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道:“難道這有什麽說法嗎?再說什麽是特殊手段?這都是很模糊的概念?”


    團長道:“也就是說這次作戰,主力防禦軍用的都是常規武器,甚至連一些重型武器都沒有,比方說裝甲車,坦克一類的陸地主力作戰部隊,而天靈族的龍族守衛根本沒有露麵,陰森小巷的陰司也沒有來,難道你們真的不覺抵抗軍確實太輕敵了?對方可是當年差點造成人類覆滅的血族生物?”


    我仔細想了想道:“您究竟想什麽?能不能直說呢,我越聽心裏越糊塗。”


    團長道:“我想說的很簡單,痛苦血原的生物從一開始或許就不是咱們想象中的那麽強悍,而且以人類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擊敗他們,這就又出一個問題,既然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為什麽血族生物還要做這種以卵擊石的勾當?”


    我道:“雖然這次是我們獲勝了,可勝利的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團長道:“如果軍隊想要對付那隻孔雀,有一萬種法子,隻不過沒有使用而已,道理很簡單,是靈王自己要求過來收服它,後方指揮部給了他這個麵子,否則兩架殲擊機就轟沒了它。”


    我有些遲疑的道:“這麽說難道是我們有意保存實力?”


    團長道:“不是有意保存實力,而是有人根本知道如何對付血族生物,不像我們將血族估計的過於強大,他們很確定的知道血族生物究竟具備多強的戰鬥力,是個怎樣的族群,說白了就是知道血族生物根本底細,你們知道痛苦血原究竟是個怎樣的種群嗎?”


    看我們沒人說話,團長道:“就是一群畜牲,這不是氣話,它們真的是一群畜牲,隻是本身非常強悍,比野獸還要野獸而已,沒有思想,沒有智商,行為做事完全憑本能。”


    我道:“可是那些長翅膀的東西……


    團長道:“你說的沒錯,那些生物是個例外,他們算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級的生命,因為這些東西具有智慧,能夠思考問題,當你們進入血族領地所看見的一切建築,都是他們所修建的,可是除了他們,那些所謂的牛頭人、屠夫、嗜血者,其實都是一群野獸,就像世界上的獅子、老虎,對付這些東西你們覺得有必要大張旗鼓嗎?”


    馬天行道:“團長,您說了這麽多其實我隻對一點感興趣,您是聽誰說的?”


    團長道:“小馬這句話問在了點子上,其實我是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才是這句話的原創者?你們誰能想到?”


    馬天行道:“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團長道:“關於這點我是聽馭鯨人說的,雖然這是個非常不靠譜的種族,但如果細想他們說的話,應該能發覺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馭鯨人說的這個人就是……說到這裏他左右看了看道:“算了,咱們還是說他的姓吧,這個人姓嚴。”


    我脫口而出道:“是嚴童麗?”


    團長搖頭道:“嚴家為了表明決心,自異能學院創辦後每代都會送一個人去進修,隻要是進入異能學院的這個人,肯定不會掌握妖獸家族的核心機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所以嚴童麗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我道:“可是妖獸家族是非常謹慎的,他們不可能輕易傳出這種流言蜚語的。”


    團長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我理解的所謂謹慎並不是他們行事做人低調,而是他們或許再做一件必須得萬分謹慎才能做到的事情,馭鯨人所以知道是因為嚴家必須要依靠他們做一件事,他們千百年來一直再尋找那個洞,那個通往地心的屬於血族生物本來領地的山洞,因為這處地方曾是他們家族的根本,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找到了。”


    我道:“難道這個山洞是在水裏?”


    團長道:“準確的說是在海裏,當超級妖獸找到這個洞口,那些血族生物就可以大量的入侵人類世界。”


    馬天行道:“這不符合陰謀者的一貫邏輯,因為他們做一件事肯定是與他們的目的有因果關係,可是妖獸做的這件事對他們而言我感覺不到有任何意義?”


    團長道:“或許沒有,可如果他們想攪亂這個世界,然後趁亂攫取其中的利益還是有可能的,而且是有很大的可能,你們所見到的那些長翅膀的怪物,其實就是妖獸最初級的狀態,也可能是妖獸在痛苦血原的代言人,當你們進入血族領地見到的那些宏偉的建築除了超級妖獸還有誰能造的出來,用心想想妖獸家族的屋子,是不是風格相同?”


