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裏漸漸覺著這件看似荒誕的事情或許也不盡然全是假的,因為陰陽書生就是殺死神龍的人類,而龍陵守衛似乎也和邪將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相似,如果說陰陽書生擔心神龍複活,“而派遣手下把守龍墓”,從道理上也能說的過去。


    我正在胡思亂想,馬天行道;四爺,按理說要是正常人我就應該打電話給神經病醫院了,不過我們也確實不屬於正常人,所以你的話我們也能聽的進去,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解釋清楚,你爺爺沒從龍墓裏出來,你是如何得到那幅織錦的?


    焦四爺一豎大拇指道;果然是同行,我說了這麽些話,你能把這點細節記住,並發現它的重要性確實不簡單,其實道理不複雜,雖然我爺爺沒迴來,但是同行的人總有迴來的。


    馬天行道;那個人是誰?


    焦四爺指著自己道;當然是我了,那時候我已經二十歲出頭了,早就跟著他老人家做事情了,本來我也是要入穴的,但是他沒同意,現在看來他經驗是非常豐富的,並且為了這座龍墓,他做了很多準備。


    馬天行道;這麽簡單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你覺得我們真有那麽好騙?


    焦四爺道;早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今天我把能帶來的全帶來了,當然你要非說我假裝,那我也沒話好說。說罷從衣服裏麵掏出一截紅繩子,上麵掛著的小物件我一看就忍不住道;龍鱗。


    這句話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嗯了一聲道;沒想到你也是個識貨的,本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相信這東西呢。


    我當然相信了,因為他脖子上掛著的龍鱗和阿雪給我的那片一模一樣,不由得我不信,馬天行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詢問我的答案,我點點頭道;沒問題,如假包換的龍鱗。


    焦四爺滿臉得意的道;這下你們該信我的話了吧,當時我爺爺從龍墓裏跑出來,整個人早就不成人形了,臉上的皮全沒了,要不是衣服還在,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衝出來以後將這片龍鱗和一副織錦塞到我的手裏,讓我趕快逃命,聲音都變的異常尖利,我當時也確實被嚇慘了,根本就沒想到要救他,拔腿就跑,沒跑多遠身後就發出了很奇怪的聲音,我也不敢迴頭看,就拚了命的跑,這才留下一條命,我的爺爺、父親、兩個叔叔全丟在那裏了。


    等了一會兒他見我們兩沒有說話,繼續道:本來我對你朋友的話也不是完全相信,但是他把手機交出來的那天早上又出現了度娘,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了,所以我就肯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道:你也知道度娘?


    他道:有幾個盜墓賊沒見過度娘的,我們成天在土裏鑽,身上陰氣重,容易見到這些神神怪怪的事物,但我那兩個學生沒見過世麵,被度娘嚇的不輕,我聽他們說就知道其實是看見了度娘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馬天行道:你也夠可以了,為了和我們聯係上,裝神弄鬼的事情還做少了嗎。


    焦四爺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想這樣,所以請兩位能諒解,但是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們也沒有必要再猶豫下去,龍墓雖然是天下最兇險的墓穴,但那裏麵有世界上最奇異的珍寶,一旦被找到了,你們一輩子享用不盡。


    馬天行道:你當然也有好處了,別老是撇清自己。


    焦四爺點頭道:我從來不做****還立牌坊,但錢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一家人都折在了裏麵,我要替他們討個公道。


    思考了一會兒馬天行道:你稍等,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焦四爺沒說話,出了包廂我立刻將帽簷壓低,馬天行將我拉到大廳一處沒人的地方道: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我道:校長一開始給我們布置的任務就是去龍墓調查情況,但後來我們都認為根本沒有這件事情,現在看來我們想當然的做了事情,不過既然真的有龍墓,我們自然要去把它搞清楚了,無論是哪方麵我們都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過了一會兒馬天行道:羅子,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剛才我們也聽老焦說了度娘的事情,這就說明了一個情況,耳釘和我們說的他看到的那一係列詭異的情況是真事,而非騙我們,那麽還有一點情況就很清楚了,那就是關於方倫春的預言,不是異能學院毀滅的,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我頓時明白過來,刹那間一身冷汗,因為道理是明擺著的,方倫春做的幾段手影,很明顯之前度娘出現的那個片段是在向我們證實他預言的準確性,讓我們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或是閑的無聊的玩意,目的是要告訴我如果進了龍墓,那裏有個人正在等著用劍殺了我,他是在向我報信。


    想到這裏我對馬天行道:那麽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楊成龍就曾經預言過我可能會死在海裏,所以上一次出海校長沒有同意我去。


    馬天行道:我建議你最好別去,莫名其妙的死在那裏麵沒有任何意義,校長肯定不知道龍墓的情況,否則他也不會同意你去的。


    我想了想道:我不是懦夫。


    馬天行道:沒人說你是懦夫,但白白送死那就是白癡了,關鍵是死也要有意義,否則圖什麽呢?


