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聽一聲尖利的吼叫劃破天際,接著我看到了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的景象,一條烏龍從天而降,當他立在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腳爪旁的土地甚至出現了蜿蜒的裂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我仔細打量著他的一切,龍的體型大的嚇人,簡直可以用巨大來形容,從頭到尾足有幾十米,和神話裏的神龍相比較,兩者還是有不小的區別,首先這條龍身上滿是倒刺,鱗片又大又粗,而他頭上的角比圖騰上的龍角也要大許多,龍須根根猶如短箭,豎在嘴巴兩邊,看麵相異常兇惡,根本就看不出來那點像是吉祥之物。


    而虯寅的吼叫聲立刻變成了哼哼唧唧的“鼻音”,而烏龍則對他們仰脖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聲,我沒有心理準備,隻覺耳膜疼的要命,似乎要聾掉一般。


    靈王臉色大變道:他娘的,這還怎麽打?


    何金道:鎮定點,就是一條地龍而已。


    靈王道:你說的輕巧,我一群虯寅,不夠他一個啃的,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


    說話間地龍已經邁開了腳爪,每走一步在地上都發出了轟轟的悶雷般的聲響,靈王道:老子和他拚了。


    何金一把拉住他道:別亂來,你不是還有寶貝沒用嗎?


    靈王似乎有些吃驚道:你怎麽全都知道?


    何金笑道:還有什麽需要我替你說的?靈王,大家都是一個溝裏的戰友,你別總是這麽保守。


    靈王道:別再說了,就是虯寅死光了,我也不會讓族內聖物出麵的,這關係到天靈族的存亡。


    何金道:你是天靈族的頭領,難道你們整個族群隻是靠一個動物支撐嗎?


    我不禁有些奇怪,因為孔雀靈王隻是天靈族內四大長老之一,怎麽在這裏他成了天靈族的頭領了?


    “校長”道:老孔雀,有的東西是需要磨練的,你天天把族裏聖物供養著,對她反而是一種迫害。


    靈王有些不耐煩道:我比你們都清楚應該怎麽做這件事情。


    說話間那頭地龍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那猙獰的表情,鋒利的牙齒,滿是口水的嘴巴甚至還有撲麵而來的一股股臭味,徹底顛覆了龍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當然前提是它真的是龍。


    靈王道:把我家夥拿來,隻見一個和他差不多體型的壯漢精赤著上身,拿著一柄銀光閃閃的大斧遞給了靈王,他一晃斧子道:有種你就上吧。


    “校長”道:你瘋了,地龍不是人能降服的動物,這麽做簡直就是找死。


    靈王沒有理他,大步走了上去,一晃斧頭道: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領。


    一人一龍麵對麵的跑了起來,我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靈王和這頭地龍相比,實在太過於渺小了,隻見兩者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差一點就貼上了,靈王舉起斧頭道:去死吧。而地龍也張開了巨大的嘴巴,低頭朝靈王咬去。


    我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直覺渾身都是冷汗,從房間布置來看,這應該是團長的家,我睡在他的房間裏,而團長和方倫春談話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隻聽方倫春道:那咱們到底該怎麽辦?


    團長道:怎麽辦?涼拌,我倒不信缺了他我們就不做事情了。


    方倫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大家一個蘿卜一個坑,缺了他很多事情確實不方便。


    團長道:你擔心什麽呢?秋月明已經找到了,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控製我們,既然如此小方在與不在差別不大,畢竟我們的目的不是控製校長,而是要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否則你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事情。


    我心裏不禁奇怪,如果團長連校長要做的事情都不明確,那反對他什麽呢?方倫春道:秋月明現在需要的就是天靈族的絕對權力,這點毋庸置疑。


    團長道:真要是這樣,我甚至覺得可以理解,可他為什麽要殺龍呢?


    方倫春道:或許是他瘋了吧,很多精神病人從表麵根本就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團長道:這我深有體會,曾經辦過一個案子,那個神經病比正常人厲害多了。


    我忍不住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道:我知道校長為什麽要殺龍。


    兩人莫名其妙的望著我,團長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將剛才的夢境告訴了他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但如果龍真的如我夢裏那般兇惡,校長為什麽要弑龍道理就很明白了。


    沉默了一會兒,團長笑道:我暫且還是稱唿你羅子吧,叫了十幾年,已經順口了,我不想反駁你的意見,不過一個夢究竟能說明什麽問題呢?


    我道:別人的夢或許就是個夢,但我的夢更像是親身參與的事情,雖然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我暫時還不明白,可我敢肯定,這種夢不會莫名其妙出現。


    方倫春想了一會兒道:通過你的描述,我覺得那應該是大聖戰的景象,你為什麽會做到發生在幾千年前的事情呢?


    我道:要是我能明白,還有必要問你們嗎?


