”她說。

    “嗬。”他輕嗤,看著她身上披著的那件男人風衣,怎麽看都覺得刺眼:“脫掉。”

    “好。”看出他臉色不好,她毫不違逆,聽話的脫掉、拿在手中,冷風襲來,她不由又開始輕咳。

    “咳、咳……”

    輕微的咳聲,每一聲都像是觸在他心上,看著她顫抖的身子,他忽然無力再責備她,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她身上:“其他男人的衣服以後不準穿。”

    “哦。”舒暖乖巧的看他一眼,心裏偷偷的笑。

    他剛剛真的是在吃醋麽?他怎麽會知道,在她眼裏,其他的男人就算對她再好都比不過他一點點的關心呢。

    過去的一周他去歐洲和談了一樁生意,迴來後第一時間就想到往家裏趕,沒想到在路上就看到了她,剛剛,遠遠的他就看到她與宇文子墨站在風

    雪裏,她為他撐著傘,而他一手握著他胳膊、一手摟著她後背,似乎在親熱……

    他的妻子到底有多會勾.引男人啊?

    或許,他是真的該多關注一下她了,是他對她的關懷太少,才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

    ……

    送她迴到家後冷天澈接了個電話又匆匆走了,今晚,舒暖還是一個人。

    空蕩的臥室裏,舒暖躺在孤寂的大床上,緊攥著他送的木人才安心的閉上眼。

    這些天病情異常的沉重,她怕自己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每晚握著這個木人才敢入睡。

    他說過,這個木人會代替他保護她的,有它,她就恍惚覺得他就陪在身邊。

    次日清早,一隻纖秀的小手輕輕放在門把手上,“哢!”的推開了客廳的門。

    “舒暖,舒暖?”

    故意壓低了聲音喊了幾聲,見房間裏沒反應,穆晚晴才敢放肆的走進房間,臥室的門敞開著,她一眼就望見了躺在床上的舒暖。

    果然是個懶女人,都接近八點了,還睡的這麽死……穆晚晴心中暗暗嘀咕著,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沿,隻見她仰麵躺在著,右手舉放在耳邊,而她的手中還攥著件東西。

    嗬嗬……低低的笑了笑,穆晚晴小心的將舒暖手裏的木人拿下來,放在自己口袋裏,無聲無息的走出門去。

    那天冷禦風將她從這裏趕了出去,隨後的時間天澈一直沒空,直到今天他才有時間帶她迴來取她的行禮。趁著冷天澈去取車的時間,她特意來舒暖的房間裏看看,沒想到果然被她找到了報複的機會。

    一個女人會拿著一件東西入睡,說明這件東西對她十分重要,如果發現這件東西丟了,她一定會非常難過吧。

    “咚!”

    是哪來傳來了響動,舒暖猝然驚醒,習慣性的攥了攥拳頭,手裏卻空蕩蕩的。

    木人?

    她的木人!

    慌亂的坐起來,掀起枕頭、掀開被子,在床上找了個遍,卻怎麽也找不到。

    這可是她視為珍寶守護的東西啊,它會去了哪裏?她腦袋裏亂成一團,失魂落魄的下了床,蹲在地上慌慌張張的四處找。

    “天澈,天澈……”窗外似乎傳來穆晚晴的聲音。

    她站起來,打開窗望出去,隻見她就站在她臥室的窗下,正對車庫的方向招手。

    這個女人什麽時候來的?她恍惚的想了想,但掛念自己的木人,也沒心思理會,正要關窗,這一刻,忽然見穆晚晴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木人來急急忙忙的往腳邊的行李箱裏塞。

    是穆晚晴偷了她的木人!

    “穆晚晴,把木人還我!”她著急的朝樓下喊一聲,穿著睡衣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舒暖出了客廳時,穆晚晴還站在那裏,那個剛剛她放木人的行李包就在她左腳邊。

    “還給我!”太過焦急了,她慌亂的跑過去,蹲下身子“嗤”的就將行李箱的拉鏈拉開。

    此時,冷天澈的車已開到二十米遠外,他正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一幕。

    ~感謝honghaier、qq914316706wangmeng和marinachen001親親慷慨贈送月票,和244601185親慷慨贈送鮮花,感謝一直在看文的親們,謹會以更加更精彩的後文答謝您們。。。~

    蝕骨歡愛-墮胎(必看的高.潮)

    更新時間:2013-9-241:12:48本章字數:5426

    “你幹什麽動我的行.李?”穆晚晴抓住行李箱的把手,一把拉到身後:“舒暖,我愛的男人你要搶,我的行.李你也要搶,是不是別人的東西都是好的?”