    我仔細想了想隻覺得無比震驚道:“這麽說妖獸家族一直再假裝,他們……團長道:“根據我所得消息的推測,妖獸根本就不是痛苦血原的叛軍,他們才是痛苦血原真正的首領,隻不過在敗式以現後,這些東西又出賣了自己沒頭腦的手下,最後反而當上了義軍。”


    我由衷的道:“如果真像是這樣的,那妖獸家族簡直太卑鄙了。”


    團長道:“我所說的這些是根據馭鯨人的述說,和蛛絲馬跡推測而出,算不上真正的消息,所以我隻能對你們三個人講。”


    我道:“那麽您是想把這件事弄清楚了?”


    團長道:“我們之前經曆的種種說到底就是為了避免血族的複蘇,但是既然血族的複蘇已經無法避免,那麽我們就要從源頭上徹底擊敗他們,如果妖獸真的是這件事的主謀,那麽他們就可以稱為幾千年來最卑鄙的種族,延續了幾千年的陰謀真的讓人不寒而栗,放任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繼續生存,那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被團長所說的事情震撼到根本說不出話來,遲疑了很久才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嚴姐的離去隻怕還是一件好事。”


    團長道:“也許吧但我有種預感,馭鯨人說的這件事非常靠譜,妖獸家族絕對不是什麽好鳥,唯一的疑問則在於以目前妖獸家族的實力,我看不出他們有控製血族生物的能力,所以我們隻要弄明白一點就可以,那就是他們究竟有沒有隱藏自身的力量。”


    我道:“在陰森小巷的斷龍台,嚴姐和她妹妹曾經打過一次,妖獸的能力確實很恐怖,但隻是從力量上而言,我感覺不到他們具備控製血族生物,而且是所有血族生物的本領。”


    團長道:“沒錯,單打獨鬥再狠那也不過是野獸的能力,但是控製一個領地的生物,說大點就是神了,妖獸們在世界上的定位不過是地位尊崇的異能人而已,所以如果能找到妖獸的隱藏能量,一切真相就大白了。”


    何壯道:“有必要尋找嗎,總之無論來多少血族生物,殺死他們不就行了,反正遲早一戰,晚來不如早來。”


    團長道:“我不讚成這種做法,首先血族生物和我們並不生活在一起,或許他們本身也不想侵占我們的地方,其次如果打開了最終的通道口,讓血族生物可以大量湧入,那麽就算我們擁有高科技可以輕易殺死他們但總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難道每一個血族生物都會正好出現在戰場嗎?隻要有一個進入平民生活區,所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再三血族最恐怖的生物地書上有明確記載,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詛咒之神,這應該是種能量特別巨大的怪物,就像電影裏的哥斯拉,一旦讓它進入了人類世界,怕不是一般手段可以阻止了,它也是當年差點造成人類浩劫的直接元兇,所以我們必須避免讓這些東西直接來到這裏。”


    這下我們都明白了團長的用意,他挨個看了我們一眼道:“現在在我麵前的人雖然還是原來的人,但身份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用的起大家,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能像原來那樣團結一心?我信任你們,你們現在還像原來那樣信任我嗎?”


    何壯平靜的道:“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團長,但我不敢保證陰山王是不是也能認你。”


    團長笑了道:“隻要你相信我那就成了。”


    何壯平靜的道:“我沒有問題,羅子呢?我覺得他心態可能有問題,咱們得弄清楚這小子到底再想什麽?”


    我奇道:“你們難道還不信任我嗎?無論如何我和大家肯定是一條心的。”


    馬天行道:“你小子還別說這種話,你所有認識的人包括阿雪在內,都被你懷疑了遍,你憑什麽讓咱們相信你?”


    我被他說的麵紅過耳道:“你還惦記著以前的事情呢?那不是年輕,容易上人當嗎?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了。”


    隻聽校長緩緩的道:“羅歡,你知道自己的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嗎?也就是將來你該如何麵對、預防自己的問題?”


    團長立刻站直了身子,我根本不敢和他對視,低聲道:“我太輕信別人了。”


    校長笑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這隻是你的表象,也就是說雖然事後你能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但如果是無意識防禦的狀態下,如果有別有用心的人蠱惑你,你肯定還是會受到他的幹擾,你想過該如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嗎?”


    我仔細想了想道:“這和人的性格有關,我就是這種性格,隻怕不是很好改吧?”


    校長道:“性格確實不好改,但是羅歡我希望你能弄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做眼前的事情?還有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到底和你有怎樣的聯係,或許當你能弄明白這些,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並沒有聽懂校長的話,想了半天道:“我想不明白您說的這些和解決事情有什麽因果關係?”