    方倫春道:預言是種超能力,可你看見了曾經的往事,這也應該算是一種能力的體現,不過如果有人暗中策劃了這件事情,那麽他的目的何在?


    團長立刻接過話頭道:這事不可能有人策劃,現在世界上的人,無論是誰都沒有經曆過大聖戰,經曆過的隻有一個鬼王而已。


    我不由自主的道:你們說的是陰陽書生?


    團長道:沒錯,就是他老人家。


    我忽然想到一點,道:陰陽書生的名字你們知道嗎?


    團長道:何金,這個名字隻要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道:原來真的是這樣。


    團長道:怎麽,你聯想到了什麽?


    我道:我在夢裏見到一個頭領,他的名字就叫何金。


    團長笑道:如果真的是你老祖宗嚐試著告訴你一些情況,那也很正常。


    我內心一陣陣發虛,沒想到我居然和鼎鼎大名的陰陽書生在夢裏相會了一次,不過從麵相上看他似乎沒有成大事者應該有的那種大氣的感覺。


    團長道:別扯沒用的,咱們該走了。


    我道:去哪?


    團長道:先別問,你去就知道了。


    3、暗夜王子


    天色黑暗,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們穿上衣服出了門,隻覺的陰冷的空氣一陣陣像我襲來,我們三個人上了車子,向西而去,我不由自主看了後座一眼道:馬天行車子上有一尊邪神貢像,說是給你給的,這事兒靠譜嗎?


    團長道:你既然知道了馬天行的本質,還能相信他的話嗎?不過以我對校長的了解,他應該不會修煉密宗的。


    方倫春道:校長不修煉,未必馬天行不修煉。


    我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道:馬天行不就是校長本人嗎?


    方倫春有些不解的道:這話從何說起?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人,隻不過校長通過馬天行達到監視你們三人的目的,這事兒你聽誰說的?


    我道:一個女人。不由自主看了團長一眼。


    團長道:我知道是誰,不過她並沒有掌握實際的情況,馬天行就是馬天行,他的家族是地書最狂熱的崇拜者,修煉秘法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校長對密宗之法從來是不屑一顧的。


    方倫春道:少奇,你想過沒有,馬天行為什麽要修煉秘法?我猜這件事情校長並不知道。


    團長道: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馬天行自己有想法?


    方倫春道:很難說,馬天行不是傻子,誰甘心一輩子做人傀儡,他想脫離校長的控製自然需要一定的手段了,而他又不是異能人,除了修煉秘法還能怎麽辦?


    說話間我們進入了位於辛鄉的大型水庫,這裏夜晚的空氣中充滿了水腥氣,聞的我一陣陣惡心,而水庫周圍環境非常荒涼,車燈下隻能偶爾見到一兩隻路過的野貓。


    團長站在高大的岸邊道:人呢?


    話音剛落,隻聽嘩啦一聲一顆黑乎乎的人頭從水裏冒了出來,他用手摸了一下臉龐道:你什麽時候到的?


    團長道:剛剛才到,怎麽樣能上來吧?


    那人居然就從筆直的水壩下爬了上來,他穿著一件類似潛水服的衣服,上麵滿是銀光閃閃的鱗片,黑夜中閃閃發光,走近看他臉色仍是黢黑,不過兩隻眼睛透出碧綠的光芒,就像一對狼眼,他在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道:這人是誰?


    團長道:和你說過,也算是你的偶像了。


    那人表情似乎有些變化,道:他是何家的人?


    我記得最早說這句話的人是何壯,當時他就用這句話將假冒團長的姚奶奶給嚇跑了,那個綠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會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道:從來沒聽團長說過你,之前應該也沒有見過麵。


    那人唔了一聲道:他當然不會說我了,因為我就會揭他的老底,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怪事情?


    我道:本來團長的工作就是做調查工作的,不光是他,我也知道很多怪事啊。


    綠眼珠看了團長一眼,似乎不懷好意的笑了道:老陳,你是做什麽調查工作的?


    團長咳嗽了一聲道:老劉,你沒必要這麽刻薄吧?


    綠眼珠哈哈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卻讓我疑心頓起,但是我沒有問出口,因為經曆了這麽許多事情,早就學會了平靜自己,天大的疑團現在對於我而言,也隻是一個待解的謎題而已。


    過了一會兒團長道:情況進行的到底如何了?


    老劉道:不太順利,不過我有信心近期能把這事做完。


    團長道:你也別托大,這事兒根本就沒有定論,萬一出了大事,你個人事小,會拖累我們大家都倒黴的。


    老劉笑道:老陳,你這張嘴真臭的可以,那裏得罪你了,讓你說出這種話來?