    眼前這個外表清純美麗的小女人,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防備的看著她,仿佛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這麽可憐、這麽無助……

    舒暖抬頭看著她,眉頭厭惡的皺起:“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能反過來誣陷別人,穆晚晴,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仿佛被舒暖的表情嚇找了,穆晚晴怯怯的後退一步:“誰不要臉自己心知肚明……”

    “夠了!”她霍的站起來,瞪著穆晚晴大聲喊:“把我的東西還我,還給我!榛”

    驟然提高的聲音,遠遠的傳出去,仿佛是什麽倉促破碎了,淩亂的顫抖。夾答列曉

    兇巴巴的瞪著眼走向前,她一把抓住穆晚晴行李箱的把手,用力往懷裏拉:“鬆手,你給我鬆手!”

    夠了,受夠了,受夠了這個女人裝神弄鬼、惺惺作態,這個女人既然喜歡扮柔弱、裝可憐,她就當潑婦,把她偽善的麵目全部撕碎醫!

    “你為什麽搶我東西?”穆晚晴抓住把手不放,皺著眉,嬌小的身子弓起來,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天澈,快來幫我,她搶我行李……”

    這個女人竟又把天澈牽扯進來,還想讓他再誤會她麽?她本就著急,這一來氣上加氣,右手用力拉住行李箱,左手同時推在穆晚晴身上。

    “砰!”

    穆晚晴突地鬆開了手,沉重的行李箱被拖行了近半米,停在舒暖腳邊。

    她蹲下身子,右手伸向前,然而還沒觸及行李箱,卻聽到“咚”的一聲沉重的響聲,緊隨著是穆晚晴一聲幾乎劃破長空的淒厲慘叫。

    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舒暖慌張的抬起頭,隻見穆晚晴正趴在冷天澈那輛黑色轎車的車頭上,全身不住顫抖,原本雪白水靈的臉此時變得煞白憔悴,仿佛受了致命傷的垂死之人一樣。

    “你怎麽了?”她站起來。

    “舒暖,你……你就這麽恨我嗎……”穆晚晴瞪著她,淒楚的眼中布滿淚水。

    她瞬間意識到了什麽,更是慌了手腳:“什麽?穆晚晴,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你了?”

    “你到底想怎樣?”沉冷的聲線中,冷天澈下了車,匆匆走過來。

    “天澈,剛剛你都看到了,穆晚晴冤枉我,是她自己往車上撞的,我……”

    “啪!”

    他重重一耳光甩在她臉上,冷森森的眸子緊凝起來,咬著牙淩厲的逼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的內心全看透:

    剛剛親眼看到她推穆晚晴的一刻,他的心就像被當頭潑了盆冰水,這些日子累計下來的對她的好感,一瞬間支離破碎,化作無數鋒利的碎片,無情的將他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右半邊臉火辣辣的痛,而他幽冷的表情與仇視的目光,更令她心如刀絞,她倔強的昂著紅腫的小臉,忍痛看著這個他所愛的男人:“冷天澈,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

    明明說的很平淡,卻透著沁人心腑的哀涼。

    “還想怎樣呢?”冷天澈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字字鏗鏘沉重:“女人,我不是瞎子,而你,說到底就是為了利益不惜出賣自己的爛女人!”

    每字每句都似鋒利的劍,毫不留情的刺痛她最敏感的痛處。

    她抬著頭,驀然頓在原地,癡了似的看著他橫抱起穆晚晴、冷然轉身。夾答列曉

    “天澈,孩子……她殺死我們的孩子……”

    穆晚晴垂危般的聲音依稀傳入耳中,舒暖恍惚的看過去,隻見穆晚晴雙腿間雪白的褲子上早已血紅一片。

    搶行李箱的時候,

    她是推了穆晚晴一把,可那一下並沒有多大的力氣,怎麽可能把穆晚晴推的那麽失控,還重重撞在他剛開過來的車上?

    曾經以為,一個女人用墮胎的方式陷害另一個女人是隻有電視中才有的畫麵,因為現實中一個母親怎麽可能狠心的殺死自己的孩子呢?