    校長未置可否的點點頭道:“或許你想不到,但是我可以替你總結一下,無論是曾經、現在、還是將來你其實都麵對一個同樣的問題:陰陽書生到底給予了你什麽?當你能想明白這點,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越聽心裏越糊塗,校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用心想想吧,你肯定能找到答案的。”說罷轉身迴去了。


    我無可奈何的對團長道:“我是真的聽不明白校長所要表達的意思。”


    馬天行道:“你老嶽父是天下最聰明的人,他說的話當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用力想想吧,反正我是幫不了你。”


    團長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才道:“我覺得校長說這些話可能是希望你能找迴自己,別以為身份的羈絆,而總是患得患失,覺得所有人都想利用你陰陽書生後人的身份,其實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是你真正的親人和朋友,你不應該讓他們失望,我猜測可能是這個意思。”


    何壯淡淡的道:“校長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從鞋山我們出事之後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其實說到底都和血族的崛起有關,各方勢力都希望拉攏陰陽書生,依靠他遮星蔽日的本領對付血族生物,所以羅子就成了各方追逐的目標,但直到今天陰陽書生都沒有給予你任何幫助,所以你得弄清楚糾結這個身份有沒有實際的意義?如果你能不重視自己這個華而不實的身份,處理起以後的事情就會輕鬆很多。”


    馬天行瞪大了一對眼睛道:“行啊大壯,沒看出來你腦子這麽清楚。”


    何壯道:“我也是陰森小巷的人,我知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道理。”


    團長道:“行了,校長隻是提個建議,雖然是個非常好的建議,但後麵的事情我們必須得做,道理日後可以慢慢思索,你們三個有什麽意見?見我們沒說話,繼續道:“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們有兩件事情需要做,你們選擇一下,一是尋找痛苦血原的入口。二是揭破妖獸家族的真實麵目。”


    我道:“可是痛苦血原我們曾經進入過。”


    何壯道:“那隻是通過特殊手段進入的,就像這批血族生物一樣,無法大批量的進入,人數不夠,加上一些大威力的武器無法運入,是沒有辦法徹底摧毀它們的。”


    馬天行道:“哥幾個容我說句話,首先申明我是絕對相信團長的調查能力,可是地書上對於血族生物有過明確記載,就是人類傳說中的惡魔,我們貿然以自己的推測去否定地書所敘述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團長道:“我沒有否定地書的意思,但我也不會盲目偏信任何未通過自己眼睛看見的所謂真相,地書確實是一本奇書,但有的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傳說,而且有句名言說的好: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被質疑的。”說罷當先朝軍營外而去。


    馬天行遲疑了一會兒道:“這是哪位名人說的?”


    團長道:“我說的,那兒那麽多廢話,趕緊走人。”


    10、地書之謎


    我們穿過那些忙碌的軍人,找到後方指揮部,申請要了一輛軍用吉普,上車後如果按照原來的規矩,開車的肯定是何壯,但這次卻是團長親自坐進了駕駛室,已經有很長時間我們四人沒有坐在同一輛車裏,想想曾經發生的種種事由,恍若隔世。


    團長的車速很快,不比鐵偉峰遜色,很快我們就出了工事區,接著又穿過了戒嚴區,一扇才建立起的木門柵欄外圍著很多群眾,各種神態都有,還有用望遠鏡朝裏觀望的,柵欄周圍是一對手持武器的士兵巡邏,不讓群眾進入戒嚴區。


    一人上來巡檢,看到我們出示的通行證,士兵打開木門維持秩序,讓我們的車子緩緩駛出人群,隻見周圍的人雖然非常關注裏麵的戰局,但每個人都顯得比較平靜,看來打了勝仗的消息已經很快傳遍了三門灣周圍附近所有的地方區域,大批的記者扒在我們車窗旁照相,甚至想要采訪,但是都被軍方的人阻擋。


    馬天行左右看看歎了口氣道:“說實話,我是真的想接受一次采訪,這輩子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團長道:“你要是真想去和他們混我不攔著,開門下車你就能走了。”


    馬天行道:“那算了,我還打算找你要工資呢。”


    短短一截路我們走了很長時間,不過最終還是走出了人群的包圍,麵前是一條寬敞的大道,讓人看得心曠神怡,畢竟經曆了這幾天的生死決鬥,能再看到人世間哪怕最普通的一道風景,也覺得萬分激動。


    何壯道:“這裏的人絕對沒有想到在不久之前,自己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選擇,一旦守軍不支,他們就將變成血族人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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