    團長道:彼此、彼此,你剛才也放我水了,咱們這叫都不吃虧。


    老劉道:懶得和你辯論,我得迴去了,剛才好像是看到一點情況,要不是你說不定現在都成功了。


    團長道:別放屁了,趕緊做你的事情吧,這事兒完不了咱們可都得倒黴,這話你知道我沒開玩笑。


    他說這話表情非常鄭重,老劉也嚴肅起來道:你放心,這事兒我絕對幹漂亮了。


    說罷轉身躍入了水庫中,他水性之好一絲水花都沒有濺起,隻見黑乎乎的水裏他急速向前遊去,過了一會兒沉入水中徹底不見了,我道:這人膽子真肥,黢黑巴烏的水庫都敢朝裏跳,萬一有個東西他跑都跑不了。


    團長笑道:你知道這人是誰嗎?他是最著名的暗夜王子,隻有在晚上他才能看見東西,比你白天看的都清楚。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道:團長,他真是如假包換的暗夜王子,我就沒見過這麽黑的人。


    團長道:你現在覺得他好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他的厲害。


    我道:能看出來他遊泳是一把好手,不過這烏漆嗎黑的他在水庫裏找什麽東西呢?


    團長道:說出來嚇死你,他在找龍。


    我根本不信,笑道:龍會在水庫裏?那是條沒有理想的龍吧?


    團長道:你管別人有理想還是沒理想呢,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就別說我有事瞞著你了,今天來就是問他這個情況。


    我道:您的意思是他在這裏找龍?


    團長道:沒錯,而且還不止一條龍。


    我不由放眼望去,隻見偌大的水庫雖然不算小,但還是能看見頭尾,說白了也就是個中小型的地方水庫,裏麵能待下龍,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我道:如果這裏有龍,那這條龍是世界上最沒有理想的神物了。


    團長笑道:也別把龍想的太高尚,也許很多事情和傳統的認識是相悖的,隻是你暫時不知道而已。


    方倫春道:你覺得劉長海可靠嗎?


    團長道:不知道,但我們沒辦法依靠自己完成這些事情,你不信他還能相信誰呢?


    方倫春道:這個族群是個很不靠譜的族群,我一直說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但是當局就不相信,老陳,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道:團長,看這人的樣子也不像正常人,難道又是某種勢力出現了?


    團長道:劉長海是馭鯨族,這是人類中水性最好的,他們不是異能人,更不是秘法修煉者,狂鯊人的能力是天生的,不過他們也是一群比較邪惡的種族,狂鯊人裏很少有好人,殘忍、多疑、是他們性格中最普遍的成因,劉長海和我是幾十年的熟人,但我也不能確定他是否可靠,不過水裏出現龍事件的概率確實是最高的,所以我們必須仰仗狂鯊人來做這些事情。


    一邊說我們上了車子,團長道:誰都別小看這個人,雖然其貌不揚但他在馭鯨族屬於大族,暗夜王子也不是說著玩的。


    我笑道:有這樣的王子存在,真是對這兩個字最大的顛覆。


    方倫春道:何壯,你知道我們帶你過來的目的嗎?


    我道:不知道,最近在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以正常角度去衡量,但是據我所知龍是生活在世界上最純淨的地方,水裏應該有很多細菌吧?


    方倫春沒理會我這句話道:你和團長現在都是死人了,從校長那裏說肯定已經轉移了注意力,所以對你而言就產生了新的任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有些狐疑的道:你什麽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些?


    方倫春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立刻就要做迴本職工作,重新開始調查員的生活,這次沒有校長在旁邊監視你,很多情況就可以讓你知道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道:我是陰陽書生的後人,你們需要利用我得到陰陽書生的幫助去對付痛苦血原的勢力,因為他們即將複活,人類將再次陷入死亡的浩劫,可現在你又告訴我讓我做迴調查員,難道現在還有什麽事情能比對付痛苦血原更加迫切嗎?


    方倫春表情有些古怪,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道: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總之你相信我說的話就可以了。


    我道:我憑那點相信你們這些人說的話,你們說的話有那句是真正靠譜的?總是一個情況沒結束,一個新情況又出現了,難道就不能痛痛快快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知道嗎?吞吞吐吐的沒有任何意思,隻會破壞我對你們的信任。說到這裏我頓了頓道:包括團長,我一直是非常尊敬您的,但現在我對您開始動搖了。


    團長平靜的道:你沒必要懷疑我,這次調查行動將有你我二人共同完成,我保證在調查的過程中,你會得知所有的一切。


    我道:那痛苦血原呢?


    團長道:就算他們真的複蘇了,與我們也沒有太實際的關聯,我們隻是兩個普普通通的調查員,做迴本職工作也是因為人民的需要。


    我歎了口氣道:隨便你們怎麽說吧,我徹底認輸了。


    團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幹吧,該有的總會有,不該有的你想它它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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