    然而,眼前的穆晚晴是活生生的,隻是為了詆毀她的形象,她竟然殘忍的把她和天澈的孩子都搭上,而且還是撞在天澈的車上,這樣,冷天澈自然也會因此而內疚的。

    “放心,不會有事的。”

    “不,天澈……我們的孩子,嗚嗚嗚嗚……”

    痛苦的嗚咽,清晰而逼真,淚水滾落在她顫抖的臉上,這麽憔悴、這麽令人心碎。

    晃神間,舒暖竟看到她那淚眼中那絲異樣,裏麵包含了那麽多的怨、那麽多的恨。

    “我穆晚晴想得到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舒暖,你記住,就算死我也不會放棄。”此時,舒暖耳邊忽然迴響起穆晚晴被冷禦風趕走時說過的這句話,頓時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怕、好可怕。

    “沒事的,堅持住,沒事的。”柔聲勸慰著,冷天澈將她抱上車去。

    “女人,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沉沉擲下一句,他迅速開車而去。

    舒暖站在原地,木木的看著他的車漸去漸遠,眼眸中、腦海裏,全是他陰冷的臉。

    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覺得他的心與自己靠近了些,還以為就可以與他這樣哪怕沒有暖、沒有愛,至少能平平淡淡的走下去,可是隻在一瞬間她就感覺他的心徹底離她遠去了、再也不會迴來。

    是什麽刺傷了眼睛?

    好痛,好痛。

    是什麽割破了心髒,將所有額外的感覺都抽走,令她隻剩下一具軀殼,木木的站在原地,所有的感官隻剩下痛、痛、痛……

    “咳!”

    “咳咳!”

    肺部的痛牽起一絲知覺,她蹲下身子,吃力的扶起那個倒在地上的行李箱,將所有拉鏈都拉開,可是,她的木人呢?

    “木人,我的木人?”

    發了瘋似的將行李箱裏的東西全倒在地上,內衣、睫毛膏、梳子、發卡……卻唯獨沒有她的寶貝。

    全身的力氣一瞬間仿佛都被抽空,她頹然坐在還有積雪的地麵上,垂頭喪氣的低著頭,忽然失聲痛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沒有了,現在她什麽都沒有了。

    穆晚晴,那個可怕的女人不僅搶走了她的天澈哥哥,還連他留給她的唯一的禮物也搶走。

    “嗚嗚嗚,嗚嗚……”

    她哭,哭到沒有眼淚,哭到嗓子裏都發不出聲音來,沒人理她、沒人安慰,九年前那個看她哭會傷心的冷天澈早已不在。或許,她一直愛著的,也隻是個影子罷了,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時那個疼她愛她的天澈哥哥。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止住哭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渾渾噩噩的走進客廳、上了樓去。

    寒風透過窗,飄飛的蕾絲窗簾發出撲簌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她第一次覺得,她的臥室竟然冷的像個冰窖。

    “咳、咳咳咳……”

    她劇烈咳嗽著拿出那瓶安眠藥,關門的瞬間,忽然在衣櫃上的鏡子裏看到自己滿是淚痕的臉,就像是一張被反複蹂.躪了好幾次又舒展開的白紙,這麽蒼白、這麽難看。

    “哢、哢、哢……”她無神的晃了晃藥瓶,她想,如果把這瓶藥全吃下去的話,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也再也不會痛了。

    然而,終究是沒有尋死的勇氣,她隻取出兩片來吃下去,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不多時就睡著了。

    ……

    “天澈哥哥,以後你要隻對諾諾一個人好,我不高興你要哄我,我發脾氣你要順著我,我晚上睡不著覺你要陪我去外麵看星星。”

    “好,諾諾,以後天澈哥哥隻對你一個人好,不準任何人欺負你。”

    “天澈哥哥,你要說到做到哦。”

    “恩,諾諾,我會……”

    “女人,你睡的倒安穩!”沉冷的聲音忽然將夢裏那男孩的聲音打斷。

    舒暖睜開眼,冷天澈沉冷的臉隨之映入她眼中,這一瞬,正對上他冰凝的目光,她打了個激靈,徹底驚醒。

    “這下你滿意了是麽?”他忽的抓住她衣領,一把將她揪起來:“孩子沒保住,而且,她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幽冷的聲音夾著濃濃的恨意,如當頭一棒狠狠的砸在舒暖頭上,而他的臉這麽陰鷙、這麽可怕,就像是一頭想要吃人的野獸般,似乎隨時都要將她吃掉……

    他這麽憤怒,全是因為穆晚晴吧,想到這裏,舒暖本已死掉的心又像是罩上一層寒霜,看著憤怒不堪的他,她的目光竟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穆晚晴是夠可憐的,可是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她是自作自受。”

    因為哭過太久,她聲音幹澀沙啞,更顯得冷漠無情。

    “你說什麽?”怎麽也沒想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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