    我的心裏簡直就攪成了一團漿糊,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馬天行道:你也別再猶豫了,咱們現在還是把何壯找到,那個肥婆不是給你下指令了,天知道不按她的意思辦會發生怎樣情況呢,你覺得呢?


    我猶豫了一會兒道:咱們還是看看何壯的手機裏到底是條什麽消息。


    20、馬天行


    馬天行有些不耐煩的道:壯子既然讓你進龍墓,那肯定要給你一個理由,需要看短信嗎?


    我沒有理他,打開收件箱,顯示有兩條短信,第一條信息,隻見寫著:必須進龍墓,那裏有真相的存在。


    馬天行道:我沒有說錯吧。


    我好奇心起順手點開第二條短信,一眼就讓我目瞪口呆,呆立當場,馬天行表情也和我差不多,因為那條短信寫的是:馬天行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了,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我該相信誰?我不該相信誰?我抬頭望向馬天行,他表情非常的無奈,對我道:羅子,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何壯是在怎樣的狀態下留下的這行字,但我敢用性命保證,他是騙你的。


    我腦子裏亂到了極點道:我憑那點相信你就是好人。


    顯然我這句話對馬天行刺激不小,他木然了很長時間,歎了口氣道:沒錯,我確實不能像你證明這一點,但時間會證明這一切的。


    我道:也就是說至少現在你不能讓我相信是嗎?


    馬天行點點頭道:沒錯。表情似乎有些黯然,但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假裝的,接下來怎麽做我一點主意都沒有,在我麵前的問題是:何壯和馬天行都有騙我的可能,而就算何壯說的是真的,可他也隻說了一句:馬天行死了,可就算馬天行真死了,對我又有什麽危害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都是出生入死十幾年的兄弟,我又該懷疑誰呢?


    這時馬天行道:羅子,你也不用為難,如果你懷疑我,那麽我可以立刻離開你,我這次迴來完全是因為不想看著你倒黴,團長也是這個意思,就算我死了,可這更能證明我的做法。


    我道:可是很明顯你沒有死對嗎?


    馬天行愣了一下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死的是真的馬天行,活著的肯定就是假的了。


    馬天行想了一會兒,苦笑道:沒錯,確實是這樣,羅子,看在咱們以往共生死的份上,你要相信我。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我立馬起了疑心道:何壯也和我們出生入死這麽多年,他為什麽要陷害你,為什麽要騙我?


    馬天行無言以對,過了很久才道:我沒話好說,你現在心裏到底怎麽想,能和我交個底嗎?


    我道:我心裏很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馬天行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現在的處境,這樣我暫時離開,如果需要你可以隨時撥打我的電話。


    說罷正要走,我道:馬哥留步。


    馬天行以為我想通了,立刻走迴來道:你還是相信我了。


    我道:你敢不敢對我發誓,馬天行沒有死、馬天行盯著我看了很久才道:我不想騙你,馬天行確實死了。


    我猶如五雷轟頂,心裏一陣陣發緊道:他是怎麽死的?你又是誰?


    “馬天行”轉過身子讓我看不見他的臉道:你不用擔心,馬天行是老死的,安享晚年,你需要擔心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說罷不再逗留,走出了茶樓,短短時間遭此驚變,我欲哭無淚,走迴了包廂,焦四爺看見隻有我一個人,有些詫異道:小馬呢?


    我淡淡的道:我對龍墓不感興趣,如果你要做就自己做吧。


    21、方嚴貌


    說罷也不理睬他出了茶樓,來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卻沒有了方向,因為天地雖大,已沒有我容身之所,除了成為通緝犯,我的朋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了我,我不能迴家因為會連累家人,可從現在開始我該怎辦呢、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忽然一陣音樂傳來,把我嚇了一跳,原來對麵商城大屏幕在播放太極宗師,李連傑飾演的張三豐打著標準的太極拳,我心裏一動,忽然想到陰童讓我給方嚴貌帶一句話,要說之前我是特別討厭這個裝腔作勢,到處騙人的小老頭,可是現在想到他心裏一陣激動,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都會拚命往身前拉的道理一樣,這個時候除了這個小老頭,我還能找誰呢?


    想到這裏我立刻超他居住的地方走去,因為不敢乘坐交通工具,還好老頭子住所離這裏不算遠,走了小半天的功夫也就到了,再看到那座熟悉的四合院,我眼淚差點沒掉下來,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門打開了,方嚴貌還是那幅道士裝扮,看到我後他嗬嗬一笑,伸手摸了摸他那撮白胡子,還是裝腔作勢的道:小羅,沒想到你會來,今天不用上班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心裏由衷的高興道:方爺爺,我來看您了。


    老頭子似乎很滿意我的迴答道:好啊,我就喜歡和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交流,小陳呢,他怎麽沒有來呢?


    我道:團長執行任務去了,他讓我代表大家來的。


    老頭子手直搖道:還是要以任務為重,我一個糟老頭子他有空的時候來一趟就行了,幹嘛還特地安排你來呢,快進來吧,說的高興我都忘記讓你進屋了。


    小老頭還是這麽容易滿足,這樣的人至少不會是一個壞人,真不知道之前我為什麽如此鄙視他,其實他沒幹什麽壞事情,進了屋子一切還是照舊,這次看的稍微仔細些,我發現他是非常幹淨的,屋子裏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他讓我坐下,給我泡了一杯水,笑道:別說我老人家賣老,你一來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情,還是痛快說吧,我知道你現在成了通緝犯,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是被人冤枉了。


    這一句話就讓我覺得自己又找到了親人,其實人在情感最脆弱的時候,是特別希望找人傾訴的,我眼睛立刻就紅了,不過理智告訴我對方嚴貌也不是什麽都能說,畢竟這是個很市儈的人,保不齊嘴不嚴,把我的遭遇當故事告訴他的“客戶”,還是就事論事,我道:方老,您應該有個兒子吧?


    方嚴貌似乎愣了一下,表情立刻變的不自然道: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道:如果沒錯那麽您兒子讓我來說一句話:那個人找到了?


    過了一會兒方嚴貌道:就是這一句話?


    我道:是的。


    方嚴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我想了一會兒,雖然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不太合適,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方老,您的兒子現在是個陰童,您知道嗎?


    方嚴貌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隨後久久不語,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道:你看他現在的樣子過的好嗎?


    我道:他都成陰童了,還能過的好嗎?


    方嚴貌長長歎了口氣道:是我對不起他,還有我的女兒,雖然我一直想要彌補,但一切都不可能了。


    看來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可這也沒有道理,出賣自己小孩的人非富即貴,可方嚴貌有什麽?他都這麽大年紀了還幹著“忽悠人”的買賣,以此度日,總不能是異能學院的“榮譽顧問”吧,為了這麽一個虛職,而出賣了自己一雙兒女,這個人先不說好壞,智商肯定有問題,理智的想一想,他應該不會這麽傻。


    這樣想來我道:方老,按理說您的家事我沒有權利過問,但是陰童的遭遇您應該是知道的,他可是您的兒子,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方嚴貌道:這裏麵的事情說來就話長了,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對了你有小董的下落嗎?我有事情和他麵談。


    我道:我也和校長失去聯係很久了,不知道他的失蹤究竟是自己需要還是有別的原因,但是一開始認為被人拘捕我想應該是錯誤的。


    方嚴貌道:哦,小董會被拘捕?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認為?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方嚴貌聽罷點點頭道:原來是因為這些事情,不過我憑經驗認為應該不會有人調查小董,他做的事情雖然保密級別很高,但並不代表沒人知道,我想可能是他自己打算離開。


    我道:他離開也不是沒有道理,方倫春曾經預言異能學院將被毀滅,就是在今年,校長有可能借故離開,暗地裏調查這件事情。


    方嚴貌道:那麽你懷疑的對象是誰呢?


    我道:嚴童麗,她的嫌疑最大。


    方嚴貌嗯了一聲點點頭,似乎思考了很久,才道:根據是什麽呢?


    我道:方倫春曾經描述過這個人的身形,和嚴童麗很像。


    方嚴貌笑道:在異能學院這種地方最不可信的就是人的外貌了,幻術是異能中最低級的能力,如果單一隻具備幻術這種能力連異能學院的門都進不去,據我所知很多能力超強的異能人本身就兼有幻術這種能力,嚴童麗是異能學院最出色也是能力最強的學生,如果有人想要毀滅學院,冒充嚴童麗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難道你們都沒有想到這點?


    方嚴貌一句話就把我問的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我道:她究竟具有怎樣的能力?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她使用過。


    方嚴貌道:別說你我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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